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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不笑浮图-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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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戎臻的小内阁,这将会影响整个炤国的政治格局,所以在提出之初,遭到了众臣强烈的反对。

炤国的官制结构相对简陋,根据当时的生产力、政治状况以及阶级关系,王者有绝对的中央集权,其下的三公九卿亦是位高权重,一般一个官职掌握几种职能,分工不够明细,专权严重,以至于行政效率低下。

墨非要做了便是细分职能,将官职系统化。在此之前,为了不引起公卿们的反弹,她不过是提出了大框架的改革,结果依然遭到了强烈反对。他们一方面是对墨非能力的质疑,一方面是维护自己的利益。这些人皆是人精,不过刚冒个头,就知道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墨非也并非全无准备,跟随巫越的几位上卿可不是软柿子,他们虽是初入政堂,但无一不是有功之臣,相互之间早有同僚之谊,对各自的才能皆知之甚深,墨非的政见在第一时间便获得了他们的支持。

除此之外,墨非还有一个更大的依仗,那便是巫越的支持。作为手握重兵的铁血王者,他的威信是历代帝王无法比拟的,他的狠绝亦是天下闻名。大臣们可以对墨非进行笔诛口伐,可是却丝毫不敢抗巫越的命令。

这样的高压统治可以令政策令行禁止,却也造成了王权**,不过就目前而言,这种**是有利于改革的。随着国家的发展,将来必然会有更完善的制度产生。

巫越见朝堂吵得热闹,也不阻止,他的目光时不时看向侃侃而谈的浮图,她的年纪与气度,在这群大臣中有如鹤立鸡群,面对众人的责难,面不改色,据理力争。

他知道浮图胸藏锦绣,他的目光见识远超世人,更可贵的是大公无私,品性纯良。巫越有时候都不禁怀疑,这世上为何会有浮图这样的人 ?'…'

待朝廷诸臣吵得差不多了,巫越做出决断,坚决实施墨非所提议的官职改革政策,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巫越一句话,抵得上墨非十句,这不得不令她腹诽,这个男人干嘛不早点出声,非得让她和眀翰等人将众人说趴下了才出来意思意思。

不过不管如何,墨非第一项改革终于走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下朝之后,墨非随同眀翰一起出了大殿,刚步下阶梯,就听到一个略显阴气的声音传来:“浮图公子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墨君,舌辩之能确实无人能及。”

墨非回头望去,说话的是郎中令郭怀。

“郭大人谬赞了。”墨非朝他轻轻点了点头,她现在是谏议大夫,按体制,归属郎中令,但又不受其调度,可直接参政,奏折亦可直接递交炤王,毋须通过中书,所以她不用对郭怀行下官之礼。

郭怀脸色变了变,假笑道:“浮图大人大胆革新,精神可嘉,然礼制不可轻废,望大人三思而后行。”

“多谢郭大人提点。”墨非淡淡道,“事不为难知其利弊,所谓礼制,应顺应当前时局,符合国情的便是良策。”

“哼!”郭怀不以为然道,“我国制度已延续了近百年,未曾发现任何弊端,你一来就大刀阔斧地改,是否太不将我们这些老臣放在眼里了?”

“郭大人严重了。”墨非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她对于打官腔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段时间看多了官员之间的明争暗斗,真心觉得这群人都把精力用在了莫名其妙的事情上,真正为国为民的却是少数。

“郭大人。”这时候,身后又有一个声音响起,“浮图大人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您可莫要得罪了。”

“吴大人有礼。”郭怀笑着和来人打了声招呼。这人是中常侍吴优,乃皇帝侍奉,为宦官,可出入内廷。

眀翰眼睛眯了眯,眼中闪过几分不屑,对墨非道:“今日家中设宴,浮图可愿与在下小酌一番。”

“乐意之至。”墨非立刻应允。

另外两人却是脸色难看起来,若墨非只是淡然的话,眀翰的处事风格就称得上我行我素了。可以说巫越的六上卿,除了闾丘之外,几乎没有一个和朝中众臣关系好的。万幸陸藏没兴趣为官,不然还不得气死一群。

正在这时,一名内侍跑过来行礼道:“浮图大人,陛下请您移步崇熙宫。”

墨非微愣,崇熙宫可是巫越的正寝宫,这段时间各忙各的,他们几乎没有私下见过,谁知今日突然叫她去崇熙宫。

周围几人脸色怪异起来,有关炤王和墨非的传闻也听过不少,民间还有断袖之说,正是始于这两人。虽然并没有明确的证据显示他们的暧昧关系,但炤王对墨非的恩宠确是独一无二的。不但亲选府邸,御赐匾额,宫制服饰,而且在墨非伤势未愈之前,派遣了三名太医常驻墨君府,对其照顾得无微不至。

当然,墨非的品性无人质疑,或许正因为他的高洁出尘、民望极盛,而使得其余人产生了希望他出现污点的逆反心理……

墨非向眀翰告罪一声,便跟随内侍前往崇熙宫。

走进正殿时,巫越正在宫女的服侍下更衣,墨非微微躬身退了几步,目不斜视地等待巫越换好便服。

“浮图不必拘礼,过来,陪本王一起用膳。”巫越朝墨非唤道。

话刚落音,墨非就见几名内侍将菜肴一一端上,摆放在一张大桌案上。

巫越走过来拉起墨非的手同她一起入座。

若在平时,墨非也不会在意被巫越牵手,可是在这皇宫中,她总感觉一种莫名的压抑。

“陛下,臣下怎能与您共座而食?”墨非被拉着坐下,又想站起来坐到另一边。

“坐下。”巫越命令道,“在孤身边,何须顾及那些虚礼?”

墨非沉默了一会,没再坚持。她知道多作争辩除了令巫越不悦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宫女摆上碗筷,小心地布菜。

对于这种伺候,墨非实在是接受无能,吃个饭还有旁人帮衬,能吃得舒心吗?

不过这里是巫越的地盘,她无权置喙。

“陪孤喝一杯。”巫越对墨非举起了杯子。

墨非忙回杯。巫越一口而尽,墨非则只是浅尝即止。

成为炤王之后的巫越似乎多了一分内敛的王者之气,少了一分雷霆般的狂放。当初在军营时,他可是常常席地而坐,吃着烤肉提着酒壶豪饮。

巫越眯着眼看着墨非拿着酒杯发呆,不动声色地拿过他的酒杯,将剩下的酒喝尽。

墨非微微一惊,突然想起那个“同杯同饮”的风俗,心里不由得有些嘀咕起来,巫越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余光朝他瞥去,却正对上这个男人别有深意的目光。

墨非收回视线,问道:“陛下,您留下臣是否另有要事?”

“无事。”巫越回道,“只是希望浮图能陪孤用膳而已。”

墨非不再说话,专心吃饭。

巫越笑了笑,亲自为她斟了一杯酒。

墨非回礼,跟他碰杯,又只是浅尝一口。巫越也不在意,依然拿过她的酒杯,喝光剩下的,然后再给她续杯。

墨非沉默地看着自己的酒杯,这回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浮图,你的脚上是否彻底痊愈了?”巫越突然问道。

“托陛下的福,派御医来为臣治疗,现在已经大好。”说到她的脚伤,其实挺奇怪的,当初玉灵消失之时,并未为她缓解伤痛,她本以为要好彻底没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的,而且还会留下丑陋的疤痕,可是谁知在几个月后,伤口不但全好,脚掌上的疤痕还形成了特别的图案,就像两朵莲花一般,艳红妖娆。

“那就好。”巫越又向墨非举了杯。

这回墨非干脆了,将酒一口喝完。

巫越见状露出淡淡的笑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几杯酒下来,墨非倒是放松了不少。

两人这顿饭一直吃到夜色降临,巫越让人撤席,而墨非也起身告辞。

巫越拉住她的手,淡淡道:“留下。”

“天色已晚,臣实在不便久留。”墨非微微挣扎了几下,目光看向不远处立着的几名宫女内侍。

巫越似有察觉,站起身来拉着墨非就朝内殿走。

“陛下,您带臣去哪?”墨非深感不妙,她这段时间忙得都忘记防范巫越这头饿狼了。

“浮图,别总是跟孤装糊涂。”巫越一边走一边头也不说道。

被拖到内殿中的浴池边,看着微微冒起的淡雾,墨非真的有些害怕了。

这时几名宫女捧来了两人换洗的衣物,并将洗漱用品一一摆放好,躬身跪在一旁等候吩咐。

“不,不行。”墨非挣开巫越的手,后退了几步:“陛下,臣微有不适,请允许臣告退。”

说完,也不待巫越反应便转身朝殿外走。

才刚走几步,就见大门“砰”得一声被关住,随后被拦腰抱起,抛入池中,溅起大片水花。

墨非咳嗽着冒出水面,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巫越也滑入水中,将他压在池边,狠狠地吻住。

全身湿透的两人,毫无间隙地相拥着,刚与柔的交汇,在朦胧的水气中更显旖旎。

旁边的两名宫女看得脸红心跳,只得默默地退了出去。

今夜,那位浮图大人恐怕要成为炤王陛下的入幕之宾了……

作者有话要说:吃还是不吃呢,是个问题。

墨非恐怕还有一场朝廷风波要处理,唉,作者很纠结……

100揭秘(河蟹)

墨非双手抵在巫越的前胸;感受到他肌肉的力度和心脏的跳动。呼吸有些不畅,氲氤的水气中视线模糊;墨非的后脑被一只大手牢牢固定;几乎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嘴唇被攻占,湿热的舌头探入深处缠绵肆掠;霸道的气息似乎触动了最敏感的神经,令向来冷情的墨非也忍不住颤动。

半晌,巫越的唇微微退开;移到耳侧轻舐;并用低哑的声音说道:“浮图;孤不会让你逃的。”

墨非微微喘息,偏过头,轻声道:“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孤等得够久了。”巫越撩起墨非额前一束湿发,幽幽道,“原以为只要将你囚在身边,做一个普通臣子便足矣。然几次分离,让孤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浮图,不仅仅只是臣子,而是孤渴望完全拥有的人,他对孤影响至深,孤不喜欢患得患失,更不想再失去你。”

“陛下太贪心了。”墨非调整了一下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孤很贪心。”巫越低低笑了几声,“所以浮图只能认命,孤是王,浮图是臣,臣子岂可抗旨不尊?”

“陛下是要以王命逼浮图就范吗?”

“除此之外,孤还有别的选择吗?”巫越摸了摸墨非有些红肿的唇,垂眼道,“浮图是君子,孤可不是。”

“可您是一国之君,明君谨言慎行,昏君才会为所欲为。”

“浮图没发现吗?”巫越笑道,“孤只对想对浮图为所欲为……”

墨非身体一僵,感觉一个火热的硬物在她右腿上微微抽动。她不自在地拱起腿,想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一点。活了二十几年,她还没跟一个男人如此亲密过,面对这样直白的**,她有些手足无措。

巫越的手从墨非的后颈,沿着脊梁,一直滑到臀部,再移到腰间,用手指勾起她的腰带……

墨非忙截住他的手,见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她有种避无可避的感觉。虽然早知道自己秘密总有一天会被发现,可是真正遇到这种情况时,又踌躇了。

她可以相信巫越吗?自己所付出的努力,能够换来今后的尊重吗?

墨非无法确定。

“啊!”脖子冷不防被咬了一口,巫越用暗沉的目光盯着她,低声问,“在想如何逃吗?孤可不会给你时间了。”

是啊,没时间了。墨非有些无奈,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干脆点。

“陛下,可还记得你答应过浮图什么?”墨非深呼一口气,心中有了决定。

“你说的是……”

“永不动摇浮图的国士之位。”

“孤当然记得,孤宠爱不及,又怎会亏待于你?”

“陛下记得便好。”墨非注视了他半晌,然后又道,“请陛下先放开浮图,浮图不会逃了。”

巫越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只是依言将手松开。

墨非从他旁边绕过,走到池子中间,再转身面对他。若是这个秘密一定要揭开,那么她宁愿自己先公布答案。

墨非缓缓解开衣带,褪下外袍,里面的白色单衣紧紧贴在身上,隐隐透出里面诱人的肤色。

巫越呼吸有些急促,开始还未注意到什么特别的地方,直到墨非将贴身的单衣脱下,露出半隐在水面下、被绷带裹束的胸部,巫越才露出震惊的神色。

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惊才绝艳的浮图竟然是女子?从前不是没怀疑过,可是作为男子都已经是举世无双,更何况是女子?她有舌战群雄的才学,有不畏权贵的胆识,有济世救民的胸怀,有海纳百川的气度,这样的人,居然是女子?

衣服铺展在池面,半luo的墨非静静地立在水中央,任水珠划过白净的肌肤,映着昏黄的烛光,周身仿佛闪耀着点点星光,有如出水芙蓉,清丽脱俗。

巫越眼神沉了沉,猛地将墨非拉过来,动作粗鲁地将裹住她胸部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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