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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清兰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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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张苍白而瘦弱的脸庞,眼神却犀利地盯着胤祥,陌生而熟悉。
  “你是谁?”无声的疑问。
  胤祥艰难地爬上阶梯,多想拨开眼前层层迷雾,却在那么也无法到达那阶梯的尽头,“皇阿玛,是你吗?告诉我!告诉我!我要爬上去,看一看你的眼睛,我一定要爬上去!”
  可是,不管他怎样努力,那道眼神依旧如此遥远,胤祥独立于云雾缭绕的高处,从未感到如此迷茫和孤单,那双眼睛就在前方,静静地盯着自己,突然,似一阵狂风,胤祥无力抵挡,身体急速甩下了阶梯。
  “胤祥,别怪朕,朕要你好好活着,朕要朕的小十三好好活着!”耳边传来一个苍老伤感的声音,胤祥顿时失去了所有的直觉,唯一清楚的是嘴角旁有些咸涩的温暖,就这么随风坠落,仿佛从天堂到地狱,坠落,坠落!
  “皇阿玛,皇阿玛!”':。。'
  “胤祥,胤祥,醒醒!”噩梦中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兰淳,她忙唤醒身边的胤祥。
  “兰儿……”胤祥缓缓睁开眼睛,一丝晶莹还闪烁在眼中。
  “做恶梦了,嗯?”兰淳紧紧抱着胤祥,轻轻问道。
  “我……。我梦见皇阿玛去了……”
  “胤祥,还记得在西山寺中慧明大师的几句话吗?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何为因?何为果?因即是果,果即是因,亦如生死。既有其生,必有其死。因果循环,生死相依,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兰淳劝慰道,“每个人都要面对死亡,任谁也摆脱不了生死轮回。胤祥,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夜,依旧深沉,只是雪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掩盖。
  雍王府。
  “上谕,着雍亲王胤禛即刻前往畅春园见驾!钦此!“一个身穿黄马褂的御前侍卫宣完旨,向跪在前面的四阿哥道,”王爷,车架已备好,奴才们在门外恭候!“说完,走出了房门。
  胤禛,一脸凝重,接过圣旨,快步来到书房。
  “王爷,怎样?”书房中,邬思道正焦急的等着胤禛的回答。
  “让我去畅春园见驾。”胤禛冷冷道。
  “是您自己,还是其他皇子王爷也去?”':。。'
  “所有皇子,车架已在府外,由步军统领衙门的人护送,隆科多想必早已与老八他们暗中勾结,这一去只怕凶多吉少。。。。。。“
  “王爷,您必须得去!如果在下预计的没错,皇上的大限恐就在眼前,今晚就有遗诏,您若不去,就算皇上把大位传给您,八爷九爷他们定会暗中偷换遗诏,到时他是皇上,你是听命还是不听命?王爷您的那颗钦差关防大印呢?”邬思道问道。
  胤禛迟疑一下,从怀中拿出那颗大印交给了邬思道。
  “您放心去,如果到了申时还没有消息,我就用这颗大印救出十三爷,他有很多故旧部下,一呼百应,让他前去救您。”邬思道冷静的说道。
  胤禛叹口气,“好吧!”
  屋外,雪在肆意飘洒,白茫茫的庭院中,留下胤禛一串脚印,风,呼啸着,仿佛压抑了所有生命的呼吸。身后,四福晋钮祜禄氏,邬先生,还有两个小世子都凝望着他的背影,等待着他归来。
  踏出府门的一刻,胤禛知道所有的结局很快就会来临。他不再犹豫,也没有了刚才的担心,倒有些盼望,盼望一切终结,盼望看到最后的景象,哪怕是失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

三 隆科多

  步军统领衙门。
  “上谕,着步军统领九门提督隆科多即刻面圣,钦此。隆大人,车马已在外等候,您即刻动身吧!”宣旨的公公对隆科多说道。
  “敢问公公,皇上这是?”隆科多一脸狐疑,看到门外一队身穿黄马褂的侍卫,护卫着一辆马车,隆科多不知皇上之意,忙问道。
  “隆大人,奴才们只知道奉旨办差,其他的一概不知。”公公回道,“皇上还等着呢,您即刻动身吧!”
  隆科多知道宫内的规矩,于是不再多问,只是心中惶恐,不知此行凶吉,但只能遵旨,走出房门,四下查看,却发现除了带刀侍卫们,偌大的衙门只剩下自己一人,不禁更加狐疑,犹豫一下,登上马车,任由侍卫们护送离去。
  北京,畅春园。':。。'
  自从皇上病疾移至畅春园修养,这里就成了大清帝国康熙朝实际的决策和施政中心,也成了所有权力争锋的焦点。
  外院,太监宫女们低头快步穿梭,匆忙地都忘记了呼吸,周围一片肃杀的静默,庄严肃穆压抑着自由与生气。一个小太监从内院中急匆匆地跑出来,头低到背都成了拱形,不知是着急还是紧张,迈出门时一不小心被门槛绊倒,重重地跌倒在地,手中的奏章也摔落在地。
  “哎呀,狗奴才,怎么这么不小心?”太监总管李德全慌忙走上来捡起地上的奏章,喝骂道。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小太监忙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向李德全求饶道。
  “罢了,罢了,快去办差吧,误了差事,你有几条命来偿?”李德全挥挥手说道。
  “谢公公,谢公公!”小太监起身接过奏章,转身刚要离去,却与迎面走来的一人撞了个满怀。
  “张大人,皇上正找您呢,快随我进去吧!“李德全见张廷玉走来,急忙说道。
  ”公公,圣上可好些?“张廷玉问道。
  ”哎!太医已请了三会脉,药也已服下,还是不见好。老奴真是担心,这可怎么是好?!
  “李德全声音中参杂着焦急和悲伤,不觉得有些哽咽,”哎!大人快随奴才进去吧!“李德全叹息着,向内院门口走去。
  张廷玉,字衡臣,号研斋,安徽桐城人,康熙进士,保和殿大学士、吏部尚书、军机大臣,加少保衔,后加太保,康熙后期近臣,雍正年间最承宠眷。
  张廷玉紧随李德全走进内院,只见四名带':。。'刀侍卫分立于院门两侧,其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回廊。张廷玉满面严肃,经过带刀侍卫仔细的搜查后,快步向回廊深处走去,千回百转,终于来到了密林之后的“圣地”。
  “皇上,张廷玉张大人到。”李德全先一步走进内殿,禀报道。
  “。。。。。。”没有回应,太师椅上,一双微闭的双目,苍老的面容,满是历尽沧桑之后时光留下的痕迹,真的很难想象,当年叱咤风云的一代英主,平三番,收台湾,远征格尔丹那飒爽英姿,此时竟苍老地让人有些不忍。轻轻地挥手,李德全会意地掀开厚重的门帘。
  “臣张廷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张廷玉走进内殿,俯身打千向皇上请安。
  “平身。。。。。。李德全,赐坐!”
  “谢皇上!”
  “衡臣啊。。。。。。是时候了。。。。。。朕的时间不多了,该办的都办了吧!”病重的容颜憔悴地让人心碎,眼神却依旧睿智,没有一丝浑浊!
  “皇上。。。。。。”张廷玉再也说不下去了,眼中两点晶莹;他知道他的使命,他必须去。。。。。
  “大限来时,谁也挡不住。。。。。。去办吧。。。。。。”
  “臣,遵旨!”。。。。。。
  密林掩映,假山石道上,隆科多随两名太监走来,张廷玉早已等候在前。
  “卑职给张大人请安!”见到张廷玉,隆科多忙上前行礼。
  “隆大人免礼,皇上正等着您呢,请随我':。。'来吧!”
  “是!”隆科多起身,跟在张廷玉身后,四周如此陌生,除了张廷玉外别无他人,心中不禁更加迷惑。
  “张大人,张大人,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隆科多有些害怕,问道。
  “不要问,跟我走!”张廷玉冷冷的回道。
  此时,一个小太监走来,对他们说道,“隆大人,皇上请您进去!”
  隆科多不敢迟疑,快步走进了殿门。。。。。。。
  。。。。。。。。。。。。。。。。。。。。。。。。。。。。。。。。。。。。。。。。。。。。。。。。。。。。。。。。。。。。。。。。。。。。。。。。。。。。。。。。
  宗人府,高墙。
  “额娘。猜猜我是谁!”一双小手覆上兰淳的眼睛,稚嫩的声音参杂着几个孩子天真的笑语。
  “额娘猜啊,是弘皎!”兰淳微笑着,轻柔地抚摸着那双小手。
  “额娘,你怎么知道是哥哥!”弘皎放下手,只听惠儿笑嘻嘻地问道。
  “额娘啊,早就看到弘皎最先跑进门,而后才听到惠儿的声音,所以额娘就知道一定是弘皎在额娘身后!”
  “额娘真厉害!”兰淳将弘皎,惠儿,还有弘'日兄'揽进怀中,慈爱的目光犹如春天的阳光。
  “额娘,阿玛为什么一直呆在书房里?自从四伯父走后,就再没见阿玛笑过,阿玛怎么了?”弘皎问道。
  “你们的阿玛啊,是在想事情呢,弘皎,这几天不要带弟弟妹妹去吵阿玛,阿玛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额娘,去看看阿玛,你们自己到院子里玩,好不好?”兰淳看着几个可爱的孩子,心中充满了幸福。
  “孩子,每一条都通往阳光的大道,都充满坎坷。每一条通向理想的途径,都充满了艰辛与汗水!记住,不论怎样,只要爱存在,就没有什么值得伤痛!”隐隐地,兰淳仿佛又听到了祖母语重心长的话语。
  “胤祥,我会陪你,无论未来是什么,我都会陪你走下去!”





四 夺嫡(一)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兰淳手中端着一碗参茶,轻轻走进书房。胤祥正看着那本《孝经》发呆,甚至连兰淳进来都没有察觉。
  “曾子曰:‘敢问圣人之德无以加于孝乎?’
  子曰:‘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是以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祭。夫圣人之德,又何以加于孝乎?故亲生之膝下,以养父母日严。圣人因严以教敬,因亲以教爱。圣人之教不肃而成,其政不严而治,其所因者本也。父子之道,天性也,君臣之义也。”兰淳将参茶放在胤祥的面前,看着他,娓娓背诵着,“父母生之,续莫大焉。君亲临之,厚莫重焉。故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谓之悖德;不敬其亲而敬他人者,谓之悖礼。以顺则逆,民无则焉。不在于善,而皆在于凶德,虽得之,君子不贵也。君子则不然,言思可道,行思可乐,德义可尊,作事可法,容止可观,进退可度,以临其民。是以其民畏而爱之,则而象之。故能成其德教,而行其政令。”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忠于事君,终于立身。”兰淳见胤祥仍旧沉默不语,接着背道,拿起桌上的参茶,送到胤祥的嘴边,“一天没吃东西了,不饿吗?”
  “兰儿……。我……。”胤祥将兰淳揽进怀中,感动地有些颤抖。
  “你曾答应过我,用一辈子来回答我,一辈子很长也很短,所以不要让我伤心,好吗?”兰淳靠在胤祥怀中,看着眼前因失去自由而愁苦的面容,心中很疼。
  “兰儿,对不起!”胤祥有些自责地在兰淳额头印下一个吻,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任凭夫人发落!”
  “好,那就罚你把这碗参茶喝了,一滴不许剩!”兰淳莞尔一笑说道。
  “为夫遵命!”正说着,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小太监的声音。
  “爷,外头来了一队侍卫,说是要见您!”
  “侍卫?“胤祥放下手中的碗,有些纳闷地看向兰淳,“我出去看看!”说着,走出了书房。
  “胤祥,万事小心!”兰淳忙上前,牵起他的手,叮嘱道。
  “嗯!”胤祥深情地一笑,走出了门。
  “奴才高毋庸给十三爷请安!”
  “高毋庸,怎么是你?出了什么事?”胤祥见是四阿哥府上管家高毋庸,忙上前问道。
  ”十三爷,快!今晚皇上下诏,诏命所有阿哥王爷到畅春园侯旨,邬先生说皇上大限就在眼前,我家王爷已进宫,只是他担心八爷九爷十爷他们会勾结九门提督和丰台大营矫诏篡位,所以邬先生派我用这颗关防大印救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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