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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奸臣之女-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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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芷清闭上眼,道:“谢谢嬷嬷。”

    她不肯如实相告,周芷清也死了心,可她也明白,这是危险重重了。

    周芷清硬咬着牙挺着,到后来意识渐渐模糊,孙嬷嬷怕她咬破了唇,替她塞了软木塞。她最后声音也变了,鲜红的血水一盆盆往外端,这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

    孙嬷嬷再度去找乔管事:“乔管事,这样不行啊,赶紧去请太医吧。”

    乔管事皱眉:“这……”就是乡下妇人,也没有在生孩子大喇喇请郎中的。请了郎中也不能进去诊脉,不过是隔靴搔痒,毕竟这事,太医们也帮不上太大的忙。再说这可是王爷的侧妃,太医都是男人,这怎么办啊?

    孙嬷嬷急道:“王爷不在,你就是这府里说话最顶用的,你要是不请太医,我可不敢保证还能保住谁了……”

    乔管事一听小世子都有危险,那还耽搁什么?女人的名声再重要,那也是周芷清的事,和他没关系,他总不能因为自己的推脱就害了小世子的命吧。

    乔管事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好,去请太医。”

    太医没来,脚步声响,乔管事一回头,吓了一大跳,忙上前行礼:“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严真瑞问:“怎么会难产?”

    乔管事听他口气,便知道他大概是知晓了,当下愁苦的道:“小人敢不晓得。刚才接生嬷嬷还说,女人生孩子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这……”

    “废物。本王不是早就吩咐你一定要请最好的稳婆吗?”严真瑞胸口一起一伏,看得出来十分愤怒。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拳头在微微发抖。

    这世间有一个词最讨人嫌,那叫“一语成谶”,往往越是不好的事,越是人们害怕不愿意接受的事,越往往容易发生。

    他这辈子没什么太大的挫折,可这一刻,他竟无力而无耐。他没有什么特别恐惧的事,可现在特别恐惧。他怕当初周芷清的眼泪会应验,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事,该怎么办?

    现在好想杀人怎么办?

    严真瑞低吼:“如果她们母子平安倒也罢了,若是她们母子有一丁点闪失,在场的所有人,格杀勿论。”

    乔管事差点就哭了。什么意思啊?这是把自己也算进去了?他委实冤枉啊,自打周芷清怀孕,他就一直兢兢业业,尽心尽力,凡事都想到前头,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除了王爷,第二个就是她,简直是把她们母子当成祖宗供着啊?

    谁能想一直都没什么事,怎么临到生产了会这么艰难?他也不想啊,日月可鉴,他可是比谁都盼着这对母子平安的。

    可谁想事情就赶到这了儿呢?

    怎么,这都不行?他辛苦了快一年,就因为老天,便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乔管事还有心思琢磨呢:王爷是不是把他自己也算进去了?要是侧妃娘娘母子有什么闪失,王爷会自刎谢罪吗?

    严真瑞会不会自刎谢罪已经不在乔管事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当屋内的呻吟再度传出时,严真瑞大步上前,一脚踹开了门。

    几个嬷嬷吓了一跳,见他跟凶神恶煞似的,一步步走近,便以为他是来索命的,当即双腿一软,全跪下了:“王爷饶命……”

    娘啊,怎么就撞到这活阎王手里了?包括孙嬷嬷,这四个嬷嬷都暗自悔恨,当初不该看着月例丰厚,鬼迷了心窍进了这阎罗殿,等到知道这府里的主人是活阎王时,她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好在这位侧妃娘娘很得宠,又始终平安无事,四个嬷嬷还寻思呢,做完这桩活儿,这辈子养老的本儿都赚出来了。

    可谁想没这富贵命,钱没拿到,小命先要没了。

    她们四个正抖呢,哪知严真瑞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径直走到榻前,望着榻上那浑身汗湿,脸色苍白,眼睛里几乎聚集了所有苦痛的周芷清,怒火全消,俱都化成了心疼。(未完待续)  

第192章、恶语

    送上第一更。

    ……………………………………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袭来,周芷清简直招架不住。可她被架到这个位置,早已身不由己。疼痛越加深重,好像每一波都是最后的疼痛,她会立即晕过去。

    可惜,她始终特别清醒。

    疼痛一直存在,连麻木都成奢侈,她浑身都是抖的,连咬唇的力量都没了。

    身侧有脚步声响,有人慢慢靠近,伸手握住了周芷清的手。她一激灵,要知道,她此刻浑身的触觉都异常灵敏,这外来的触碰简直是触发她意志的摧手。

    周芷清挣脱不开,只能睁开眼睛,一眼就望到了严真瑞有些模糊的五官。

    此刻天色已暗,屋内宫灯虽亮,可她视线模糊,有一种恍然隔世之感。

    周芷清勉强咧了咧嘴:“王爷?”你怎么来了?

    谁放她进来的?不知道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许进来的么?

    严真瑞握着周芷清的手,发现她痛得眉都蹙到一起了,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合适,便道:“别怕,本王会陪着你。”

    当初他是这么许诺的,有他在,有最好的稳婆,她怕什么?可当初说的时候有掷地之声,可现在拣起来怎么有凌乱破碎之感,仿佛决心再大,却无论如何也拼凑不起来呢?

    这种无力,让他的心情糟透了。

    他轻轻抚着周芷清因怀孕而有些浮肿的手背,道:“你要是疼,就抓紧本王。”她的手腕还是那样纤细,指甲被剪的平短,却圆润粉嫩。它们曾经无数次招架在他的身上。可现在,这只手似乎失了活力,手指都是凉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示着它们主人的隐忍和痛苦。

    周芷清气得立刻哭出来。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可她现在真的不需要他啊。

    他倒是说得大言不惭,可他懂不懂她的心思?她怎么抓紧他。她现在疼得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疼痛来时,那疼痛由骨子里往外漫延,和拆皮剥骨没什么区别。浑身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她只剩下了一种感觉:疼啊,疼啊,还是疼……

    她现在最希望的是有谁能捏着她的手。力气越大越好,哪怕是捏碎了呢。只要能有什么事转移她的疼痛。

    他凭什么叫她不怕?他能替她疼?还是能叫她尽快生产?

    还有,他不是号称活阎王吗?取人性命易如翻掌,可真到了生死关头,留住他最想要的儿子的命也这么艰难?

    什么活阎王。此刻简直就是个笑话。疼在自己身上,他不过是个爱莫能助的旁观者。

    一看到周芷清的眼泪,严真瑞立刻手足无措起来。他喃喃的道:“别哭,别怕……”心里却一片茫然。隐隐的,好像知道始作俑者是自己,是他的缘故,才让周芷清疼成这样的。

    周芷清意志被击溃,她哽咽着断断续续的道:“王爷,我想见我娘。”

    很想很想,想到这几乎成了她最后的愿望,不,是成了执念,她莫名觉得,只要见到娘亲,就一切都会好的,毕竟从最年幼时开始,就是爹娘给她最大的安全保障,他们似乎是无所不能的,多艰巨的困难到了面前,因有他们的庇护,自己便永远安全无虞。

    周芷清觉得自己撑不过去了,好想再见见娘,好想再被娘娘抱一抱。

    这几乎是人类的一种本能,只要受了委屈,只要经受了苦痛,第一个念头想到的便是娘。也许母亲的子宫是人类最初始,印象也最深刻,也最永恒的安全基地,仿佛只要回到娘亲的怀抱,便是死也无惧了。

    严真瑞十分愤怒。他攥着周芷清的手,心想:你这喂不熟的白眼狼,为什么要见你娘?见什么你娘?本王不是在这儿吗?你有什么可怕的?

    你已经嫁人了,别把你姓周,你是周家姑娘这件事放在心里成不成?

    你想要什么,本王给你,你想做什么,本王替你做,你为什么非得要你爹娘而把本王排斥在外?

    要知道,和你同床共枕,此生最亲密无间的人是本王。

    穿衣见父,脱衣见夫,这世上还有谁能像他们一样彼此坦裎相见么?本王才是你最值得信赖、依靠的人,见什么你娘?

    你们终究要隔着一个姓氏,她是周家人,而你是本王的人。

    本王绝对不允许你还有这样的蠢念头,你只能待在本王身边,把本王当成你的全部,而不容许谁分薄一点点你的感情和注意力。

    被拒绝之后的周芷清终于崩溃,她低声吼道:“我要见我娘,不然我不生了,不生了,不生了……啊——”

    为什么这么疼,为什么永无止期?为什么上天要这么磨折她的儿子?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样的错待?

    一旦意志有了缺口,周芷清全面溃堤,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这个念头得不到保证,她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低声喊着,哭着,甚至挣扎着要从产床上下来。

    严真瑞将她死死钉回去,怒火有燎原之势,他斥道:“周芷清,你别刁蛮任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这么闹?”

    周芷清绝望的看着他,几近疯狂的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叫我娘来的,我恨你,我讨厌你,我情愿这辈子从来没遇见过你……”

    她的声音已然破碎,在疼痛之余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她想,终于把这话说出来了,多好,仿佛可以卸下千斤重担。

    严真瑞却面色铁青。

    到最后,周芷清含着泪用求乞的声音道:“我不要我娘了,可是我求求你,请你出去好不好?我求你,我求你,我求你了……”

    她这么狼狈,前所未有,和任人宰割的鱼肉一样。若只是安心等死倒也罢了,可她如此脆弱,毫无抵抗力,却不得不把最隐秘、最软嫩、最不堪的部位暴露给他看。

    她不愿意。

    这成了周芷清最后的底线,她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求了,就请他走开,行不行?

    她不断的在枕上做着磕头的姿势,每一下都磕得严真瑞心如刀绞。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她什么都可以放弃,却仍然不要他。

    不要他。

    她竟真的不情愿待在有他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193章、为母

    送上第二更。

    …………………………………………

    周芷清口出恶语,几乎把所有的诅咒、詈骂都诉诸于口。

    严真瑞铁青着脸,像要吃人一样,临走前说了一句:“去请周夫人。”

    他说的“请”可不是真的请,周夫人是被两个侍卫从周家挟持出来的。但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比她自己的速度要快了好几倍。

    周夫人起初还怕的快要昏死,后来听说是王府来人,这才想到了周芷清身上。害怕少些了,不满、怨恨是一点儿都不敢有的,那就是活阎王,怎么对待人都理所应当,不过是把她挟持出来,没索她的命她就该念佛了。

    可剩下的就是更大更多的恐惧。大半夜的王府来抢人,是不是芷清出什么事了?

    她胆战心惊的问两个侍卫。

    两个侍卫只回道:“一切都是遵从王爷吩咐,余事我等一概不知。”

    周夫人也不敢再吱声了。严真瑞有多可怕?她不清楚,可正因为不清楚,她才更觉得可怕。周芷清在他手里,想也落不到什么好,也不知道今晚她们娘俩,哦,不,娘仨,还能不能活下命来。

    周夫人一路和揣着百十只小兔子似的,惶惶不安,越发想着周芷清肯定是出事了。自打她被人搓弄到西北来,和周品夫妻团圆,就没见过周芷清。

    周品还好,还见过周芷清几面,但到底周芷清过得怎么样,夫妻二人一无所知。周品虽然有所猜疑,却也不敢告诉周夫人。怕她担心。

    周夫人越琢磨越没底,到最后自己先抹起眼泪来。

    等到被带进昊日居,见院内宫灯亮如白昼,底下人穿梭往来,各个神情严肃,她便猜着是周芷清要生产了。

    及至产房外头,看到四个身着太医朝服模样的男人。心里的猜想更是得到了验证。没人理她。她想问也没有头绪,只能被带进产房。

    周夫人一见榻上的周芷清,当时就哭了出来:“芷清。你,你这是怎么了?”

    她知道女人家生孩子艰难,运气不好当场就命丧黄泉的不知凡几,可她从未把这种最晦气的想法放到自家女儿身上。产房内血气腥味浓郁。周芷清又面色惨白,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扑过去。抱住女儿的头放声低号。

    周芷清睁开眼,她此刻意志微弱,几近昏迷,手抓着周夫人的袖子。低声道:“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周夫人心如刀绞,泪落如雨。却也知道不是哭的时候,抓着周芷清的手。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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