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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大明龙腾-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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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伟略一点头,极是诚挚的答道:“这件事别人做不方便,或是不够份量。只好把你们放在这个风口上了。无论如何,这件事也是非做不可。为了方便论战,所有的言论策论,都该让大家都看看。我的意思,朝廷不是有塘报、坻报等官府公文么?咱们就设一个《台湾太学报》,以学术研讨的名义,把一些让这些老夫子们头疼的东西放在上面。这样,原本欲清高置身事外的,看到一篇令他火大的文章,该当如何?”
  陈永华笑道:“只怕立时便提起笔杆,大加驳斥。”
  “就是要这样!这种事情,就怕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没有人理会,终究还是一潭死水。待咱们造出影响来,不怕他不来辩论,越辩则道理越明。如此再三的反复,报纸越来越引人,学术大家们纷纷著文发言的,数年之后,学术倡明,数十年后,则思想改变可期。这可是功在千秋的大事,复甫兄,一切都看你们的啦!”
  他说的兴头,又向何斌道:“不光是学术和政治的报纸要搞,还要搞一个商报,把各地的贸易信息都刊列于上,何处需何物,何物在某处最贵,获利最多。还有那市井百态,家长里短,这些都刊行于报纸上,免费赠送。开初或许人不信,慢慢过上几年,大家都知道这报用处甚大,自然会抢着要这报纸。到那时候,报纸可以出售,可以收费给人做广告,银子自然就赚回来了。这还是小事,待这种报纸深入人心,便可借由报纸宣传政治,潜移默化改变人心,这可比一味说教好了许多。”
  他这些话在情在理,何斌等人都是精明之极的人物,细思之下,果真是如他所想。当下那何斌叹道:“真不知道志华的脑袋是怎么生的,这些主意当真是妙极!”又向他问道:“怎地你来台之初,没想起来用这个办法?而是用严苛之法,禁止百姓非议时事?”
  张伟一笑,向何斌答道:“一颗小树尚没有成长茁壮,你却去摇它,其后果如何?来台之初,你我赤手空脚,除了些须家财,当真是身无长物。百姓不服,士人不曾归心,没有军队,没有官员。更重要的是民智未开,那些土里刨石的农人百姓,知道认什么字?报纸出来,你让谁看?家有百样事,先紧急处来!我先让他们吃饱饭,再令子弟读书,庶已可以收到实效。否则的话,当初你我根基不稳,坐视下头有人造谣生事,随意联络士兵官员,利用宗族势力对抗你我。那么,只怕你我二人的尸体,此时早就在地底腐烂了。”
  他傲然道:“此时我有近十万大军,全台的百姓都靠着我吃饭。海外的贸易加上工石矿山,我使用了大量的劳工,这些人,全靠我养活。还有官吏,巡捕、归心的儒生、官学太学的学生,这都是我的筹码!身处我这样的地位,拥有现下这般东征西讨博回来的威名声势,尚有何惧?此时做这些事,正合其时也。”
  正当张伟于台北以不易之决心,更改学制,放开言论,兴学校,办报纸,以辩论代替棍棒,以新式学科,新式教育推动台湾的文化,乃至整个民风的改变之时。四川的泸州城外,此时却正上演着最野蛮的一幕。
  数千名光着身子的妇人被身后如狼似虎,脸上挂着淫荡笑容的士兵们用枪尖强逼向前,稍行的慢一下,或是绊了脚,失了足,便立时被那些兵士们用枪、矛,槊在身上捅出一个个足以致命的血洞来。
  “走快些!若是攻下城来,你们还能活下去,攻不下城,大帅说了,一个也别想活!”
  “军爷,饶了我吧。我满脚水泡,不是不想给大军卖命攻城,实在是走不得了……”
  话未说完,那个出口讨饶的妇人立时被身后的士兵一刀砍中肩膀,因深入肩骨,那兵将那妇人一脚踢倒,用脚踩在她胸膛,使劲蹬了几下,方将那大刀拔出。
  那士兵身着一身破敝之极的棉布小袄,戴毡笠圆帽,此时天已近夏,天已颇是炎热,他将身上棉袍的棉花尽数掏了出来,仍止不住满脸的热汗。
  因见那妇人不过二十许人,虽是满身是血,神色惊恐,睁大着双眼死去,却仍不掩秀丽容貌。那兵因啐道:“晦气,这娘们我好象没有玩过,真是可惜!”
  顺手在她光溜溜的乳房上摸上一把,又道:“这小娘皮的,奶子长的也不错。当真是可惜了。”
  旁边随他一起向前逼赶那些裸身妇人的士兵凑趣道:“孙头儿,这几天你玩的够了吧?只怕你那话儿,想硬起来也难了。”
  “是勒,我看这几天孙头儿玩的尽兴。那些被头儿玩过之后,送去骑木驴给大帅看的,只怕有好几十吧?”
  他们的口音乃是陕甘一带的土话,所谓的驴木驴,就是有削尖的木棍埋在土中,把妇女剥光,下身放于其中,然后撒手不管,任那妇人慢慢被木棍顶死。这样的玩法乃是那位大帅的最爱,其中还有什么烧烤、剥皮,点天灯熬油,也深得大帅喜欢。
  尽管那些兵凑趣,那孙姓小头目却也不理会,只向他们喝道:“操你们姥姥的,快些把这些女人往前赶,误了大帅的事,剥皮还是轻的!”
  那些兵们听他一喝,想起大帅用法之苛,从不饶人,便各自打一寒战,连忙将手中刀枪之类向前面的女人们招呼,把这些不但手无寸铁,甚至是一丝不挂的可怜妇人们,向那深沟高垒,防御严密的泸州城墙方向赶去。
  此时防御泸州的正是赫赫有名的秦良玉。她早年嫁与四川一个少数民族的宣慰司为妻,丈夫早死,周围的部族想趁机吞并。是她于危难之中整合部族,招募壮丁,再加上她虽看不懂兵书,却是天生的好将军。几次仗打下来,部族不但没有被人吞并,反道越加的扩大。如此这般几次,整个四川别说没有部族敢欺付她,就是连明朝的官员也对她甚是敬服。去年贼兵犯境,四川境内无兵可守,眼看就要落入流贼手中。还是她以忠义为先,带着两万白杆枪兵,将那些流贼打的丢盔弃甲,慌忙弃四川不顾而去。崇祯皇帝为了表鄣于她,年前特地把她从四川叫到北京,在宫内平台召见,又亲赐御制诗三首,恩遇之隆,当真是明朝少有的异数。自此之后,她便一心效命皇帝,要为皇帝敉平流贼。此番听得流贼从南方折回,从湖北直扑四川而来,她便将军队由原来的防地撤出,日夜兼程赶来泸州防守。贼兵虽然啸聚南北,又吸引了不少无赖流民加入其中,再加上打了不少小仗,破了不少州县,无论是战力或是人数,都与去年不能同日而语。她却是甚有信心,不惧流贼。她认为白杆兵战力之强,冠决海内,再加上坚城深垒,又有她的临敌指挥,破敌不可,但守城是决然没有问题的。
  此时她立于城墙之上,眼中看着那些光着身体,一个个哭泣不止,却又不得不拼命向城墙方向涌来的妇人们,止不住眼中泛酸,口中骂道:“畜生!打仗便打仗,剥光了妇人的衣衫来冲城,连猪狗都不如!”
  她骂虽骂,却不得不在脑中急速想着应付的办法,因向城头驻防的兵士们令道:“城破了,大家都不得活。不是她们死,就是我们死,如今没有办法,只得心狠一遭!”
  因见已有妇人进入弓箭射程之内,便断然令道:“射,凡是冲近城下的,不论是什么人,都给我射死。”
  那些在城头防御的士兵听了命令,便张弓搭箭,将箭矢向那些身无半片丝缕的妇人们射将过去,几轮箭雨过后,城下已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那一时未死的,只管在城角哀嚎痛哭,大声呼救,当真是凄惨之极。
  这泸州三面环水,一面也是地势陡峭,原本极是难攻的一座城池。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八大王张献忠竟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招数来攻城。在这些妇女的掩护下,数万名张献忠部下的士兵蜂拥而出,将那城外的深沟填平,奔至城下,将云梯、勾索纷纷搭在那泸州城墙之上,一个个精挑细选的勇悍小军们口含刀子,身手利索的往城头爬去。
  秦良玉此时打了半生的仗,已是知道泸州城破势不可免,虽仍是教士兵们尽力苦守,却又悄悄吩咐帖身护卫,护送她向城下而去。
  “开北城门,往城外退兵。”
  不顾南门城头尚有几千名忠勇士兵仍在抵抗,一下城头,秦良玉狂奔至北门,立时令人打开城门,带着奔逃而来的残部出城而去。幸好此时未到涨水时节,泸州城外河水尚浅,秦部残军立时奔逃过河,随着秦良玉拼命而逃,向那川内逃去。
  待大军破城,攻城所用的五六千妇人已是死伤过半,纵是未死者,也大多是遍身是血,处处是伤。
  只见一粗豪汉子骑着红枣大马自战场不远处而来,因见满地的死伤妇女,忍不住皱眉道:“一个个都是败家子!这天快热了,不赶紧处置这些女人,等着臭了浪费吗?”
  原来张部规定,行军打仗而粮草匮乏时,需要杀妇女腌渍后充军粮,这泸州城小,又早知张部来袭,哪有多少粮草给他掠夺。一路上被官兵围追堵截,更是无处打粮。此时好不容易在四川境内寻来这些妇人,自然是需要抓紧处理。
  于是八大王一声令下,各营的小刀手上下翻飞,将那些未死的捅死,已死的剥皮去内脏,不过几个时辰,便将这些尸体腌渍完毕。
  那八大王张献忠此时正是壮年,他出身是下层吏员,原本在延安县做个捕快。眼见天下大乱,他不甘寂寞,伙同了一帮当地流氓无奈,立十三营起事,后投奔赫赫有名的高迎祥,与李自成等人同列。
  原本在崇祯六年之前,他们还都是在楚川陕甘交界,或是豫西楚北各处流窜,崇祯六年后,奔赴山西陕北发展;崇祯九年,被洪承畴以辽东关宁铁骑围困在陕北,高迎祥被俘,押至北京凌迟而死。十年,张献忠被逼投降,李自成兵败后率十八骑潜伏商洛山中。十一年,清关入关,陷陷真定、广平、顺德、大名,前大学士孙承宗不屈而死。崇祯帝无奈,调陕西巡抚并三边总督洪承畴领精兵入卫京师。后击败李自成不久,清兵又于崇祯十三年围绵州,突破绵州外城,绵州危急。崇祯急调宣、大、山海关等八镇总兵,集合精兵十三万,以洪承畴为主帅,领兵出关救绵州。
  便是这一场大战,决定了明朝的灭亡。此战之初,崇祯以富有经济,文韬武略都是明臣中翘楚的洪承畴为主帅,进兵之初,洪知道手下的总兵大半桀骜不驯,而且畏敌如虎,是以势必不能速战。确定了以关宁为犄角,由松山杏山一线缓慢推进,倚靠明军的火器优势和人数上的相对优势,进逼绵州救援。做战之初,与清兵交战几次,互有胜败。谁料崇祯一心想击败敌人,不顾前线实情,又有兵部尚书陈新甲在后方捣鬼,言道洪承畴劳师费饷,畏敌不前。天可怜见,洪承畴当初在陕西为参政官时,手无一兵一卒,那总督杨鹤手中无兵无将,见农民军势大,却一边招抚,一边令洪承畴等文官出战。各文官都不敢出,只有洪承畴率亲兵出战,一战斩农民军首级三百,以此一战而至延馁巡抚。那陈新甲只顾着党争,不顾实情,一边逼着皇帝督促洪出战,一边派兵部职方郎中张若骐作监军,每日催战不已。洪无奈之下进军,粮道被断,十几万精兵一夜间溃逃星散,大同总兵王朴先逃,吴三桂等人紧跟其后,清兵掩杀不止,待他们逃至宁远时,清兵斩杀的明军近六万人,洪部只余万余人,进松山防御,坚持到崇祯十五年,曹变蛟等人被杀,洪降清。
  此战过后,明朝在关外其实已经没有了防御力量,赫赫有名的关宁兵只余下吴三桂一支强兵,对付清兵的进逼尚有不足,更别提入关剿贼。是以崇祯虽以督师辅臣杨嗣昌亲出北京,镇襄阳抚张献忠,四处搜剿李自成等坚不肯降的农民军首领。奈何松山战后明军强兵损耗殆尽,关内关外,都无能为力了。李自成由商洛山入河南,几个月间由两千人不到的残兵败将发展至五十万人,而此时的明军,可倚靠的军事力量不过是开封城内的河南总兵陈永福部、孙传廷率领的陕甘总督标兵,还有便是平贼将军左良玉的那些军纪战力皆属平常的军队,朱仙镇外一战,余下的两股大军一战而溃,开封城又被李自成以破黄河堤岸,放水淹城的办法攻下。自以之后,关外清兵难以抵挡,关内农民军势力坐大,无法遏制。自崇祯十三年松山败后,不过短短几年,李自成便先占河南,后攻入甘陕,由西安出兵,一路攻到北京,路途中的明朝守兵望风而降,无人敢抗。而城中的崇祯皇帝急调吴三桂来援,又加封其为平西伯,用以抚慰其心。只是此时明朝及皇帝早就失却人心,吴三桂一心等着改朝换代,京师的文官集团亦是放弃明朝,皇帝在农民军围城之初,敲景阳钟召集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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