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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名门-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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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走后,崔小芙弯腰捡起铜镜,放回原处。她又叹了一口气道:“云,别怪我,我最近心里很烦,眼看着邈儿一天天长大,而我却一天天变老,岁月难留,却没有人能听我述说内心的孤独。”
  “你是放不下心中地权欲。”李翻云坐了下来,她平静地道:“你是害怕我弟弟,他一天天的强大。让你坐立不安。芙姐,没用的,早晚会有那一天。”
  “胡说!”崔小芙霍地站了起来,她盯着李翻云一字一句道:“我就是要让你亲眼看一看,究竟有没有那一天。”
  说完,她一阵风似地向外走去,走出大门时,却听见李翻云异常冷静的声音。“我会求他不要杀你。”
  崔小芙身子一震,她嗤!地一声冷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清冷的月光下。李翻云的剑身上映着她惨白的脸庞,良久,只听李翻云喃喃低语,“芙姐,你难道真不知道我为何还留在宫中吗?”
  天亮了,雪也终于停了,离新年只有不到半个月。长安城内显得格外热闹。各个坊内的集市里都是熙熙攘攘地人流,人们买米买肉、沽酒称茶。米价已经跌到了每斗百文,使得长安百姓心中格外踏实,这个新年也变得生机勃勃起来,打年糕、置新衣、贴桃符,处处都洋溢着新年的感觉。
  永乐坊,张焕早早地起床,今天是张破天任门下侍郎庆日,同时也是张家长安宗祠落成之日,为此,张破天大摆宴席,邀请长安显贵,张焕自然也要去参加,虽然他已贵为兵部尚书,但的装束却很低调,头戴纱帽,身着翻领窄袖蓝袍衫,下穿白纱宽口裤,足著软靴,腰间系一条革带,虽然衣着随意,但却显得精练而自信。
  被邀请的还有他的夫人,崔宁天不亮便开始打扮,她挽了高髻,斜插一枝翡翠金步摇,上着黄色窄袖短衫、下著绿色曳地长裙、腰垂红色腰带,丰满的胸前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显得丰肥浓丽,浑身洋溢着热烈奔放的气息。
  “娘子,好了吗?”张焕已经在门口催了三次,女人化一次妆怎么这样嗦,不过埋怨归埋怨,张焕心里也知道,今天崔宁是第一次以他平妻的身份在公开场合露面,她当然要精心打扮一番。“老爷,夫人说她马上就好。”崔宁地贴身丫鬟明月探头对张焕笑道。
  明月是姐姐,小妮子今年已经十五岁,就仿佛挂在枝头已经泛红且带着晨露地沙果,性子温婉、娇小而可人,深得崔宁的喜爱。
  “让夫人不要着急,时间还早呢!”张焕呵呵一笑,他倒忘了到底是谁着急。
  等得无聊,张焕迈步走到了前院,院子里马车已经备好,马夫正坐在台阶上和孙管家说着什么,见老爷出来,两人连忙站了起来。
  “老爷,我去叫侍卫们准备。”
  张焕摆了摆手,“没有呢!等一会儿再走。”他向两边雪地看了看,又对孙管家道:“可能明后天大夫人和公子就要到了,你今天安排下人们把院里的积雪扫了,还有后院的小马场,也要清理一下积雪。”
  “是!我现在就去安排。”孙管家行了一礼,快步去了。
  今天阳光明媚,天空一碧如洗,没有一丝云彩,是近半个月来难得的好天气,张焕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只觉神清气爽,浑身精力无穷。
  “喂!”有人似乎在叫他,张焕向声音来处望去,忽然看见不远处,平平正探头在向他招手,张焕笑了笑,快步走了过去。
  自从上次受伤后,平平似乎一直在躲着他,虽然她也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张焕的府邸实在太大,想见一次确实很不容易。
  “怎么了?”张焕走到她面前,微微笑道。
  今天平平也穿了一袭艳红的榴裙,头上梳着双环髻,她目光清澈,脸上不着一丝粉黛,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活力十足,见张焕打量她,平平低下头显得有些拘束,张焕忽然想起了当年那个犯了错,蹲在地上画圈圈地女孩,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柔情。
  “我、我想回陇右去过年。”平平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期望。
  “不!我不让你去。”张焕轻轻拂过她额头上的一缕秀发,柔声道:“我昨天已经派人去接林伯母,还有我娘,让她们也来长安过年,大家团聚一堂。”
  平平咬了一下嘴唇,她深深看了张焕一眼,脸上泛起一抹晕红,她转身便向后院跑去,老远才听见她的喊声,“张十八,别忘了把银瓶公主也接来!”
  “这个丢三拉四地傻丫头。”张焕笑着从墙边拾起了平平忘记的长剑,心中却充满了温馨的感觉。
  第二百六十章 重建张家(上)
  今天张破天为重新任职而遍请长安权贵,不过地方却不是在张破天自己的府邸,而是在张若镐的旧府,自从张若镐去世后,他的侍妾们都已遣散,府宅一直空关着,但从上个月起,张破天便开始命人清扫整理,半个月前,特地从陇右赶来的张灿等数十名张家子弟搬了进去。
  府邸位于崇仁坊,是张家十年前花五万贯钱买下的一座大宅,占地数百亩,在崇仁坊内也是数一数二,一大早,坊内的民众便被震天的爆竹声惊醒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张家重建之日。
  张焕的马车在数百骑兵的护卫下驶进了崇仁坊,马车十分宽大,是张焕的家眷所有,车内用锦缎内饰,铺着波斯地毯,有精美的小几和柔软的坐榻,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化妆橱,铜镜饰物一应俱全,就仿佛是一间移动的屋子。
  车内除了张焕和崔宁外,两个贴身丫鬟明月和明珠也坐在车内。
  “焕郎,你看看我的后面头发有没有乱?”崔宁手里拿着铜镜,一直在左右端详自己的云鬓,刚才上车时,她的头发碰了车门一下,她总觉得后面头发已经乱了。
  “整齐得很呢!一根头发都没散乱。”张焕见她雪白的颈上还挂着自己当年送她的玉佩,一种甜蜜的感觉涌入心头,他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后面两个丫鬟,见她们正指着窗外景物窃窃私语,便揽着崔宁的腰低声对她笑道:“吃过午饭,咱们就去乐游原那个山洞看看。”
  崔宁悄悄握住了张焕的手,又娇又媚地白了他一眼,带一点撒娇似的埋怨他道:“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呢?”
  “怎么会忘记?”张焕嘿嘿一笑道:“我有一把刀还丢在那河里,一直就念念不忘,等会儿顺便再去捞捞看。”
  “死家伙!你到底是忘不了什么?”崔宁举起粉拳在他肩上使劲捶了两拳。
  “夫人,你的发髻有些松了。”小丫鬟明珠眼尖。见崔宁后面有一缕头发散开。她立刻不解风情地嚷了起来。
  “是吗?”崔宁慌了神,她连忙拿起铜镜,仔细端详,“明月,你细心一点,你来帮我弄弄好。”
  张焕见女人事多,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掀起车帘一角向外望去,此时马车已经进了崇仁坊,外面阳光灿烂,大街上人来人往。显得分外热闹,也有许多马车和他们一样也是赶去张府,护卫的侍从少则数十,多则上百,但动用军队护卫的,就他独此一家,
  这时一辆马车吸引了他的注意,马车离他约五丈,被二十几名侍从护卫着,车帘拉开一条缝。里面之人正向他这边偷偷打量,看不见人的面容。目光复杂,似乎是个女人地眼睛,而且这双眼睛他觉得异常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对面之人和张焕目光一触,车帘随即放下,马车也加快了速度,先他而去。张焕沉吟一下。便吩咐一亲兵道:“去打听一下前面马车里是谁?”
  片刻,亲兵上去问了回来禀报:“都督。对方人不肯尽言,只说是太原过来地。”
  “太原?”张焕若有所悟,他已经知道这辆马车上是谁了。
  张府的门前已是热闹非凡,数百辆马车整齐地停泊在大街上,护卫的侍从们大多已经离去,尽管如此,整条大街还是被车水马龙堵得水泄不通,甚至京兆尹也动用了近百名衙役来维持秩序,站在台阶前迎接客人的是张破天和他的长子张云,张云在年初已升为长沙郡刺史,年末回京探亲,正好赶上父亲重入官场。
  张焕来参加今天的宴会,事先已早和张破天沟通过,并给他交了底,自己不会参加今天张家宗祀落成及随后的会祭,并答应他事后会进行补祭,张破天当然明白张焕地心思,也只得罢了。
  此刻,在张破天的府前,聚集着许多朝中大臣子弟,三三两两地交换着这次聚会的消息,这次张破天遍请长安权贵,固然是为了扩大张家重建的影响,但这也是新年前长安最大地一次社交活动,对于这些年轻的官宦子弟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这将是他们寻找进身阶梯的大好良机
  “你们可知道吏部裴侍郎已经到了,他还收下了我的名刺。”一名年轻人得意洋洋道。
  “嗤!”地一声冷笑,旁边一个胖子不屑地道:“收下你的名刺有什么用,吏部的候补官已经安排到五年以后,与其找吏部,还不如去地方上碰碰运气。”
  “地方上的官不也要经过吏部任命吗?”
  “我看你书读傻了,你以为现在还是开元盛世吗?”
  “秦公子可不是书读傻了。”另一年轻人掩口笑道:“他真正心思是在裴侍郎家的如嫣小姐身上,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放肆!如嫣小姐的名字是你能叫地吗?”
  “胸无大志!”胖子眼中的不屑更加浓厚了,他嘴一撇道:“告诉你们,我过了年就去参加陇右书院考试,我父亲可认识张焕,到时托个人情,说不定还能去蜀中为官。”
  数百骑兵护卫着马车缓缓在张府门前停下,立刻在街上引起一阵轻微地瞩目,目前整个长安用骑兵作为侍从,除了右相裴俊外,其余就是几个地方军阀了,不少年轻人还以为是裴相国到了,都纷纷准备上前见礼。
  张焕下了马车,又将崔宁从车中扶出,张破天笑呵呵迎了上来,“我还以为贤侄来不了,正担心呢!贤侄便到了。”
  他又向崔宁拱手施礼,微微笑道:“恭喜崔小姐了。”
  崔宁抿嘴一笑,施了一礼,“参见张四叔。”
  “当不起!当不起!”张焕的到来使张破天心情大好,他连忙让妻子将崔宁领到后院暂歇。自己则亲自带着张焕走进大门。
  “王烟萝也来了。”张破天趁人不注意。低声对张焕道。
  张焕一边和人点头致意,一边笑道:“我在路上已经遇到,张煊来了吗?”
  “没有,就王烟萝一人来,我感觉她不是贺寿那么简单。”
  两人来到大堂前院,这里到处是三五成群的官员,各聚在一处闲聊。张破天将张焕帖子递给了司仪,司仪立刻高声报道:“张掖郡王、陇右、河西节度使、兵部张尚书到。”
  这一声报到引来无数目光,齐刷刷地向张焕扫来:或冷笑、或欣慰、或仇视、或赞赏等等,不一而足。院子里一片寂静,各种表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复杂的人间百态图。
  “我们正在打赌,张尚书今天来不来,没想到真来了,这下我可是输了。”户部侍郎卢杞带了两人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贤侄自便吧!我就不陪了。”张破天达到了目的,他得意地拍了拍张焕的肩膀,又向卢杞三人点点头,便径直去了。
  张焕向卢杞拱手施礼笑道:“今天是张府重开,我怎么能不来?哈哈!卢侍郎等会儿定要罚酒三杯。”
  “该罚!该罚!”卢杞笑着上前。他指着身后两人向张焕介绍道:“尚书久在陇右,朝中情况可能不熟。我来给尚书介绍一下,这两位可都是我们大唐的财神爷。”
  他指着一名四十余岁地瘦高个男子笑道:“这位便是掌管盐税地盐铁监令杨炎。”
  杨炎原是崔党,官拜太府寺卿,理财经验丰富,崔圆倒台后他被贬为左谏议大夫,由于崔庆功截断漕运,使江淮税款无法解运到长安。裴俊无奈。只得重新复用他为盐铁监令,希望他能解决这个难题。杨炎立刻提出方案,建议漕运改走长江,走汉水到襄阳再转丹水入关,由于丹水须重新疏通河道,少说也要两三年时间,所以杨炎又提出个临时方案,船直接入巴蜀、由张焕调剂,也就是说将税款在巴蜀入库,再由张焕直接从陇右拨相应地钱到长安,不过这样一来,有点不合常规,就需要张焕地大力配合。
  杨炎立刻上前向张焕深施一礼,“多年前曾请张尚书吃饭,后来又取消了邀请,在下不胜惭愧!”
  杨炎指的是六年前张焕被先帝李系任命为羽林军果毅都尉一事,后来张焕又被太后罢职,他便取消了邀请,这些年来,他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
  张焕见他坦白得可爱,心中好感顿生,连忙回礼笑道:“不妨,哪天杨使君再补请我一次,不就了结心事?”
  杨炎大喜,“一定!一定!”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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