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贵秀-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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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着这种话的人,恐怕娶妻就只为生子而已,压根不会明白,什么叫琴瑟和鸣,什么叫心有灵犀,什么叫鸳鸯双栖,什么叫比翼双飞!
也不想想,你是个聪明有智慧的,取得妻子是个大字不识,只晓得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这生活可不就是一潭死水,波澜不惊了么?
相对于那些愚蠢的道德家,殷子晏更愿意和莫莲萱心意相通,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这种你说我说咱俩一起说的和乐气氛,才更像是一对夫妻应有的感觉。
他是笑着为莫莲萱解惑道:“我那太子表哥一直对莫三叔父极好,最近更是宠信的紧,不但是将太子东宫暗地里的生意,都交与他管,且还在圣上那里替自己岳父求官。”
“这官位低了还瞧不上,说是配不上自家岳父的身份!折腾了这两三个月,总算是瞧中了工部侍郎这个位置,这可算是个肥缺了,别看是个副职,可是油水却是极多,不知道多少人流着口水盯着呢!”
“而这块鲜嫩多汁的肥肉,却是从德妃的娘家手中叼出来的,这任命的圣旨大约这几天就要下来了,莫三叔父这官还没坐,倒先得罪了常家!我就纳了闷了,真是猜不出来我那太子表哥是怎么想的。”
“这到底是为自家岳父好呢?还是心里其实对这位岳父不满意?你瞧瞧这架势,竟是要将莫三叔架在火上烤呢!”
这殷子晏口中的德妃,却正是岳王和雅倩公主的母妃。她的娘家更是声名卓著的广川常家。
这家原和莫家都是一样有着深厚底蕴的大家族,只是莫家还曾经因着一时的的错误,整整被踩在泥地里三代人,这才出了一个奇才莫忘勇。愣是将死了的家族,给救活了了。
而相比之下,人家广川常家,却是一直都屹立不倒,现在虽然常家的领头羊武安侯常顾引,为人处事瞧着十分的低调稳妥,但是骨子里却还是一个骄傲到极点的老氏族。
只要想想他能为这夺回兵权,就不顾国家的利益,在大战之时泄露军情,冒天下之大不韪。给釜蛮子通风报信,让原本胜劵在握的莫逸臣含恨九泉!
这等害死了莫逸诚还不肯就此罢休,却是狠心的让马贼趁机灭莫逸臣满门!
从这些事情上就能知道,武安侯常顾引是个瑕疵必报的性子!而且是不动不说,一旦有动作。必是一击必中!
这若不是莫莲萱重生而来,巧言惑母,拉着娘亲逃出生天,改变了原本该走的轨迹,那可不就又是长房被灭!跟前世里一样的凄惨结局?!
而几乎很少人知道,这位武安侯和莫忘勇的仇恨,并不是只源于。后者居上的莫忘勇最终夺得了西北道的辖制权,牢牢的将莫家的根扎进了西北道。
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却是在莫老夫人身上!这点子风流事情,真的是知之甚少啊,而仅存的那几位知道的,要不就是压根不在意。要不就是早就忘记了。
要不就是只拿这个当作打趣老友的笑料,可真没有一个人能想到,这却是三年前西北惨事的大半起因!
这可都要归功于,武安侯太会演戏,太会遮掩自己的本心了。
要说起来。武安侯常老侯爷,那可真是一辈子都活的很风光!
他祖上传下来的封号,一听就知道,这是从军功上起的家,而这家人也的确没有辜负所有人的希望,代代他都少不了要出几个大将。
家里的小姐更是宫里贵人的最佳人选,这样底蕴深厚,家有良将的妃子,那位皇帝都得迎回来一位镇着不是?
而现在生了一子一女的德妃,便是武安侯的嫡长女!
这皇上是他的女婿,皇子公主是他的外孙,皇亲国戚外加世家大族,听着他怎么都是稳稳的压制着莫老侯爷一头吧?
可是这看事情往往不能只看表面,有时候将好看的表皮剥了开来,瓤子里的血糊呲啦,虽让人看的胆战心惊,可却不能否认这就是事实!
事实的确是不美好,莫忘勇虽是莫家子孙,可是毕竟他的家族已经没落了,以往家族的辉煌已经成了过去,不但不能带给他半点好处,反倒是多了不少的阻力!
而就是这么个从底层硬是一刀一刀,一步一步爬回京都的破落户,抢走原本属于常顾引的一切!
常顾引和莫忘勇的年纪相当,只是一个原本便是簪缨之家的嫡长子,拥有这最美好的一切,家世!地位!武功!文采!
在京里乃是有名的四杰之一,他和咱们的莫老夫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以说,若是没有莫忘勇回京,在京里出尽风头,那么这一对小竹马肯定是要做夫妻的!
可老天爷他就是这么的奇怪,偏分的就要给常顾引安排出来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莫忘勇当时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简直就是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架势!
那可真是披荆斩棘,成了庚庆帝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
当时帝都里的所有贵小姐,一边唾弃这位双手沾满鲜血,吊儿郎当的公子,一边又忍不住春心萌动的被这位标新立异,特别与众不同的外来户所吸引!
下面的情节也就不难想象,这标准的大家闺秀,其实是内心火热的,遇见了这么个英雄人物,自然是一见倾心,不管不顾的爱了个死去活来,天崩地裂!
当初莫老夫人的娘家也是清贵人家,乃是当时的陈御史,想当然,这做御史的眼界都高,再加上顾张两家的长辈,那早就是心照不宣了,要做儿女亲家的。
这猛不丁的蹦出来个莫忘勇!那还不是天下大乱?
陈御史当时就被女儿的忤逆气的吐血,把个娇滴滴的小姐圈禁了大半年,要不是莫忘勇争气,那一年大破釜蛮子,用半条命换来了赐婚的圣旨!
恐怕这会倔强的莫老夫人早就转世投胎无数回了。
这当年在京里闹得轰轰烈烈的事情,随着这几十年下来,早就被人淡忘了,可是就算这所有人都忘记了,常顾引却是怎么都忘不掉!
他忘不了莫忘勇的夺妻之恨,忘不了莫忘勇的夺权之恨!更忘不了当年风光得意的自己,是怎么样被莫忘勇毫不留情的,从云端拽落到底下,又给狠狠的踩了百八十脚的!
常顾引当时虽然表现的极为大度,君子成人之美,却不知他越是表现的好,就更让陈御史觉得愧对武安侯府,那是碍于圣旨,不得不将女儿嫁了过去。
但等到莫忘勇和莫老夫人大婚后,心气高傲的陈御史便毫不留恋的辞官,带着整家人回了北边的留昙郡。
从那以后那是压根不和莫老夫人联系,就连莫老夫人送回去的东西也是全都拒之门外,你说说,这常顾引一手引导的这一局,彻底让莫老夫人断了骨肉亲情,失了父母兄弟,这一招狠不狠?毒不毒?
常顾引隐忍了好几十年,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总算是在三年前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毁了莫忘勇心尖子上的嫡长子!
可惜还没等他痛快几天呢,这莫启云就猛不丁的冒出了头!
这孩子的表现更是让人大惊,竟比他老子还要能耐,弱冠之龄领军镇守西北道,足足三年无一败!
好么!常顾引没被莫启云活活呕死,算是他命硬!
现在可好,自家嫡长女在宫中贵为德妃,那可是身为四妃之首,这莫家就一点不甘人后的出了个太子妃,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屁孩子!
莫家老三不但是成了太子的岳父,还和自家老六争起工部侍郎这个肥缺了,这新仇旧恨一涌而来,可想而知,常顾引不想法子报复回来,他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所以殷子晏虽对旧事一无所知,但他天生睿智,一下子就看准了事情的重点,所言的确非虚。
这隐在黑暗中的毒瘤,生长了这么些年,怕是也要遮掩不住了,也许武安侯还是耐得住性子,一门心思的要走暗路,但是有人却一点不愿意他再安逸的隐藏下去!
谁能知道,这次莫逸良千挑万选的,选中工部侍郎这个位置,就没有他的想法在里面?这怕是热闹还在后面呢!
莫莲萱虽然比之常人多了几十年的阅历,可惜她对于以前的陈年旧事也是知之甚少。
只隐约知道祖母和祖父成亲,增外祖家并不情愿,好像是嫌弃自家祖父是个没甚根基的,十分的不满意,因此上才断了来往的。
后来增外祖过世之后,舅公既不敢违背父亲临终遗言,却又想念妹妹的紧,到底还是偷偷的书信往来起来,但终归还是不敢违背老父亲的意思,和妹妹见面。
因此上莫莲萱对舅公家的人和事,都甚为模糊,更不晓得还牵扯上了武安侯家。
☆、第一百二十七章 真正放下才能好
莫莲萱听完殷子晏的话,也是头大如斗,不由得叹道:“我这位三叔本就够神秘古怪的了,这下可好,又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眼,以后还不知道整出来多少幺蛾子呢。”
“你是不知道,我家祖父前段时日将手里最来钱的几个铺子给了他,从那以后,本来就醉生梦死的他,那可更是变本加厉起来,以前手里没钱,虽嚣张混账却总还有个限度。”
“可现在手里有了银钱,竟也学人家玩起赌石来了,我本想着让他狠输几次,再漏点风声让祖父知道,也好借机好好给他提个醒不是?”
“可谁能知道,这人是不是有佛祖庇佑来的,每次赌买回来的石头里,必有好货,前几日还送了一件,极为罕见的紫罗兰种翡翠雕的卧式弥勒佛祖像给我祖母。”
“你是没见,那翡翠的颜色极为美丽,虽然佛像只有巴掌大小,雕饰雕工精湛,料又好,简直就是极品!我祖母足足三天没合拢过嘴,张口闭口都是她三儿子厉害,这样的好物件,居然才花了一万俩银子就博回来了!以前真真是没看出来。”
殷子晏听着莫莲萱的口气不善,像是对莫三老爷极为见不得,不由得好奇的问道:“怎么瞧着你好像很不喜欢你家三叔?怎么他有本事,你反而不喜?”
莫莲萱想说吧,又碍于自己个到现在都还是没抓住自家三叔的把柄,真是一肚子的话,却无从说起,这叫一个憋屈啊!
好在这会书房门上挂着的素色棉布帘子被人掀开,却是兴冲冲跑去切磋的两人,已经回来了。
瞧着安玄金的脸色难得的露了个笑模样,再看着莫启云神清气爽。全身上下都写满‘舒坦’二字的莫启云,
莫莲萱情知这俩人,必定是斗了个旗鼓相当,打了个过瘾的。
两人落座后很是饮了几盏茶。莫莲萱这才看到,安玄金和莫启云两人都是换了衣裳,头发也是半干,这却是沐浴过了,难怪去了这般久呢。
待喝完了茶水,解了渴,安玄金突的言道:“云清说的法子不好,不如让开霖亲自去求莫三爷,让太子殿下出面,这样才好。”
莫莲萱听到这话。忍不住便瞧向兄长,只见莫启云却也恰好在看她,只见莫启云对着她淡淡一笑,丢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随即便开口言道:“我也觉得金鑫的这个法子好,云清去求太后。用太后的懿旨留住我,这等于是搬出大佛压制当今圣上,这种滋味上面那位绝对不会喜欢。”
“就算碍于孝道应承下来了,可日后非出这口气不可,到时候还不是咱们家承担着?”
“这若是让三叔出面,只管哀求了太子,就直说。亲妹出嫁,为兄怜念你失了父亲,想着亲自送嫁,这太子殿下瞧在三叔和四妹妹的面子上,必定不会推脱了去。”
“到时候这儿子求父亲,那可就又是另一番滋味了。但这被命令和被祈求,我想着圣上绝乎是心悦后者的!”
“金鑫果真是玲珑心窍,见地非凡啊,开霖佩服,佩服。”
莫莲萱听完这个突如其来的点子。不觉有些发证,她自己心里跟明镜似得知道,自家和三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而自家兄长也是知道的,因为自己本想瞒着所有人,可奈何要求着兄长手中的人手,这话不说明白了,又怎么能顺利将人弄到手呢?
因此上莫莲萱早在家信中,用镇北侯府的密信方式,将事情说了个大概,此番兄长回京也才五日,明日又是要送聘礼的大日子,这怕是没有时间兄妹之间深谈。
可是莫莲萱这会瞧着莫启云的神色,怎么就透着一股子得意劲呢?
这国师大人不知内情,出的主意是合情合理,可是莫启云却什么都一清二楚,却依旧要按着安玄金的法子办,这估计怕是心里有什么想法。
可饶是她这会心中想问个明白,但是形势不允许,也只得忍耐,这安玄金大约对莫家兄妹的为人,甚为喜欢,不但话比平常多了几分。
甚至给莫莲萱把脉之后,还慎重的对她言道:“凡事皆有因果,冥冥之中自由定数,现今你突地有了这样的异能,还是要禁言,莫让人知的好。”
“要知道,就连万圣殿这般大的所在,也从无任何一代国师,就敢明说自己和人不同!可见此乃大忌!你这样的低调行事,很好。”
莫莲萱见安玄金神色凝重但却不是很讶异,心中大定,不由得追问道:“敢问国师大人,小女的异能和您这天生的大不相同,您说小女什么时候才能夜夜安睡?”
安玄金正色的瞧了瞧莫莲萱的脸色,这才斟酌着言道:“你身体很好,无甚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