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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隋乱-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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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派人去易县保护他的父母,但旭子依旧为家人的安危而忧心忡忡。
  武士彟在信中提及了李世民在塞上的作为,对这位刚刚成年的唐公府二公子子甚是推崇。他还于信中看似毫不经意提到,如果当日替护粮军弟兄守后路的不是世子建成,而是二公子世民,弟兄面对的肯定是另外一种结局。
  “唉!”临睡觉前,李旭将武士彟的信拿出来又看了一遍,忍不住长吁短叹。内心深处,他很怀念护粮军中那段岁月。虽然那时的他仅仅是一名校尉,但正因为站的位置不高,所以也感受不到外边的疾风暴雨。
  而现在,他的官越做越大,爵位越封越高,心却越来越孤独。几乎没有人能理解他的苦闷,即便身边的最亲密的女人也不能。自从上次两个人因为对朝廷和盗匪的看法不同而争吵过后,二丫总是小心翼翼地回避跟他谈起类似的问题。实际上,除了关心街面上的粮食又贵了几文,济河上游的水田又便宜了多少外,二丫几乎主动放弃了对时局的关心。倒是在理财方面,她与管家配合着一直大显身手。虽然成为旭子的女人还不到一年,她已经让李旭名下的田产几乎多了一倍。如果再加上朝廷封给的食邑,眼下的旭子算不上拥有良田万亩,也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富豪了。
  “郎君不开心么?”石二丫明显感觉到了旭子最近几天心事重重,向他身边挤了挤,关切地问。
  五月的天气还没完全热起来,夜晚的时候,两个人还可以相拥而彼此温暖。胸口处传来的柔腻感觉让旭子的心情稍微舒坦了一些,他张开手臂,将二丫搂在怀里,低声道:“上谷那边不太安宁,我怕贼人威胁到家人的安全。河北的驿道已经断了有些时日了,爹和娘的身体怎么样,我这当儿子的一概不清楚!”
  “那你为什么不将公公婆婆接到身边来。”胸口处有一只小手在轻轻地挠,石二丫一边淘着气,一边温柔地问道。除了在极个别时候性子差些,大多数时间里她都温顺如猫。像猫一样对人充满依恋,像猫一样想方设法获取主人的怜惜。“我虽然不是你的正室,但在公婆膝前尽一些孝心,也是应该的!”
  “路上不太平,除非派一个团弟兄过去接,否则,还不如让他们呆在上谷安全!”李旭叹了口气,回答。他已经派了三拾余名忠心的亲兵去保护自己的家人,但如果盗贼倾巢而来,三十几个弟兄以及唐公所派的那几十名家丁即便武艺再好,也起不到多少保护作用。而他又不能派更多的兵,一则朝廷法度不允许,而来张须陀大人也不希望属下因私而废公。
  “等哪天不打仗了,你带我回家探亲吧。那样你就可以多带些护卫了,别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石二丫仰起脸,设身处地的替旭子出主意。她的办法不算太好,但确实有可行之处。只是今后还会有不打仗日子么?李旭摇摇头,满脸苦笑。
  “咋,你又要出征了?”怀中的躯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紧接着,一个担忧的声音从肩膀处慢慢浮上。钻入两耳,将依恋的滋味缠绕于旭子心头。
  “可能会被朝廷派去剿灭瓦岗寨。”李旭又叹了口气,幽幽地道。今天,他非常想找人聊一会儿天,虽然怀中的二丫不会明白他的苦衷。
  “瓦岗寨,那不是离齐郡很远么?”果然,石二丫最先想到的,便是齐郡和东郡之间的距离。
  八百里的距离,在她眼中足以让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但旭子知道这不可能,照目前速度扩张下去,郡兵即便不去攻打瓦岗寨,李密麾下的喽啰们早晚也会打上门。
  “我也不想去,但我是朝廷的官员,不能抗旨不尊!”李旭将手臂紧了紧,低声回答。他知道对方不喜欢听官军和土匪两个词,这太容易让她想起自己的过去。但事实如此,他亦无可逃避。
  双臂之间娇柔的躯体一点点变得更硬,李旭几乎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心在挣扎。慢慢地,石二丫的身体又软了下来,就像旭子的心,充满了忧伤和无可奈何。
  两股不同的忧伤纠缠交织,慢慢汇流成河,慢慢将二人吞没。语言不再是交流的必须工具,他们在灯火中彼此拥有,尽力遗忘掉身外的世界。当帘内帘外的风雨声都停止之后,二丫用手抱住旭子坚实的身躯,鼓足全身勇气问道:“旭郎,你可以不当官儿么?”
  如闻惊雷,李旭全身的肌肉也立刻僵硬。不当朝廷的官儿?他从来没有想过。不当官儿去做什么?自己这么多年为何而打拼?不当官,这兵荒马乱年月,又如何保护自己的家人?所有问题接踵而来,令他一时间找不到答案。
  “我,我是怕!”石二丫将头贴在李旭的胸口,解释的声音急切而委屈。“我不是想耽误你的前程,我怕你哪天……”她不敢接着向下说,咬紧牙,泪水顺着对方的胸口向下滚。
  如果那样,她又将变得一无所有。虽然,她本来也不曾拥有什么,只是努力地抓住了一个梦,不想让它过早地碎掉,如是,而已。
  “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不过你说的办法,不太容易做到。”李旭的心迅速被泪水泡软,叹了口气,柔声道。他默默地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自己离开易县时的目标不过是做一个县尉,如今,这个目标早已经实现了,自己为什么还越来越不满足呢?
  猛然间,官场上遭遇到的种种挫折一并涌上他的心头。他发现二丫说的主意也许这是让他摆脱与朋友拔刀相见的一种方式,但为了实现这种方式,他要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
  “等天下稍微安宁些,我就辞官,带着你回易县老家。嗯,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跟你说!”李旭弯下头,看着怀中的黑发柔声道。即将远行前,他想跟二丫说说信上的另一个内容,据武士彟所言,唐公家的四女儿带着几个心腹跟父母不辞而别了。唐公家的对外说法是去京师投奔其姐姐,但武士彟于信中暗示,李萁儿有可能直奔历城而来,以偿多年心中所愿。
  “唐公有个女儿”李旭搜肠刮肚地想着说辞。李萁儿究竟长什么样子,他根本没见过。武士彟说她跟婉儿很像,但自从到了齐郡后,旭子忙得连婉儿的模样几乎都淡忘了,又怎能在心中拼凑出一个从没出现过的身影?
  但无论如何,他得安顿好萁儿。唐公对他有恩,他不能让恩人的女儿流落街头。然而,如何让二丫招待好这个即将冲到家门口的小杀星,特别是在与唐公家联姻已经成为不可能实现的目标情况下,如何把握待客的分寸,着实令人头疼。
  旭子冥思苦想,试图说服二丫帮忙。但很快他发现自己不用费力气了,怀中人已经睡着,宁静如猫,鼻孔中发出了淡淡的鼾声。
  第六章 锦瑟 (六 下)
  李府的仆人们都知道有一名贵客即将到来,大伙却俱不清楚来者是谁,只看到岚姨娘风风火火地为客人准备房间,被褥,镜子,衣箱,满脸笑容。但也有人悄悄地说,曾经看见岚姨娘在屋子中一个人偷偷流眼泪。
  “岚姨啊,她可能是不希望老爷出征吧!”号称最理解主人心思的来福私下透漏。对于从客人一跃成为主人的石岚,他们这些做仆人的倒没有太多的恶感。类似的事情在任何一个大宅院里都时有发生,不足为怪。况且岚姨平素很会做人,和家里的老爷一样,对下人们非常客气。
  “倒也是,老爷每次出征,都要带一身伤回来!周校尉他们也太没用,如果我给老爷做亲兵……”来寿愤愤不平。周醒和李府的其他几个亲兵统领都在这个家的跨院里住着,他们的一切开销都由李府来承担。在管家和仆人们眼里,周醒等人享受这么好的待遇,却总不能让自家老爷毫发无伤,未免过于不尽职。
  “就你那小胳膊小腿儿,给老爷牵马都不够劲儿,还是算了吧,别出去给咱李家丢人了!”众仆人听来寿说得口气太大,齐声打趣道。
  “我,我能举起六十斤的东西呢。上次老爷在后院练武,还指点过我几招呢!”来寿不服,跳起来,比比划划地反驳。
  “对,你能举六十斤的米袋子,不过第二天要在窝里趴一整天!干活去,天黑清理不完后花园,小心你们几个的皮!”管家刚好从旁边走过,顺手拍了来寿后脑勺一巴掌,笑着骂道。
  众仆人吐了下舌头,笑闹着跑开。这个家的主人对大伙不错,特别他在家的时候,总是会给许多人意料不到的关心。所以,只要这个家的主人在,院子里的笑声便会多许多。但大伙谁都清楚,主人又要出门远征了。家里,岚姨已经将他的兵器擦了又擦,外边,提着刀、骑着马和骡子的郡兵们随处可见。“这次要去打瓦岗军,打平了瓦岗军后,整个河南都会安定下来!”酒肆茶楼,许多人都如是议论。除了参战者的家属外,很少有人为战争的结果担心。“有张大人在,咱齐郡弟兄打过败仗么?”酒客们大声说道,脸喝得红扑扑的,每一根毛孔里都透着股自豪。
  在贵客没到之前,李府先迎到了自家老爷又加官进爵的好消息。大业十一年六月,皇帝陛下有旨,鉴于畴县伯李旭的卓越战功,越级加封他为韦城乡侯,食邑增加到一千户。(注1)。他的官职因为其数月前才刚刚晋级,所以暂不升迁。
  同来的另一份圣旨中,大隋皇帝陛下升迁张须陀为荥阳通守,河南诸郡宣慰大使,加左光禄大夫衔(注2),圣眷隆极一时。
  相比之下,给秦叔宝和罗士信的赏赐就略显寒酸了些。秦叔宝被赐封建节尉、罗士信赐封云骑尉,这两个官爵都是授予武将的荣誉称号,除了名声好听一点外,没什么实权。也许是自觉赏难酬功吧,作为对二人的补偿,圣旨宣布对秦、罗二人各赏缎千匹,着地方官员从府库中颁给。
  圣旨一下,老太守裴操之立刻苦了脸。在这动荡时代,张须陀、李旭、秦叔宝、罗士信等人于他眼里无异齐郡的保护神。而皇帝陛下将李旭的封地从畴县挪到了瓦岗山附近的韦城,将张须陀的通守职位从远离东都的历城调到了与东都近在咫尺的荥阳,分明就是在催大伙早日出兵平乱,不要以地方不靖做为借口拖延时间。
  “好在陛下还把重木留给了我!”裴操之哀叹过后,在心中暗自庆幸。陛下的圣旨几乎涉及到了有功的每一个人,包括跟着齐郡出了几次兵的北海郡丞吴育鳞都得了一个朝议大夫的兼衔,却唯独没提及与皇家有骨血之亲的独孤林。以独孤家的势力,朝臣们斗胆吞没独孤林的赏赐绝不可能,如此,唯一的解释就剩下了朝廷在张须陀调任荥阳通守后,准备将齐郡通守的职位留给独孤林来担任。
  想到这,裴操之心神稍安。上前几步,向前来传旨的钦差文公公抱拳施礼,客客气气地说道:“大人一路劳顿,实在是辛苦了。请入侧堂稍坐,待下官命人奉茶!”
  文公公是皇帝陛下身边有名的贤宦,平素从不贪图贿赂,所以大伙也不拿黄白之物来污他的眼。将圣旨仔细收好后,围拢上前,七嘴八舌地向其表示问候之意。
  “公公从水路来还是旱路来,走了多长时日?”
  “公公路上平安否?可曾遇到什么麻烦?”
  “蒙诸位大人问,咱家是十天前乘船自洛水而下的,一路上慢慢悠悠地顺着黄河、济水走。想必是贼人眼尖,看出我的船吃水浅,所以自觉不值得出手一次吧。所以呢,这一路上还算安宁!”提起旅途,文一刀四下拱了拱手,微笑着回答,眉宇之间不无得意。
  在这兵荒马乱年代,只带着十几个随从便敢从洛阳走到历城,别说旅途辛苦,光是这份胆气,已经足够令众人佩服了。“公公好胆色!”张须陀抱拳,致敬。“但张某有一事不明,还想请公公不吝赐教!”
  “张大人是想问咱家关于朝廷因何未给独孤督尉赏赐的事情吧?”没等张须陀提起,文公公已经清楚地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临来之前,圣上还传了两道口谕,一道给李侯,一道给独孤督尉,咱家一直还没来得及说。既然大人提起了,便请借一间屋子,让我等进去说话!”
  自先帝开国以来,皇帝陛下有事找臣子都是以很正规的方式。除了对极其亲信的人外,很少有口谕颁发。特别是像历城这种距离东都相对遥远的地方,如果不是最近两年郡兵剿匪有功,圣旨都很少见,更甭提口谕了。
  谁料口谕轻易不来,一来就是两道。太守裴操之听了,赶紧命人将府衙的二堂腾空,,奉上茶水,然后将钦差大人和两个需要接口谕“宠臣”请将进去。齐郡一干文武则远远地在二堂外围了一个圈子,严防有其他人靠近偷听。
  “两位将军坐吧,陛下既然不把要和二位说的话写在纸面上,就是不想让你们两个拘束。算起来,这是我第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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