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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殊途同床-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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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么?”叶泊的手放肆地摸到她的左肩胛骨,恰好盖在那道疤痕的起始处,按了按,不见她脸上有任何痛楚,便知这伤痕已有些年岁了……他咽下心疼,嘴上悠悠分析道:“刀伤吧?”
“公子研究了这么久,就只得出如此浅显的答案么?”
叶泊嘴角一扯,坏笑:“要不你脱了再让我看上一会儿?”
风乔斜了他眼,一字一句问道:“公子若研究出结果,是打算为小女子报仇么?”
“如果对方还健在的话。”叶泊加上前提。
“如果我告诉你这伤痕是晋平王爷造成的呢?”风乔死死盯着他的俊颜,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你要替我报仇么?”
叶泊错愕一愣,半晌才道:“表弟不会使刀。”
“我知道。”风乔退后一步,捡起包裹里的细绳将发丝一捆,垂下眸子。
她此话无非是试探罢了,自不量力想拿自己跟百里镜宁相比较,看看在叶泊的心中,到底孰重孰轻。
叶泊的回答,无关报仇与否,只是很冷静地替她分析了事实,也替百里镜宁开脱了罪名。
这一个假设,原本就是她一时心血来潮的无理取闹罢了,没有深入下去的必要。
“所以……到底是谁?”叶泊追问。
“月上柳梢头,达官贵人们睡得早。”风乔拿他的原话堵他,“有什么回来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跃上房顶,轻悄悄地摸到上房的头顶,将瓦块拨开一条缝隙,立时便透出了一线光芒。
“李员外,都到这时候了,你别拎不清局势。”屋中央一剽悍的大汉抱着刀,一脸凶狠,“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你想在这个时候退出?没门!”
“可、可是……”屋内另一名肥头大耳的男子直哆嗦,颤音连连:“这等谋反之事……是……死罪啊。”
“死罪?”抱刀大汉哈哈大笑,“他百里镜息暗地招兵买马培养死士就不是死罪了?”
风乔大骇,下意识回过头去捂住叶泊的耳朵。
叶泊一脸“我早已知晓”的表情看着她,使她这个动作显得十分多余。
风乔咬唇,讪讪地放下捂住他双耳的手臂。
太子这次派她来,是指挥藏鸦停在焓郡私造的十五艘船顺着碧江驶到淇州入海口去。私造船只的确是死罪,所以这一切须得做得滴水不漏,掩人耳目。
但这次她来,却是做了决死的准备。
前世,也是这个任务,在此地遭遇了藏鸦内部叛变,一个副将手握太子暗军八成兵力,和那十五艘船,就敢占山为王,公然培养自己的势力。后来事情越闹越大,太子不得不忍痛下令沉了那十五艘船毁灭证据,最后落了个得不偿失的下场。
有这样的教训在前,这一世,她绝对要完成任务,替太子清理门户!
屋内,抱刀大汉继续嚣张道:“既然都是死罪,他就会为了姑息自己那条小命而姑息我们,只要不惊动到朝廷出兵,吾等开辟新土站稳脚跟又有何难?”
风乔摇摇头,暗笑这群人天真。
叶泊搭上她的手臂,朝她使了使眼色,两人一起纵身,挪到了下一间上房头顶,扒开瓦片,只见一精瘦的男子抱刀立于中央,一脸煞气地瞪着墙角的华衣男子。
若说先前那抱刀大汉只是个空有凶狠皮囊的架子,眼前这位便明显可以看出是个使刀的行家,且修为不低。
待瞧清了抱刀男子脸上那条纵横的疤痕后,风乔只觉噩梦仿佛铺天盖地袭来,恐惧……绝望……夹杂着不知名的黑暗,使得她一时不知所处,不由自主往后踉跄了一步,碰得脚下瓦片哇啦一片响动。
房内即刻传出一声低喝:“谁?!”  
  
作者有话要说:拿什么拯救你……我那忽近忽远的肉。。


☆、(二十二)同床共枕

叶泊迅速揽住风乔的腰身,稳住她的身影,另一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喵”了一声。
“只……只是只猫儿……”墙角的华衣男子瑟缩道。
“事关大计,就算是只老鼠,也必除之!”刀客目中戾气毕泻,头一仰,跺脚跃出窗户。
几乎在同时,叶泊一揽风乔的腰肢,旋身从另一侧飞下,隐在房檐的阴影中,提气屏息。
刀客轻身跃上屋脊,如履平地一般在瓦片上踱过,途径二人头顶上方,竟听不出一丝响动。
好俊的身手!
叶泊下意识抓紧剑柄,将风乔护在怀里,警惕着随时而来的袭击。
风乔死死揪住他的衣袖,瑟瑟发抖,一反平日里果决气势。
叶泊心知其中必有隐情,默默抬眼,数着头顶上方刀客的吐息,判断其内力修为。
一时间,窒息一般的紧张铺天盖地而来,双方蓄势而待,连每一寸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就在此时,一片利光滑过二人眼前,冲向屋檐旁的大树枝干,只听“卡擦”一声,碗口大的枝干从中截断,“哐当——”落地,切口整齐,树叶铺满一地,砸起烟尘一片。
此举并非瞄准了目的而袭,出手的刀客恐怕打了“打草惊蛇”的算盘。好在叶泊两人都是经过了大场面的,双双沉住气,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但这大动静却惊动了整个客栈。住客们纷纷探出头,朝这边望来,七嘴八舌或骂或议论,喧闹一片。
趁着这乱糟糟的当儿,叶泊躬身拦腰抱起,斜身沿着屋檐转到另一侧,轻身跃下,趁乱而逃。
“我可以自己走。”风乔抓着她肩上的衣料,只觉耳边风声“呼呼”刮过。“你若放下我,我们可以撤得更快。”
“难得找到个好借口抱你,我怎么会撒手?”叶泊挑起唇角,脚下健步如飞。
“接下来怎么办?”风乔回想起刚刚那一刻的压抑与恐惧,不由自主将脸贴到叶泊心口,依偎着这唯一可以依靠的温暖。
感受到怀中的人靠上自己的心口,叶泊心头微微一颤,半晌才答:“先回房。此人极其谨慎,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此时游荡在外最容易被怀疑。”
风乔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问道:“你……能打过他么?”
“当然打得过。”叶泊自信一笑,“只是少不得落一身伤,不划算。”对方与他修为不相上下,真拼起来,只怕会是一场恶战。
况且风乔在他身边,他心有旁骛,无法全力以赴。
“如果有我远攻相助呢?”风乔追问。她近战虽远不及二人,但在远处放冷箭她却有信心,不说一箭即中,至少可以干扰对手的出招。
前世,她曾与叶泊练过这等近战与远攻搭配的合击之术,颇有成效。若合作默契,可以一敌十。只是……这一世,怕是又要重头练过。
“嘿,”叶泊奸笑,“两个打一个,正合我意。”末了又故作语重心长道:“你的近身功夫,真的要练练才行,要不一碰高手就吃亏了不是。”
“你怎知我会吃亏?”风乔问得没有底气。
“你若没在他手下吃过亏,怎会如此怕他?”叶泊一针见血。“说说看,你曾在他手上吃过怎样的亏?”
风乔撇开眸子,闭眼抿唇,感受着夜风从耳边刮过,有一瞬寒彻心扉。
前世,也是这样的夜,这样的风。
她因为发现了叛军的意图,意欲回京禀明太子,哪知路遇刀客,将她截了下来。
叶泊说得没错,她的近身功夫,在遇到高手时的确会吃大亏。不过十余招,她便被捅了一刀,虽未伤到要害,却也极大地阻碍了她的行动。
她心知自己一旦被叛军捉住,势必会成为要挟太子把柄,于是不再与刀客继续纠缠,拉弓三箭连珠,阻得他步子一缓,扭头转身便逃。
刀客像恶灵一样,追着她不放,直将她逼至一处悬崖边上。
无路可逃!
“痛苦得不愿回忆不么?”叶泊见她神色挣扎,出声将她从折磨中拉回。
“嗯。”风乔默默点头。
“比死还痛苦?”万箭穿心,死亡前那一瞬的绝望直至今日还伴随在他的梦境中,摆脱不去。
“嗯。”前世一条白绫带给她的只有一刹那的窒息,但被刀客追杀那一段回忆却令她至死难忘。“在悬崖下的树枝上仅靠长弓勾住,挂了三天三夜,伤口一次又一次被扯开,血流到不会再流……日晒雨淋,却也不敢松手。”生死掌握在自己手里,求生的意志是如此的强烈,但生的希望却又是如此的渺小。“没有人知道我在那里……除了刀客。他一遍又一遍回头来确认我跳崖的位置,树枝处于悬崖的盲点边缘,随时有被发现的可能。我能听到他每一次到来时的脚步中,但这声音却一次比一次模糊。”在那一刻,摊在她面前的似乎只有三种结局——被他发现一刀砍死,树枝折断或者……她自己撑不住撒手。
可是,任务还没完成,她不能就此死去。
况且那时,她与叶泊约好了……
“然后呢?如何获救的?”听她语气云淡风轻像是要极力地抹淡这一切,叶泊心疼地将她拢了拢,一脚踢开了面前的房门。
“部下发现了我。”她失踪三天,藏鸦上下全员出动搜寻她的所在,最后是“小鸦”闻到了血腥味,找到了挂在枝头的她,随即通知了晴光。
小鸦实则是一只雨燕,只是因为通体漆黑幼时被风乔误以为是只乌鸦。后太子建立情报组织,这只飞得极快的“乌鸦”便成了整个组织的灵魂,甚至连组织的名字“藏鸦”,也是由其而来。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叶泊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像是生怕扯着她身上那处早已愈合的伤口,动作小心翼翼。
“前……”“前世”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风乔赶紧打住,意识到自己过分地沉浸在痛苦回忆里,忘记了时间和场合,连忙改口:“前几年……的事。”
“哦?”叶泊对于她的匆忙该词抱以怀疑态度。
“嗯,前几年。”风乔肯定道,抬手指了指背后,“你看到的那条疤,就是那会儿留下的。”这虽不是真相,此时用来做挡箭牌倒是极其顺手。
叶泊将目光投向她的后背,伸出食指隔着衣衫拂过她伤疤的纹路。明明只见过一次,他却准确找到了它的位置,轻轻地,极其温柔地用指尖滑过,惹来一阵酥麻。
烛火摇曳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同坐床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旖旎。风乔干笑两声,“很丑吧?这样的疤若落在寻常女子的身上……”便很难嫁出去了。
她话未落,眼前叶泊的衣袖一闪,烛火顿熄。
“他来了。”叶泊压着嗓子,扣住她的肩翻身将她扑倒,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肌肤隔着衣料相贴,体温从彼此的身体传来,热烫而暧昧。
风乔敛神,头微微偏转,果然在窗纸上瞥见一抹虚影。仔细倾听,从吐息的方式来看正是刀客。
他果然是个不会放弃的人。
这样的男人,行事严谨认真负责,只可惜跟错了人,不能为己方所用。
虚影渐渐浓厚,可见刀客正一点点贴近窗户。
以她对他悬崖一事的作风来看,他少不得会在窗户上戳一个洞察看,一间一间排除嫌疑。
风乔身子一僵,将头偏向里侧。
叶泊却在此时埋头,挡在她与窗户之间,轻轻吻上她的脖颈。
“……”风乔咬唇,狠狠掐了一记他的腰身,提醒他不要过火。
叶泊在她看不见处微微扬起嘴角,伸出舌头舔了舔她颈侧的脉动,不意外感觉到身/下的娇躯颤了颤,随即心满意足地带着啃咬吮了上去。
“嗯……”饶是在这紧张关头,风乔仍旧忍不住低吟出声。对刀客的紧张与恐惧一时全无,仿佛全部的心思尽皆集中在了脖子上那酥麻一点上。
“再叫大声点。”明明是如此羞愧难忍的当儿,叶泊偏偏在她耳边煽风点火。
“你……不要得寸进尺……嗯……”感受到叶泊吮了她的耳垂,又是一记呻/吟出口。
“不能进尺……进丈可好?”说着,他将手往下一滑,伸到她腰间,胡乱一扯,风乔便觉腰间一松,衣带已去。
“幸好你近身功夫不够好啊。”叶泊意味深长道。忽的翻身,躺在她身侧,手里还抓着方才扯下的佳人腰带。
风乔一经解放,大大舒了口气,呼吸不稳看向窗外,哪里还有刀客的身影?
“他走了么……”她压低嗓子,不确定道。
“估摸着没兴趣观摩鸳鸯大战,于是查别的房去了。”
“鸳鸯大战”四个字一出,风乔顿时回忆方才一幕,脸刷地羞红,揪着已散乱的衣襟坐起身来,防备地盯着躺在她身侧的叶泊。
“最不该防的便是我了啊。”叶泊双手枕着后脑,无辜地瞧着她,“我若不如此,怎能蒙混过关?再说我刚刚既然能停手,后面自然也不会做什么。”说着没有心防地闭眼,悠悠道:“你这会儿出去便会正好撞见他。不如跟我共枕一宿,彻底消除他的怀疑。”
“你……已经知道了吧?”风乔试探道。
“什么?”叶泊睁开一只眼笑盈盈看着她。
“暗军,叛军。”
“暗军的事,早先便知道了,毕竟我们这方也彼此彼此,这兄弟俩夺嫡,该做的准备都是差不多的。至于叛军……刚刚在房顶听了几句对话,大概也能猜到了。”
“那么……你还准备继续跟下去么?”风乔迟疑着质问。
“跟啊,怎么不跟?”叶泊理所当然答,“虽然看你们内斗很有趣,心里面巴不得你们斗个两败俱伤,我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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