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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为妃-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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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既有了身孕,妍妃你就好生养着,礼数上的事不必多在意。这孩子……必要安安稳稳地生下来才好。”她说着,神情谨肃。言罢,似是觉得自己说得太严肃了些,又有一笑,“本宫知道宫中勾心斗角的事不少。妍妃若碰上什么事,即刻派人来禀本宫、去宣室殿回话就是,本宫明日也会去宣室殿请旨,照顾妍妃这胎,必定让你平安。”
  “多谢景妃姐姐。”席兰薇轻吁了口气,笑容轻松,“原想着有着身孕还要提防那些,必定劳累,有景妃姐姐帮着忙,臣妾便放心多了。”
  看来猜得无错。景妃果然是耐得住性子,必要等她平安生产后将二人一并除之的。
  可她着意请旨照顾这胎……
  席兰薇沉了口气,心下忖度着,猜想大约是为日后将干系脱得更干净才有此一举。也是心思够细,若她与皇帝未能先有察觉,日后不堪设想;又或者……她在事发之时尚未觉出有孕,当真晚上一个月,大约也就真说不清楚了。
  好在,一切都是刚刚好。
  。
  那事被皇帝压了一个月,她没有细问他是如何安排的,总之这一个月里,当真半点让她不快的话都没有听到。
  若说起来,那夜的事闹得颇大,即便压着不提,长阳城中知道的人也不少。朝中势力纷杂,她一度担心霍祁没有办法去堵悠悠众口,目下看来……倒也并非完全堵不住。
  当然,接下来其他的议论,就不那么好堵了。
  短短两日之后,后宫众人便敏锐地觉出,这刚晋位的妍妃……似有失宠之势。
  有着身孕、刚晋位份,皇帝却足足两日没去见她。虽则也未去见旁人,但这情况出在她身上也足够奇怪了——尤其是怀着身孕的时候。
  于是,起初只透了一丁点风声、让众人传都不敢乱传的事情,在私下里,小心翼翼地传了蔓延起来。
  “妍妃那孩子……可能不是陛下的。”她们这么说着,又点到即止,不再往深了议论。过了如此长久的时日,她们终于不得不承认,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了席兰薇为好。
  。
  那势力最大、最危险的人不会轻易下手,却不意味着不知情的旁人也不会。这孩子生下来,对与她不合的人而言,到底是眼中钉肉中刺。
  且她们会想,那孩子“可能”不是皇帝的,但……若是呢?
  她好不容易失宠了,她们再不会让她得宠。
  是以该有的防心半点不能放松,该费神的地方还得费神。简小霜看不过去,四下无人之时,紧锁着眉头,忍不住地劝她:“娘娘就是要引她露马脚,又干什么委屈了自己?好好当宠妃多好……”
  “她这谨慎了那么久的人,若陛下如旧宠我,你当她还会妄动么?”
  景妃可不是柳氏那样拎不清的人。先前那么多的例子,足以让她知道,只要皇帝仍在宠她,那么……不管怎样的事,皇帝都有可能偏着她向着她。到时就算能证明这孩子并非皇裔,皇帝只要想保她,也能单除那孩子而留她一命。
  说那孩子夭折或是寻点什么复杂的理由……总之皇帝若想,景妃必定拗不过。
  只好先让她相信,自己已经失宠了。
  “你不用为本宫担心。”她笑了一笑,话语平静,“此事不再如同先前一样,是我在明、她在暗了。而是……我兴许仍在明,但她自以为在暗,却连陛下也已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她生产前的命数既不由景妃摆布,生下之后……更不由她。
  “方才荷月长公主又送了点心来。”简小霜抿了抿唇,“奴婢看了,都是娘娘喜欢的。”
  二人心里都清楚,是皇帝的意思。
  他到底还是怕她孕中多思,即便要在各处显得她失宠,拐弯抹角的,也还是要让她知道他在。
  食盒盖子揭开,席兰薇看了看那几道样子精美的糕点,露出一笑:“看着就不错。”继而照例吩咐,“拿出去丢了吧。”
  “诺。”简小霜应得也习惯了,这些日子皇帝通过荷月长公主送来的东西,席兰薇从来不吃、从来不用。
  不是信不过荷月长公主,而是这多经了一道手的东西,添了太多被旁人动手脚的可能。
  。
  小心谨慎间,迎来了炎夏。今年倒是没有那么热,连去行宫避暑都省了,但夏天也到底是夏天。
  各宫中都置了冰雕,热得厉害些的时候,添个宫女在冰雕旁打扇,让冷气散得快些。
  她这有孕的自也受不了热,冰雕用得不断,各式花样齐全。
  晌午,换进来的一个新的,是雕成了天女散花的样子。那天仙面容姣好,手中执着花篮,篮子底下却缺了不小的一块。
  席兰薇冷眼扫了那冰雕一眼,嗤笑着道了声“跟红顶白”,倒也没多做计较,更没让宫人去换。
  反正,冰总会化的,就如同她现在这看似萧索的日子一般,持续不了多久。
  。
  “听闻有粮商来告御状了。”对那冰雕眼不见为净,席兰薇笑睇着简小霜,“告张家仗着势力欺行霸市。”
  “是。”简小霜眉眼未动,应得平稳。
  又是看似不起眼的动作,他很善于从这些细致末梢去牵动大局。这大约是头一件,而后,在她生产前的数月里还会有一件又一件。他大约都会置之不理,但各样的事情必定牵涉到诸多官员,例如粮商之事可能牵涉户部、若闹出什么逾矩之事便会牵扯到礼部……
  各处都会听说些张家不安分的是事情,日复一日的,总有一天会让满朝不满。
  到时候最后一道罪名就足够成为致命一击,将这蛰伏已久的一族连根拔起。
  望了望窗外明媚的阳光,席兰薇微眯了眼,覆住眸中的轻笑。
  听闻景妃近来愈发“贤惠”了,趁着她有孕,刚向皇帝请旨要大封六宫。皇帝尚未有甚回应,但不想也知道,除却晋封,她大概还免不了要向皇帝推举推举旁人吧……
  名正言顺,贤惠温柔。要不是早先察觉她下的那些狠手,就连她都要叹一句真是嫔妃典范了。
  罢了罢了,谁也别讽刺谁。景妃是伪装得好,自己也同样不是什么善人。一搏输赢的事,冷嘲热讽都是白费功夫。
  “去宣室殿请旨,若陛下答应大封,把这二人添上。”她落下笔,将纸笺交给小霜,“然后放出风声,让六宫知道。”


☆、第133章 云涌

  景妃、妍妃同为六宫请封的事随着数道晋封旨意传了个遍。景妃禀上去的人;除却前阵子位降充华的方氏未能得封以外,其余至少晋了一阶。席兰薇后来添上去的两个;倒是都被驳了回去。
  回想先前皇帝对她有求必应,这对比实在来得猛烈。席兰薇丢人丢得彻底;六宫的嘲笑愈演愈烈。
  甚至有人觉得;即便这孩子当真是皇帝的;日后二人的关系也就那么回事了。
  毕竟,她是长阳排得上的贵女,总还有几分傲骨。皇帝驳了她的面子,她一定会记得。
  议论纷纷中,景妃备了厚礼送来。送礼的宫人未说什么;可这此时送来的礼;分明带着安抚之意;又或是……讥讽。
  “好好记下,送库房去。”席兰薇侧倚榻上,衔着慵懒的笑意收了这礼,有对来送礼的宦官道了声“多谢”。
  清和上前给了赏钱,只是些散碎银两,明显没有先前的出手豪阔。
  她近来不得宠,没那么多闲钱去打点。那几个宦官也“体谅”得很,未显不快,一揖退去。
  。
  又有新的冰雕送了进来,少女采莲的样子。手中执着莲花、莲藕,犹是雕琢精致,却有一朵莲花被磕坏,只剩了半朵。
  简小霜一看就蹙了眉:“这也太过分……”
  近来送来的冰雕,十个里有八个都是坏的。倒是不影响解暑,却有点有意给她添堵的意思。
  “不碍的。”席兰薇轻笑着不多理睬,静了一瞬,却蓦地抬头,又看向那冰雕。
  少女手中执着的莲花、莲藕形态各异,其中有那么一只藕,是低垂下去的,莲子那一面倾斜朝下。
  借着阳光,席兰薇看到那冰制的洁白莲蓬中有一缕缕浅淡的褐色,每一缕都极细,不仔细看,还当是冰冻上时懂得不均匀、形成的缕缕水纹。
  但并不是,那点颜色虽细,仔细看一会儿,却能辨别出并非自己形成,而像是有意添进去的。
  微禀了息,她行过去,半蹲下|身,看着莲子那一面,分辨了须臾,终于看到那一个个小孔。
  银牙一咬,席兰薇站起身退开几步,唤来清和:“把这朵莲蓬砸下来,呈宣室殿。”语声至此一顿,想了一想,又改了口,“不,一分为二,半朵呈宣室殿,半朵送舒颜宫。”
  宦官去两地呈送时,始末就四下散开,妍妃怀疑有人在这里面添了东西。
  众人皆等着两方的回应。过了半个时辰,宣室殿无甚动静,舒颜宫传了太医去验,验出那是会致小产的香汁。
  于是,嫔妃们便等着宣室殿的决断。
  宣室殿却仍是迟迟没有反应,末了,连景妃都等不及了,亲自前去拜见,皇帝才可算回了话,嘱咐她严查。
  让景妃严查而已,再无其他。
  果真是不在意妍妃了……连带着不在意她的孩子。
  。
  席兰薇长舒出一口气的同时,听见背后脚步声落地。
  “怎么回事?”楚宣定住脚,凝睇着她倏尔一紧的脊背,“我去梧洵待了两个月,听闻宫中愈发不对。”顿了一顿,他皱眉道,“你起初说是安排好的。”
  “……是。”她一点头。
  “那今日这般呢?”他仍睇着她,口中显有狐疑之意,“你有着孕,他一次又一次地驳你面子,当真是有其他算计?还是你根本就在骗我?”
  “都是本宫的意思,大人不必担心。”她笑了笑,沉了沉息,转过头去,“不过那冰雕倒确是有人害我,这个不是装的……”
  楚宣摸不清真假,后宫之事,到底不是他一个逍遥惯了的游侠能想清的,纵使当了多年细作也仍是两回事。
  席兰薇没有多言,在他离开后,简小霜便显得忧心忡忡:“娘娘不解释清楚,楚大人他……”
  “他也许会想帮着查清吧。”她笑了一笑,“不过这回,他的手未必快得过宫正司。”
  所以在他插手此事时便会逐渐摸清其间的变化,曾让他觉得比禁军都尉府还“废物”的宫正司,在这几个月间,因为各样的原因撤换了大半人员。目下宫正司中的高位女官,看上去仍是凭着资历搁上去的,细查之下却各有旁音。
  “他会知道陛下为了护这孩子暗中做了怎样的安排。”席兰薇轻揉着太阳穴,黛眉轻蹙,一边感念楚宣这番心意,一边又头疼于他怎的还有“心意”。
  。
  一轮弯月挂在天边,眼前有树枝斜着,将那弯月压出了两道黑印。
  来者静悄悄的,连步子都尽量放轻了,好像生怕惊动了谁。
  殿中已摒去旁人,席兰薇独自一人倚在榻上——在宫人们看来,她这是失宠久了,郁结于心,便也没什么人敢来扰她。
  “是方氏。”他在她榻边坐下,平静地给了她答案。
  “哦……猜到了。”席兰薇笑了一笑,平躺过去,手上握了握他的手,“陛下何必特意来说一趟?反正舒颜宫那边……早晚也会说的。”
  只要他同意,宫正司自然不会压着这结果,呈到景妃那里,景妃自会公断。
  这疑问换来他蹙着眉的一瞥,他觑着她默了片刻,不咸不淡道:“你就非得问得这么明白?”
  找个理由来见她罢了,她非得追根问底。
  “……哦。”席兰薇扯了扯嘴角,知趣地不再多问。手抚了抚刚显形不久的小腹,浅浅一笑,口中埋怨说,“生时大约是初冬……还要好久。”
  “嗯。”霍祁缓然一喟,“朕也觉得……好久啊……”
  旁事无妨,料理得妥当,二人虽装得互不理睬,实则心中舒畅。只不过……夜深人静时,他总是……忍得辛苦。
  “臣妾可没逼陛下。”她促狭一笑,悠悠说着,一副大度的样子。
  “嗯……”他认真思索着,继而严肃道,“自知娘子不计较,不过为夫还是忍了吧……都说孕中易多思,万一你不经意间想点什么,让腹中孩子听见,他从生下来那一日便对朕存怨,多麻烦?”
  席兰薇笑看着他不作置评,俄而羽睫一副,面上稍有愧意,心中十分舒畅。
  “妍妃娘娘。”外面清朗的声音一唤,席兰薇一怔,霍祁面色一白。
  “……”二人对望一眼,继而不约而同地环视四周,找地方要躲。
  “屏风……屏风!”她连声道,霍祁回过神来,当即躲了过去。
  荷月长公主在片刻后打帘而入。
  看了看独自一人卧在榻上的席兰薇,静了一静,驻足道:“偌大一个翊祥宫,娘娘把宫人全屏退了,踏入宫门如入无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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