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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剩女不淑-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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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瑞蓓呐呐地道:“就是和我说一声。”

    赵明韬没有再追问,指着桌上冷了的饭菜:“不好吃么?不对胃口?可是嫌不好?”

    夏瑞蓓哪里敢说不好,胆战心惊地说:“不是,是我自己没胃口。”

    赵明韬坐了下来:“把这些撤了,让厨房重新好好烧几个菜,你陪我喝一盅。”夏瑞蓓狐疑地看着他,不知他又卖的什么药。看他脸色阴沉,心情大约是很不好,要喝酒?喝了酒以后,会不会又折磨她?她悄悄地楸紧了袖口。(记住网址。。)             


正文第二十章降城(三)    赵明韬并不和夏瑞蓓多说什么,酒菜一上来,就闷着头喝酒,菜也怎么吃。夏瑞蓓不停地给他续酒,心里暗自诅咒着:“喝死了最好。”

    赵明韬仿佛知她所想,突然拿眼觑着她:“你心里是不是巴不得我喝死了最好?”

    夏瑞被胆战心惊,强挤出一个笑脸:“怎么会?您多心了。”

    赵明韬冷笑:“怎么不会?你现在最恨的人,想必就是我了。”

    夏瑞蓓叹了口气:“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他若是死了,就是城破,城破,她就是败军之将的家眷,死路一条而已。

    赵明韬道:“你知道就好!我若是死了,这城里的老老少少,包括你们夏家,欧家,统统都得死。西京守了这么长的时间,双方交战不下十余回,他们也死了不少人,必然不会放过这城里的老老少少的。”

    夏瑞蓓倒吸一口凉气,脸色苍白,哆嗦着嘴唇:“你的意思是,屠城?”

    赵明韬不置可否,对方不见得会屠城,但他对夏瑞蓓被吓坏了的表情很满意,他不好过,多一个人陪着他难过也是好的。

    二人各怀心事,继续喝酒,就连夏瑞蓓,也不知不觉地把酒倒进了嘴里,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是与非。”

    “你是不是很恨我?说实话。”赵明韬突然来了一句。

    夏瑞蓓不答,明知故问,如果她每天这么折磨他,请问他恨不恨她?说不定早就拿刀子在她身上刺几十个透明窟窿了。她是没法子的苦,否则也一定要在他身上刺几十个透明窟窿。

    赵明韬看着杯子里的酒液:“你觉得,我和欧青谨比起来如何?”

    夏瑞蓓道:“您是天皇贵胄,宗室子弟,手握重兵,位高权重,他算得什么?一介平民,充其量家世好点而已。”

    赵明韬似乎又满足了些:“你当初愿意嫁给我做小,是不是因为觉得我位高权重?可以给你更多?”

    夏瑞蓓不答。就是这样的,她以为她能向权利靠近些,可以得到更多,不会再被人欺负,结果反而害人又害己。

    “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要陪着我送命,一定失望了吧?”

    岂止是失望,根本就是肠子都悔青了。

    夏瑞被原想不理他,但想到丽娘求她的事,便言不由衷地道:“也没有,已经嫁了,就没想那些。”

    赵明韬翘起嘴角:“那你想什么?”

    “我能想什么,无非是想过得舒心一点而已。”夏瑞蓓的表情很哀怨。

    “那你要怎样才能舒心呢?说来听听。看在你即将要陪着我送命的份上,也许我可以答应你。”赵明韬眼里已经有了显而易见的讽刺,丽娘来干什么,他一猜就知道,但他根本不可能放过欧二少。虽然欧青谨跑得快,他出不了这口恶气,但弄死他哥哥似乎也不错。

    夏瑞蓓挣扎良久,还是舍不得放过这次机会,壮着胆子说:“也没什么,我夜里做梦,梦特别不好,想做点善事。守城的不是人手不够么,如果可以,让监狱里的死刑犯跟着去守城如何?”虽然守城也有危险,但好死不如赖活着。

    赵明韬笑道:“你什么时候从善了?不过你说的这个,是个好主意。对了,告诉你件事,欧二少哄抢军粮,被抓了起来,按律当斩。有人来求情,我正想着怎么办才好。饶了他呢。只怕以后其他人更甚,城里要乱了套,若是不饶,我又不忍心。如今你这个主意却是极不错,明日我要派人去烧敌军的粮食,就让他将功折罪好了。

    什么不忍心?去了还不是死路一条?还不如一刀下去还利索些呢。被赵明韬犹如猫戏耗子一样地把她耍来耍去,夏瑞蓓又怨又恨,又无可奈何,怔怔地坐在一旁发愣,只恨不得下毒弄死赵明韬,让他肠穿肚烂才好。

    赵明韬又喝了一回酒,见夏瑞蓓把手里的一条娟帕几乎绞烂,笑着拥过她,野蛮地灌了她一大杯酒:“你就别难过了,这世上,真心真意可遇不可求,也不能当饭吃,权钱才是最真实,最靠得住的。你应该早就知道知道这个道理,否则也不会嫁给我。在万佛寺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别嫌我对你不够好,也别嫌我不给你想要的,就当自己做生意亏了本。”

    夏瑞蓓被他灌得险些呛死,又听他提起万佛寺——她倒霉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心头不由冒起一股无名邪火,壮着胆子道:“就算是做生意,也要看双方实力可般配。我做亏了,是因为我们双方实力相差太多,所以做不成。不比费小姐,和你旗鼓相当,只是你们恐怕到底也有缘无份,这生意也怕做不成功!”

    赵明韬今夜有些感慨,对于她的冲撞也并不生气,只是嘲笑着说:“若是我不知道你,还以为你吃醋了呢。既然是做生意,就要冒风险。若是做得够小心谨慎,运气足够好,一本万利也不是不可能。你做的这笔生意,之所以失败,不是你运气不好,机会是一直都有的,原因在于你,你太蠢了。也难怪你爹瞧不起你,眼光浅薄,愿赌却不肯服输,野心勃勃却没有本事,你那几个钱,若不是你二姐帮你寻掌柜的,只怕铺子早就关张大吉了吧?你真以为是你厉害?你若不是夏家三小姐,什么都不是,甚至不如妓馆里的妓子。”

    夏瑞蓓被他口气里的轻蔑彻底激怒,被伤了自尊。他知道她?他知道她什么?她原本就是泼辣不知进退的性子,虽然被他折磨得有些畏缩了,但并不代表她的脾气就完全没有了。

    她苍白了脸,咬着牙捡那最难听的话说:“你知道我什么?我蠢?我的确是蠢,蠢在把你看高了。有一种人,不服好,天生就贱,越是得不到的越是以为是最好的,别人送上门来的就是最差的。”

    “你难道就不蠢?你不就是心心念念想得到她吗?你运气难道不够好?坐在这样的人家,什么都有,还不够好?你没有机会?你的机会也很多。你告诉我,你得到了什么?一具被烧焦的尸体?你以为是我干的?别想推到我身上!我告诉你,是你逼的,也是她自己干的,她宁愿被火烧得变形,也不愿意看到你的这张丑恶的嘴脸!”

    夏瑞蓓说得解气,反正都得罪他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不让我嫁你,她说她看见你就觉得恶心!知道吧,她从万佛寺回去后,在澡盆里泡了半日,把你碰过的那些地方的皮都险些擦褪了两层。你想要她?别说是做小,就是做大,她也看不起!我愿赌却不肯服输?我野心勃勃却没有本事?你说的是你自己吧?要不然,你拼命报复欧家人,拿我出气干什么?我不如妓子?你为了荣华富贵,要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你难道就不是在卖笑卖身吗?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我真后悔没听她的。”

    赵明韬漂亮的脸瞬间扭曲,眼里喷出怒火,嘴唇也哆嗦起来,抬起手里的酒杯就往夏瑞蓓脸上砸去。夏瑞蓓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楸住了头发,她还没来得及护住脸,就被他提着头发往桌面上来回地使劲撞。

    赵明韬一边撞,一边狰狞地说:“是你,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放火烧死她的。你当初不就是想害她么?你干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你家里不就是被你掏空的么?你爹不就是被你气得半死的么?就是你,就是你!”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夏瑞熙是死在他手里的,所以这个黑锅,夏瑞蓓背定了。

    剧痛,耳鸣,眼前发黑,无数的星星冒出来,腥热的液体从发间额际流下,糊在脸上,令眼前都有些看不清,夏瑞蓓痛得晕过去的时候,就想,让她死了吧,死了也就解脱了,她果然够蠢。做错了事情也就罢了,又总是学不乖,得罪他做什么呢?

    芳儿吓得手足无措,肝胆欲裂,叫也不敢叫,抖手抖脚地在门口拼命磕头:“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您放过我们夫人吧。她魔怔了,她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啊。她身上还有伤呢,她会死的,求您了……”

    “滚!”赵明韬暴喝一声,见夏瑞蓓双眼紧闭,满脸的血,不动不挣扎,也觉得没了意思,把昏死过去的夏瑞蓓随手抛在地上,又坐下来继续喝酒,直到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一头栽倒在床,呼呼大睡起来。

    芳儿这才敢招呼了一个平时用惯了的小丫头去照顾夏瑞蓓。二人蹑手蹑脚地将夏瑞蓓抬到一旁的软榻上,取了热水给她洗脸,擦洗伤口。

    解开头发,只见发间一寸长的一条伤口,深可见骨,鲜血还在往外冒。芳儿不由打了个冷噤,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没有赵明韬的允许,她不敢请大夫,硬着心肠寻了一瓶伤药倒在夏瑞蓓的伤口上,拿了干净的帕子按了下去。

    芳儿一半是哭夏瑞蓓,一半却是在哭她自己。她对夏瑞蓓还是有点感情的,她刚被买来,夏瑞蓓就带着信儿去了京城,留她一人在家给夏夫人调教。虽然一直都听说三小姐脾气不好,可夏瑞蓓回来后,脾气大变,虽然阴沉不爱说话,但也没怎么苛刻她。到了后期,更是把她看做心腹,若是夏瑞蓓死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昏迷中的夏瑞蓓疼得“嘶”了一声,缓缓睁开眼,两眼暗淡无光,全身都散发着死气。

    四卷:小日子(记住网址。。)             


正文第二十一章城殇(一)    黎明前夕,一队从城墙上坐吊篮下来,去烧粮草的西京军,刚被歼灭。

    打了胜仗的士兵们一边把死尸一具一具地抬到挖好的坑边扔下去,一边放肆地说着笑话,开着彼此的下流玩笑,为充满死亡的生活增添几分有限的乐趣。

    阿恪一身黑甲,勒马立在西京城下,看着晨光中沉默的西京城感慨万千。只要地下的通道挖得顺利,最多再过七天,他就有把握以最小的损失拿下西京城。

    他从不曾想到自己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回到西京城,也不曾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一天。也不知道,西京城里的诸人,欧家、夏家现在怎么样?还有那个倔强的,曾经约他去私奔的少女,有没有嫁进孙家?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是否还记得他?

    为了找到那个从不曾谋面的父亲,他投的是西边的守军,刚进去没多久,就遇上了内乱。也许天可怜见,让他数次死里逃生,也许是体内天生好斗好战的血脉,让他在刀光剑影中很快脱颖而出,时势造英雄,他年纪轻轻,就做上了管辖五千人的副将,并得到将军和大帅的重用。

    扬眉吐气倒是扬眉吐气了,只是,心里始终觉得缺了一角。本来他是想让欧家瞧不起他的那些人看看,他并不差,并不只是耻辱,他也能给欧家带来光荣。可是临到此刻,他才发现,无论做什么,始终都无法摆脱自己是私生子的阴影。

    他甚至在想,欧家人再看见他,肯定也不会因为他做了副将而对他改变态度,青眼有加。一定还是那般冷淡地对待他,如果是那样,他做这些有没有意义呢?他有些迷茫。

    一阵寒风夹杂着雪米子打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犹如刀割一般,他甚至没有任何反应,铁血军旅生活,已经让他年轻的身体变得如同路边的石头一样冷硬麻木。

    亲兵乌尔跑过来:“舒副将,刘将军让您马上去他的大帐。”

    阿恪回头看向乌尔,乌尔年龄不大,却长得人高马大,也是汉人与胡人通婚产下的混血儿,可能是从小吃牛羊肉,长期经受塞外风沙的缘故,看上去硬是和他差不多年龄。

    汗胡混血儿,既不被汉人接受,也不被胡人所喜欢。所以他投军以后,乌尔毫不犹豫地靠向了他,只是因为二人身上相似的东西太多。所不同的是,乌尔好歹知道爹娘是谁,他却只知道娘的名字,不知道爹是谁,他是一个耻辱。所以他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姓,舒,是要让自己舒心点么?他也不知道。

    阿恪伸手抹了一把胡子茬上的冰霜,勒转马头,一夹马腹,马儿向着大本营狂奔而去。

    “什么?招降?”阿恪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将军,地道最多再有七天就挖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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