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贵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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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脚踢了这没出息的东西一脚:“斥道。还不走?等死啊?”
只见院内不知何时竟来了十几条大汉,手持刀剑,急急的往正厅而去,莫莲萱心知,莫洪良这恶贼,此番决计是跑不了了,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主仆两人出了院门朝着南边走去,没多远迎面就来了四五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领先的一匹白马最为神骏,背上驮着的是一位身穿藏蓝狐毛斗篷的人,这一位全身上下遮盖的严严实实,竟是看不出身形长相来。
这匹白马疾驰到莫莲萱的身边,马上之人突然是弯腰一探,这莫莲萱就被他提到了马上,紧紧抱在怀里,这莫莲萱竟是挣都没来得及挣,就被来人带走了。
这后面的赵二狗也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后面的紧跟着的一位大汉,顺手提上了马背,不过他是趴着的,可是被颠了个半死。
这一行人是来去匆匆,甚是快速,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让人涂以为是自己个眼花了呢。
莫莲萱在马背上,双臂是紧紧抱着穿着斗篷的人,这接连煎熬了几日的心,才算是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原来这马上的不是别人,却正是莫莲萱的长兄,莫启云。
至于这莫启云为何会出现在宗离郡,莫莲萱心想:“长兄怕是和我一样,存了心要为父亲报仇雪恨的,所以咱们兄妹二人,不约而同都来寻找莫凌山的支持。”
直到进了莫凌山家宅内的小书房,莫启云这才将怀里的妹妹放下,解开了自个身上的斗篷。
只见这莫启云眼眶微红,长相十分俊美,堪比菩萨跟前的金童,气度高雅,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在如此情形下也未见慌乱。
莫启云伸手在怀里掏出了娟帕,替自己的大妹妹把眼泪擦干净,这才对早在书房内等待的莫凌山说道:“四叔,萱姐儿有重要的军情跟咱们说。”
这莫凌山本是镇北侯莫忘勇收的一位义子,外人并不知晓,就连莫莲萱前世也是死了之后才知道,这莫凌山与自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只可惜那时的她已是空中漂浮的一缕孤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族,因为自己的莽撞走向没落和死亡,却什么都做不了。
看到妹妹走神了,莫启云暗中握了握大妹妹的小手。
莫莲萱感觉到兄长手上的温度,淡然一笑。心中暗付:“我已经不再是一抹孤魂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现在不但救了母亲,妹妹。还找到了长兄,我,莫莲萱,一定还可以做的更好!”
第八章 为父仇兄妹苦求
莫莲萱情知军情紧急,不容耽搁,暂且顾不上伤感,连忙告知面前的叔侄二人,釜蛮子的主力大军已经撤走,镇虎关内只余蛮军不到五千。
而他们所劫掠的辎重,因为时间的关系,也大半都还没有送走。
莫莲萱不但建议此时出兵,一举夺回镇虎关,还建议兄长带一队骑兵顺着釜蛮子的运输车队,来一个出其不意的大反攻。
这样,不但能把被抢走的东西和人畜都给夺回来,还能照样把他们的边镇,‘切克台’狠狠的扫荡一翻,当然这后面的事情必须是父亲莫逸臣的银旭飞骑还在。
莫莲萱自然知道这银旭飞骑不但还在,指挥权肯定就在长兄的手里,所以才会有此大胆的建议。
这些计谋并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她变成鬼魂后,东飘西荡是听到的,当时京城的最大热点论题就是:镇虎关之战的死局,该怎样破?!
莫凌山并不质疑莫莲萱说的话,只是反问道:“万一切克台釜蛮子的大军还没撤走呢?这样大公子岂不是危险?现下大哥已然不在,若是大公子在有个闪失,我将来如何有脸面去见大哥?我绝不能拿你兄长的性命去冒险。”
莫莲萱闻言也不着急,她轻轻摇头,沉声说:“釜蛮大军没有回切克台,他们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去了金立城,那边有冷伯父在,必定会给他们一个教训的。”
“至于兄长的安危,四叔,侄女说句不该说的话,若是兄长此番不能立下奇功,怕是我们全家都要成为阶下囚了,到时候兄长的性命的确是无忧,可是一辈子都再抬不起头来,这您就能忍心了么?。”
莫凌山和莫启云相视一眼,莫启云柔声问道:“死,我并不在意,只要能为父亲雪耻,死又何妨?只是大妹妹怎么会知道釜蛮子的大军动向的?这应该是机密军情,却从你一个小小女娃儿的口中说出,这是在太诡异了些。”
莫莲萱闻言泣声说道:“是父亲给我托梦的,我本来也以为不会是真的,半信半疑之中,生死关头之下,就按父亲梦中所说的做了,谁料想不但救了自己和娘亲,还真的在吴家集救了汐姐儿。”
“兄长,四叔,父亲这是不甘心啊,他是想报仇雪恨呢,娘亲也说让我就按父亲的话去做,你们俩可一定要信我啊。”
莫启云一听妹妹提起父亲和娘亲,泪水忍不住的泛了出来,父亲可是为了救自己才……娘亲和妹妹本是金贵之躯,此时却也在乡野受苦。
想到这里,莫启云心如刀绞,他嗡声说到:“我信,四叔,我们就按妹妹说的做,现在对我们来说,本就已经是个死局,父亲曾经教导过我,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我们就来把眼前的这个死局破掉,好让那些釜蛮子知道,我们莫家的男人还没有死绝呢!我,莫启云,愿为四叔的马前卒,扫平釜蛮子,夺回镇虎关,为父亲大人报仇雪恨。”
说完这话,莫启云推金山倒玉柱般的重重跪倒在地,目带泪光的望着莫凌山,眼神决绝而充满了期望,浑身上下都像燃着火一般,斗志盎然,观之可叹!
莫莲萱知道,要是没有莫凌山手中的兵力,那是绝成不了事的,见状她也跟着兄长一起跪到地上。
她伸手扯住莫凌山的衣角,泣声哭求道:“四叔,看在您和我父亲一起长大的份上,就成全我们兄妹吧,兄长若是夺不回镇虎关,我们兄弟姐妹可就要成了待罪之人了,四叔,侄女求您了,我家弟妹还小,四叔……”
莫凌山本就为大哥莫逸臣之死,恨得焚心蚀骨,再一想京城的义父该是何等的伤心,就更是痛心不已。
之所以迟迟不动,也是怕这手中仅剩的筹码被打没了,这样莫启云以后可就更没了依靠,这莫家以后可就陷入了僵局,回京之后,为保孙子孙女不被追究,义父怕是要将莫家手中的兵权交出,才能换的来子孙的安泰了。
现在一双小儿女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莫莲萱又说的情真意切,且又有避开马贼,救母救妹,巧计除奸的事情发生在眼前,若说不是兄长莫逸臣的英灵在暗中护佑,只凭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又怎么能做得到?
一想到这兄长都在身边庇佑着,这莫凌山胆气马上就壮了起来,再加上他本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他是一手扶起一个娇儿,斩钉截铁的说道:“四叔答应了,此番出兵定要与兄长报仇雪恨,乖侄女,你且去你婶娘那边梳洗,好好的休息,我与你兄长前去兵营。”
“你只管在家中等我们叔侄的消息,万一此番我与你兄长兵败,就与你婶娘去接了妹妹,大嫂,速速进京去找你爷爷去吧。”
莫莲萱知道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都看老天的意思了,她含泪叩拜了四叔,又暗地叮嘱兄长,定要将莫洪良身后之人拷问出来,这才跟着门外等候的小丫鬟,自去了后院见过婶娘。
莫凌山的夫人早就已经亲自侯在二门上了,见了以往金堆玉砌的娇小姐,现在竟成了路边乞讨的小叫花子,娘俩不免又是抱头悲泣了一场。
莫莲萱从一睁眼到现在,足足四天了,这才头一次坐在温暖的浴桶里,感受着这热水在身体之间盈盈而动,莫莲萱这疲乏劲一下子就上来了,竟就坐在浴桶里睡着了。
等莫莲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自己连怎么上床的,都记不大清楚了,可见这孩子有多累,她正要唤人进来伺候,却听见外面两个小丫鬟说闲话。
“唉,真是世事无常啊,缎儿,你想想,我们夏天去给大小姐庆生的时候,将军府里那可真是繁花似锦,宾客如云,那人多的都坐不下,谁知道这才几个月的功夫,竟就家破人亡了。”一个脆嫩的声音感概的说道。
另一小丫头嗤笑了一声,笑着说道:“还叫什么大小姐呦,我可听采买的宋三说了,大将军失了镇虎关,那可是死罪,就算他人已经死了,这家人也跑不了的,我告诉你,里面躺的那位,也马上就要跟我们一样了。”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小丫鬟连忙站起来,掀开帘子看看莫莲萱,见她还闭着眼睛,扭身走到缎儿跟前,小声却严厉的说道:“缎儿,平时我看你还算谨慎小心,怎么现在竟然敢说主子的不是了,我可告诉你,现在圣意还没下来,那大小姐就还是大小姐。”
“更何况,就算将军府没了,也还有侯府呢,她还是金尊玉贵的侯府千金,轮不到你来嚼舌根子,这次我且帮你瞒了,再有下次,我定要告诉夫人。”
“傻妹子,你不要以为老爷的床是好爬的,就算真让你如了意,你也还是个奴才,快别心高了,攀高枝的下场不会好的。”
缎儿听到后面一下子就急眼了,厉声说到:“锦儿,你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想和老爷有什么了,你不要血口喷人,你现在话说得漂亮,那好,等到夫人给她指丫鬟服侍的时候,你就毛遂自荐好了,也省的我们来这里遭心。”
锦儿和缎儿比起来,却是嘴拙了,被抢白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恨恨的憋出句话来:“服侍就服侍,我宁愿服侍大小姐,也不愿意替老爷暖床,做那些下作的事情,你也对得起夫人。”
第九章 胆气壮收回失关
里屋的莫莲萱这会算是听出了个端倪,这俩丫鬟必定是婶娘身边的得用人,那个叫缎儿的丫头,必定是对莫凌山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做下了羞人的事情,却偏又不知道怎么的,被锦儿知道了,两人这才在私底下各种不对付。
莫莲萱看着头顶丁香色绣五色梅的帐子,心里暗想:“我以前在侯府,觉得人人都是好的,谁对我都无有二心,结果却被卖了个惨,这会想来,就连这小丫鬟之间,都勾心斗角的争个不休,更何况那庭院深深的侯府呢。”
想到这里,莫莲萱忍不住苦笑,这也不耐再躺下去了,干脆咳嗽了声,唤人进来伺候,这还不知道四叔和兄长是怎样决定的呢,还是快点去婶娘那里打探消息为好。
莫莲萱心中有大事挂念,这俩小丫鬟斗嘴的事情,她是压根不耐烦去管的,穿戴好了就喊锦儿带自己去莫刘氏的房间,说是去问安,实则是去打探消息。
莫凌山现在的官职是云麾大将军,官职是从三上,所以府宅也不是很大,也就三进的一所小宅院。再加上这莫刘氏担心莫莲萱,所以将她就安排在自己右手的兰香院,这走过来也不远。
莫莲萱刚从抄手游廊转过弯来,就有眼尖的小丫鬟喊道:“大小姐来了,快去禀告夫人。”
所以她一进门,就看见莫刘氏神情恭谨的站在门口迎着了。
自己家正是风云飘摇之际,一个不好就要从云端坠入地狱,连小丫鬟都敢编排自家父亲的不是了,这莫刘氏却还是如从前一样,不卑不亢,莫莲萱心里对这位印象不深的婶娘,那是暗自高看了几眼。
她连忙往前急走几步,对着莫刘氏盈盈的施了个福礼,这个举措却是把莫刘氏惊着了。
原因无他,这莫大小姐,从小被娇养着,那是跋扈惯了,虽没闯什么滔天的大祸,但见了她们这些夫人,却也很少这样正经的行礼。
她们这些夫人们,私下也曾议论过:“这大小姐连个礼都行不端正,以后回京可怎么好啊?她的婆家是那样的高门大户,哪能看得上眼呀?这大小姐以后怕是有的苦吃了。”
可没奈何,夫人对这位大小姐宠的紧,几次三番的下狠心,让大小姐学规矩,都都被大小姐用各样的花招逃了去,怎么今天这个礼却行的是端端正正,说不出的好看?
莫刘氏不由得,再细细的往莫莲萱身上看去。
只见这大小姐穿着自己昨日送去的,白色宫锦纯色小袄,下身是同色的百摺罗裙,一头乌黑的长发挽了个简单的飞月髻。
双耳边都垂着一缕青丝,身后也披着一头的青丝,只有头顶上头的青丝,斜斜的挽起,只簪了一支白银垂珠钗,带了一对串珠银耳坠。
站在那里,身姿秀美,犹如风中摆柳,神情也是温柔可亲,对着自己笑的好看,那里还有半点以前那骄横的样子?
莫刘氏心里暗囋,好一副花容月貌,一身打扮也是清雅脱俗,不愧是夫人和将军的亲生女儿,天生的美人胚子。
以前却总喜欢做男儿打扮,可不白瞎了这一幅好样貌吗?
看看,这穿的一正常,也不斜眼看人了,马上就显得漂亮的不少。
莫刘氏心中极是满意,亲手引着莫莲萱进了自己的内室,身边一个丫鬟也不留,牵着莫莲萱坐在榻上。
这才悄声说:“你四叔和你兄长,昨晚已经连夜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