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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未曾深爱岂言别-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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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脸在枕头上蹭蹭,有些湿漉漉的。
    头发被吹干后他却也没走,直接坐在了床边。
    她便不敢动作,只能持续背对着他。
    迷迷糊糊起来,她忽然想自己刚刚怒气冲冲见秦年的原因,忽然就想不起来。
    其实秦年说的没有错,她的确没有长大,至少感情方面是,她不过是一再逃避,等事情到来,她便不知所措了,到底是小时候被赵青玺给宠坏了,以为什么都可以由着她,顺着她,等他走了,她才发现原来世界孤孤单单,哪有什么人会一直宠着你?她被迫长大,学着像一个大人一样学习,工作,她成功了,可骨子里还带着她的缺点,从未有消失过。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她怯弱胆小,不敢面对事实,她固执己见,只愿意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她总是不顾一切往前冲,冲完了才发现或许做错,她也经常后悔,因为有时候考虑事情总是不那样细致。
    她苦笑,她这样不好,怪不得赵青玺不愿意再宠她,怪不得他也从来都不将她放在眼里,不是自作自受又是什么?以为会睡不着,可大概因为太累,不一会儿便开始犯晕,保持得好好的姿势也开始动起来,她翻个身,脸正好贴在秦年的腿上,觉得暖和,甚至还蹭了蹭,这才悠悠然地睡过去。
    醒来是因为阳光打在脸上,温温暖暖,让她忍不住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之后慢慢回过神来,而后就意识到了昨晚上的一切。
    她狠狠地拍自己的额头,恼得不行,看来酒果然不能多喝,一喝就要出事,而且还是大事。
    浑身上下还是觉得不舒服,那种感觉跟初夜之后没什么两样,其实比那个时候更严重一些,因为喝了酒头也痛,因为大哭了一场眼睛也肿的厉害。
    等到卫生间一照镜子,差点没吓到,这个样子连自己都快不认识,她只能庆幸秦年已经不在。
    洗澡的时候再度看到了身上的痕迹,心情复杂,说厌恶,不全是,毕竟她也迎合,若说欢喜,那也不是,她在发生之后就开始后悔,她不敢再看,匆匆洗好澡便穿上衣服,以为看不到便没有存在过。
    本来以为秦年已经离开,还想着幸好如此,不然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可不想刚刚换好衣服,就看到人模狗样的他从隔壁房间晃了过来:“起来了?”一如平常,就像是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向来有这种本事,她望尘莫及,所以心里还是别扭,不回他的话,兀自收拾东西准备下楼。
    秦年也只是笑笑,然后跟上去。
    赵珊看到两人一起下楼微微一愣,马上便扬起笑脸:“时间还早,青青,阿年,吃了早饭再走?”
    傅倾城不好意思拒绝,当即就坐下来,原以为秦年会走,毕竟在她印象中,他从未在家吃过早饭,可没想到他竟然跟着她一起坐下来,悠然地开始吃起来。
    早饭是中式的,稀饭油条鸡蛋酱菜,很简单,但也很开胃,傅倾城其实早就习惯不吃早餐,但能吃到这样细腻的,心里头也觉得暖和起来。
    快走的时候晗晗下楼,两人和他道别,这才要走。
    因为傅倾城念着赵珊的话,她说晗晗最近改变很多,在家也愿意说些话,所以心情不错,秦年说要送她去电视台的时候,她没考虑就点了头,反应过来后觉得也没什么,凭什么她要打车去?让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送她上班难道不是名正言顺?
    所以理直气壮地坐上了后座,完完全全把秦年当司机用。
    秦年倒也没有说什么,见她做好就开车离开。
    一路上都没什么话,她甚至不抬头,怕他稍稍抬眼就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她,总算到电视台,她松一口气就要开门下车,他忽然转过身拉住她:“如果再敢单独行动……”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下面是什么内容,她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什么。
    原本就是她求他帮忙,虽然说不想和他有太多关系,但到底得为了人身安全考虑,所以点头:“我知道。”这是今天她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到了傍晚,还不等傅倾城打电。话给秦年,他已经拨通了她的号码,悠悠然地说:“我在楼下。”
    傅倾城惊到:“你这么早下班?没有手术?”
    “嗯,没有手术。”他说。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事实上她知道秦年有多忙,有时候甚至半夜接到电。话都得直接赶去医院,他这样顺着她让她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一来欢喜他将她的事情放在心上,二来却也恼他对她这样好,是在撩拨她。
    她匆匆下楼,看到他的时候开始扭捏,一步一顿,好不容易走到他面前,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秦年是行动派,直接打开车门让她进去。
    车子往夜总会开过去,傅倾城便直接坐在副驾驶座上化妆,秦年开车很稳,她旁若无人地化,只是画眼线的时候,他忽然急刹车,她手一抖,黑色的线条蜿蜒开去,长长的一条,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顾不及去擦,先瞪他。
    他看她,道歉:“不好意思,正好红灯亮。”可看着她的眼中,分明带着狡黠的笑。
    她能拿他怎么办?只能恨恨地拿起镜子看,黑色的线往发中去了,粗粗长长一条,让她气得不行,拿了化妆棉慢慢地擦,幸好他没再急刹车,等到夜总会门口,她已经化妆结束,和之前变个人,妖娆诱人。
    秦年不经意看过去,呼吸都一滞,明明昨晚上看到过,可这样仔细地看还是惊艳,她常是淡妆,但浓妆照样适合她,唇化得那样红,就像是要开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来。
    他趁她不注意径直吻上去,唇彩的味道不好,他尝了满口,她挣扎,他就干脆探进去,让她也尝尝唇彩的味道,她皱起眉来,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吻还是口中蔓延的味道。
    不过短短的一吻,他还没尝出滋味,她就已经狠狠揪住了他腰侧的肉,用力地掐下去,像是要他的命,他疼得不行,只能放开她,看她唇色浅淡,心想,玫瑰果然有刺。
    他抬手,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捻了一下自己的唇瓣,果然一片红色,只不过离开主人的红色显得那样狼藉,他笑:“真是难吃。”
    这话说的,好像是她求他去吃了一样。
    原来的感动和感激在这一瞬也不知道化成了什么,她满是恼意地看他一眼,又拿起镜子照,先用纸巾擦去残余的颜色,然后又抹上。
    秦年一直盯着她的动作,女人化妆的样子果然很美,瞧她,微微嘟起双唇,那大红到艳丽的颜色便逐渐着上去,慢慢地就有了神采,她还轻抿,唇被抿成紧紧一条。
    她忽然看到他一直看她,恼羞成怒,直接把手中的纸巾扔到他脸上,没想到他拿过来拭唇角的颜色,那样自在,旁若无人。
    他的脸皮惯常都是那么厚的,她都要习惯,所以深吸几口气,压抑下去心中涌动的未知的气恼。傅倾城开门要下车,肩膀却被他握住,她回头看他,他却只是笑笑,然后松开:“小心些,我很快进去。”看上去那样的温柔体贴,让人心动。
    她怕被蛊惑,不回话,眼睛微眨,直接转身下车。
    傅倾城实在不愿意再多来这里,所以决定今日把一切都搞定,拍摄的时候就异常用心,不过这也让她特别紧张,有些风吹草动就心惊肉跳,生怕被发现,不过到底秦年就在不远处,她总算心里有点底。
    纵然是恨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她的定心丸,有他在,她便觉得有安全感。
    只是今天却没看见小夏,询问别人都只摇头说不知,也是,在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友情可言,也就只能算是竞争的同事,怨不得她们看她的神情都格外地怪。
    小夏终于过来,神情萎顿,脸上却有掩不住的喜气,她迎上去问:“怎么来这样晚?”
    “我男朋友回来了。”她有些尴尬地笑笑,“他妈妈原本煤气中毒进了医院,好在脱离了危险,他也要赚钱,就回来了。”
    “那你……”
    “我?我能怎么办?已经踏进了这个泥潭,要想出去,哪有那样容易,越是挣扎,往下陷得越快。”她说着,脸上的喜气逐渐被苍白所代替。
    傅倾城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轻轻地抱她。
    小夏为了调节气氛笑说:“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个人?”
    她心里一惊:“什么?”
    “傅倾城啊。”小夏看她,像是要看透她,“就是那个最美记者,真的很像啊,只不过她从来都是素面朝天的。”
    傅倾城有些尴尬又有些忐忑,只能笑,笑得僵硬,“是吗?之前也有人这样说过。”
    小夏笑:“我男朋友见过她呢,说是真人和电视里一样漂亮,我故意装生气,说是不是喜欢她……”她顿了顿,笑容又甜蜜又哀伤,“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怎么说?”
    “别人再好,都及不上我。可是你说,我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资格让他说这样的话?”
    “小夏……”
    “你不用安慰我,我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便早就预知到后果,我知道和他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结果,就算他不介意,我自己都不能接受我自己,我决定了,等过两天我就同他分手,世界这样大,好女孩肯定更多,他值得更好的。”小夏还是在笑,眼中却有些湿润,“你瞧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傅倾城并不擅长于安慰人,只能做一个忠实的听众。
    小夏又被那个所谓的程总叫去,傅倾城担心她,偷偷跟上去,见到她进了包间,还看到那个所谓程总,衣冠禽兽一个,五十几岁的有了啤酒肚的男人,大概是有些钱,便不拿人当人。
    她不忍看下去,先去别的包间偷。拍,偷偷开条门缝,她正好用项链造型的微型摄像机拍摄,一幕幕都是糜乱不堪,总算拍够,她发了短信给秦年,本来可以直接偷偷走掉,可还是念着小夏,忍不住走回去看。
    那个程总连禽兽都不如,她不想直接看到他折磨小夏的场景,她知道自己不该管,可一想到卫平,一想到小夏身上的那些伤,便有些冲动,她若是被冲昏头脑便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现在就是。
    她直接冲了进去,将趴在小夏身上的男人一把推开,那男人正在兴头,不想会遇到这种事情,恼得直接一巴掌扇过来,她很快躲过,拿了衣衫盖在小夏身上,拉了她要走。
    小夏却不走,傅倾城不解地看她。
    她苦笑:“走了这一次,下一次呢?我和你不一样。”她定定地看着傅倾城,神色分明不同。
    她说她和她不一样。
    傅倾城一愣,她难道已经知道她不是什么卿卿,而是傅倾城?
    程总回过神来,叫叫嚷嚷地让人过来,小夏推着她走:“你快走,快走!”
    “小夏。”
    “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们不一样,我说过,越是挣扎,陷得越快,我已经习惯,你不用帮我,你走就是帮我。”她拖住程总,让傅倾城先走。
    傅倾城不忍,却挨不过她祈求的眼神,可还没走成就有保镖过来,那个程总来了力气,一下子就挣脱开小夏,端起桌上的酒就往傅倾城脸上浇过来。
    她睁不开眼睛,伸手一抹才想起脸上的妆,正暗叫糟糕,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幽幽响起:“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程总大怒:“这是哪里来的疯女人,何经理,你们这里的管理也太松散吧。”
    何姐看向一脸水渍,逐渐显露出真实面目的傅倾城,皱眉:“卿卿,你怎么在这里?”
    傅倾城不知道说什么好,又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脸,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何姐便只有先道歉,然后对傅倾城说:“道歉。”
    她万般不肯低头,可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低头说对不起。
    总算能走,程总却忽然叫:“等一下。”
    何姐和和气气地停下问:“还有什么事?”
    “那个女人……”他指着傅倾城,“她也是你们这儿的?”
    “新来的,不懂规矩。”
    “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听得他这句话,何姐也开始细看她,傅倾城要躲,何姐直接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看,甚至拿了手帕一点一点地将她脸上的化妆品擦去。
    像是画皮,褪去一张皮才是本尊,那个惯常出现在电视里的傅倾城出现,她心跳加速,想着要怎么脱困,只能祈求秦年快点来。
    “这不是……”程总话顿在口中,因为何姐已经开口:“傅倾城。”
    她呼吸一滞:“何姐,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何姐已经往她身上看,视线定格在她脖间的项链上。
    她暗道糟糕,不想坐以待毙,一瞬间的犹豫之后便狠狠地隔开了何姐的手,从缝隙中猛地冲了出去,往外面逃。
    她小时学舞蹈,身体柔韧,后来赵青玺便要她学些防身术,她去学了柔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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