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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平娘-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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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酸菜,酸酸的可好吃了……”快过年了,那酸菜不知道是用什么菜做的,怕也是不便宜。

我轻轻嗯了一声,“我病了几日……”晕晕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

莺草又递了水给我喝,轻声道,“表小姐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不吃不喝的,给夫人守了两天两夜的灵,谁也不敢劝您。若不是爷回来了,发现您都已经烧迷糊了……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说着说着,她便掉了眼泪,“怪我没注意到表小姐,若是表小姐出了什么事……”

我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不想哭就别流眼泪,难看。”

莺草拿着帕子的手僵住了。

我卧在床上,“累不累?”这样装着心里好受吗?她要是真的心痛我,不会在李聆言那里找不到我,她要是真担心我的身体,就不会只是跪在我的身后。我想她不过是想做个好丫环,得主子的心,有主子的关照,有主子奖赏。就像那天我躲着不去,她猜到我不喜欢,所以就在我面前流下眼泪,说我辛苦。

这也是一种表达忠心的方式。

我明白的。

就像唐婆子,她也想做个好婆子,我高看她,她便觉得她可以代替我,帮我谋划出路……她们都想靠着我,然后得到她们想要达到的目的。不同的是,唐婆子的年纪大,高看了我。莺草的心细密,低看了我……

她们跟我,跟婆婆,是不同的一类人。

在婆婆死后,我跪在她的棺材前面,我真正体会到这个道理。

婆婆说她被人看不起,说她们都说我好,她嫉妒她生气。可她跟我一样选择了避开双方,却给这些人有机可趁。

眼里看到的,耳边听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其实她只是不明白,这些人就是这样的,在你的面前说她的好,在她的面前,又说你的好。因为只有这样,才会心里不平衡,会嫉妒,会不甘心,这个时候,这些人就有用了。

我跪着的时候,十分痛苦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这种痛苦,像是身体跟魂都已经分离,我想,那时候我应该真的觉得活不下去了。

可就是那样的我也能听到细碎的声音,能听到阿满心疼的帮莺草揉膝盖,怪我累她的姐姐受苦,听到莺草只是叹息,然后说,谁让人家是主子,我们是下人,再说了,她是爷喜欢的人……

从那一刻,我讨厌她。

明明不喜欢我,明明觉得我矫柔侨作,却在我的面前表现出我有多么多么可亲,自己有多么多么感激。

真让人恶心。

甚至比不上男人,起码谢三对我有欲望,他明明白白的表达出来了,就连李聆言那个混蛋也是一样。他觉得我贱,于是便打我骂我,不下狠手,是因为我是谢三家里的人,我扑上去,他觉得痛快,就受用了……

莺草青着一张脸,被我这一下弄得连话都说不出口,然后咚的一下就跪下了。

“这是你自己跪下去的,我不会叫你起来。你愿意继续跪着还是去给我端热粥来,你自己选。”

我抱紧了被子,不再看她。

娘亲用死告诉了我,在没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之前,千万不能抛头露面。你永远都不知道,看似快乐后面会是什么。

相公的死告诉了我,在没有足够了解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时候,千万不要头脑发热随心随意,哪怕当时是多么的生气,也不可以忘记什么是一时错手,覆水难收。

婆婆的命告诉了我,在你想不到的时候,永远会发生意外。这些意外都是由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造成的,每个人,都不可以不发生变化。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

我会紧记住这些血的教训,好好活下去的。

莺草拿了靠枕给我靠着,一手喂我喝粥。粥炖的稀烂,我一点儿也不喜欢。

想想还是多少要吃点东西,早点好起来。

“不想吃就别硬让自己吃。”

我侧过头,没想到居然来的人居然是黄廷冠,这真让我吃惊。

他站着扫了一眼莺草手里的粥,嫌恶的眯了一下眼睛,“重新拿新米煮过。”

莺草的手抖着,“黄爷,您怎么在这里……”

是啊!

他怎么可能站在这里,再怎么说,我也是谢宅的表小姐。他这个谢三的好兄弟好朋友,突然来到一个女子闺阁算成什么样子!

我从被子里伸出手,“拿来,我自己吃。你去把看门的叫来,我倒想知道,那么大的活人都能让她放进来,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若是之前我对这些人的感觉是无所谓的话,如今她们就是我的工具。

黄廷冠倒是毫不在意,似乎我说的话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一样,他只拿眼瞪了一下莺草,她正准备将碗递给我的手就抖了起来,粥水沾到她的手上,看起来狼狈极了。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下看起来更加没有胃口了。这人就是奇怪,之前只有一点吃的,就……不,我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东西,就连在王家村,婆婆煮饭的时候,我也没吃过这样的烂粥。

“没看到你家主子都快要吐了吗?还不赶紧得下去重做!”

山安跳出来,一把接过莺草的碗放到托盘里,自己用袖子把地上洒的一点儿擦得一干二净,拉着莺草就往外走,动作干净又俐落,等我想说什么,人都跑没影了。

好吧,我知道,对于他们男人来说,我的拒绝根本什么都不是。

“黄爷,你到安平的房中来,是有什么要事吗?”我在房中跟要字上面重重的加了音。

黄廷冠淡然地微笑,“自然是有要事。”他同样在要字上面加重了音,直听得我心里冒火。

我压下火气,等着他说明来意,可好一会儿,他就是看着我不出声。我真恨不能摔他一脸的烂粥,再嚷上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心里想想就成了,哪能真的这样做。我磨了磨牙,极力让自己无视那家伙扫在我身上的目光,“黄爷有何要事,不防直言。”

他轻轻噢了一声,“我以为安小姐不出声,是并不想听。”

我闭上眼,“黄爷,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黄廷冠突然笑出了声,“是的,所以安小姐,不知道你对于我家表弟,打算怎么个安排?要知道,男人的耐心总是比女人少了那么点。”

我瞪着他,恨不能一口咬死这个小人!还有李聆言那个混蛋!

那人怎么能那么不要脸,连,连那些事都摆出来说,真是……真是太不要脸了!

正文 72、勾人

如此羞耻之事,李混蛋居然还对其它人言语,真正是荒诞不羁,当我玩物。

我欲起身驳言,不料刚刚起身便头晕目旋,想是起的急了,本来才刚好些未曾进食的身体受不了了,只好闭上眼睛倒在靠枕上,悠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把手握成拳。

再睁眼看到黄廷冠坦坦荡荡的样子,想来他来自的用意,不过是现在谢家正处于多事之秋,他见不到我,生怕我将他跟我之间的事抖落了出来,伤了朋友之情,兄弟之义。这必是来堵我的嘴的,我心中猜想,却不又不敢肯定。

我年纪小,见识少,是我的一大硬伤。我凭本能办事,却往往思之毫微,错之千里。

百转折回,我看向黄廷冠,“黄爷请李爷不需担忧,若有再见面之时,我必然给他一个交代。”

是,暂且拖他一时,之前我还曾经想过借李聆言出谢家,回王家村。可如今婆婆死了,谢三又……到底有一分舍不得……

黄廷冠淡然的脸色不禁一收,微有几分怒意,“安小姐有话难道不能直说吗?”

我侧过身,窝进被里,“就算是直说,也不会对着您。等安平身好,定亲手做宴给黄爷酬谢。”

一定再让他吃上整个月的萝卜,重“谢”他前来报信!我眯了眯眼,只觉得眼皮子又重了起来,昏昏欲睡。

有人不请自来,要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肯定不会被人端茶送客。再说我身边的人,都有些惧他……我如今身弱体软,又没什么好法子,只好不理。

几乎在打定不理的同时,我就陷入了香甜的睡梦之中。

“怎么睡了这么久?”

谢三担忧的声音传来,我便感觉到他的手抚过了我的脸,“还是有些烫。”

“啼修,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已用……表小姐性格单纯执着,突如其来遭受到至亲失世的打击,又在冰冷寒凉的地方跪了足足四十多个时辰,心身均疲,被是铁铸的身子也撑不住……”这个声音好熟悉,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谢三听了像是有些紧张,摸我的力气都大了些。

“好在她年幼精力十足,身子原是十分健康,血气通畅。虽然是高烧未退,昏睡未睡,却是正在恢复的先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只等她醒来,你好好喂些红枣百合粥给她吃,多饮水,之后注意保暖,教她爱惜自己,莫再……”

“我知道我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理应爱惜嘛!我懂的,当初你就是治我不好,也把这句话反来复去的在我耳边说个不停,我早就记住了。”谢三松开了我,像是向那男人走去。

“你也就是口讲心不知,要不是你怎么会跟人家村里新寡纠缠在一起……你还是要注意些……”谢三跟这个男的好似很熟悉,我想了下,便记起这是谁了!

这人居然就是第一个帮婆婆把脉的大夫!而且那天晚上,来的那个大夫,也是他!

当时我神念俱灰,未曾细加注意,没想到居然会是他。我心中有些起伏,那日我胡乱说自己是这家的小妾,还说了些其它的话,如今想起来,真是蠢到了极点。

怕是他一踏进谢家,就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那他跟谢三这般熟悉,婆婆是怎么死的,谢三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再想到昨日谢三跟我说的话里,明明白白说的是曾经让大夫看过……若是谢三未曾说谎,那便是这个人说谎。

谢三说婆婆是年纪大本身也曾有过怀孕不适,加上肚子里双胞胎,是正常的难产去世。

可在我的逼问下,这人明明另有所指,虽然一样说了年龄双胞的原故,却又暗示是平日里吃的不对。

这是为什么!

谢三是他的朋友,明显他知道我是谁,可为什么会跟谢三说不一样的话?

是谢三瞒我,还是他骗我?或者他真是说的实话?

如果是谢三瞒我,那还有原因,毕竟是他母亲派来的人手,也许是出自于太太的指示也说不定。他这个做儿子的,人都已经死了,自然不是愿意我对太太有什么不满……这样的道理我都想的明白,为什么那大夫却不为他的朋友维护?

我一想到李聆言对我的动手动脚,黄廷冠闯进我房里的正大光明,再猜测那大夫的居心难料,不禁对谢三起了一丝怜意。

他为了黄廷冠的生意东奔西走辛劳,没回来自己养的小娘子就被……怀着孕的女人难产死了,可他的朋友却没有半点为他维护之意。

曾经听过,于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想来,这些个朋友,也是小人了。

……

“她已经没那么烧了,药便不用下得那么重,我回去重新开了方子捡药,你派个人拿回来。过两日我再来瞧瞧。”

“多谢子林……你且开了方子,让人捡药便是,但饮……”

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我便睁开眼坐起身来,只觉得全身都酸疼不已,颇不舒服,把被子推开,便先坐在床上,修起了娘教我功夫的起手式。初初还觉得有点冷,骨头也活动不开,转了两圈,便热呼起来。

大约是几天没练了,才动了半套,额上就出了汗,将腿抬到耳侧,脚尖立起的时候,瞧见幽幽的月光衬着外面的白雪,虽然只看得到一条小缝,却是那么的干净美好。

还是活着好啊!我不禁想到,这个时候,小腹突然生出一股暖意,竟是千所未有舒爽。

我这是头一回在练功的时候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像是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了,从左脚尖到右脚尖被牵成一条线似的灌了灵气打通弹直。

虽然这般舒服,我却没有停下,反复将功法练了三遍,每次都在全身紧绷的时候体会到了那欲…仙…欲…死的滋味,汗也流了一身。

我重新躺下来盖上被子,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娘教我的这个功夫真是奥妙,之前肯定是我功夫不到,所以才不曾有这般的痛快。只是不知道这功夫究竟是什么功法,叫什么名字……

不一会儿,谢三进来了,见我笑着看他,脸上也有了暖意,“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饿了吧,一会儿他们就会送粥上来。”

我只觉得全身都舒服得不得了,他还凑过来抱着我,用那厚实的嘴来亲我,十分温柔得舔吮着我的舌头,我头一回主动把手放到他手心里,感觉到他温暖的抓住了我,唇齿之间更加缠绵,都快让我透不过气来,等他松开我,我忍不住轻声嗯了一下。

我的声音对他好像是种鼓励,他眼神变得更加有神,目光炙烈得盯着我,握着我的手收紧了些,反复揉搓了两下,又把它送到嘴边细细密密地啃咬。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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