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邪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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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邈前倾的身体,被灯盏的火光拉出长长的影子,把平躺着的落年年整个罩住。
他从怀中又掏出了事先预备好的小药瓶和绢帕。用绢帕蘸了药瓶里的药水,在落年年脸上细致地涂抹着。
那是他重新配置的药水,可以使人皮面具和脸部紧紧贴合,让人看不出端倪。但这种药水,要定期更换,不然面具会自然脱落。不是调配不出落年年先前脸上用的那种药水,而是长期带着面具对肌肤伤害颇大,所以他才配置了这种需要定期更换的药水,他甚至在药水中又加入了美肌的成分,把对她肌肤的伤害减到最低。
阿衍,再等一等,等这次任务完成,慕容离启程踏上归途之时,就是你重现容颜之日!
公孙邈轻舒了口气,搁下绢帕,拿起放在枕边的人皮面具,仔细地顺着她脸部的轮廓,一点点贴合。
慕容离的眼睛眯了一眯,看着公孙邈把药瓶、绢帕收入怀中,替她掖了掖被角后,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留恋地朝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才飞身下楼。
慕容离按捺着性子,等着那抹黑影完全没入黑暗之中,便快速拿起瓦片盖上屋顶透光的小洞,往下一跃,轻盈地落在二楼的走廊上……
容色倾城
慕容离按捺着性子,等着那抹黑影完全没入黑暗之中,便快速拿起瓦片盖上屋顶透光的小洞,往下一跃,轻盈地落在二楼的走廊上。
那是走廊的最末端——落年年的厢房。厢房的窗虚掩着,灯盏昏黄的光亮从窗缝透出来,细长的一条,打在了他抬起的手背上。
就如同一根牵引真相的绳索,仿佛他此刻这么一拉,两扇虚掩的窗就会随即打开,真正的落年年就会出现在那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些紧张,深吸了口气,才伸手轻轻揭开了半扇窗,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落年年。还是那张丑陋、却不让他生厌的面容。
利落地一跃,轻轻落在厢房内,快步来到床边坐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就像怕自己下一秒会后悔一般,快速催促着自己完成。
手如同公孙邈方才那般沿着她脸部的轮廓缓缓滑动。
虽然他凝神细触,却因人皮面具实在精巧,还是探寻了许久才找到贴合的边缘。药水未干,所以想揭下人皮面具也尚不算费事。
人皮面具的边缘,在他食指反复几次的揉搓下轻轻卷了起来,他便停下了动作,捏住那翻卷的边缘,小心地掀了起来。
落年年右颊细腻光洁的肌肤露了出来,一条不细心看就看不到的红痕淡淡地挂在那里。
他的手轻轻一颤,松开了手,轻触那条浅淡的痕迹,丝丝的愧疚翻涌了上来。
幸好有邈的药,这道伤痕,再过几日便会完全消失!否则这么光洁白净的脸颊,带上这么一条红痕,确实可惜了!
敞开的窗口灌入阵阵夜风,指尖骤然一冷,那是未干的药水被夜风吹拂后带来的凉意。
心跟着腾地一收缩。
他醒了,彻底醒了……
垂目认真地看着熟睡中的她,那张熟悉的丑陋脸庞像盖在真相上的厚布,他已经掀开了一角,窥视了些许,却怎么也不能再放纵自己的不理智,去看见全部。
他几乎能肯定这张人皮面具下的容色一定清丽无比,不然公孙邈也不会明明发现了她脸上人皮面具的秘密却不说透。宁可让她继续戴着这张丑陋的皮相,最大的原因应该是他吧!
是啊!防着他是对的!一个姿色全无的落年年都能引起他如此大的兴趣!那一个容色倾城的落年年呢?他会怎么样?
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果断伸手把那掀起的一角,又贴合回了原处,用指尖在她的下巴轮廓处来回游移轻按,顷刻间落年年又是那个丑陋的落年年。
他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垂下了手,没有再看她,静静地坐在床边,盯着那灯盏中跃动的火光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了隆隆的雷声,把他从神游中拉回,他的嘴角泛起释然,起身正准备离去,一个响雷炸响在屋顶……
…………
雨夜什么的,最有爱了……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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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茶味的蛋糕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了隆隆的雷声,把慕容离从神游中拉回,他的嘴角泛起释然,起身正准备离去,一个响雷炸响在屋顶。
慕容离本能地侧过脸,看向了她,见她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只怕是要醒来。来不及出屋,便纵身跃上了房梁,再次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很快第二道响雷落了下来,她被雷声一震,猛地睁开了眼,半坐在了床上,圆睁的双眼里,满是惊恐。
慕容离的心一紧,下一刻就看到她撩起被子,盖在头上,平放的双腿也迅速弯曲,整个人蜷成了一圈,往床角一点点退着。
落年年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只有隆隆的雷声,恐惧像一头猛兽,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把她吞了进去。她只能往后退,往后退。
抵着床架的脊背上传来丝丝凉意,像一缕缕冷流瞬间渗入四肢百骸。
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她被雷声震醒,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守在床边的大姨,脸上泪痕未干。大姨哽咽着告诉她,下午她去的舞蹈教室发生大火,她被消防人员及时救出,送到医院。而她的爸爸妈妈,却在开车赶来医院看她的途中,发生了车祸,双双遇难了。
不!怎么会这样!
早上她还坐在爸爸的膝上,撒着娇让他喂自己蛋糕。那是抹茶味的蛋糕。三块切割成一样大小,放在瓷白的盘子里,她和爸爸妈妈拿着叉子,比着速度,大口大口地吃着盘中的蛋糕,不小心噎到了,满满地喝一口杯中的牛奶,欢声笑语溢满了整间屋子。
大姨怎么能告诉她,爸爸妈妈都不在世上了呢?
这是她刚满十四岁的第一日啊!生日蛋糕上粉色蜡烛还没熄灭,火光中摇曳着的爸爸妈妈的笑脸,似乎在还在眼前。
不!她不信!不信!
她不记得自己怎么出了医院,只记得那天的雨好大,雨水浇在她身上。
她拼命跑,拼命跑……
她要证明,大姨是骗她的!爸爸妈妈一定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家!
她要回家!要回家!
最后的希冀在推开虚掩着的家门的那一刻破碎。她的腿一软,蹲在地上,冷风直直地从敞开的房门里灌了进来,吹在她被雨水浸透的单薄衣衫上,她只觉得好冷,抱着膝盖开始哭泣,却再也不会有爸爸妈妈温柔慈爱的抚慰……
从那一夜开始,雷电交加的夜晚成了她生命中挥不去的梦魇。
泪水布满了脸庞,她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只觉得自己正处在那个冰冷空荡的房子里,身体被冷风吹打得透凉,不自觉地开始瑟瑟而抖。
她好冷!好怕!
恍惚中,后背离开那片坚硬冰冷,她靠入一团温暖中,一只温厚的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发,冰冷的脸颊拂过了温热的气息……
你是不是不要我?
恍惚中,后背离开那片坚硬冰冷,她靠入一团温暖中,一只温厚的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发,冰冷的脸颊拂过了温热的气息。
那抹气息是那样陌生,但那个温度却给了她温暖,让她不再感到寒冷。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了头,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张放大的人脸。
眨了眨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泪水却又溢满了眼眶……
又眨了眨,泪水再次满溢……
慕容离的心狠狠地一抽,轻轻地把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上。
对着他大吼大叫的她,向着他做着难看的鬼脸的她,怒目而视挑衅着他的她,趾高气扬地和他争锋相对的她。
无论哪一个,都好过现在这般无助、悲泣的她。
这样的她,让他束手无策!
破天荒的,他面对一个小女子,如此笨拙、如此不知所措。
思绪一片混乱,双唇微启,喉头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平日里擅长哄那些莺莺燕燕的花言巧语,一句也想不起来,更说不出来。
只能这样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用手抚着她的发,轻轻安慰着她。
屋外依旧电闪雷鸣,冷风一股股地从窗口灌了进来,狂风打得两扇未关的窗户啪啪作响,他俩却浑然不知。
忽然。
四处流窜的冷风毫不留情地吹熄了灯盏的火光,夺走了屋内仅有的光亮。
落年年只觉得眼前一黑,惊恐地抬头环顾四周,却什么都看不见。心下一慌,便伸开两臂,紧紧环住他的腰。
他感受到了她的恐惧,便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安抚道:“莫怕!灯盏熄了!我去点上!”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清楚他说的话,只感觉埋在胸前的头,轻轻摇了摇,抱着他腰间的双臂又紧了紧。
“好!那我就不去了!”
他耐心的哄着,那轻柔的语气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以前经常听邈用这样的语调和阿衍说话,他还取笑过邈没有男子气,原来,他……他也可以这么温柔地说话?!
这次埋在他胸前的头,轻轻点了点,一声轻叹后,软软糯糯的语音传来。
“你是不是不要我?”
他正要抚上她头顶的手一顿,心思因为她那句带着委屈的质问而混乱了起来,深吸了口气,还没搞清楚状况,又感到她的脸颊在他胸前蹭了蹭。
一股灼热随着她的动作,在周身蔓延开来,下身也快速起了反应。
他要她!
那是他的身体异常诚实地给出的答案!
但他的理智也更加诚实地提醒着他,怀中这个女人,是挚友未过门的妻子!
他不能要她!
他的双手微微抬高,不再碰触这具软玉温香的身躯,想让胀热的头脑得以暂时的冷静。
岂料她的手,却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搂在他脖颈间,脸颊也紧紧地贴在他滚烫的耳畔……
………………
戳眼……年年这是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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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炙热
岂料落年年的手,却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搂在慕容离的脖颈间,脸颊也紧紧地贴在他滚烫的耳畔。
下腹的火焰越滚越热,烧得他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地拥住了她,偏了偏头,唇即将擦上她的脸颊,却听到她的又一声轻叹。
“爸爸,妈妈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泼洒下来,把他浇了个透凉,虽不知道她话中‘爸爸’、‘妈妈’是何人,但很明显的,她此刻还处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她把他当做了别人。
朦胧的黑暗中,有两个晶亮的小点,正仰望着他,他不忍心让那晶亮因为失望而黯淡,轻轻哄骗道:“她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终于笑了,亲昵地用脸颊蹭着他的耳,半是撒娇半是抱怨道:“你们以后不许再这样吓我!不许再丢下我!”
“嗯……”身上的炙热已经散去,他摸了摸她的头,像哄孩童轻轻道:“睡吧!”
“今晚我要跟着你睡!”
她抱着他的脖子不肯动,很是粘人,暖暖的气息呼在他耳际。
以前,如果听到有一个让他颇有兴趣的女子对他说,‘今晚,我要跟你睡!’这句带着诱惑的话,他本能地反应就是把她压在身下,但此刻,这句话却如同酷刑般,磨人又难耐。
他无奈一笑,“年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外面打雷了,我害怕!我不要一个人睡!”
如同孩童般迷蒙恳求的语调,让他轻叹了口气。
听到他叹气,她以为自己抱着的这个‘爸爸’不同意,连忙撒娇地嘟着嘴道:“我不管!我就睡这里了!你别想赶我走!”边说边松开了手,身子软软向下一滑,顺溜地躺进了被窝,一双晶亮的眼期盼地把他望着。
这本来就是她的床!这丫头不清醒的时候倒是惹人怜爱!
“好!你就睡这里!乖!闭上眼睡吧!”
她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他静静地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估摸着她可能睡着了,就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准备离去,衣角却像被什么东西压住。
转过头,却看到一只柔软的小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
她咬着唇,不说话,只用一双委屈幽怨的眼睛看着他,眼泪又溢在了眼眶里,溜溜的转着圈,却没有掉下来。看得人心像被猫抓了一般,又疼又愧疚。
他又叹了口气,撩开了被子,她立即会意,往旁挪了挪,腾出了位置。
他脱靴上床,躺在了她的身畔,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却心无杂念,他觉得自己很神奇。
但,身旁这个不安分的小丫头,显然没有体会到他维持这样的心境有多不易,还不知死活地贴了上来,拱到了他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不算,那只匀称修长的腿还跨了上来,压在他的小腹上……
共度良宵
落年年拱到了慕容离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不算,那只匀称修长的腿还跨了上来,压在他的小腹上。
他迅速伸手抓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腿,哑着声道:“年年!把腿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