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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漫漫情陆-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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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什么事。”绿绿说着说着小脸慢慢垂下,似乎是为了逃避。陆方淮捧起她的脑袋,直视她的眼睛:“绿绿,看着我的眼睛。”

床头灯照进陆方淮的眼睛里,一闪一闪的,有些诱人,绿绿想要撇开眼,陆方淮却不让:“你蛊惑我!”这厮,莫不是又想要出卖色相?!

“绿绿,告诉我好不好?”陆方淮那表情,哀求的味道浓郁,他总觉得绿绿有太多的秘密,不愿意让他靠得更近。

绿绿心软了,有那么一瞬间的为难,她突然意识到,或许陆方淮是现下最纵容她的那个人,她往时缺失的亲情,竟然需要用爱情来补齐。

“先起来!”她意识到两人现下的动作多么的不纯洁!绿绿拍拍他的肩头,陆方淮依依不舍从绿绿身体上方直起身。

“就抽了点血。”绿绿一出口,很轻松的语气,手窝的地方如此大片的淤青,陆方淮将信将疑。

犹记得大二那年,她们一寝室跑去献血,过了十五分钟,其他三人400cc都献好了,而她那架一摇一摆的秤上分明只有180cc的血量,最后竟然也不出血了。医务人员一面业务熟练地将那么粗的针头转了一圈,惊得绿绿起了一身冷汗,一面告诉绿绿,她的血管很细。第二天,她们三人不过是比小拇指指甲略大一些的青红,她似乎才发现,原来不是每个人抽血都像她这样会淤青一大片的。

“你生病了?”陆方淮听着不太对劲。“我健康得很,有病的…是沈妙青。”绿绿顿了顿,“沈妙青…是先天性的…白血病。”

“血癌?”陆方淮吃惊,眸子里顿时升起一股担心,“那你…”“我健康得很!”绿绿撇撇嘴。

“她有病,你验血?”陆方淮放了心,转而又问。“这病可以治的。”绿绿提醒。陆方淮恍悟,“让你去配型?”陆方淮声音徒然抬高,似乎很不满。

“配型…”绿绿垂了眸,“我们本就是匹配的。”陆方淮看着绿绿这样的表情,心疼起来,觉得有些窒息。“她的病是先天的,出生没多久就检查出来了。”

“她竟然能活这么久?”陆方淮惊奇,沈妙青怎么说都该有个二十好几了,除了看着略显单薄,看着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人。

“沈妙青虽然是个女人,意志却强过很多五大三粗的男人,从小吃药跟吃饭似的,她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虽然两人积怨颇深,可是就事论事,沈妙青坚强这一点,绿绿倒不吝夸奖。不过转念一想,沈妙青活着…大概就是为了折磨她。

“我是沈妙青的妈妈柳萌…花钱请人生的。”绿绿咬了唇,这样荒谬的身世。坐在陆方淮对面,想起这些事,只觉得心凉,伸手抓过陆方淮温暖的大手。

陆方淮这一刻,被绿绿的话震得目瞪口呆,眼里面上皆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握住绿绿的手一用力,将她拉进怀里。

“柳萌身体不好,生出沈妙青以后就不能生了。可是沈妙青是这样的病。不是都说,父母或者亲姐妹兄弟配成的概率高么。可是沈妙青父母亲验了之后都不行,甚至她旁系亲属也都配了型,都不行。”绿绿徐徐地说,陆方淮安静地听。

“柳萌就这样一个女儿,怎么舍得眼睁睁地看着她死掉,就…找人和她丈夫…生下了我。”“可是只有父亲一边的基因,配型成功的概率也很小啊。”陆方淮蹙眉。

“柳萌当时找了不止一个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也不止我一个,只是,我正好配型成功,才能见得了光。”绿绿根本无法理解柳萌的想法,让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生不止一个孩子来救自己的孩子。这是母爱么?总之,她只觉得癫狂。

陆方淮瞪大了眼,越发觉得悚人:“你父亲他…”同样作为男人,而且是一个骨灰级的花心鬼,似乎都不能随随便便寻个女人上床生孩子。

“哼,他花心得很。”绿绿冷笑她永远忘不了幼时,躲在角落里看见一本正经极为严肃的父亲对阿姨动手动脚,母亲却冤枉阿姨勾引姐夫,狠狠地被扇了两个耳光。

“他们把你叫回去是想要做手术?”陆方淮看着绿绿冷漠的表情,尴尬地转移了话题。“恩。”绿绿手心已被陆方淮染得极暖。

“下次不许回去了。”陆方淮抿了嘴,一脸的不快,他的绿绿凭什么被沈家人呼来喝去的,想着那么细的针戳入骨间抽取骨髓他都心惊。

“不行,这是…我欠沈妙青的。”绿绿总是认为,即使沈妙青千般刁难万般折磨,可到底是因为她,才会有了自己,她欠着她,一条命。还了,才算两清,往后便是老死不相往来。

“我可不舍得,得多疼啊!”陆方淮手拥得紧了紧。“到时候会打麻药,不疼。”绿绿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没常识。

“打麻药还疼呢,那尖细尖细的针头,又疼又痒。”陆方淮往时躺在急诊室里就因着一针麻药吼得鬼哭狼嚎,比伤得最重的孟璟澜叫得还要大声,着实丢人。

“她需要,我一定会给。往时一年抽几次血,早就习惯了。”绿绿才不理会他,她就怕沈妙青一直拖着,这才是她最大的折磨。

“下次一定要告诉我,”陆方淮稍退一步,算是妥协,眸子里溢着温柔,抬手抚上绿绿的面孔,“我要陪着你。”

那时的绿绿是如何一个人对着冰冷的针头一次次几乎是刻意捉弄般地被逼着抽血的,一想到这里,心下就难受。

“唉,这么大一片。”陆方淮抬起绿绿的手臂,越看越心疼,他试着用手指按了按,小心翼翼的,“疼吗?”绿绿吸了口凉气;“哎呦,你说呢!”这人怎么这样欠揍。陆方淮赶紧收回手,顺势将绿绿按倒:“睡觉吧。”

“你怎么又赖在这里了?”绿绿反应过来,推了推架在她脖子上的陆方淮白嫩嫩的手臂。“我冷。”陆方淮恬不知耻地瞎扯淡。

“得寸进尺了啊!”绿绿气恼,他这个夜不归宿——他自己房间的习惯都是被她纵容出来的,失策真失策!':。。'

“顺手牵羊…不是不是,顺藤摸瓜…不是不是…”陆方淮是太激动…绿绿将脑袋埋进枕头底下,避开陆方淮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不是本城红极一时的文科状元么?吹牛!

待绿绿睡熟,陆方淮靠在床头,一只手穿过她的脖子,掏出手机:“孟老大,我改变主意了,绿绿的资料不要,沈家的…我要。”

孟璟澜摸摸额头:“我都一把年纪了,你们一个两个就别挑着深更半夜给我打电话了!”陆方淮先发制人,在孟璟澜完全发飙,自己变成陪练之前,挂了电话,扭头看了一眼绿绿的睡眼,眉眼舒展,很安然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莫怪狗血~飘过。。。

49

49、陆方淮,很有气势 。。。

“啊,陆方淮,新开的川菜馆!”绿绿激动地将杂志递到陆方淮眼下,那厮本在认真开车,听到绿绿亢奋的声音,垂眸扫了一眼,露出一记笑:“成,那就吃这家的。”车子一个大拐弯,绿绿抓紧安全带,小脸皱成一团:“有你这么开车的?以为玩儿F1么!”

陆方淮嬉笑着伸出右手揽过绿绿的脖子,将她拉进,在她脑门上印上一吻,嬉皮笑脸的:“北郊那边的赛车场正建好,后天开业,带你玩儿去?”

绿绿发现陆方淮这人就是一得寸进尺的小人,从什么时候养成的破习惯,每当她对他进行思想教育,他就摸摸这儿,亲亲那儿的!

“我才不去,光想想就危 3ǔωω。cōm险。”绿绿往时在马路上遇到超速的车都惊得慌,让她坐进那样的车里,还不得要了她的命!

“有我在怕什么!去年和孟老大比赛,最后…”陆方淮突然噤了声,一手捂着嘴,本就极大的眼睛瞪得跟ET似的。

“嘿…说~”绿绿这一拖音,将陆方淮吓得猛摇头:“没事没事…”“那我可直接问孟老大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绿绿还没说完,陆方淮就撇着嘴接下去。绿绿咬牙:“抗拒从严!”“回家过年。”陆方淮垂了头。

绿绿被他逗笑了:“还是你有理了?”“其实…大致…也就是…去年赛车副座上那…小姑娘半路…突地稀里哗啦地吐了,不然我就…赢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听都听不见了。

绿绿诡异一笑,陆方淮赶紧推卸责任:“都是孟老大硬塞上去的,完全是为了拖我后腿!”绿绿对他无语,往时此人有多好色本城人都知道!

气氛良好,绿绿手机震动起来,看着母亲的号码,仿佛是烫手的山芋,她几乎抓不住。陆方淮本是等着绿绿给他洗脑的,却突然没了下文,扭头见她一脸愠色。

眼睛扫了扫她的手机,缓缓将车子停在路边,伸手拿过电话,绿绿想要抢回来到底比不得他的手长,无奈地看着他,眸子里一派的楚楚可怜。

陆方淮心头一软,好不容易将注意力集中在电话上。“漫绿,妙妙这几天病情加重了,你马上回来吧,这几天随时可能手术。”沈母的声音虽然细软,却不带感情,字里行间的冷漠让陆方淮蹙了眉。

“绿绿这几天很忙,手头上的工作多得很,要治病就把沈妙青转来这里。”陆方淮是极其公式化的语气,完全像是在布置工作任务。

那头愣了愣,已然不悦:“你是谁?沈漫绿呢?”“她不在。”陆方淮眼神看向绿绿,一侧嘴角扬起一分弧度,“我是她未婚夫,有什么事找我一样做得了主。”带着横劲儿,绿绿张牙舞爪地要去掐他脖子,什么时候变成未婚夫的?她怎么不知道?!

“未婚夫?她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让沈漫绿来接电话。”沈母觉得自己被捉弄了,越加不耐烦。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到时候结婚自然会通知到你。”陆方淮有些得意,他和绿绿的婚事,绿绿却红了脸,使用暴力让他闭嘴!

陆方淮捂着脚脖子,龇了牙,许久才缓过来。“沈漫绿呢?”沈母快要被气疯了。“我说了,绿绿的事情我做得了主,要不就让沈妙青转来本城的医院,要不就在那里等死,反正她的死活本就与我们无关。”说着直接滑上电话。

绿绿听得目瞪口呆,颤颤巍巍地伸出大拇指一根,无比佩服地目光久久流连在他脸上。陆方淮自然很受用,嘴角咧到耳根,那傻样瞬间淹没了绿绿的崇拜。

“开车开车,瞧你那得意样,丢不丢人。”扭过头,心里很是解气,对于这个有血缘关系,可是联系比仇人还少,感情淡薄得跟臭氧一样的母亲,她总是因着长辈的心理,回不了嘴,更加骂不得,枉她一代吵架女王全无发挥的余地。

陆方淮这角儿出现得太好了,终于来了个能给她出气的了。“你也有严肃的时候啊。”绿绿几时见过这么撑得住场面的陆方淮,从前对着她的时候,几乎都是宠物式的讨好表情,忍不住感叹一句。

“我一向这么有范儿的!”陆方淮露出你这就大惊小怪了吧的神色,惹得绿绿伸手盖住他的脸,不屑地扭开头。

或是心情极佳,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都说保暖思那啥,绿绿前两天赶稿,好几个晚上都赔进去了,陆方淮心疼,来回踱步,叫嚣着要给主编扣工资扣奖金,统统扣光。绿绿嫌他吵,直接关到门外。

可怜陆方淮长夜漫漫,一个人窝在绿绿的床上,抱着枕头聊表慰藉。时不时爬起来弯腰从门缝里看看书房的灯光,端热饮送夜宵,服侍得妥妥帖帖。

绿绿瞟了盘腿坐在床上的陆方淮,视而不见地走到柜子前拿了睡衣直奔浴室。陆方淮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绿绿的电话又响了。

“沈漫绿…”“她又不在。”陆方淮面朝着天花板上的灯,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钟琼显然有些意外,又是刚刚那个男人,她看了看客厅里的大摆钟,十一点过七分,这三更半夜…

“她人呢?”钟琼想起傍晚那会儿,险些又上了火气,一而再地平静了语气。“她在洗澡。”陆方淮说得随意,还怀着笑意,却真的惊到了钟琼。

这个女儿在她心中的印象本是寥寥若无的,一听这话,当下就是抹黑的一笔。男女关系里似听着不干不净的,口气也带了蔑视:“让沈漫绿明天就回来!”“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要是不愿意,就去找别人,绿绿的骨血金贵得很,我一滴都不想给。”陆方淮话语间带着讽刺。

“你…得罪沈家…”钟琼气得一时说不上话,“沈家?别说是一个沈家,就是再加上柳家又怎么样?柳老爷子一样要看我的脸色。”陆方淮那股轻视让钟琼气得牙齿打颤。

“做得过分了,绿绿就不高兴了,绿绿一不高兴,我就不高兴了,我不高兴,倒霉的…是沈家。”略带警告,陆方淮满意地挂了电话。欺负他家绿绿,他是吃素长大的么?!

绿绿什么事都不知道,洗完澡神清气爽地出来,陆方淮殷勤地接过大浴巾给她擦头发:“是你把老编派出去的?”绿绿舒服地叹了口气,突然想到这事。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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