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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三生念-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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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真是一个奇http://。。怪的人,难道夜晚都是不睡觉出来梦游吗?在西五所初见那次是天还未亮的清晨,承乾宫那晚也是入睡时分,而这次更是离谱,竟是应该在床上进入梦乡的子夜!
  
  “你为何会在这儿?”
  
  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她才回过神,轻抚了抚胸口处跳得飞快地小东西,慢慢重拾了自然地表情,展颜笑道:“神明指示我前来普度众生,我便来了。”
  
  这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听在胤禛的耳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气恼。好笑的是她那颗小小的脑袋瓜子里不知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说的做的总是不同常人,恼的是她随随便便就扯出了这样一句半真半假的话,是否她对所有人包括自己,也没放多少真心在其中?
  
  索额图究竟是如何教导她的?让她小小的年纪便能得帝王宠爱,得皇子欢心,甚至于他向来紧锁的心中,似乎也为她缓缓开启了一道门,随伊进出。
  
  “指示你来的,是观音娘娘?”胤禛望向她身后的观音殿,笑问道。
  
  慕尔登额微摇了头,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来这儿。偶遇震寰,循着那几句话来这里找谜底,谜底没有找到,却意外见到了他,不知算不算惊喜呢?
  
  “脚在我身上,我去往何处,不过是随着我的心了。”
  
  胤禛微怔,随心,随着自己的心?呵呵,有趣的人,她又可知,这两个字要做到有多难!
  
  他在月台上坐下,双腿垂在下面,默默望着前方的远山。慕尔登额也走过去,学着他的样子将腿搭在外面,只是娇小如她,腿也比他短了一大截。
  
  “别坐在这里,寒气重。”他的声音中难掩关切。
  
  她知他在关心自己,心下一暖,却是嘴硬回道:“还说我,是你先坐下来的。堂堂禛贝勒爷不以身作则,却来责问我这升斗小民,果然古话里说的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伶牙俐齿,无稽之谈。”他横了她一眼,又轻叹了一声,道:“还是嘴笨一点才好。”
  
  “原来四阿哥喜http://。。欢哑巴,那我不说话好了。”她果真乖乖闭嘴,沉默了。
  
  ~~~
  
  少顷,胤禛侧过头,望着她紧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地模样,忍不住轻哼道:“还真的不说话了。”
  
  慕尔登额斜了他一眼:“本格格说到做到,虽不是君子,却也坚决不做小人。”
  
  胤禛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不是小人,却是个小孩子,随性而为。”
  
  本是很平常的一句话,若是别人说的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不知为何,从他嘴里说出来,她的心便像被什么狠狠划过一样,刺痛的滋味难以言表。
  
  她“嚯”地站了起来争辩道:“我不是小孩子,我长大了。”
  
  却是一个脚步没站稳,身子摇摇晃晃朝月台外侧栽了过去。胤禛忙一把抱住了她,紧张的神色令月光下那张微有些憔悴的面容越发显得苍白。慕尔登额的两只手臂亦是紧紧抓着他,见他的手环在她的腰上,手臂之处传递过来的力量令她心安。
  
  她借着他的手脱离了险境,坐回原位打量着月台下面,劫后余生地感叹道:“吓死我了,还好这个月台不高,倘若真的掉下去的话,无非是擦伤或是扭伤而已,无性命之忧。”
  
  “看来我是不该救你,任你摔下去才会接受教训。”胤禛听到她如此不以为意的口吻,不免有些生气,心道果然是小孩子一个,不知道何谓怕。
  
  慕尔登额借着夜色,朝他做了个鬼脸,旋即便坐正了身子。凉风拂过,她感到一丝寒凉,悄悄斜了一眼胤禛,往他身边蹭了蹭,见他没有吭声,暗暗窃喜了一下,继而又稍稍蹭了几下。
  
  胤禛皱眉,心想她不光是小孩子,还跟小动物一样,喜http://。。欢蹭人的。不过很奇http://。。怪,自己竟不反感她的举动。
  
  直到嗅到她被风吹过的发香,他才终于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不能再近了,忍不住问道:“你想把我挤下去吗?”
  
  慕尔登额微一愣神,不好意思地小声嘟囔道:“冷……”
  
  “冷就回房去。我一个人看日出,倒是清静。”
  
  她瘪瘪嘴,心里陡然失望起来,不舍地盯着他身上那件看起来很暖和的大氅,委屈地想着,他就那么小气吗?都不肯给自己披一下的。
  
  胤禛见旁边的小人儿没有离开,也没有说话,纳闷地转过视线,便见她不知何时蹭到了距自己一尺的距离,垂了头,抱着手臂发呆。
  
  “不是冷吗?为何又离我那么远?”
  
  慕尔登额抬眸看着他,月色下,她的眼睛周围有些晶莹地东西一闪一闪地。胤禛的心旋即后悔起来,她哭了?莫不是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他虽不喜女子哭,但是也最拿她们的眼泪没辙。
  
  他无奈地一叹,拍拍她刚才坐过的地方,道:“过来。”
  
  慕尔登额把头一扭,哼道:“你让我走我就走,让我过去我就过去,我又不是弘晖养的牡丹犬。”
  
  他忍不住笑道:“你还不及它听话。”
  
  “你……”她咬着嘴唇,气鼓鼓地瞪着他,旋即又笑道:“是不是四阿哥也嫌冷了?”
  
  胤禛敛了笑,不再理她,闭眼假寐。过了一会儿,感觉到旁边多了一丝温柔的气息,不禁扯扯嘴角,心想着,谅你耐不住这寒气的。
  
  于是解了胸前的绦子,将大氅取下,披在了她的身上,命道:“穿好。”
  
  她听话的裹紧了大氅,埋头嗅嗅里面夹杂的气味,淡淡的兰香,是属于他的熟悉的味道。
  
  “终于可以暖和地等待日出了。来的那日便听小沙弥说过,要在这潭拓寺看日出,只有这观音殿前的月台上位置是最佳的,能看到前面那座捧日峰。原来四阿哥也知道啊。”
  
  胤禛轻声一笑,他又怎会不知,九岁那年第一次随康熙来此进香礼佛,他和太子两人最是淘气,不过几日就把这潭拓寺上上下下转了一遍。那时皇贵妃的身体尚好,而这观音殿前看日出,便是她带他来,他才知道的。
  
  那时的潭拓寺远没有现在这般的规模,而住持震寰也是那一年由康熙钦定的,他们相识便在那时,之后,胤禛每逢来此,都会去听他讲解些佛法。
  
  近些年,心情烦闷之时,也会来此同他对弈。于胤禛来说,震寰是良师亦是益友。像是这晚,他从那拉氏的房外离开,在行宫外散步,便遇到了震寰,两人多久不见,自是相谈甚欢,震寰见他似有心事,遂相约去下棋。
  
  前面两局胤禛皆输,第三局时,他的脸上显然有些急色,震寰看在眼里,笑道:“四贝勒的心乱了,自是对棋局难以掌控。”
  
  闻言,他点头道:“最近是不如从前,偶有失神的时候。”
  
  “世间能搅乱人心志的,无非喜、怒、忧、惧、爱、憎、欲这七情。四贝勒天生贵胄,又秉性刚强,岂是轻易就能被世事之喜怒忧惧所烦扰的,况四贝勒心胸宽广,淡泊名利,与憎和欲皆是无缘。”
  
  说到此,震寰停顿了一下,抬眼看着认真聆听的他,续道:“唯有这爱,是世人最难跨越之屏障。”
  
  胤禛却笑道:“吾早过了会动那些心思的年纪。”
  
  震寰摇头道:“人心便如这棋局,你身处其中,看不透是自然。而置身其外,方解其中奥秘。”
  
  说罢,他手中的白子落下,胤禛若有所思地盯着棋盘,无奈笑道:“吾又输一局。”
  
  震寰已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寂寂秋夜,想到黄昏时在山间遇到的那个少女,她身上的气息是与众不同的,是不属于这里的,可是竟能同这个时空相融合,甚是奇妙。而自己从她的身上又看到了很多很多。
  
  由此,不禁一声长叹,想来这世事皆有其因缘际会,他能做的,便是不去做任何阻止,任其朝向历史的进程前行,哪怕今后便是免不了的一场争斗。
  
  “四贝勒明日便奉德妃娘娘回宫了吧。”
  
  胤禛不知他为何转了话题,如实答道:“佛门清静之地,不愿叨扰太久。”
  
  震寰笑道:“四贝勒与佛有缘,何谓叨扰?老衲只记得四贝勒每次来此,都会去那观音殿看日出,想必,今晚也会如此吧。”
  
  胤禛更是不解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来是想下棋静静心,然后便回房歇息。倒是闻他此言,有了想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只不过没想到竟能遇上她。想到此,他转过头看着慕尔登额,她的脸上却还挂着泪珠,他有些气恼,问道:“不是让你坐过来了吗?为何还哭?” 
 37、爱是宿命 。。。 
 
 
  
  “嗯?”慕尔登额奇http://。。怪地看着他,伸手摸了下湿润的眼角,道:“我何时哭了?是刚才有些倦了,我打了好几个呵欠,我一打呵欠就流泪的。”
  
  原来如此,胤禛微眯了眼,笑自己多想了,还以为是自己弄得她伤心,不过这样也好。
  
  慕尔登额见他不说话,不知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也不再出声了,瑟缩了□子,将头埋在大氅里,心想还是这里暖和。
  
  渐渐地,睡意袭来,她困顿地闭了眼睛,最后一个意念还在提醒着她,不要睡,你是来看日出的,不是来睡觉的。只是,她已经再没力气管自己的眼睛了……
  
  ~~~
  
  伴着低沉的钟声,又一个晨曦在每个人的盼望中悄悄而来。
  
  慕尔登额吧嗒了一下嘴巴,不由自主地蹭了蹭,意犹未尽地睁开了眼,一缕晨光刺得她又慌忙闭上,紧接着,感觉到一只略带温度的手罩上她的眼,熟悉而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不要一下子就睁开,刚睡醒,眼睛受不了这强光。”
  
  她点点头,乖乖地慢慢睁开,那只手也缓缓放下,恢复了视线,映入眼帘的便是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此时,被晨光笼罩,脸上淡淡的茸毛清晰可见。
  
  她一时有些迷糊,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和他在一起,而且——是在他的怀里,身上更是裹着他的衣服!
  
  她暗暗吞了口唾沫,慌忙松开自己紧抱着他的两条手臂,脑海里零星的碎片终于连成串。
  
  是的,她和他明明好端端坐在月台上等待日出的,可是为何她会在他怀里睡着了?
  
  胤禛见她只是盯着自己,不觉笑道:“这么看我作何?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睡着了说梦话一直喊冷,还往我身上蹭的……”
  
  “别说了!”她的脸被他的话语弄得滚烫,“嗖”地一下直起身大声叫道。
  
  胤禛蹙了眉,除了皇阿玛和皇额娘,还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大声说过话,甚至连德妃都不敢。
  
  慕尔登额见他脸色不好,心里一慌,连连摆手道:“我不是有意吼你的,我只是……我……”
  
  她越急越羞,越不知该如何说,脸色越加潮红起来,胤禛知她不是故意,刚要说无事,她竟突然俯□,樱唇一点,随即转身跑开。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她,却只抓到她身上披着的大氅,而她,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溜烟便不见了。
  
  他微扬起的手抓着大氅的一角,而另一只手慢慢覆上脸颊适才被她轻啄之处,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而开,紧接着,嘴角划出一丝深深地,玩味地笑意。
  
  而此时,观音殿侧面的树影里,一个人默默看着这一切,握紧了拳。
  
  慕尔登额一口气跑了老远,直到看不见观音殿的壁身,才扶着一道墙停了下来,靠着它呼哧呼哧地喘气,脸红心跳地恨不得跳到冰湖里洗澡。
  
  她一定是疯了,一定是,只有疯了才会有那样的举动。她有些后怕,不知他会如何想她呢?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看到他那样的眼神,她的一切解释都是多余的,只能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心。
  
  想着,她的心情也飞扬了起来,不管他心中如何想,他可是自己第一次亲到的人呢,她要对他负责。
  
  嗯,就是这样。
  
  她开心地在原地转圈,脸色的潮红难褪,映着明媚的朝阳。远处,观音殿上的琉璃瓦也散发出暧昧的光彩。
  
  她看着它出神,想到那十六个字,不由地一笑。
  
  莫不是,冥冥之中,指引她昨晚奔赴那里的便是它们?
  
  她摇摇头,不是的。是她自己的心,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如虔诚地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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