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大福晋-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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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容忽的问道:“那个侍卫的人品好不好?”
黑暗里,大阿哥轻笑了笑:“你总有操不完的心思,扎哈里人不错,魏紫自己又愿意嫁,你担心什么?”
妍容往大阿哥怀里挤了挤:“魏紫是心死了的人了,对她而言嫁或不嫁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觉得扎哈里救了自己又一心求娶,这才答应的,只是我总也希望她能过的好些。”
魏紫在蒙古庄子上骑马的时候马惊了,被扎哈里救下,扎哈里之后就求娶了魏紫,魏紫也答应了,扎哈里年纪也不小了,先头也有过妻子,不过病死了,只留下个丫头。
大阿哥揉了揉妍容的发顶:“你放心吧,能过好的。”
魏紫都要嫁了,抱琴还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也是,都到了这年纪,心里大约早没了念想了,侍书嫁的大阿哥门人纳木外地做了几载的知县,因为得了好评,这一次有望在迁升,姚黄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了,也是郡王府里说一不二的管家娘子。
魏紫三朝回门的时候都在妍容跟前坐着。
魏紫穿着大红喜庆的衣裳,比着平日看着多了几丝神采,却丝毫没有新嫁娘的娇羞,给妍容磕了头,妍容便将她拉到了跟前:“你是何苦了?”
魏紫笑了笑:“扎哈里人不错,这样挺好的。”
妍容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你总要生个孩子的,要不然你以后靠谁?”
侍书当了几年的官太太,说话很有了几分的气势:“福晋说的是,你自己的事情也不能太马虎了,总要为以后谋划好的。”
王有宠姚黄,姚黄到如今脸上还带着几丝少女的纯真:“我这有调理身子的方子,一会拿给姐姐。”
魏紫笑了笑:“福晋和妹妹们的好意我知道,只是孩子也是靠机缘的,能有了自然好。”
妍容见她并不排斥生孩子,也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侍书难得回来,又说起了荆州的风俗,气氛渐渐好了起来。
侍书虽看着风光,但内里的苦她自己知道,纳木做了地方官银钱紧张不说,主要是官在小也是官总有下面地方上的人巴结,总有人送女人,下级送的也罢了,要是上级送了,那就完全不能推脱,纳木在任上一共收了三个妾室,有一个姓万的妾室还是很得宠的,并生有一个庶子。
不过幸好侍书子女双全,并没有太多的问题,而且侍书本身可能在感情上看的淡一些,她更看重的是自己丈夫的身份地位。
妍容摸了摸侍书七岁的女儿巧姐笑着道:“这孩子长的到好看,你也教养的好。”
侍书要强,听了妍容的夸奖,轻推了推巧姐:“还不快谢谢福晋。”
巧姐忙乖巧的行了一礼,一旁的侍书六岁的庶女云娘眼里那羡慕嫉妒恨的光芒一阵闪烁,不过却总喜欢越过巧姐频频巴结讨好妍容,妍容在心里轻笑了一声,看不清自己身份地位的庶女,往往都没有好下场。
妍容笑着道:“爷说是今年定让纳木有个好职位的。”
侍书等的便是这句话了,高兴了又行礼称谢。
四十二年的五月出了两件大事,一件是裕亲王福全病重,一件便是对后来的朝政都有极大的影响的索额图事件。
内大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
这件事情康熙办的雷厉风行,虽在四十一年皇上就已经表示出了对索额图的不满,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太子一党的索额图以及索额图的门人会遭受这么严重的打击,与其说是铲除索额图,到不如说是铲除太子党羽,说是把皇太子教坏了,但其实也是在转个弯的斥责太子,被教坏了,自然他本身确实不是好的。
太子一下就蔫了,他长这么大来,估计还没有承受过康熙这么强烈的怒气,而太子的地位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强烈的冲击,在加上好几个阿哥跟着在一旁搅和,太子的人马只是受牵连的越来越多。太子跟前的四阿哥看着还是一副棺材脸,似乎没有多少情绪的变化,也只有宁莫顺知道,朝堂上的剧烈变换还是影响了四阿哥的情绪了。
他每日里待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多,到了自己这里也只摸着她的肚子静静的坐在一旁,似是在思索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宁莫顺看他辛苦,便跟他说些轻松的话题:“我想着这一胎若是个女儿就好了。”
四阿哥紧皱的眉头松了几分:“想要个女儿?”
宁莫顺笑着道:“羡慕大嫂家甜心几个。”
四阿哥又摸了摸她的肚子:“你生的总归是好的。”
宁莫顺轻笑了笑:“爷待我真好。”
四阿哥弯了弯嘴角:“以后总会慢慢好的。”
宁莫顺没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在一旁柔顺的笑了笑。
六月和硕恭亲王常宁丧,七月和硕裕亲王福全丧,四十二年的夏天,内心最跌宕的估计就是康熙本人了。康熙能这么处置跟了太子的索额图,其实本身也是对太子不满的一种表现,康熙让人给索额图的旨意上说,你家人告发你的事情朕在心里埋藏了三年了,本想宽恕你的,可是你仍旧一点悔过的心思也没有,质问索额图,你不是威胁别人说你要杀人吗?你要杀谁?你现在又能杀了谁?朕就是养只狗都比养你这样黑心肝的奴才强!
妍容没太想明白索额图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一下子激的康熙做了这么重的处罚,要不是康熙后期一直是以仁政为主,看着架势就是杀了索额图也是有的。
妍容问长生,长生只笑着摇着头一问三不知,大阿哥想了很久只道:“这事情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想来里面肯定是有五弟几个的影子的。”
妍容往跟前凑了凑:“会不会还有别人?”
大阿哥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这事情要还有别人参合,那就是太子自己的人了。”
妍容捏着大阿哥的脸一阵猛揉:“你明明知道的,怎么就不告诉我?!”
大阿哥被揉的脸蛋一片通红,却一点都不躲闪,等着妍容出完气了,才亲着她道:“这种事情皇阿玛不下旨明说,咱们也不好明着议论,爷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你心里存这么多事情做什么,看看,心思太多了,这一次的肚子都比前几次小了。”
妍容被他逗的笑着打了他几下:“什么话,这说明这一次生的少。”顿了顿道:“你自己说,这事情对你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大阿哥笑嘻嘻的响亮的亲了一下妍容:“还是媳妇好,你放心就是了,爷现如今是正儿八经的皇上党,皇阿玛信任我着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只是以后怕是要热闹了。”
妍容窝在大阿哥怀里点了点头:“外面越热闹,咱们越要谨慎小心,反正跟咱们干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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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一月,妍容,婉柔和宁莫顺算是全面进入待产阶段,其他两家都是妾室管家,妍容这里就是女儿管家了,妍容也不想玉惠和芳惠太差,管家的份里总有两人在里面的,长乐年纪也不算小了只是她自己总把自己当酱油君,什么都不好好干,直接说,就是不捣乱就很不错了。
妍容挺着大肚子,便是提着她耳朵交代也不成,她总是一心想着往蒙古庄子上跑;已经是十一月的中旬了,天阴测测的看着像是立时就要下雪了一般,抱琴扶着妍容在屋子里慢慢走动,因为知道就这几日了,生过孩子的妍容便是走几步在累也不敢不运动。
刚走了几步听的外面的小丫头通报说是长乐来了,妍容想着外面天冷,忙道:“快让五格格进来。”
丫头们打起帘子,簇拥着长乐走了进来,长乐乌黑的发髻上只一个赤金凤头衔珠的钗子,外面披着件装金线孔雀毛的大氅,内里是件石榴红绣牡丹花的旗袍,随着她偏快的脚步前后摆动,胸前挂着赤金镶宝石的长命锁,手上带着两个赤金缠丝的镯子,手里抱着个掐丝珐琅的手炉,这丫头在衣服颜色的爱好上跟婉柔很像,但性子比婉柔只更烈了几分,妍容见她与惠妃相似的眼眸,却偏偏微微的上挑,眼波流转中总会露出几分与生俱来的高傲和冷淡,心里忽的升起几分无奈。
妍容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快过来,没冻着吧?”
长乐朝着妍容福了福,一旁的丫头给她褪了大氅,她笑着在妍容身侧坐下:“没了,一点都不冷。”
妍容摸了摸她的手:“你这会不是该跟着你大姐学做绣活吗?怎的到我这来了?”长乐一向不喜欢这些活计,妍容不过也就问问。
长乐抿着嘴一笑,拉着妍容的胳膊道:“额娘,人家想到蒙古庄子上去住。”
妍容撇了她一眼道:“什么时候?”
“今儿要能收拾好今儿去最好。”
妍容拉下脸看着她道:“眼看着是下雪的天气了,你去蒙古庄子上做什么?”
长乐嘟着嘴巴道:“要不是因为要下雪了,我也不会想去,额娘,你就让我去吧。”
妍容呵斥道:“这几日是你们在家里学规矩练字做绣活的时间,你不好好做自己要做的事情,跑到庄子上添什么乱去,不行!”
长乐气的直跺脚:“额娘,我要去!”
抱琴看着妍容脸色不好,怕她气着了,忙开口劝道:“格格,福晋这几日就要生了,您要是去了庄子上福晋添了心思,对身子也不好,您看这几日还是不要去了吧?”
抱琴知道长乐脾气不好,跟大阿哥一样,要是生起气来,管你是谁,都是一概的不给脸面,因此口气放得很是卑微小心,但就这还是把火惹到了自己身上。
长乐转过脸来呵斥道:“你是什么身份,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抱琴立时后悔自己刚才开口了,她不过是不想让福晋生气,只是这会只怕福晋会更生气了。
果见妍容脸都黑了:“你就是这么跟抱琴说话的?”
长乐知道自己的额娘一向爱护自己跟前的人,尤其是抱琴又深得额娘喜欢,知道自己这话冒失了,但却强的不肯认错,只仰着头道:“她就是个下人,在说女儿也没把她怎么样!”
妍容猛拍了下桌子:“你给我跪下!我要问问你的规矩到底是怎么学的?!”这样的她便是以后成了亲,又如何跟婆婆相处,她可以在自己的额娘跟前任性,但婆婆又如何包容她?
妍容一发怒,下人们立时都跪了下去,抱琴吓的忙道:“福晋,你千万别生气,福晋肚子里还有个小阿哥在的!”
甜心和太平只出去了一会,回去便不见了长乐,就结伴来了妍容跟前,在外面听得动静,忙走了进来。
只是两人还没说话,动了气的妍容,忽的“哎呦”了一声,这下便是长乐自己都有些慌了,吓的嘴唇哆嗦:“额娘…额娘…你…你…怎么了?”
妍容看长乐吓的脸都白了,想安慰女儿一句,肚子却忽的更疼了几分,脸上立时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只强忍的对下人道:“怕是要生了。”
看着甜心和太平在跟前想要叮嘱几句,只肚子确实太疼了,下人们已经忙乱了起来,抬了春凳来抬着妍容往产房去了。
甜心和太平忙着照料看顾妍容生产,毕竟现如今时局还有几分动荡,若是有人乘机对妍容下手也是有可能的,又差人去请了大阿哥回来,只长乐自己还又悔又恨的在地上跪着。
妍容这一次具太医诊断只一个孩子,本是应该顺当的事情,却是到了夜里了,还没有生下来。
产房的外间里生了几个炭盆子,大阿哥跟几个孩子都在跟前,一家子人都一言不发,产房里偶尔传来一向忍耐的妍容的叫声,每一次听的大阿哥都是一阵哆嗦,紧握的双手青筋根根暴起。
长生作为长子,不好见着阿玛和兄妹都饿着,只好开口道:“阿玛,传晚膳吧?”
大阿哥其实根本没有听来长生说了什么,只随意的点了点头,一旁的下人立时去传膳了。
长生心里也慌乱,但现如今阿玛不管事,府里的事情也不能乱了,有下人来报的事情他也斟酌的处理,起身把几个弟弟妹妹都看了看却没见着长乐,问一旁的大丫头晴雯道:“五格格了?”
晴雯轻声道:“大约还在福晋的屋子里跪着了。”
长生诧异的道:“跪着?”
晴雯便将今儿妍容发动之前的事情,大概的说了说。
长生也宠长乐,小时候被打脸,大了大了身旁的丫头小厮也常常被欺负,因为晴雯是妍容给长生的,才能在一般情况下幸免,只这些事情都是不告诉妍容的,这几个管家的哥哥姐姐们都瞒了,没想到今日竟气着了自己的额娘。
长生便嘱咐晴雯去看着,最好能劝着长乐起来,长生自己很爱戴自己的额娘,也知这几个兄妹都是一样的,长乐这会怕是心里自责悔恨不知该如何是好,可不能让长乐病着了,在让额娘担心。
甜心一心急总摸着腰上的鞭子,太平心急的时候习惯练字,但这会因为没有条件,便找了串珠子不断的念佛,福成仁禄这不停的扣着桌子,泰安是小儿子,被养的性子也有几分秀气,一双凤眼里水汪汪的一片,看着下一刻就要掉出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