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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组织豪杰去抗日-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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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兰坦率地说:“我学的专业是中文师范。这英语,几乎都忘光了。”

王兴中沉吟了一会儿郑重地说:“李老师,我很希望你能挑起这个担子。不管怎么说,你是正规师范毕业的教师啊!”

“那好,我就努力做吧。”李玉兰见王兴中说到这个份上,也就爽快地答应下来。

谈何容易?当时“**”动乱期间的师范水平,能胜任本专业的工作就已不错了,更何况改行易辙地教外语呢?要说容易也容易,干不好还干不孬吗?反正是偏远农村的一所普通学校,糊弄着教呗!

然而,李玉兰却从未这样想过,更没这样做过。或许她仅仅是为了感谢领导的关心和信认;或许她是因感受到农村教育的贫瘠而萌发的一种行为冲动,也或许是为了报答养育她的茌平大地,也或许是她的理想憧憬被现实压榨后所呈现的一种生命力的反抗和奋挣……

不管怎么说,李玉兰确实是真诚地全身心地投入了这项工作。她把学校里仅有的几本皱巴巴的英语书收集起来,自己又跑到县城、跑济南到处求购英语自学和教学用的参考书,既是临阵磨枪也是攻坚苦战。

她在学中教,教中学,日夜兼程,追星赶月。为了正确掌握和提高英语的听读能力,在学校经费无法解决的情况下,节衣缩食、自费买了录音机、教学磁带。要知道,当时她和王普济两人的工资合起来也不过是六十多元钱!

当然,王普济对李玉兰的这一切都是全力支持的。

天道酬勤。李玉兰经过一个阶段的拼搏奋练,竟然毫无逊色地在英语课堂上挥洒自如起来!

李玉兰和以后知青老同学谈及当年学教英语时曾深有感触地说,当时真是赶着鸭子上架啊!特别是那些该死的单词,死活就是记不住了,一天到晚地嘟嘟囔囔地写呀划呀,累得脑仁疼!

功夫不负有心人。李玉兰执教一年以后,赵官屯中学在全县英语统考中成绩斐然,名列前茅。

学校里的老师们高兴,学生们高兴,王普济更是高兴了。他磕磕巴巴地学着用英语对李玉兰说:“wish you(祝你)……wish you……”却再也说不上来了。

“你少来这套‘威士尤’吧,还是让我把‘威士尤’送给你吧!”李玉兰也高兴得脸色绯红,咯咯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那好,让咱们共同‘哈罗少乌基嗄,夫塔哥达也基夫别廖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王普济在中学时学的是俄语,这是他唯一记住的也是他高兴时顺口说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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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这样。但我们无悔(三)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中国这条巨轮终于从迷雾浪谷中挣脱出来,调正了自己的航向。 ?

大地激动得颤,中国巨轮在加、加!

茌平也迎来了历史上最灿烂的时期。广袤的大地一扫十年浩劫后的阴霾,打破千年僵化封闭的思维模式,撩开了大步前进的巨足。

躬身执教的王普济、李玉兰更是把心贴在了他们所钟情热爱的事业上了,用王普济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活要活出个样来,干要干出个样来!”他们活得怎么样暂且不说,干得怎么样,在赵官屯中学却是有口皆碑。

从1982年以后,王普济、李玉兰二人连续多年被评为茌平县的模范教师,王普济于1983年加入了中国**,李玉兰于1984年也入了党。入党后的他们更是勤勉敬业,又连续多年荣获了茌平县模范**员的光荣称号。

提及他们二人,老校长王兴中总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感情,泪眼花花的连声感叹:“普济和玉兰可真是我们学校的顶梁柱啊!不光是业务好,工作能力强,而且时时处处关心他人,爱护学生,克已奉公。学校里的老师们常评议他们说,经过锻炼了的知识青年素质就是高!

按规定说王普济年龄已经过了做团组织工作的年限,可学校里考虑再三,觉得没有比王普济更合适的人选,便报请上级批准破格任命他为校团委书记。果然他不负重望,工作搞得很出色。还有李玉兰,一直在我们教育界担任乡里的妇联委员,威望很高。”

王兴中还讲了这么几件小事:王普济的家就安在校内的宿舍内,一般人家中的蜂窝炉也就烧三、四块煤,可他们家的炉子却一天到晚烧着,老师学生随时可以到他家里打开水,他那炉子几乎成了公用茶炉,普济都是烧自己的煤,从来没用公家一分钱!

谁碰到什么难处,只要王普济知道了,总是热情主动地前来帮助,不辞辛苦不说,还常常慷慨解囊。学校里有人去济南看病,王普济总是陪着去济南,又搭功夫又搭钱,就象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

学校让王普济负责安排教师的课时,他总是把第四节课排在李玉兰身上,因为第四节课往往要耽误下班回家,一般人都不愿意上。李玉兰曾揶揄王普济说,你怎么老是给我排第四节课呀,你就不怕到点吃不上饭呀!

王普济笑笑说,你说我不排给你排给谁呢?谁让咱俩最近乎呢!

有一年麦收时节,王普济正在上体育课,突然有人惊叫:不好了!着火啦!王普济扭头一看,见学校西边不远的麦场上浓烟滚滚,人慌马乱。他立刻带领学生们拿着脸盘、水桶等救火家什向火场奔去。

当时村里的男壮劳力大都在大田里收麦,麦场上净是些妇女老人,普济带着几十名学生及时地赶到了。经过一场奋力的扑救,保住了场上的麦子,社员们都激动地跑过来连连道谢。一位老大爷拉着王普济的手一个劲儿地晃:“王老师,多亏了你和学生们啊,你看看这场上,哪有个整壮人啊?要不是你们来了,这麦子,毁喽!”

李玉兰的班上有个叫牛劲的学生,自由散漫得很厉害,学习成绩也差。学校里曾给他调了好几班,哪个班也不愿要,最后只好把牛劲调到了李玉兰这个斑。李玉兰经过一个阶段的观察了解,得知牛劲的妈妈去世了,父亲抽烟喝酒,混天混地潦倒终日。孩子的心灵受到了挫伤,人也变得破罐子破摔起来。

李玉兰对牛劲没有半点的歧视,而且是从生活上关心他,思想上开导他,学习上促进他。为了让牛劲摆脱家庭的不良影响,李玉兰特意安排牛劲住了校,并拿出家中的被褥、衣服送给牛劲,还经常从自己的工资里给牛劲贴补些伙食费。

同时,为了让牛劲的学习赶上去,李玉兰除了在课堂上用心辅导以外,还经常在课余时间为牛劲“添点小灶”。牛劲初中毕业以后,李玉兰又忙忙活活地出面推荐协调,把牛劲“保送”到茌平的重点高中。

牛劲临上高中前流着泪对李玉兰说:“李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希望!”

三年后的一天,李玉兰突然接到了来自北京中国人民大学的一封信。信中写道:“敬爱的李老师,您还记得我吗?我就是那个坏孩子牛劲啊!……李老师,我永远忘不了,在我最困难最失望的时候,是您给了我温暖,给了我生活学习的信心和力量。您像母亲一样关心我、照顾我;又像父亲一样严格要求我,鞭策我,才能使我有幸考入大学深造……李老师,我想对您说的话太多了,怎么也表达不了我对您的感情。李老师,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请您允许我,让我在北京向着遥远的家乡叫您一声妈妈!真的,李老师,我真的想叫您一声妈妈。妈妈,我亲爱的妈妈!……”

读着牛劲的信,李玉兰哭了。她手里拿着牛劲的来信,伏在桌子上哭泣得那样酣畅淋漓。哭声惊动了周围的老师们,大家不知出了什么事情,都关切地围了上来。李玉兰强忍着激动,猛地抬起手挥舞着牛劲的来信象孩子般欢叫着:“牛劲考上大学了!牛劲考上大学了!”

是啊,还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学生有所建树成龙成凤更让老师高兴的呢?

不言而喻,此时的王普济、李玉兰也和我们大多数知青一样已经从困惑、迷茫、自顾自怜的阴影中摆脱出来。他们在灿烂的阳光下展示着自己的生命价值。

虽然是这样。但我们无悔(四)



就在王普济忘情地在生活的长河里中流击水、劈波斩浪时,终年累月的工作操劳、拮据生活的熬炼加上日见繁重的家庭负担,尤其是他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冷一口热一口校里校外奔波劳累等种种原因,使这个体育教师的身体逐渐衰弱下来。

大概从1979年开始,王普济就常常感到右腹不适,隐隐涨痛,老是恶心,食欲不振,身体日渐消瘦。

校长和老师们曾多次催他去医院检查,他总是一次一次地耽误了。李玉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常私下劝他并为此没少流过眼泪,发过脾气。王普济总是笑笑说:“你看你,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咱们有知青这碗底垫着,什么事也不在话下。”

李玉兰有几次不无担心地说:“就怕到时候,你就身不由已了。”王普济半开玩笑地说:“那,身就由你了,行不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王普济照常工作上班。由于他的敬业精神和业务能力早已斐声在外,每年茌平开运动会,县体委总是首选王普济这员大将鼎梁扛柱,而王普济从来都是召之即来,来之即战。

赛前的宣传、动员、组织、策划,他一个人顶几个人干,训练场上,他耐心讲解,精心指导并身体力行地做着示范,比赛中他跑里跑外,上下协调,又是裁判又是场外指导。不论是田径、球类、“三铁”、武术他行行精通,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别人见到的王普济是那矫健的身影、利落的动作、爽朗的笑声和干练的作风,可谁又能想得到,他在忍受着愈来愈险恶的巨大病痛来完成这一切的呢?

饱含艰辛的一代,不屈不挠的一代!

1982年王普济饱受沧桑的老父亲溘然去世,无疑是对他身心的一次巨大打击。紧接着,他的老母亲又因严重的眼疾,几乎失明,年幼的儿子只好离开了奶奶回到他身边,在赵西小学就读。

在这段时间,王普济的生活陷入了相当困窘的境地,而就是在这段极端困窘时期,王普济和李玉兰不但入了党,而且年年步入茌平县模范教师、模范党员的先进行列。不言而喻,这其中的奉献付出和甘辛酸苦是可想而知的。

老校长王兴中曾流着眼泪告诉我们,普济的病硬是自己磕打出来的呀。除上课以外,学校里大事小事他是事事关心,事事抢在头里,生活没有规律,加上自己的日子又艰难……他经常到县里去帮忙,来来回回,披星戴月,按理说可以在县里住宿或报销来回的车票,可普济……他一分钱也没报过,别说报了,连提都没提过,都自己默默承受了!

学校的教师张召泽说,有一年学校里“三产”上弄了50方木材,很多人都想借机伸手搞点,学校把这件事交给了王老师办。王老师认认真真,利利索索办完此事,从未想到往自己床下垫一块木板。真让人服气啊!

那年校长因病去济南住院,学校让王老师陪同护理。王老师在济南托熟人找同学给校长看病,家里人也跟着送饭送汤的,可王老师来回的车费都是自己负担的。会计给他报销,他说我家就住在济南,哪能报销呢?唉,王老师这个人哪,他心里装着的净是学校里的事,别人的事,根本就不知道顾及一下自己……

1984年的一天,王普济终未拗过李玉兰,二人来到济南省立二院。王普济做完检查后,医生很不满地埋怨说,怎么拖到这时候才来看病?知道什么叫病入膏肓吗?不能再拖了!要抓紧时间治疗,千万记住了!

二人拿了些药,默默地回到了茌平,一进家,李玉兰砰地关上房门痛哭起来。王普济拿了一块毛巾递给玉兰,艰难着笑笑,劝导她:“你看你,吃五谷杂粮哪有不长病的,治就是了,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普济啊,”李玉兰抬起挂满泪水的脸,悲哀地摇摇头说,“我看咱们还是想想法子,先把你调回济南吧!你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长期下去可不行。再说,家里就这一个男孩子,老太太也牵肠挂肚的,你回去,老人心里也踏实点儿。”

“你看看,又来了。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你不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再这样靠下去,非毁了不可。普济呀,为了我和孩子,就听我这一回吧!”李玉兰眼泪巴巴地几乎哀求着说。

过了好长时间,王普济才哑哑地应了一声:“好吧。”他伸出手把李玉兰轻轻地揽在怀里,再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他们二人去找县教育局的刘局长。刘局长一见他俩特别的高兴和亲热,没寒暄几句便滔滔不绝地攀谈起来,他们从学生谈到老师,从学校谈到县里,直到最后,刘局长才突然想起来问他们,你们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李玉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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