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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大明龙腾-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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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强大。正面交战之时,无论是哪一部该着先攻,只怕多年老本都会赔个精光。就算是用人海战术勉强得胜,可是人家在准扬一带还有十几万的军队,江南四川亦是如此,而明朝已是动用了全部的力量,这才能对付人家十分之一的军力,以后如何,各人都是统兵多年的大将,又如何能不了然于胸?于是表面上得胜的明军,在初战之后反而士气军心大乱,各路兵马都存了保存实力随时开溜的打算。各统兵大将或是想回到原驻地静待时局发展,到时候以全军投效新主,不失富贵;或是打算逃之夭夭后卸甲归田,凭着这些年的积蓄不失为富家翁,至于天下归谁,却也懒得理会。只要保得自家性命,管他谁人为皇,哪家为帝;又有人打的临阵投敌的准备,只要明军稍露败退迹象,便立时带着手下全部投降,听说汉军和新朝的皇帝对降官降将很是照顾,并不为难。既然如此,又何必为朱家赔上老本?到不如早早投降,或许封伯封候,仍然是一方统镇。于是如此这般,暗流涌动,军心已开始散乱之极。偏偏洪承畴自视甚高,孙传庭崖岸冷峻,军中虽然也有细作密探,却哪里能管的到总兵大将的头上?便是有些人稍许知道一些,又有谁敢拿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去烦两位督师的神?
  内里情形如此,明军表面上却是风光之极,局面大好。第一日明军与汉军移营之时交手不顺,第二天洪承畴派了关宁铁骑四处游弋,防着汉军出阵突击,又派遣了白广恩、虎大威、猛如虎、王天等四总兵,引领着近三万明军截断了汉军粮道。将凤阳城外汉军大营与庐州方向的通道尽数截断。汉军虽然一直发炮,炸死炸伤了不少明军,却也被明军逼的不能还手,十几名总兵引领着大军在十几里路的战阵之上严阵以待,汉军毕竟人数太少,若是出击吃亏太大,是以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军收拢包围,隔绝了汉军与后方的联系。
  第八章 衣锦还乡
  双方你来我往,乒乒乓乓打了两三天下来,汉军已收拢在七八里地方圆左右的阵地之内。虽然粮草不是很多,但储备的弹药却是充足,足够使用。明军稍一靠近,便是劈头盖脸的炮火打将过来。两天下来,已有几千明军或死或伤,其余明军见识到汉军火炮威力,无论上官如何逼迫,总是缩头缩脑的不敢靠近。勉强向前,也是一个个弯腰躬身,小步慢挪,待撤退之令一下,却又是撒开脚丫子拼命后撤。如此这般交手数次,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一时间陷入僵持,明军虽是人多,却也只能隔着炮火之外,与汉军对峙。这种情形到正在洪承畴的预料之中,虽然一时攻不动敌人阵地,不过只要保持压力,不使敌军突围,他炮火再利害,可粮草总有吃完的一天。江南汉军想来是缓不救急,又有何惧?是以眼见汉军无法可施,又想起要袭扰庐州重镇一事。
  洪承畴到底领军多年,这庐州乃是准北重镇,虽然汉军主力在此,却不能保着那边没有什么精锐的留守部队。若是贸然出兵,万一中了敌人埋伏,却是得不偿失。况且庐州距离凤阳甚近,快马三天便可赶到。于是他一边指挥属下包围汉军,不住给这支汉军施加压力,又派出几支百人的小股骑兵队伍,往庐州方向哨探。若是城防空虚,四周并无精锐汉军把守,便可以派出一支偏师,趁机拿下庐州这个重镇,得到汉军屯在城内的大股粮草和军火器械。
  眼见一切都如同他所料想的那般,洪承畴当真是志得意满,得意之极。一时间只觉得自已当真是英明神武,乃是统天下最会用兵之人。况且又是文臣进士出身,文武双全。将来中兴大明,博一个公候之爵,青史留名,岂不快哉?于是他每天与幕友清客饮酒唱和,赋诗助兴。将军中细务交与孙传庭相机处置,只打算等着这支被围的汉军粮尽,一鼓全歼。然后留着大炮和精兵防守凤阳,甚至是夺下庐州加重防务,他领着大军再往准扬一带与敌人决战。他原本没有想过要在准扬战事中得胜,此时这边一切顺遂之极,到使得隐隐然觉得,汉军虽然武器犀利,却没有知兵的大将,在他的神妙指挥之下,四五十万明军打败十万汉军,到也未必是不可能之事。
  待探路的精骑回来,他得知庐州重镇竟然只有两三千人的老弱厢军把守,门禁不严,军士疲敝。一时间欣喜若狂,因要抢着先机,不使敌人援兵陆续入城,于是立刻派出赵率教带着两万关宁铁骑连夜出战,往攻庐州。待赵率教冲到庐州城下,那把守城池的厢军将军根本未敢一战,只见城外漫山遍野的明朝铁骑环列城池四门,衣甲鲜明,士气旺盛,又知道这是明朝最精锐的关宁铁骑,与满人对战都并不吃亏。他一个小小厢军将军,统领的人数又止是人家的十分之一,如何与人争胜?他原是明军将领,到也识趣。立刻施展自已最拿手之特技,献城投降。
  洪承畴轻松得到庐州之后,原本还担心是敌人的诱敌之计。待点清城内尚有数十万石粮食,还有火枪、手雷、炸药等极贵重的军需物资,除了没有火炮之外,当真是应有尽有,丰富之极。狂喜过后,知道这是因为敌人兵力太少,并不能在几千里长的战线上到处设有强兵,也是料不到凤阳一路竟然突然有明朝的主力存在,所以除了前方的神威卫的几万强兵之外,后方竟然空虚至此。
  有了这个良机,他自然不肯放过。除了又派遣一个总兵领了过万兵马前去防守庐州一路,又令赵率教继续往南,相机夺取安庆等地。
  “大人,南京到了。”
  一阵嘈杂而又欣喜的声音将正睡的香甜的吕唯风惊醒。他霍然起身,也不披衣,只着中衣几步来到船上的窗前,将细棂木窗用木棍支起,向外望去。只见窗外仍是烟波一片,他所乘坐的船只仍处在长江的中心。斜风和着细雨不住自天际洒落下来,天空地都是灰蒙蒙一片,他只是稍站了一会,便觉得脸庞上被淋的湿漉漉的一片。 虽然身处大江中心,当时的时代也没有什么显眼的建筑,不过自幼在南京长大的他仍然一眼看出,此时船已行到南京江面,最多再过半刻功夫,打着斜帆的船只靠向码头,他便可以踏足在南京城外的土地之上了。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任由着一股复杂的情感有胸膛中冲突,激荡。脸孔被雨水的湿,一粒粒水珠顺着脸庞掉落下来,他却也并不去管,只是双手扶着窗子,贪婪的看向远方,欣赏着这水天一色的美景。
  伴随他的一同回来的乃是他历年从南京寻访回几个宗族家人,此时亦都随着他一同观赏这故乡景色,有几个年岁稍小的,竟然不能抑止感情,掩面嚎啕起来。
  吕唯风自然听到那几个晚辈压抑痛苦,却又饱含喜悦哭泣之声。他也并不恼火,虽然他御下很严,部属稍有过错便毫不留情的处置喝斥,可是此时他自已也很克制自已的感情,又如何去指责这几个随他离开家乡多年,甚至是离开中国数千里之远,到现在才能陪同回来述职的家人子侄。
  “到底是故土难离!念及当初,只要稍有活路,我又何尝愿意离开家乡……好久没有喝上家乡的井水了。”
  他喟然长叹,勉强自已收拾起此时的小儿女情怀。勉强自已想到一会就要去求见张伟,不但要汇报吕宋移民垦荒之事,还有英荷战事结束后的南洋大局等要务,若是精神恍惚,张伟是最忌人做事三心二意之人,虽然不会斥责他这个自吕宋归来的总督大臣,心里只要稍有不满,相隔万里,难保没有小人做祟,到时候应景儿发做起来,那可当真大大不妙。
  想起政务,他便想起离来之时,因为要随行带回许多吕宋历年来出产的土产贡物,所以此次归国述职动静很大。整个安南城(原马尼拉)都被惊动,金矿提点司忙着铸成各式模样的金块、银矿上献银锭、铜矿则是新铸成的大汉通宝,由吕微风带回,待户部铜政司验看之后,便可使用流通。其余各矿、农庄、工厂、作坊的行首提点都有上好贡物交纳,都由吕微风一并带回,让南京城上下感受到吕宋在皇帝及安南都户府总督吕微风的治理之下,当真是物业丰茂,百业昌盛。待船只离港之时,全安南城的二十余万汉人多半到码头亲看数百只大船组成的船队离港,当真是人山人海,摩肩擦踵,呵气成云,挥汗成雨。再有那些被明为尊礼,其实拘来安南城管制的各地土王,当真是难得的盛况。经过原本吕微风在吕宋的开发整治,吸引了南洋诸多汉人前来,再加上这几年张伟发配了大量汉人罪民前来,此时吕宋已有十几个中小规模的汉人城市,再加上散落各处的汉人农庄,保垒,整个吕宋已牢牢掌握在汉人手中,再也无人能够将其夺回。
  想到此处,他不自禁露出微笑,只是他深沉内敛惯了,一笑之下立刻将笑容收起。咳了两声,向身后吩咐道:“来人,更衣!”
  他身后的随众听他吩咐,连忙将舱室中悬挂着的二品文官的紫袍拿将过来,服侍着他穿上紫袍,悬挂玉带、鱼符,待吕唯风将厚底官靴一一穿起,船已到岸,他舒适的站起身来,长伸一个懒腰,向着脸上犹有泪痕的几个晚辈道:“痴儿!还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这都到了家了,该当开心起来才是。”
  外面传来船家放下跳板的声音,又仿佛听到人叫道:“快进舱内请吕大人上岸。外面有户部的诸位大人前来迎接了。”
  吕唯风听了一笑,心里很是纳闷。以他的官位和资历,那吴遂仲纵是不亲来,也需派人代表内阁来迎,怎么就只有六部中的户部前来迎接他。心里很是不乐,面情上却是不露声色。又冲着几个小辈断喝道:“回来之时,全安南城的汉人多半出城送行。其中有小半是近两年才被陛下发配到吕宋的罪人。这还是因为都是立了功,肯卖死力的人,才能到安南城居住。你没见他们一个个眼眶带泪,眼巴巴看着我们回来?这些人都是有罪之人,依陛下的谕命,终生不得回来。我当年被仇家陷害,仓皇逃离江南,投奔陛下麾下,东征西讨勤谨办差,才有这扬眉吐气的一天。小子们记好了,大丈夫快意恩仇,手刃仇人,这才是人生快事!”
  说罢,步出舱外,踏着跳板一路下去。外面见他出来,已是锣鼓喧天,奏起乐来。他远远看到何斌远远站在岸边,正向他微笑致意。吕唯风心中一热,忙急步向前,远远向何斌叫道:“太师,怎么您亲自过来?这些会同馆的官儿们还只说户部来人,却不料是太师!如此客气,下官怎么担当的起。”
  何斌见他向前,不免也往前挪动几步,见吕唯风急步向前赶来,便只矜持的站于原处,向他笑道:“何需同我客气。咱们在台湾小岛上共事多年,你又自吕宋万里而归,我走动几步,又有何妨?”
  正说间,两人已是迎到一处。自汉军攻下吕宋之后,吕唯风随船而去,被张伟任命为方面大员,成为一方的方镇大员,这数年间两人未尝一唔。这二人都是沉深多智之人,只互相打量一番,便各退一步,长揖做礼。
  何斌因感慨道:“吕大人,你这几年,当真是操劳的紧了。面孔乌黑,神情憔悴,你勤劳王事竟至如此,何某当真是感佩之极。”
  “不敢。下官得陛下信重,委以方面重任,又岂能视同儿戏?是以四处奔波,这吕宋岛原本就是炎热之地,几年下来,下官又怎么能不变的黑口黑面?”
  说到此处,两个相视大笑,携手并肩而行,住何斌带来的马车队前而去。吕唯风眼光略扫,见四周躬身而立的,多半是户部官员,其余皆是会同馆负责接待外地官员的属吏。他心中明白,因自已的贡物特产,金银铜矿都是户部所需,是以户部待他犹为客气,不但尚书亲来,还有两名侍郎,引领着各郎中、员外郎、主事,站成一圈,见他望将过来,便各自躬身行礼。吕唯风知道这些人多半是从台湾过来的老吏和官学子弟,几年来慢慢充实中央各部。因此特别的客气,向他们分别回揖还礼,微笑致意。若是见到当年在台湾军机处时的熟人属下,还特别招呼两句,显的特别的客气多礼。他的属下在吕宋随他多年,总是见他如同帝王一般杀伐决断,心狠手辣。此时待见了他如此模样,都只觉得是判若两人,怪异之极。只是积威之下,并不敢因为他的态度稍有变化就敢有所懈怠,仍然提着十二分小心,紧紧跟随在吕唯风的身后。
  “太师,几个月前下官接到塘报,道是圣上有旨,内阁诸臣不必兼理部务。下官还在奇怪,户部和税务海关各司之重,又有何人能够克当其职?今日看来,太师仍然兼理户部差事?看来,陛下到底离不得太师署理财赋之事。”
  何斌自数月前被张伟赐封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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