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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高衙内新传-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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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自来金鼓旗幡的指挥法。其实这也不是说中原在这方面就不如女真人了,归根结底还是宋朝不重视军事指挥的研究和发展,一味搞些脱离实战的兵法,结果兵书越印越多,能胜任大兵团指挥的将领却越来越少。
  陈规却笑道:“原来如此,这女真似强实弱,小寇也!”
  高强闻言为之一振,道他已经找出了女真阵法的弱点所在,忙问端详。哪知陈规却道:“女真人勇悍不畏死,将帅能身先士卒,临战又能知进退,且军法严苛,父子相携而战,此乃古人所谓熊虎之师也,实不宜力敌。然如此之军非一朝可致,其一战士自结发而随父兄行猎从军,十余年且得其精髓,而一旦败衅之后,旦夕间如何可补?况且女真族人甚寡,死一个便少了一个,一旦相持数年之后,其现有兵力耗尽,便再难得这熊虎之师,岂非易与?”
  原来说的是这个……高强略感失望,不过想想这也算是从战略上藐视敌人,陈规能作如是想亦属难能,当即点头称是。
  一旁宗泽忽道:“女真如此战法,全因其渔猎为生而来,是乃全民皆兵之法。一旦脱离故地,不须渔猎可为生,其民素无文字,无以传承先民之战法,又从何习取这般战术?以我之见,若要制女真之战术,莫如教晓其耕种通商等法,使其民生丰裕,既不须渔猎,亦不必外出攻战,其民便可营生。似此则女真之强兵,数十年间便可化作明日之黄花,风流云散矣。”
  “对极对极!”高强点头点的亦是快极,心里又不禁得意,当日本衙内开了保州为自由港不设防区,就是为了让女真人能自由和中原贸易,坐享厚利以安逸其民,不想今日看来,这法子还有动摇其军事根本的大作用,真是一举多得,本衙内何其英明哉!
  说了一通战略,还是没解决战术问题,这也是因为实际负责征战的军中将领都已回归本队预备出征之故,少了这些生长行伍间的实战经验,单凭高强身边搞谋略的儒生参议们,任凭你如何号称“知兵”,也还是无法解决高难度的战术难题。
  好在和女真开仗并非目下要事,尽可待收复燕云之后徐徐计较。至于辽东常胜军那里,从朱武所说诸事看来,花荣等人已经在筹划对抗女真大军之法,以他们的近水楼台,辽东诸族又对于女真极为了解,所想出来的战术多半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到此朱武述职完毕,高强又是一番嘉勉,着他暂且在涿州歇息,以洗风尘。
  自此以往一个多月间,常胜军各部纷纷秣马厉兵,收拾行装预备开拔,参议司则不断从南方催讨粮饷兵器,从河间府到涿州之间建立兵站十余处,使得北上大军在途无需携带粮饷箭矢,只须轻装前行便好。至于涿州新城城中,各种兵甲器仗军资等属更是堆积如山,连架设浮桥所需的大小船只和纤绳木板等都是一应俱全。
  那东路沧州李孝忠部,肩负着跨海登陆作战的艰巨任务,更是忙得一刻也不得停歇。听取其军使禀报的情形,高强就感觉自己好似看了一遍诺曼第登陆的上集,李孝忠从军中拣选那些梁山出身、善识水性的士卒,组成登陆的突击队,每日操练小船抢摊登陆之法,习练海上波涛,更以大号海船上的床弩投石等战具为之配合,一派两栖登陆的架势。其本人更曾乘渔船驶近秦皇岛和榆关左近,以最新式的望远镜眺望敌军守备和当的地形,寻觅最佳战地,闻已定下登陆作战时地,只待中军开战号令一下,便即千帆往渡平州去也。
  就是在这样山雨欲来的情势之下,十一月庚辰日,一骑飞驰入涿州大营,带来一个令高强错愕不已的消息:“辽国上京变乱,耶律余睹南奔!”
  第十三卷 燕云下篇 第五一章
  消息的来源乃是出自在上京出使的叶梦得使团,为了便于他们与国中传递消息,使团离京时高强赠了他四对信鸽,并驯养之人一同北上,这些信鸽乃是大名府驯养,一旦在北地放归之后,自然亦是回返大名府中。此地乃是高强经营已久的地盘之一,当有飞骑将传书送达州大营中。
  按照传书上的暗记与信鸽的编号来看,此番叶梦得一口气就放出了四只信鸽,传递的都是同一条讯息:“上京变乱,余睹南奔,吾等仍安。”然而成功飞抵大名府亦只有一只而已,可见今趟运气之好。
  高强虽然在辽国上京亦有细作,但如今兵荒马乱,道路难行,更加不可能以商旅的名义往来南北,这消息传递就成了大问题,错非这一只英勇的信鸽穿越三千里飞返南方,恐怕直到两个月以后才能得到确切的消息。然而信鸽虽然有功,却又带来了另外一个大难题,二指宽的飞鸽传书条子承载的信息量委实有限,譬如上京变乱,谁变谁的乱?余睹南奔,又是为谁所迫?所幸大宋使节仍然安全,显示这一场变乱暂时并未波及到大宋与辽国的关系。
  “既然我使安然,料想此变乱乃是辽国内部事务。余睹既然南奔,此事多半是以他为一方,则另一方多半有天祚帝本人牵涉在内,否则以余睹目下在辽国的权势,亦不至于败得如此之惨。”思忖片刻,高强便得出了这么一个推论。其实也是参考了历史上耶律余睹的作为,当初他是因为立储之事与萧奉先闹翻,结果天祚听了萧奉先的谗言,定要置他于死地,逼得这位契丹宗室北逃入女真;而今余睹又是出奔,所不同者由于事先和高强这边多有默契,他这次选择的是南奔。
  问题是解决一个又出来一个,余睹既然南奔,我当如何对待?这可不是说笑的事。招降纳叛几乎就等于是公然宣战了。高强处心积虑布置了这么久,就是想要在对辽开战时争取燕的民心。这片地方乃是古时燕赵慷慨悲歌之地,自来民风尚气重义,说白了就是较为热血。若是一味恃强以临之,多半难以平服。他布置了这么久,眼见得诸事齐备,其势渐成,若是因为收留了一个耶律余睹而坏了大事,何其不值?
  可是收留耶律余睹的好处又是显而易见的。此人深知辽国内部虚实,并且又是契丹宗室强人,在国中也有相当的号召力。若是拿他作幌子去攻打契丹,扮作是契丹内部争权夺利的样子。这战争的性质就很难上升到道义的高度,大宋乘机收取燕云州郡却又多了几分把握。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如何是好?”高强苦思冥想,不得要领。最终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当官的最重要学会一件事,就是该背黑锅时背黑锅,该踢皮球就踢皮球,这等大事难道要我一个人扛?只得用金牌传讯,请汴梁的赵佶官家亲自定夺了。”
  至于耶律余睹如何处置,也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先接到手再说,暂且不予公开,辽国来问的话给他来个死不承认,料他也没什么法子好对付我。
  当下高强找来李应和刘晏二人,这两个都是熟悉北的道路的,李应往来塞外多次,刘晏更是地头蛇,二人一合计,深觉余睹明了南北道路,如若果真南奔时,燕山一带都是重重关隘,他只怕进不得关,多半是往西京来,从应朔二州入宋,这一带地势平坦,无险可守,大利于他出入边境。
  刘晏更提出一个大胆的主张:“相公,这契丹人亦当知余睹南奔之事,必当于此处边地派遣重兵把守。应朔二州州境虽是平坦,契丹逻者亦可控御大片地境,若是那耶律余睹未到涿州境便被发觉了,凭他那些马匹千里而来,谅来难逃贼手。小人在蔚州行事时,亦知当地地理,今尚有董庞儿一只兵在彼,不若就令这一支兵进入西京道中,闹他个天翻地覆,叫他契丹边境上的逻者亦不得如许严密,若是侥幸途中接得耶律余睹时,更是上佳。”
  高强听罢,深觉有理,便叙了刘晏前功,承制授他为八品武义郎。官儿虽不大,却也是一道坎,上了八品就是官户,其家永世不加赋役,遇大恩更许荫补其子为官,本人亦可经由磨勘渐次转官,当然若无大功的话,顶多是转到武功郎就算。一旁李应道喜时,便将这些道道都和刘晏说了,刘晏自是感激,复谢过了高强,便出去点起自己的八百骑,到参议司领了十日粮草,复经紫荆关往蔚州去寻董庞儿之军。
  这厢高强将此事写成札子,用火漆封好,遣人以金字牌送回京城去。这金字牌乃是第一等快捷的传递讯息法,沿途换马不换人,人与书件俱不得入递铺驿站,规定速度是一日五百里,事实上亦只得一日三百里而已,从涿州送到汴京,总得十日方到。
  皮球踢出去了,高强仍不敢怠慢,又命时迁分派人手加紧打探北的消息,除此之外,亦无他良法。
  他虽然身在南方,但其消息如此快捷,纵是契丹官府亦有所不及,是以刘晏出关之后,捉了几个生口打探消息时,都对此事一无所知。高强接报心下稍安,至少这说明了耶律余睹目前还没有被捉拿,不过他到底是巴望耶律余睹被捉还是成功逃脱呢?恐怕连他自己也不大有准。
  这一日,高强正在大帐中与种师道研究进兵道路,忽然有人来报,说道汴梁朝廷新委任的宣抚司属官到任了,须得高相公见过。不提这茬高强险些忘了,这一批人里还有两个是他点名索要的人物,张所和秦桧呢!便与种师道一同坐了中军,吩咐人将诸位新官请了进来。
  大帐启处,七八个人你揖我让地进来,为首的便是张所,秦桧却躲在人丛中,既不落在最后,亦不抢先。只从这走路的行列上,便可稍稍窥见各人的性格,张所是光明磊落,勇于任事,故而大步当先,当仁不让。秦桧则是谋定而后动,及其未发之时泯然众人,谁都看不出他有多少心肠——高强除外,就算秦桧没有动心眼,他眼里总之是看他不顺眼。
  几人见了高强,纷纷依礼拜见。高强欠身还了半礼,便叫他们自报官职。其余几人都是州县属官,签判之类,独有秦桧是河阳三城节度判官,张所则是枢密院参议司参议官,阶与秦桧相当。
  高强心里这个腻味啊,什么叫河阳三城节度判官?他就是封的河阳三城节度使,这倒不是说他混得比旁人好,一下子就授了三镇节度。盖因一般节度都是按照节度州的军额定名,如沧州横海军,封此镇节度的就叫横海军节度使。而高强所封的河阳三城节度,其节度州乃是孟州,怪就怪在这孟州的军额从缺,偏偏又要设节度,只好称为河阳三城。实则这些节度军额多半都是唐季五代以来的割据藩镇名号,皆有本据,但高强自然不理那许多。
  本来叫什么节度也无关大雅,偏偏如今秦桧封了作节度判官,说白了就是他高强自己的节度属官,当然宋朝革除藩镇,节度使也只是挂的名,并不实际到镇,节度判官当然也就没什么事可作,专门用来熬日子等升官而已。可是让这家伙整天吃饱了没事作在面前晃悠,高强想想就觉得心里烦。
  无奈人都来了,总不能再给打回去,此时高强忽然很想在官场中引进牢城营的惯例,新到属官可以先打一百杀威棒,那是何等痛快?
  “列公远来辛苦,且至营中安置,洗去风尘却作道理。张参议,秦节判权且留步。”待几名余官去后,高强便请陈规进来,引了张所去参议司官署安置,却向秦桧道:“秦节判,本朝节度判官备员而已,但冒军额,实则签书州事,节判当往孟州任上,因何到此?”
  秦桧已经和高强打过一回交道,以他的敏感,自然发觉高强对他语意不善。只是他城府甚深,又受了郑居中的告诫,不敢和高强争辩,当即恭敬道:“相公所言不差,下官所以来到军前,乃是出自三省奏事,以为如今前敌用人之际,虽文臣亦当使知兵事,故而从今各镇节度若任边事者,节判亦当至幕府勾当,想是相公身在前敌,军务倥偬不暇及此。”
  “……”高强是想不起来有没有这一条公文到,但看他说来总是不错,秦桧若是笨到会在这等小事上骗他高强,那他就不是秦桧,连宋江都不如了。“罢了,想是本相不知,尔今既然来了,且至参议司议粮房听用,此处掌管大军粮草点校调运等事,最是紧要,尔且不可轻忽,如若出了岔子,本相军法无情!”
  秦桧听见派他计粮,心中便喜,还道高强有意重用他,故而让他从此历练,慌即谢过了。等到了地头,才发觉情势不妙,议粮房责任重大是不假,可诸事皆有所司,轮不到他插手,竟安排他去作最基础的算术记录工作。这议粮房用的是经由大通钱庄和博览会渐渐推广开来地新式记帐法,秦桧自来只读经史,算术也只稍稍通晓,大抵是现在小学二年级的水平,还得是上半学期,盖因他九九乘法表都不会背,如何做得来这等事体?从此终日对着一堆数字头昏脑胀,连苦也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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