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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新宋风流-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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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姐,你还能待在临仙多少天?”李天纵道。
  一听到这个问题,杨玉的脸色转瞬变得苍白,杏眼低垂,哽声道:“明天便得起程。”李天纵皱起眉头,喃道:“怎的这么快。”他星眸一转,道:“不能再拖上两天么?”杨玉咬着薄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相顾无言地静了一阵,李天纵蓦然笑叹一声,拉着她起身,道:“既然如此,玉姐,那就先抛开这些烦心事吧!我们今日定痛快游玩,尽兴而归!”
  杨玉淡淡一笑,点头挥臂:“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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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游乐
  快近已时,通宵营业的众乐瓦里,渐渐焕发出盛况,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勾栏看棚前满是观赏百戏的游人,富家子弟,浪荡之徒摇着手中的竹纸折扇,轻轻晃头,不时哼上两句,和着戏台上的歌乐。旁边还有,更热闹之处,围观者塞得水泄不通,不断爆响起阵阵大笑。
  那勾栏演的却是“学乡谈”,台上站着两个打扮滑稽的中年男人,一高一矮,高者着百花长衫,戴一花边瓜皮小帽,手持一把竹扇,长得脸瘦身长,此时正板着脸,神情颇是严肃;矮者獐头鼠目,五短身材,天生一副猥琐模样,偏生穿着白色儒袍,头扎方巾,以读书人打扮。
  所谓学乡谈,便是优人模仿各地方言以取乐观众。而这处勾栏是众乐瓦的招牌之一,受临仙百姓的喜爱,现下的两位优人,是此处的“黄金双嘴”,高者名作高驴,矮者则唤短钉,他们说说谈谈,已有数十年,是临仙瓦子里的红人。
  却闻高驴哼了一声,不屑地斜瞪着短钉:“你道你学富五车。通晓三教?”短钉露出两颗兔牙,禁笑道:“正是。”高驴望着台下观众。一脸不信,以折扇指着短钉,以宁波话道:“此人狂妄自大,着实可恨,我高驴今天便要教训教训他!”
  听地他那惟妙惟肖的宁波话,观众间响起一阵嗡笑,有甚者大声叫好。受此气氛所染,站在较前的李天纵也脸露微笑,瞅了瞅身边的杨玉,她微挑柳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高驴,她果然是奇女子,能做到暂时抛开烦恼,尽情享受这最后的时光。
  “短钉,我便来出题考考你,你敢与不与?”高驴复以临仙话问道。短钉昂起獐头,大咧咧道:“为何不敢?”高驴以折扇拍打着手掌心,哼哧道:“可听清楚了,我问你,释迦如来是何人也?”短钉一翻白眼,对着观众作了个顾影自怜的姿势,以软糯的苏州话道:“妇人。”
  看客虽有笑的,却只是因短钉的装腔作势而笑,而对他的回答却是甚为困惑不解。
  高驴亦如此,皱起眉头道:“何以是妇人了?你且说说!”短钉摇头笑叹,似乎在嘲讽高驴的学识浅薄,反问道:《金刚经》云:“敷坐而坐,若释迦如来非是妇人,为何要夫坐而后儿坐也?”
  众人闻言不禁哄然大笑,一时间将周围勾栏的歌乐声都压了下去。李天纵,杨玉同样大笑不止,为黄金双嘴而喝彩。“敷坐而坐”本意指如来铺好坐席然后打坐,却被短钉借音译作“夫坐儿坐”,倘若不是妇人,怎么会有如此教数?
  高驴故作考虑之色,待台下笑声渐歇,他转以苏北话喃喃自语:“似乎也有那么些道理。”他唰的打开折扇,摇了摇,接着问道:“那太上老君是何人也?”短钉想也不想,圆小的双眸向着观众抛了个媚眼,道:“亦为妇人也!”
  台下看客都满脸兴趣,微笑待着短钉解释。高驴再问为何,短钉哼了声,道:“《道德经》云:“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假若她非是妇人,为何患于有身?”
  大笑之声更甚之前,直要把整个众乐瓦的人都吸引过来一般,这回短钉将“有身”不作“有身体”解释,而释为“有身孕”,患于有身孕的人,还不是妇人么?李天纵捧腹大笑,笑得身斜体歪,挨依着杨玉,杨玉比他好不了哪儿去,贝齿尽露,秀目弯作柳叶,毫无娴淑地笑着。
  “怎又是妇人矣,怪哉。”高驴挠了挠头,以绍兴话疑道,他一副想之不透的样子,又问道:“那孔圣何人也?”短钉虚空一楫,一脸崇敬地道:“妇人也!”
  未听他解释,诸人已是乐不可支,高驴继续询问缘由,短钉晃头念道:“《论语》有云,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待嫁者,不是妇人是甚?”
  此句出于《论语》子罕篇,便是“待贾而沽”的由来。原文是子贡问孔子说,他有块美玉,是珍藏在匣中,还是找个识货的商将其卖掉;孔子就说,卖出去吧,卖出去吧,我正等着识货的商人呢。
  这本是孔子关于贤者该是避世退隐,还是出世入仕的态度,但被短钉借音一译,就成他乃待子闺中的妇人了。
  笑声响彻云霄,怕是全是临仙都听得到了。那些看客无不是捧腹擦泪,笑得最后,连气都有些喘不过来。杨玉亦是如此,当真是许久未有听浑话乡谈而笑得这么欢,她不余笑未止地道:“妙极,妙极!这市井文化真是有趣,比之我等沉浸的琴棋书画,也毫不逊色。”
  若换作其他才子,或许会嗤她一声,道句庸俗;但李天纵却是给她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道:“玉姐,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百戏说唱,皆是一种入道之法,其本质是相同的,实无高下优劣雅俗之分。”杨玉点了点头,楫手笑道:“杨某受教了。”
  两人又听了一会,付过赏钱,便往瓦子别处游逛而去,小厮随从早被令在瓦子入口处等待着,是以他们俩说说笑笑,其间柔情蜜语不止,只想时间停下来才好。
  来到一处斗促织的棚子,两人往最多人观围的一桌凑热闹去,却见斗盘中有两只促织对峙着,一边是青头小蛐蛐,另一边的则是只体大尾长,双翅金黄的雄壮凶物,金翅微翕,虫眸泛着噬人之色。
  “吱吱!”金翅叫了两声,那青头便缓缓往后退,冲头上的两条触角弯了起来。见此,那些观斗者都大叹一声,下了赌注的更是怨骂起来,只因那青头败定了。果不其然,金翅忽然跃跳上去,一口咬住青头的颈部,青头还未有所动作,便一命呜呼了。
  旁边一弱冠少年笑道:“金翅,战无不胜!”他满脸傲气,着实让别的斗虫者愤慨不已,少年昂着头,神气道:“正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蛐中有金翅,你们是赢不了我的!哦嚯嚯嚯嚯嚯嚯嚯嚯……………………”
  还猪中广沪呢。李天纵莞儿想道,却忽闻旁边一位而立之年的汉子哼道:“诸位,有什么压箱底的好宝贝就快拿出来吧,莫让李宣这小子得意太甚!”
  原来这李宣本是个十斗九输的家伙,可是近来不知在哪儿得到只金翅蛐蛐,已经好几天横扫众乐瓦了。而且他这只金翅,每次都要咬死对手,让人惊叹的同时,亦甚是愤慨。
  一片地嗡之声后,一位青衣少年排众而出,肃然道:“吾有上将风落九天,可斩金翅!”他拿出一个蛐蛐罐,正式挑战那名作李宣的少年。不少围观者大声叫好。他们是见识过那只风落九天的,那蛐蛐儿速度奇快,身手极是敏捷,与金翅有得打!
  待赌注下好,两边蛐蛐进盘,却见那只风落九天生得一副娇小模样,翅膀淡青,两条触角甚长;金翅唧的一声,不需李宣去引逗,已经一跃而上,狠狠地咬在风落九天的腹下,那小蛐蛐儿立时成了太监。
  “九天………………”青衣少年悲喊一声,整个人伏在桌上,瞪大眼睛看着惨死在盘中的风落九天。
  嘘声四起,所谓上将竟如此不堪一击。
  看罢了促织相斗,李天纵拉着杨玉的手往别处去,讲史,相扑,瞟唱杂剧,处处留下他们的足迹。一直玩乐到正午时分,两人才走进一家酒肆进餐歇息,这瓦子里建有食肆客栈,是以有些玩闹之徒终日居于此,可以数十天不踏出瓦子半步。
  两人在酒肆进过餐,谈笑品茗了半个时辰,便又往外边游乐去。一个早上,才逛了不到众乐瓦的一半,这剩下半天,他们自然要尽情尽兴,能玩则玩了。
  “蹙眉目送佳人去。”李天纵看着眼前这个灯谜,不禁微皱剑眉,暗道不好。他拉着杨玉来猜谜,本是想增加些互动性,好好地猜上一场,谁料到第一个碰着的灯谜,便是这般煞风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杨玉双眸黯了黯,方才的兴致消散无踪,她凝视着李天纵,轻声道:“蹙眉目送佳人去,一方相思到白头。”她扯起嘴角,微有颤动,蓦然失声:“纵弟,我舍不得你!”
  “玉姐……”李天纵翕了翕嘴唇,惆然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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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离别
  凭阑遥望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女,她约莫桃李之年,身姿婀娜,着白色绿袖的襦裙,头梳蝴蝶髻,两侧各绑了一条浅蓝色的丝带,随着徐风轻拂,丝带与垂在左耳边的青丝一齐飘舞,平添了几分灵气。
  她的柳眉轻犟,樱嘴紧紧抿着,加深了唇上的褶痕。一个月前,便在此处,她被李天纵惊吓,接着绘画打赌,然后进了树林,李天纵遭蛇所咬,她把伪蝮蛇误作五步蛇,往那羞人处吮毒……
  微一回想,往事便纷至沓来,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她嘴角微微翘起一丝笑意。只是甜蜜的事终会想尽,最后还是落到离别之痛上,她杏眼缓缓闭上,睫毛轻颤。
  时值辰末,杨玉在此,正是与李天纵惜惜话别。一大早便前往杨玉的宅院,跟随杨家人马送到城外,纵然如何不舍,却终究有分别之处,两人选择了清溪亭,说不尽的痴缠话,突然间踪影不见,只留下一片安静。
  李天纵轻步走到杨玉身边,张目眺望,看得那青翠远山,云遮雾绕,便如被洗涤了遍似的,心中的惆然渐去,若有所得。他淡淡而笑,道:“玉姐,为何合着眼睛?错过这幅山也朦胧,云也朦胧的空灵美景,岂不可惜!”
  杨玉的杏眼微张,愁思哀意四溢而出,圈圈涟漪泛起泪雾,她斜眸轻声道:“再美又能如何,待烟云散尽,日照当空,你待何处寻现下的美景?”
  她的话语中,流露着一种忧伤,消极的忧伤。李天纵不禁敛起双眉,抓住她的双臂将其扳过,凝眸看去,微喝道:“杨玉!你那'飞将军'的英气去哪了,'绝才散人'的狂气去哪了!?”杨玉的娇躯一颤,却见他星眸圆睁,道:“只是短暂的别离而已,怎如此落索?这样岂是我喜欢的那个杨琼瑛!”
  “纵弟……”杨玉的月眉犟得更紧了,银牙轻咬,满脸挣扎之色。她蓦然谓然一叹,仰起螓首,让在眶边滚动的泪珠不致落下,道:“玉姐只是舍不得你。”
  她这般情绪,李天纵怎么放心得下!必需让她重振精神。他松开那双柔软的手臂,缓缓走了两步,望着天上的云彩,心中忽而一动。
  杨玉的杏眸锁在他身上,随着他而顾盼流转,正有些疑惑,却闻他徐声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双眸一凝,那牛郎织女虽然每年只能相聚一天,可是他们心心相印,在秋风白露中互诉衷肠,岂非远远胜过尘世间那些长相厮守却貌合神离的夫妻?她隐隐想通了些什么,柳眉渐缓。
  李天纵转头往杨玉望去,见她有所觉悟的样子,甚是欣慰,将《鹊桥仙》的下阕念出:“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牛郎,织女缠绵一天,柔情便宛若天河中的流水,只是短暂的佳期就似梦般,转眼便醒,他们依恋不舍,不忍看那归处!但是若两情至死不渝,又怎会贪求朝欢暮乐,在乎一时的卿卿我我?待一年之后,他们依旧会情深似海,在鹊桥中缠绵。
  这振聋发聩之词,令杨玉幡然醒悟,她与纵弟虽然分隔两地,可是两心若牵在一起,纵是千里,也不会分开!她想到之前的忧虑,不禁秀脸通红。
  “玉姐,你明白么!”李天纵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纤手,柔声道:“我俩似是分离,却实无分离!只要你我两情不渝,谁也分不开我们的!”
  杨玉脸露微笑,重重地点了点头,反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攥着,道:“纵弟,谢谢你点醒姐姐,我会在京城待着你来的。”两人脉脉地凝眸对视,温馨之情萦绕着,她的杏眼变得痴痴的。
  良久,杨玉放开李天纵的手,对他嫣然一笑,纤手探入怀中,取出一把小巧的剪刀。她的另一只手将握住左侧青丝,两边刀锋合住对准,指间一动,便将青丝剪下。那一缕青丝滑落于她的掌中,乌黑柔滑,含着她的旖旎深情。
  她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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