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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大明龙腾-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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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仿佛不胜其寒,各人忙令随从拿出衣袍,给他加上。直暖了半响,方响老井伊向着本多忠政低声道:“本多君,你认为刚放下锄头的农夫们,在自已战阵中落下一颗炮弹,看着身边的同伴血肉横飞,内脏和脑浆就落在自已身上,他还有战斗的意志吗?”
  并不理会本多忠政一脸沮丧,井伊蜷缩着身子,井伊召集众人,命他们在身边坐下,方又感慨道:“我没有见过信长君,却是参拜过全盛时期的太阁大人。当年他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削平日本,所有的大名尽数拜服,除了因外姓不得被赐封为征夷大将军,身居太阁之位,安享太平治世之福。在日本,已经是人臣之极。可惜,太阁大人并不满足,而是想着攻打朝鲜,征伐明国,甚至要一统印度。咱们当时都不知道厉害,一心想攻下明国的京师,奉献天皇;攻下全中国,把日本人都迁到大陆上去。所以太阁的命令一下达,咱们都是欢欣鼓舞,兴奋之极。”
  见身边各人都是目光迷离,眺望远方。当年丰臣秀吉以十几万统一日本战国的精兵入侵朝鲜,是日本立国千年来未有过的“壮举”,全日本的武士无不为此事而自豪。只是各人想到当年丰臣大人梦断朝鲜,现下又被明国汉人大兵压境,立时又变的沮丧之极。
  井伊显是发觉各人的神情变化,淡然一笑,又道:“征朝一战,结局如何诸君都是清楚的很。明军虽不如咱们的武士勇猛敢战,却是善使火器。平壤一战,小西行长部第一次吃到火炮的苦头,自那之后,咱们就一直吃火炮的亏!诸君,长崎外港的那些敌兵敢于以几万兵来攻打我们,以那个张伟四处征伐的决断,他能派手下来送死么?大御所执意如此,我们身为德川家的家老,也只能遵从大御所的命令,拼死一战。”
  他站起身来,抖掉披在身上的衣袍,向着四周的人群深深一躬,恭声道:“诸位,日本的命运在此一战。拜托了!”
  所有对德川秀忠心怀不满,生了懈怠之心的家老们被井伊的分析打动,知道此番决战甚是凶险,若是幕府主力尽丧于此。以那些各怀异志的弱势大名,又怎能敌的过如狼似虎,武器先进的敌军?看到老井伊颤抖着身体,低着头向自已鞠躬。那本多忠政看到老井伊双鬓上白发如霜,又见他以期盼的眼神望向自已。心中感动之极,两眼一酸,几欲落泪。
  向井伊直正深深一躬,本多忠政承诺道:“此战关系重大,本多必然不会以自身利益影响大局,请您放心!”
  他一带头,所有的家老重臣们纷纷躬身,以示决心。当下各人纷纷回营,以自身的影响力来帮助秀忠征调大兵,募集粮草。秀忠见各人回心转意,心中自然大喜。他身边都是一些一万石以下的小臣,这些重臣集团肯回头帮他,自然是再好不过。
  自汉军先头部队登陆长崎之后,其后三日汉军大队方在岸上集结列阵完结。此战关系重大,张伟虽未亲至,却派了王煊为行军参军,朱鸿儒等人亦是随行而至。施琅负责海上,提防别国趁火打劫。待成功驱赶走长崎城下扎营的倭人前锋,汉军火枪兵及炮队与城下驻防,结成本阵,万骑右翼,飞骑左翼。三万大军连营十里,与长崎城及长崎外港连成一线。
  前番长崎战后,城池附近所有的树木已被全数削平。又因是贸易之地,搭建了不少房屋客舍,还有那灰石大道,直连天际。原本繁华之极的长崎城内外因此事战事早就凋敝不堪,所有的商人平民四散而逃,长崎城内虽留有几千商人和苦力之类的日本平民,却也被江文瑨派人看押起来。
  张瑞咪着眼看着一队队的倭人平民被汉军士卒持枪呼喝,搬动些石灰砖料,往城头上修补被日军火炮炸坏的城楼。一个个倭人个子矮小之极,又多半是滞留城内的商人,一个人都是养尊处优的大人物,平日里连路也懒的走的富贵之人。此时一个个灰头土脸搬运着与自身体形差不多的砖石,看起来当真是滑稽可笑之至。
  他正看的有劲,却见江文瑨领着一队护兵自总督府而出,向着城门处行来。张瑞因见一路上所有的倭人尽皆向他鞠躬行礼,头低的能碰到江文瑨的鞋子。那江文瑨却是不管不顾,只冷着脸向此处大步而来。一路上扬尘带风的,看起来到是霸气十足。
  因向身边的王煊笑道:“看看,人家长峰兄做了几年总督,整个性格模样都变了很多,现下比你威风的多啦。你看看,中间那话儿都是摇着走路的。”
  他这番话到也没有避忌,就这么大声说将出来,那王煊听的一笑,正欲答话。江文瑨却是远远听得张瑞所言,因在远处大笑道:“张瑞,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就损我,很开心么?”
  他走近张王二人身边,与王煊拱手一笑,却在张瑞肩头上猛拍一掌,方道:“这么多年了,儿子都多大的人了,说话还是这么着!大人若是听到了,一定赏你一顿毛竹板子!”
  张瑞咧嘴一笑,向江文瑨挤眉弄眼道:“长峰兄,你可是说错话了。大人现在已经称了汉王,你仍然称汉王为大人,好大的胆子。要是让军法部的人听见了,难免就是对大人不敬的罪名。再有,你在这日本当真是土霸王一个,又有钱又有兵的,将来应起景来,就是拥兵自重,自立为王的想头。”
  向江文瑨促狭一笑,对着王煊道:“这罪名可真是大,咱们忠于王事,虽然与长峰兄交情不薄,也顾不得了。若是有顿好酒喝上一喝,到是可以考虑一下。”
  江文瑨却是当真被他吓了一笑,脸上立时一惊,见张瑞乃是说笑,方回过神色来,嗔怪道:“这种事可大可小!汉王身边难免会有些阴私小人,咱们现在是说笑,传到汉王耳朵里,我小命可能折在你张瑞手里了。”
  埋怨几句,又向张瑞等人笑道:“走吧,去我总督府里,自然有好酒好菜招待诸位。”
  又向张瑞带来的飞骑校尉们揖让一番,带着一众人等向城内的总督府而去。一路行来,又有大批的倭人行人向江文瑨躬身行礼。张瑞因见江文瑨视若无睹,便笑问道:“长峰兄,你平日里待人接物,都是如此么?当年我与你同在汉王身边,你可不是这副模样。你当年,可是汉军内有名的儒将啊。现在看你,身上儒雅之气少了,王霸之气到是多了很多。”
  江文瑨失笑道:“王霸之气?那不是骂我是王八么!”
  摇头一叹,向张瑞道:“当年汉王命为我长崎总督,我还有些不解。依我的志向,是要为汉王出谋划策,成为他的身边臂助。却不料汉王将来差来此地,与这些倭人相处。唉,初来之时,当真是不习惯之极。这些倭人,表面上看来彬彬有礼,甚至是谦卑之极。实质上,一个个都是鬼域伎俩,奸狡之极。恭谨的面具背后,是骨子里的自傲。他们的骄傲又被咱们打击了,引发了自卑心理。矛盾之下,行为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我初来之时,若不是左良玉左将军很是帮了我几次,汉军逮捕斩杀过几次闹事的长崎百姓,大力弹压之下,局势才稍有安定。”
  说罢,长吁一口大气,让着张瑞等人进入纯粹中国衙门式建筑的总督府内,踩着青砖地面,江文瑨大步在前,靴身囊囊而响。张瑞与王煊都是对他熟悉极了的人,此时一看,竟觉得有些陌生。王煊因叹服道:“汉王用人,当真是令人佩服之极。长峰当年,虽然颇有智谋,但是为人太过疲软,没有决断。此时看来,在这长崎这么几年,竟是大变模样了。怪道大人令他为征日之战的主帅,我算是服气了。”
  张瑞待他说完,方笑道:“长峰兄这边的情形,我曾听汉王说过几次。汉王言下,对他这几年在长崎的所为,很是满意。”
  因低声向那王煊道:“估计此番日本战事一毕,长峰兄被致大用。到时候领兵北伐,也未可知。”
  江文瑨在前在大步而行,听到两人在身后嘀嘀咕咕,因回头笑骂道:“两个人急着喝酒,现在又落在后面说体已私话。怎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在人前说不成?”
  张瑞与王煊相视一笑,一起随他由仪门而入,穿后院角门,直入江文瑨所居住的抱厦之内。江文瑨因吩咐道:“来人,备些好酒好菜端上来!”
  又向张瑞问道:“你带来的那些校尉卫尉们,都邀进来同饮,如何?”
  张瑞摆手道:“一时的顽话,你却当真不成。汉军战时禁酒,没的在你这里饮上几杯,回去得见冯锡范那张臭脸。就是你,虽然现下是总督,不是武将,汉军军律管不到你。但你身为统兵大帅,也不方便饮酒。”
  江文瑨失笑道:“我当你张瑞还如同当年,仗着汉王宠你,什么都来得呢!如此,咱们就只吃不喝便是。”
  张瑞一笑,因向窗外令道:“你们都去偏厅吃饭。一会子我与江总督商议完了,自会出来吩咐你们。”
  那些卫尉校尉们应了,自去偏厅用餐不提。张瑞等人待厨房特制的精致小菜送将上来,这才各自捉着筷子吃将起来。三人一时都不说话,江文瑨与王煊书生出身,最讲究的便是食不语。于是只闻得杯盘响动之声不绝,一直待三人吃毕,江文瑨叫人送进茶水毛巾,三人洗漱完了,落座吃茶。
  张瑞憋了半天,因见江文瑨仍是慢条斯理,捧着青花瓷盖碗慢慢啜饮,对战事及汉军调动的情形却是不管不问。因急道:“长峰兄,这一仗该怎么打,你到是说个章程出来!这么着闷头葫芦似的,这卖的是什么药哪!”
  王煊见他着急,却是噗嗤一笑,向他道:“他向来如此,当年汉王向他问策,都是憋了一肚皮的气。我和载文一直私下里说,这个人被贬到日本这化外之地,未尝不是汉王着实厌了他。”
  几人说笑一阵,江文瑨方正色道:“汉军只派三万多汉军过来,也不知是太过信任我的指挥决断,还是太相信咱们汉军的战力。两位,这长崎城外几十里地,有着整整十万的倭军。这几日前面探马回报,大股的倭军不住开来。据我的估算,倭人若是全力动员,最少能在这九州动员三四十万的大军。汉军纵强,惜乎人数太少。”
  张瑞嗤道:“就那些身着竹甲,头插小旗的倭人武士?就凭咱们汉军的改良火枪,火炮,他们能近的了身么?再者说了,他们能有多少勇猛敢战的武士,我看这几十万倭军,多半是新入伍没几年的农夫,咱们怕他何来?”
  王煊亦点头道:“契力何必将军在本阵右翼,据他昨日的战报来说,汉军万骑与倭军曾有小小接仗。几百名的倭军小股军队,被咱们万骑几十人骑马掩射,一路追将过去。他们的竹甲又轻又薄,全无用处。万骑射手原本就是使的强弓大箭,一箭箭射将过去,那些倭军立时如同刺猬一般。三百多人的倭军,跑回去的没有几个。契力将军言道:这样的窝囊军队,连当日的明军都远远不及。在南京城外,飞骑并万骑可是击败了十几万明军,直追杀了几十里路,当真是杀的尸山血海,明军竟无还手之力。”
  见张瑞面露得色,显是对当日大战记忆犹新。此时被王煊口说指划,夸将出来,张瑞只觉得脸有荣光,当真是得意之极。
  还不待张瑞说嘴自奈,那江文瑨将手中茶碗往桌上一顿,使力过大,竟致茶水四溅。张瑞与王煊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抽的是什么疯。却听江文瑨怒道:“两位,岂不闻骄兵必败?明军装备略强于倭军,军纪士气却是远远不如!张瑞与契力将军当日打了明军一个措手不及,明军将领又是浓包之极,临阵全无决断。以致一败而致惨败,全师覆灭。这倭军到底是在家门口与咱们打,士气甚高。倭人新入伍不久的新兵战力自然不强,可是那些手持倭刀的日本武士却是以武为生,平日里除了习武操刀的别无他事,又好勇斗狠,心狠手辣。打将起来,可比明军难缠的多!几位对日本了解不多,不要凭一时的小胜小瞧了敌人,不然偶有小失,就是全局溃败。咱们身死事小,辜负了汉王所托,那是百死莫赎!”
  他虽然声色俱厉,说的却甚是有理。张瑞与王煊都是汉军中一等的将才,如何不知其中厉害。是以连忙起身,向江文瑨拱手道:“末将失言,请将军责罚。”
  汉军军纪甚严,江文瑨不端主帅架子,张瑞与王煊自然可以与他说笑不忌。适才江文瑨却显是以征日汉军主帅的身份来训斥他们,这两人却是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垂手待立,等着江文瑨发话。
  江文瑨虽是余怒未息,却也知道不好太过令两人难堪,因勉强笑道:“你们都是汉军大将,若也存了轻敌的心思,底下的卫尉、校尉、都尉们该当如何?普通的士兵们又是如何?上有好,下必从焉。两位可慎之。”
  张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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