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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穿越之半机甲时代-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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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夏安安便在莫子熙的一挑眉中应下了此次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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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草长莺飞;阔别已久的春终于破开严寒莅临这片荒凉的久战之地。

    正当东帝国前线的军人们还在为上将病危以及换届人心惶惶的时候;另一波巨浪已在悄然无声间酝酿;蓄势的浪头猝然而下,使人措手不及。

    是的;合众联再次向东帝国开战了;在这样一个东帝国最不适宜开战的时刻。军心一旦涣散,想要再聚拢起来有多难;不言而喻。这一战;几乎没有人抱持有多么大的信念,帝国内部此时混乱不堪;他们这些人到底在为什么而战,为谁而战?他们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战死在这里吗?

    一些有的没的;甚至很多可能只是某些人的胡思乱想,但这些萎靡的思想确实很快就在军队中流窜开来。

    在这样一片动荡不安里,过分平静的夏安安是其中的异类,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这个国家,那存在于心中的归属感并非来自于东帝国本身,而是生活在东帝国的人,楼靖也许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其次是西亚、陆成以及那些在合众联夜袭中苟活下来,此刻正为生努力拼搏着的女兵们。她不在乎东帝国下一任的军事长会是谁,也不在意这位军事长在其上台后会颁布下怎样的法令,终归都是她去适应生活,再恐慌再抱怨也于事无补,毕竟这一切的改变在穿越千年的前提下,都会变得不值一提。

    大战开始,机甲特殊小组仍然是主力。入目的一片面色凝重中,那张想要按捺住兴奋却无奈本质的单纯憨厚实令他实在掩藏不住什么的微红面颊吸引了夏安安的目光。罗兴,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留在夏安安脑海中的印象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大男孩,很憨厚,可以说是憨厚过了头,一股子傻劲。常常因为思想过于单纯,听不出别人的话里有话,被嘲讽被拐着弯子骂了都毫不自知。

    虽然看起来一副脑子不好使的模样,但在机甲驾驶方面罗兴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才能,他就像一块璞玉,等待着能够欣赏它内里光华的人来细细雕琢。而这个懂得欣赏的人,很明显就是楼靖。因为两人互动的时候,她大多在旁,也因此楼靖对这个大男孩态度上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当然夏安安也从这件事中明白了,无论如何楼靖也是人,也会被表面迷惑,从他一开始对这个憨傻并且热情过度的男孩表现出来的不耐烦、不屑一顾就可以看出,虽然很快,在夏安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在同罗兴说话时的目光里已然隐含有欣赏。

    既是欣赏,自然而然的楼靖那本就不多出现在1号的时间,原本泰半都独属于她,在发觉罗兴的才能以后,便多出了一个人来分享,甚至于剔除她在外的独享。

    没有任何面对情侣相处应该避嫌想法的大男孩,在不短的一段时间里,都让夏安安感到哭笑不得。只是对方的才能摆在眼前,就这么埋没了也确实可惜。更何况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以后,她挺喜欢这个想什么就说什么,心思都完全摊开在脸上的大男孩。为此,她还没有因男人发现了璞玉而忽略她,反倒男人由于她和罗兴相处的融洽,半带玩笑半是认真的说了两句隐隐泛着酸味的话,不过也有可能她当时自我感觉太过良好,听岔了。

    无论如何,在没有开战,在帝国没有传来楼上将病重的消息前,那段日子还是颇值得以后细细回味的。

    临上机甲,楼靖负手出现在机甲舱门口。夏安安不是不惊讶的,作为特殊小组兼R型机指挥官,楼靖下辖的军人虽然不多,却绝对是各个精英,战时的主力,他这个小组指挥官的分量绝不亚于作战总指挥官,之前该说的也都已经说了,那么此刻他不待在作战指挥中心分析战况,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面上虽表现的平静,但无可否认的,她的心里有着隐隐的期许。

    楼少将的突然到来令机甲舱里的众人都停了动作,一向反应迟钝的罗兴,这时候倒比在场的任何人都回神得快,穿着军靴的双脚就地一磕便是一个周正的几乎可以当教科书模板的军礼。

    “少将。”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其他人直到他话音落才渐次回神,或恭敬或平常的行了军礼。这一次由于特殊小组和部分R型机驾驶员同在一个机甲舱就位,所以此时机甲舱里驾驶员和工作人员混杂在一起,人数颇为可观。

    楼靖朝众人颔首示意后便毫不避嫌的走到夏安安面前,这段日子下来,住在前线中央区的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两人的亲昵,‘那个驾驶机甲在空战中很厉害的军女支’现在是楼少将的专宠,类似的流言已经传遍了整个前线甚至远在帝国A区的名媛们之间。

    外面的战争已经打响,爆炸的轰鸣声不断,这片被核辐射多次侵染的土地,它可以很好的展现出严冬的肃杀,但春意却仅仅只是黄土上零碎的点点青绿,而显然在这一战之后这仅有的春意也将泯灭殆尽。

    和楼靖的相处益发无拘后,夏安安闲来总喜欢借用楼靖那与通讯器分离开来的身份识别卡,打开那间‘私人餐厅’的门,就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里头,坐在小窗边,晒着暌违已久的阳光,漫不经心的看着全息屏上的文字。

    她以前从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热爱着安逸,大概人都是如此吧,只有在失去了以后才会意识到当时的难能可贵。

    背后那道几乎把她洞穿的目光令夏安安回过了神,不想去探究那道目光出自于何人,她只是很好奇,一个人到底是如何在心里有着其他人的情况下,又将身体交予另一个人的?把身和心自主的分离开来,难道不会感到奇怪,不会感到……难以接受吗?即便是她那个风流追逐‘真爱’的母亲,爱着一个人的时候,起码在那个人无法忍受主动离开以前,身和心都是完完全全属于那个人的。

    “大战在即,还在胡思乱想什么?”女人略带茫然的眼,明显深思游离的状态使得站在她面前的楼靖言语间染上了不满。

    夏安安抬起头,双眼恢复到原本的清明,摇了摇头,未答。

    没有追问,或者说本就没有指望夏安安回答,楼靖抬手习惯性的捏了捏女人的后颈,说:“保护好自己,平安回来。”他这样对着夏安安说完,也不等夏安安回应便松开了手,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昂首面对众人,郑重而大声的道:“我知道此刻在你们心中有着这样或那样的疑虑,现在的我甚至帝国都没有办法给予你们答案,但还是希望各位能记住,战场之上容不得半点杂念,身为帝国的子民,你们不是在为任何一个人而战,是在为这个国家,为东帝国而战!”

    楼靖字字铿锵有力,夏安安凝视着男人的侧脸,她清楚这段日子男人是怎么过的,帝国方面的压力还犹在男人肩头,蠢蠢欲动的合众联又施压袭来,父亲的生死未卜使得男人这段日子的心情一直很糟糕,即使从表面上来看男人似乎同往常并无差别,但生活在一起,再不明显,也总能从一些生活的细节中发现细微端倪。本就不得清闲的男人,这段日子更忙了,处理帝国方面传来的部分文件,拟定和修改作战计划,都说能者多劳,这个词据说是溢美之词,然能者也是人,常常夏安安从睡梦中醒来便会看见之前明明和她一块儿上床入睡的男人却伏首于办公桌前,不甚明亮的桌灯下,文件处理器莹白色的光映照在男人满是疲惫的脸上,偶尔实在难耐了,男人就会后仰靠在椅背上休息一会儿,闭着眼,眉却仍是紧皱着的,一只手举起在眉心一下一下的捏。有时男人也会发现她的暗暗窥视,每每这个时候男人就会出神的望着她一会儿,而后哑着嗓子问:“怎么还不睡?”

    记忆中楼靖并不是一个多么温情的男人,话语再温和,脸上的笑容再温柔也不是,但现在她却模模糊糊的感到,也许楼靖也真的是有些喜欢她的吧!不确定却仍令她感到很高兴。

    而就在夏安安再次游神的档口,楼靖已然再次开口,说:“另外,我还希望各位能谨记,你们都是帝国的精英,短时间内无可取代的一部分,不要一时意气用事轻忽了自己的生命,帝国需要的是能为帝国效力,为帝国二站的战士,而非等着帝国颁发殉国荣誉奖章的尸体,这一点我希望各位能时时牢记在心中。”

    大概楼靖的威势实在逼人,在场有不少人在听罢楼靖的话后都无意识的应了声,那态度在夏安安眼中就仿佛小学生在回应老师的问题一般自觉、崇敬。

    至此楼靖的话也说完了,匆匆离开前他不忘又看了夏安安一眼,夏安安回以浅笑。

    很快,机甲舱内的所有驾驶员开始准备进驾驶舱,青鸾就停在拟兽旁边的缘故,夏安安一脚踩上升降梯的时候,恰好楼煌也在此时按下上升的按钮。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近,但由于又刚好面对面的缘故,连视若不见的可能都没有。

    自从那次对战以后也有十多天了,两人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就好像双方都在刻意的避开对方一样,那一次的对战是她侥幸赢了,虽说是赢了,但她也未见得有多少喜悦,她很清楚那不是楼煌真正的实力,大概和楼靖一样,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压力,致使对战的时候接二连三的出现失误。

    只是男人这分明的发挥失常,夏安安原以为男人会要求再战,却没有,很怪异的,男人的表现就好像他真的输了一样。

    虽然从某些方面考量,就算男人发挥正常,她大概……也可以和男人达成平手,但这只是大概,只是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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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总是本能的、刻意的去遗忘那些会令自己痛苦难受的记忆;将它们压缩在内心最阴暗的角落,等待着时间一点点的将之风化;过程中或许会有绵延的疼痛;却也好过一遍遍的回忆;历历在目;撕心裂肺。

    东帝国与合众联的这一战,结果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输是必然,哪怕楼靖的作战计划再周详也无法燃起战场上军人们已散的斗志之焰,然而夏安安却没想到他们会输得如此惨烈;惨烈到她不敢去回忆,惨烈到战争结束的许久以后,午夜梦回她仍会被那一幕幕鲜活的鲜血淋漓的画面惊醒。

    死亡是战争的勋章,对于一个军人,常常昨日还和自己嬉笑的同伴,战场上就只能眼睁睁的目送他离开,亲近的人物伤其类,哀痛上几日,不亲近的便就这么麻木的一瞥而过。

    如果你时不时的与死亡擦肩,你也会如此,同情心太奢侈,用在旁人身上倒不如留给自己,能在一场战争中活下来已经实属不易,难道你还想奢求对你挥偏了镰刀的死神拥有天使神爱世人的心?

    然而在此之前都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军人的夏安安,在面对以及处理这方面的事显然还没有修炼到老兵痞们的火候,尤其那个死在她面前的人正是因她而死,他们曾那么亲近的相处过,那个男人甚至到死都还爱着她……

    好沉重,好沉重,夏安安只觉得自己就仿佛跌进了一个深潭,她不断尝试着向上浮,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那根绑在自己腰间的绳索,而绳索的另一端赫然是一块千斤大石。

    一切,都是因为她,因为她……

    4月20日,战后第二天。

    周身泡在岩浆中一般的灼烫令夏安安依稀抓到了些许意识,恍惚间耳畔似乎有人在说话,起初还是十分模糊的,仅仅只能分辨出是两个人在交谈,而具体说了些什么,却就像在听信号微弱的手机,嗞嗞的背景音太响,每一句话都断裂成零碎的片段,拼凑不齐。

    “……,情况很不乐观。”

    “……?”

    “是的,伤口……,如果……不退,……遣送回帝国。”

    随着时间的流逝,夏安安的意识越来越清晰,耳边的交谈也愈渐连贯,甚至她听出了交谈中的两人其中一个是楼靖,而另一个男音则不甚熟悉。

    遣送回帝国?遣送谁?她吗?

    用着还没有回复正常运转的大脑思考,思维转得很慢,似乎过了许久,夏安安都觉得脑子有些涨疼了,莫名浓重的疲累袭来,却仍没有得到结论。

    对了,她这是怎么了?

    恍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状态,夏安安先是愣了一下,心脏陡然一滞,疼痛的感觉逐渐由内向外扩散。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忽然间她会感到那么……难过?剜心一般,四肢百骸都灼痛难当。

    她尝试着想要张开眼睛,但沉重异常的眼皮却全然罔顾她发出的指令,睫毛似乎被过多的分泌物黏住了,那种粘黏热烫的感觉她曾体会过,是发烧高热的时候才会有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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