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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骑士的沙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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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知愁滋味,只是觉得烦。 
“也许所有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吧。喔,对了,敢在我背后搞东搞西,去找他们算账。” 
年特抄起马球棍,冲出了家门。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是什么人在胡闹,除了和他一样的贵族死党们,谁也干不出这种事。 
临出门遇到了管家克鲁,年特想起了交代了两句:“给新来的咪咪一件好一点儿的房,每月零花一百金币,还有,她的工作很重要,而且以前是我的同学,注意她应有的待遇。” 

“知道了!少爷,您这是去……”管家想多说两句,年特已经消失在马棚,一匹小白马奔出来踏了几下碎步,驮着他一阵风似地冲出去了。 
※※※ 
“咪咪已经进他家了?既然当初的计划就是这样的,为什么我们还要躲在树丛里?” 
“不会看天色也不会看脸色吗?如果有效他应该抱着咪咪在家里半个月不出来,把精力发泄到褥子上。看来咪咪多半把我们出卖了,女人不可貌相啊,老大拎着棍子正在找人,出去会被打!” 

“找不到人不是更怒?” 
“不如你先出去……” 
年特觉得今天精力十足,和往常一样需要发泄:“滚出来!我知道你们在!跟我好好打一场马球我就饶了你们!” 
树丛唰唰作响,一个脸色苍白的高大青年冲了出来,大声呼喊:“我和你打!如果我赢了请你放了咪咪!” 
年特和树丛里的各位罪魁祸首都是一惊,没想到树丛里有还有别人,不约而同地喊出声来:“这是哪棵葱?” 
年特听到声响一扭头:“滚出来!我看见你们了!” 
小爵爷们从树丛里站起来的时候,那棵葱站在原地有些发抖,便显得绿油油的。旁边突然又多了几根面色蜡黄的庄稼,正拉住他想逃走:“你疯啦!快逃!领主想杀你用不着理由!” 

“我不逃!”那青年鼓起勇气挣脱了同伴的手,气势汹汹地对年特说,“你敢不敢和我打?我们赌咪咪,一对一,我赢的话……” 
“好啊!”年特不等他说完就策马过去,一球棍抡在他胸口,将他打翻在地。 
旁边几个人树倒猢狲散,很没有义气地自己跑了。那人在地上狠狠翻了几滚,停下来已经大口吐血:“你好卑鄙……” 
“卑鄙?贱民!是你说要打,又没有说是打球还是打架。”年特大怒,球棍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我还以为你有点本事!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年特正在气头上,出手甚重,虽然知道是有这么一号人,一来讨厌这种自作多情的家伙,二是讨厌这种拿女人做赌注的事情。虽然人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作为赌注性质就不同了,罗斯门德家的传统就是决不以人为赌注。咪咪从来也没有提过他的名字,他出现得也晚了点儿。 

“住手!” 
一道闪电劈在马球棍上,年特的马球棍是金属的,顿时脱手而出,全身都麻了,连带胯下的小马也跟着遭殃。一声嘶鸣,年特在众人惊呼声中摔下马来,那小马受了惊,一下踏在年特的腿上。 

年特一声惨叫,一条小腿骨折了,疼得几乎晕过去,但是凭着一股狠劲硬是坐了起来。 
周围的大少们七手八脚把他架了起来,有人把他的腿用半截球棍绑好,有人抄起球棍把那人围在了当中。 
“你是什么人?”年特咬牙望着眼前的人,那是一副银白的铠甲,也许是完全用纯银打造的,像雪一样发着灿灿的白光。看不到面貌,头盔上有飞鹰雕饰,肩头大红披风上别有一朵金色的蓝铃花搭扣,正是一个高级教廷骑士,光神教会的捍卫者。 

大概是艺高胆大,那骑士丝毫不把围着他的人放在眼里,轻蔑地一笑:“光神赐我勇力! 
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小子还不退下!“说到退下的时候,那人抽出腰间的长剑,挥舞间白光闪烁,狂风大作,瞬间周围的人全被击出几米开外,”这位兄弟有勇气向你提出打球定输赢,你却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袭击,腿断了是神给你的报应。希望你记住这个教训,不要太狂妄了。“ 

“狂妄?”年特丝毫不惧,疼痛使冷汗从他的头上不住流下来,但是高傲或者说就是狂妄,使他依旧能够镇定地说话。回复以冷笑,年特对那个教廷骑士说道,“你知道我们打马球的规则吗?我听说教廷的骑士都有点儿愣头青,很少有什么勇士,本来不信。今天看来,差不多是这样了。” 

“你说什么?”那教会骑士修养不错,控制着怒火,把浑身是伤的冒失鬼从地上扶了起来,“顽劣之徒,看来教训得不够。蔑视教廷,如果是在以诺,我可以杀了你!” 

“很遗憾你是在玫瑰郡。”年特哈哈大笑,面无惧色。“看你的出手其实真不怎么样,你们教廷的骑士就会仗着神的力量发威,如果没有魔法,只不过是些懦夫。懦夫,你自己的力量呢?你到我们玫瑰郡来干什么?” 

“你找死?”那骑士森然一笑,隔着好几米的距离一剑劈来,突然有电光闪起,扶着年特胳膊的好友无法躲避,中剑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浑身因为电光而抽搐。 
年特却不摔倒,他早就有准备,单腿支撑着,轻轻地扶住旁边的树干,嘲弄道:“被我说中了不是!顺便告诉你,在我们玫瑰郡,你已经犯了死罪。你以为你还能潇洒多久?哈哈,放箭——!” 

骑士愕然,突然侧面的树丛里站起一整排巡逻兵,弩箭像暴雨一样放了一轮,然后士兵们呐喊着从四面八方跳出来,抄刀向教廷骑士砍去。 
那骑士顾不得分析这个神奇的树丛,瞬间念起咒文,周身白光大盛,弩箭叮当乱响,在他铠甲上弹开,等有刀砍到的时候魔法防御已经完善,乱刀纷纷向四面弹开,竟然没有刀可以架到他的脖子上。 

“我是教廷的骑士,有权执法!”那教廷骑士拿出一面徽章,“住手!” 
“你执过头了!”巡逻队的小队长抄起一把破墙大锤,狠狠抡在他背后,将他整个掼倒在地,像一颗鸡蛋在滚动。有网子从天而降,将骑士严严实实勒住,乱刀大锤一起砸下。 

“别费力了。”年特吩咐,“挖坑,将他活埋比较快!” 
“住手!你们没有王法吗?”那教廷骑士一面挣扎一面大声喊叫,却没有人理会,那个被他救了的冒失青年脸色苍白趴在地上,还爬不起来。猛烈的攻击之下,教廷骑士根本没有还手的空隙。 

已经有人开始用刀挖坑,年特吩咐:“到那边去挖,这片树丛太好了,我要把它留下来。” 
巡逻队长刚刚得空向年特敬礼:“报告!第六大队准时巡逻到这里!” 
“你做得不错。”年特正想夸奖他几句,背后突然起了变化,那个教会骑士眼看性命不 
保,发起狂来,突然拼命翻滚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卷轴,念动之下,拉着网子的士兵突然觉得手被什么东西刺了,不约而同放开了手,齐声大叫中,周围拿着武器的人也松脱了手。 

那教会骑士趁机挣脱网子,捡起了宝剑,一道雷光开始在剑上凝聚,他知道这些普通的小兵已经不能把他怎样,狂妄地笑了起来:“来呀!再来呀!” 
“受——死——!”一声大吼由远而近,马蹄声渐渐如同雷鸣,大地似乎也在怒火中动荡。 
那教会骑士被马蹄声所震慑,脸色发白,在那雷霆怒涛中已经来不及做什么,一柄巨锤借着马势将他整个砸飞,像马球一样飞进了球门。不幸的是网子刚刚被巡逻队卸了下来,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他温柔地停下来,可怜的骑士在地上滚了又滚,魔法也帮不了他太多,等他终于停在地上的时候,头盔离体二十多米,正好被奔马踏在脚下,顿时成了铁饼。 

“将军,来得正好。” 
“见过少领主!”那将军扔掉手里的巨锤,慌慌张张跳下了马,“儿子——!” 
刚才扶着年特被闪电劈中的正是将军之子,那将帅世家的子弟这会儿刚刚抽完筋,很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挣脱父亲的胳膊,抄起马球棍朝昏倒在地上的教会骑士走过去,看来比年特还要恼火。如果让他走过去,那昏阙的骑士想不断脖子也难。 

“喂,算了,慢慢收拾他。”年特在人搀扶下骑到马上,叫住了怒火中烧的同伴,“先把他扔进大牢,这家伙搞不好是杀不得的。” 
“小心您的腿。”士兵们帮他牵着马,指了一下好不容易坐起来的冒失鬼,“这个怎么办?” 
“给他医药费放他走。”年特来到对方面前,看了两眼,“看在咪咪分上我不杀你,你不见我们也是打球到鼻青脸肿?也许你们平民打球的方式比较斯文,有空来看看再说我卑鄙,我们打球向来是这样的。” 

那人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突然在年特背后大喊:“我早晚成为维护正义的教会执法骑士回来找你!你不杀我,不要后悔!呃!”周围的士兵大怒,狠狠踢了他肚子一脚,拳脚交加。 

“住手。”年特返回来看着他,轻蔑地一笑,“想报仇?等着你!” 
“你记住!我的名字是——” 
“那对我毫无意义,我不记蠢货的名字。”年特缓缓丢下一句话,“无礼贱民!我是想告诉你,不是我冤你,你对咪咪而言什么也不是,以后别去自讨其辱了。”说完,策马绝尘而去,留下对方喷血倒在地上。 

白马穿过吊桥进了城堡,年特丝毫不理会迎上来的慌乱人群。一阵凉爽的风穿过高墙吹在脸上,断了一条腿,却在清凉的风中感到一丝愉悦。 
“今天有点儿意思。” 

第二章 山城的原野 
“啊——!轻点儿!”年特每天换药都故意发出惨叫。 
赛格大公当然是对教会大怒,禁止任何教会的使者入境,把有关联的教堂拆了好几间。 
咪咪的脸色也越发惨白了。年特看在眼里暗暗发笑,每次都用手掌搭在嘴边好让声音传得更远。 
那个教会骑士第一天扔在治疗室,第二天进了大牢,第三天进了黑牢,第四天进了水牢。 
如此这般,再叫上一天,只怕就要扔进油锅了。 
“教会还没有派人来救他吗?让他烂在里面好了。”年特悠闲自得地坐在大椅子上看书,架着那条伤腿,姑娘们给他不住推拿,旁边“叮叮咚咚”响着竖琴。当暖阳眷顾膝头,便是微弱的疼痛感也惬意起来。 

咪咪趴在桌子上认真签署文件,偷偷听上几句,越来越害怕。这次年特受伤纯属节外生枝,追究起来,她也脱不了干系。万一迁怒起来,全家都要遭殃。 
这些天来,她生活总算不错,在领主家当丫头竟然吃穿都要比家里当千金小姐还好,(确实卖了一千金币)难怪老父万般不舍也把她送了进来。每个月一百金币的零花,比父亲一年的工资还高,何况父亲刚刚被提升一级,如果突然又被拉去砍头…… 

“呜……爸爸,妈妈,对不起!我又闯祸了!” 
这是年特这几天新发现的乐趣,咪咪不分昼夜地为他工作,满足他的各种需要,让她回家她也不敢,简直像个傀儡娃娃。几天下来,白天和晚上各方面都让年特感到满意,而且吓得几乎连昏倒也不敢了。 

“唔,也差不多了,再吓唬她就过头了。”年特始终记得和咪咪当过同学,其实从来也没想过欺负她,只是这乐趣难以抑止。按照这几晚的了解,他知道咪咪的生理期要到了,咪咪自己也在恐慌中。 

“是该让她放松下来,不过——不知道她是身体先垮掉还是心理先崩溃……” 
年特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儿坏,看看快要吃午饭了,突然想起咪咪从头天晚上一直没有吃东西,因为年特腿断了,一直是在房间里吃东西,而他吃东西的时候咪咪都在干活。 

年特心软了,吩咐侍女们把午饭端来,对她们说:“这几天大家辛苦了,全都去休息吧,留下咪咪就行。” 
“谢谢少爷。”侍女们已经很累,都出去吃饭了。咪咪立刻扑过来跪在边上:“我喂您吃饭!” 
“咪咪!”年特并不饿,抱着头靠在椅子上,“你自己先吃罢。” 
“啊?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发誓,我和那个人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早就和他说明了……” 
“够了!给我吃!给我吃!”年特把咪咪拉过来,把点心往她嘴里塞,咪咪咽不下去,呜呜地哭起来了。 
年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家从来没有虐待过下人啊!我不过是想关心她,为什么她会这么害怕。除了家里的人,外面的平民似乎都是这样的。”年特真的开始厌恶这样的日子了,他仰起头凝望着天花板,那里便浮现出绝世的容颜。“妈妈,你要是没有去世就好了。我好想念你……” 

年特想着,随手把咪咪狠狠从地上揪起来,拉进怀里,轻轻地抚慰。心里暗暗向去世的母亲倾诉:“妈妈,我只想要一个让我一见倾心的女孩子,我要追寻她到天涯海角。可是世上好像没有耶!您在天上帮我找一个吧?” 

咪咪被按在年特怀里,突然清晰地感觉到有温柔的情感像温泉一样从他的胸膛里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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