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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再造神州-第5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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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楚材地眼中闪过感激,恭身说道:“楚材遵命!”
  没多久,蒙古大军连夜拔营,一直前行到巩州城外二十里,一直严密监视他们的宋军哨探将情报如流水般地送入巩州城。
  孟珙初认为对方是想撤退,和己方主力汇合,可是不久就明白到对方是想威慑自己,干脆就命令准备应战的赵范率军撤入巩州城,竟是放任蒙古人不管。
  第二天早上,耶律楚材就带着纳牙阿前往巩州城,钱像祖听说后亲自到城门处来迎接,随行的还有巩州守将耶律天石和耶律雄耶律智等几名低级将领。
  耶律楚材和钱像祖寒暄了几句,目光有意无意的看过耶律天石等人。见耶律天石脸色神情毫无变化,微微一笑,一拉钱像祖,故意让他介绍耶律天石等人。
  钱像祖不明玄妙,也不管这些,将耶律天石等人一一介绍给耶律楚材认识,耶律楚材在耶律天石面前微微停了一下。正欲开口之时,耶律天石却后退一步。让钱像祖为他介绍旁人。
  如此作为,反到让耶律楚材愣了一下,不过极快又恢复正常,神情自然地和这些宋将一一认识。
  片刻之后,耶律楚材和钱像祖才动身前往巩州衙门,也就是现在巩州城的指挥中心。耶律楚材坐在马车上,沿途发现不少宋军站于路旁。对着自己一行人议论指点,其中还有不少人似乎是将领。尤为让他觉得意外的是,在进入衙门前,他看到一大群宋将正簇拥着一人似乎在说什么,可是看到他来后,他们又都闭了嘴,很快的散去,只有那名为首之人狠狠的看了自己一眼。眼光犀利凶狠,极为不服。
  宋军内部果然出现问题,自己派人散布的谣言没有白费。
  正思虑间,马车已经停下来,钱像祖走了过来,邀请耶律楚材进入衙门。
  孟珙此刻刚将一批前来询问的将领送走。就接到门卫转报‘蒙古使者已到’。整了整军服,下令大开四门迎接,使开自己地亲卫,派出一队礼仪兵前去迎接。
  耶律楚材一下马车就见到一群穿着威武,手执利刃的士兵,一个个身材高大,腰板挺直,看上去极为威武,如果是外行人,肯定会以为他们都是一群勇敢地士兵。
  只是耶律楚材一眼就看出这些士兵虚有其表。毫无那些百战余生的杀气。说白了,这些士兵只能充充门面。上阵杀敌,那可不行。
  难道这位孟珙是个爱慕虚荣之人?
  耶律楚材暗暗叫奇,念头还未转完,就看见一位衣着光鲜,仪容出色的年轻宋将走了出来。
  见到此人,耶律楚材也不禁暗自赞叹,英武魁伟,神情坚毅,的确是一位耐看的少年将军。
  “孟珙在此见过使臣,不知使臣怎么称呼?”孟珙一眼就看见耶律楚材,对此人的风采也颇为欣赏,如果不是敌对,说不定他还会有把酒论交之心。
  “耶律楚材,特为大汗前来和将军商议和谈之事!”
  “哦,如此甚好,我正在苦恼不知如何和贵大汗说明我国诚意,使臣这次前来,想必会带来好消息,让贵我两国可以和平相处,免去两国百姓一场刀兵之祸。”
  “那里,那里,将军年少有为,能够深明大义,才是让楚材佩服!”
  “哈哈……”
  孟珙大笑起来,似乎极为得意,一时忘了和耶律楚材继续打招呼,直到钱像祖在旁边微微提醒了一下,才猛然醒觉过来,请耶律楚材入内堂商议。
  耶律楚材淡淡的目光扫过孟珙,毫无见怪地意思,随他进入内堂。
  在内堂分宾主坐定,寒暄了几句,还未进入正题,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怒吼:“谁敢拦我,孟经略,孟大人,赵范求见!”声音粗豪,直入内堂。
  看到耶律楚材正愕然望着自己,孟珙尴尬的笑了笑,连声说道:“属下无礼,让使臣见笑,我这就让他离开!”
  耶律楚材笑着说道:“经略大人何必见外,听贵属的话语,不见大人是不会死心的,反正楚材有时间,不如请大人先处理此事后再商谈你我两国之事。”
  孟珙露出犹豫之色,直到赵范再度传来怒吼声,他才脸泛怒色,让赵范进来。
  一脸怒色的赵范一走进来,愤怒仇视的目光先看了看耶律楚材,然后对着孟珙施礼道:“听说大人同意让出巩州城,范特来询问真伪!”
  孟珙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耶律楚材,见他雍容自若的端茶喝水,似若充耳不闻,心头大定,脸上怒色越浓,厉声喝道:“圣上让我主宰临洮军政,凡临洮地军机决断,政事民生我皆有临机决断之权。你乃我属下武将,只需听令行事即可,何必多问,还不下去!”
  赵范的双眼先是黯然,继而一黑,流露出不可遏制地怒火,脸色也变的铁青。结实的胸膛大力的起伏着,全身抖颤。良久之后才听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以一种让人心酸的冷静语调说道:“临洮路是我几万将士拼了性命夺过来地,每座城池都是鲜血所换,如今巩州却被大人一言所弃,难道在大人心中竟毫无同袍之情,半点不念将士辛劳牺牲?蒙古贼子。狼子野心,有若当初女真,若今日……”
  “够了!”孟珙怒声打断了赵范的话语,“来人,将此人赶出去,没有我地命令,不得让他踏入这里一步!”
  赵范死死的盯住孟珙,犹如要看穿他的内心一般。两人对峙了片刻,赵范终于收回目光,双眼闪过深深的失望和无奈,转过身,步伐沉重的离去,孤独地背影有些微驼。看上去犹如突然老了好多。
  孟珙目送赵范离开,脸上地怒容才稍微平息了些,过了片刻,才轻声对耶律楚材说道:“手下懵懂,还请使臣不要见怪!”
  耶律楚材爽朗地说道:“那里,那里,将军威仪过人,属下不敢轻言冒犯,这才是让人敬佩啊!”
  “哈哈,过奖。过奖!”孟珙突然笑了起来。原本因为赵范而出现地一点不快也迅速随风而去,气氛一变又为融洽。
  没多久。经过讨价还价,除了其他条件还需要等待些日子答复外,关于宋军撤出巩州城的最后时间也终于敲定。
  五天之内,宋军必需撤出巩州城,在此期间,蒙古不得攻击宋军,宋军也不得挑衅蒙古,若有争执,协商解决。
  当耶律楚材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去时,巩州城内的宋军情绪终于爆发,赵范一怒之下,率军离开巩州,宋军将领或跟他离开,或留在巩州,原本就不算和睦的各路宋军竟然一分为二,使得宋军在临洮的实力大衰。
  如此情况传回蒙古大营,耶律楚材终于做出孟珙此人年轻气盛,不能容人的判断,预计宋军在他手上,很难融合一体。将此判断告诉铁木真之后,铁木真做出静观其变地决定,并让人通知留在后面的窝阔台,尽快前来汇合。
  孤凉寒风下,飘拂的战旗猎猎做响,向云涛站于巩州城外,默默的看着远处坚固的城墙,他不知道这次离开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不过他知道,自己今生不会忘了在临洮的日日夜夜,不会忘记那些身陷死地,却仍然死战不休地勇敢战士,更不会忘了虽然共事不久,却颇为融洽的师梦龙大将军。
  他的遇难,自己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若是自己当初能够警觉一些,多想一些可能,或许结果就会完全不同,可是现在……
  内疚像钢刀一样的切割心灵,甚至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解开胸前衣扣,大力喘了几口气,才稍微觉得好过一些,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五十多辆马车,那些马车里装着包括李平阿里在内的一些垂危将士,这里的军医已经无能为力,或许到了京兆府会有些办法。
  走近马车,一一个看过之后,向云涛才略微觉得放心,马车都是特制的,可以将颠簸变地极小,这些伤员也被军医用昏睡药弄晕,据说这样可以让他们地伤势不至于过度恶化。
  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向云涛就下令起程,车队缓缓的朝着利州方向而去,如同一条摆动地小龙,缓慢,但坚定的前行着。
  向云涛没有坐马车,和护卫的战士一样,骑着一匹矮小的战马,一颠一颠的前进着。
  “得得得……”
  战马急剧的奔跑声从后面传了过来,不少战士回头观察,当看到熟悉的战旗样式时,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是自己人。
  向云涛喝停了马车,静静的看着来人的接近,他已经看到来人的面目,但他不知道对方此刻为什么要来找他,难道他以为自己还能影响孟珙的决定,或者说。是皇上地……
  当先一骑在离向云涛几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那名骑士没有等战马停稳,就大声说道:“向参谋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难道师将军他们的大仇你就不闻不问,任凭那个孟珙胡作非为?”此人神态激动,额头上青筋暴跳,不是赵方还能有谁。
  他是师梦龙这支部队,除向云涛以外。唯一仅存的高级将领。
  向云涛的眼中闪过内疚,惭愧的目光落到另外一骑身上。他没想到,连他也来了。
  赵范坐在战马上,尤带激愤的目光看向那列长长地马车,脸颊抽动了几下,才和向云涛双目相对。
  “没想到将军也来送行,云涛惭愧!”向云涛首先开言,对方的目地他约略猜到一些。可是现在他实在不便插手临洮的事情。
  “向参谋身为圣上派驻军中的特使,西北战事你皆有权过问,如今蒙古狼子野心,窥视我大宋疆土,孟珙少不更事,妄想以退让求和,圣上不明西北实情,故被小人所蒙。难道向参谋不该做些什么吗?”
  赵范流露出罕有的期盼,眼前此人是自己最后的希望,虽然机会渺茫,可是让他赵范坐看那些小人将巩州城拱手让出,他做不到,哪怕只有一线可能。他也要紧紧的抓住。
  向云涛离散的目光从赵范身上移开,他有些心虚,虽然知道对方不太可能会知道皇上对临洮地真正打算,但他还是觉得愧疚,无法坦然的面对这位热血忠诚的将军。
  寒风吹扬了两人的额头,掠过了飘扬的战旗,最后在马车之间徘徊留恋,盘旋起阵阵旋风,卷起一些尘土灰末,飘洒着落了下来。
  向云涛眨了眨眼。呛鼻遮眼的灰尘让他很不舒服。轻轻咳嗽了两声,转目瞧去。赵范仍然坚定的望着他,双眼中的希望是如此强烈,让他不用细心品位,就能清晰地感觉到。
  “将军还是回去吧,云涛愧负皇上厚爱,实在无颜再留在西北!”
  “你……”满脸愤慨的赵方正欲发言,却被赵范伸手拦住,后者很平静的看着向云涛,语气诚恳,“胜负实乃兵家常事,况且先生在军中所言所行,我皆听说过,平心而论,师将军殉难的事情怪不得先生,身为统兵大将,岂能将战场胜负全然委过他人?先生实在不必耿耿于怀。为今之计,我们是应当考虑如何做,才能让师将军他们不至于白白牺牲。现如今在巩州,只有先生有能力阻止孟珙胡作非为,还请先生不要推辞,空让数万战士的鲜血白流。”
  向云涛久久的看着赵范,他能感受到这位将军对拱手让出巩州是如何痛心疾首,如何不甘心,但他地确是无能为力,很多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他的目光越过赵范,望着远处已经模糊的巩州城,突然想起一个人对他讲过的事情,大意好像是说,草原上的民族都很崇拜狼,他们视狼为祖先,拜狼为师,从狼身上学习行军打仗,学习攻杀掠夺,孕育出一支又一支的强大军队,给中原文明造成极大的破坏,历代大一统的王朝安定后地首要目标就是筹谋对付他们,可是他们总是像野草一样,斩之不尽,杀之不绝,和中原对抗了上千年。
  大宋立国后,先是对契丹屈辱求和,后是被女真夺去半壁江山,现在蒙古人又杀了过来,为何我中原百姓要遭受如此多地苦难?
  长长的叹息一声,向云涛摇摇头,语调低沉但很肯定地拒绝道:“云涛已经败了,如今心灰意冷,将军请吧!”
  脸上的失望清晰可见,但仍然不放弃的劝解道:“虽然我军新败,可是我军主力仍存,赵范身边还有三万骑兵,墨平将军手中还有黄龙军团二万精锐,加上其他各部兵马,仍然有不少于七万之数,如果用以防守,那是绰绰有余。反观,若是失去巩州,整个临洮就被截为两断,到时蒙古人可随时从东西两面入侵我利州,关系极大。我军是决然不能失去巩州的,先生难道对此真的视若无睹吗?”
  向云涛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墨平将军的意思如何?”
  赵范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我问过他,他说一切听从皇上的命令行事,若是先生肯担起重担,我军将大有可为。”
  向云涛知道了,为何赵范如此重视他,名义上,他的确是皇上派到军中的特使,有节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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