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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为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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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快懒得搭理这样的明显只因嫉妒而生、伎俩低到教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了。
  反正她觉得可笑,霍祁只会看得更加清楚;他看得清楚,便对她全无妨碍了。
  。
  霍祁被席兰薇昨晚说到一半的话弄得一整天都不自在,直后悔昨日噎她。晚上见她没来宣室殿,就知她这是因为信期“自觉”不来了。
  用罢晚膳,散着步去漪容苑,她恰好去昏定了。等她回来,他几乎问得迫不及待:“昨日你想说什么?”
  “……”席兰薇被这迎面发问弄得怔住,用力回想一番,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沉吟一瞬,黯淡道,“没什么了……”
  眼见霍祁疑惑更深,知道他定会追问,虽不想多提,还是知趣地径自接着解释了:“臣妾昨日想说,陛下已经很有些时日没去见过别的嫔妃了,臣妾觉得颇不合适,想劝陛下去看看。”美眸轻一转,她看向他,话语带着几分娇嗔和委屈,又道,“但今日听闻了些事,让臣妾觉得反正有好心也不讨好,就打算安心独宠到底了。”
  就算是赌气,当着他的面敢说这话也着实有“魄力”。
  霍祁听罢一笑,思了一思,纠正道:“独宠之事,跟你打算与否没什么关系。”他在她额上一吻,口吻轻却抑扬顿挫,“这事朕说了算,所以你想‘安心’是对的,本来也不由你。”
  席兰薇基本确定他知道宫中传的事情了,思了一思,又道:“那臣妾可背了个蛇蝎心肠的名声。”
  霍祁肩头略一耸:“这种唬人的话,也唬不了人多久。”
  清者自清,很多时候这句话很能安慰自己。
  。
  流言蜚语一时传得猛烈,但安静得也十分地快。好像一道大浪,被疾风卷着拍向岸边,引得众人一阵惊呼之后,又很快全然消退,海面上平静得仿佛从不曾有过这道浪。
  这样的结果让席兰薇颇觉满意,眼下要烦心的事本就不少,她要去琢磨那么多细枝末节,从前生到今世,哪有闲情逸致为这些去争。
  月余来,霍祯安静了、楚宣也未再有任何动静,险些让席兰薇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
  端午将近,宫中一天天地热了起来,从嫔妃到宫人都盼着赶紧去珺山避暑,一道边关的急奏却堪堪打破了她们的这些盼望。
  赫契内乱。
  一场突如其来却预谋已久的内乱席卷赫契,且明里暗里的,似乎要搅得大夏也不安稳。
  听闻此事的席兰薇浑身僵住,她比旁人对此更多些恐惧,因为……较之上一世,这内乱提前了。


☆、90 推理

  赫契内乱一时尚未波及大夏;席兰薇倒是听说了另一件事——越辽王霍祯再度请旨复许氏侧妃位。
  皇帝犹是平平淡淡的;在呈来的奏章上有力落笔;直接书下两个字:随意。
  不愿插手他府中之事的意思,但也没有本该有的祝贺。
  。
  许氏的身孕五个月了;胎像稳固。
  听闻此事的席兰薇觉得心中骤然一堵;好像耳畔全是讥嘲,嘲她仗着走过一世便以为这一世能找许氏的不痛快;末了却并不能如愿。
  她不论怎么想,都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重活一世的是她,那孩子的命数没道理因为她的重生而直接改变。更何况许氏有孕的时日都和上一世对得上,怎么偏生上一世保不住的孩子,目下平平安安了?
  可想而知必定是有什么不对之处;思绪百转千回,想在这团迷雾中寻到个出路。
  这一世许氏提前小心着、提前保胎了?
  重生的又不是许氏,她怎么会知道这孩子大约保不住……
  那是她两世里境遇不同,故而影响了这孩子的命数?
  思绪及此仿若在悬崖边,再往前一步,崖下便是真相,席兰薇却在望了那真相一眼后就惊得又退了回去。
  若是那样……太可怕了!
  当真是她上一世低估了人心险恶,许氏为了有朝一日扳倒她、不惜拿自己的孩子作为代价?
  不能是这般……
  席兰薇脑中一遍遍过着这个念头,又一次次被她狠然摇头摒去。不可能的,一个女人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而且……而且后来、又过了几年,许氏平安生子后,对那孩子那么疼爱,连自己这恨她已久的正妃,看着她温声哄孩子的样子,心都软了些。
  许氏怎么会拿这孩子来踩她……
  思绪挣扎未停,尚存的善念让她着实无法接受这等推断,以内心的是非评判着反驳着,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另一个可能。
  这孩子前世没了、今生还在,若说今生才是“如常”,便只能是上一世遭了算计。
  上一世,这件事根本没有牵连什么人啊……甚至连她也未直接遭到牵扯,直到几年之后旧事重提了,才又给了她一击。
  但即便是等了几年,许氏……也仍是占到了便宜。
  深深地倒吸冷气,仿佛连心都被冻住,自前世而来冷意冻得她喘不过气。
  她一直以为,许氏再争风吃醋,也并非冷血,自然而然地相信那孩子是早死了,许氏不过是借着已死的孩子踩她而已。
  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搁在案上的丹蔻不知不觉中注了力,不受控制地紧扣下去,划得漆案“咯咯”低哑。
  。
  是夜,窗外夏风习习,拂过后院池塘小荷,卷起淡淡莲叶香。房内四角皆置着冰雕,一点点地融化着,解去屋中热气。
  如此分明是不热的,平日里这般睡觉,席兰薇多会添一床薄被,今日却在烦乱中觉得燥热不已。
  脊背一阵阵地出着汗,眉头时不时地蹙上一蹙,睡也睡不踏实。
  连霍祁都觉出了她不对头,想问一问怎么了,又看她虽是不适但到底睡着,犹豫了一番还是没有扰她。
  。
  “殿下,臣妾不知道她有孕。”睡梦中,她看到上一世的自己。那时她说不了话,神情惶措地在纸上写着。霍祯没有什么耐心去看,只扫了一眼就起座离开,冷淡地丢给她一句:“不说了。”
  那时两人关系尚可,他即便没有听她的解释,但也没有说什么,她根本不会想到这事会成了几年后的后患。
  “承蒙姐姐提点,臣妾自会长个记性,这孩子,定能好好生下来。”这是许氏再度有孕时,当着霍祯的面说的话。字字锥心,她无力不得,同时又因清楚自己的孩子是如何没了的而一腔怒火。
  。
  蓦地惊醒,席兰薇睁眼定一定神,望一望眼前的霍祁,心慢慢地安了下来。贝齿一咬,心下烦极了这样的回忆,觉得还不如没有。
  纵使许多记忆能帮得上她,但有些……与今生不该有却堪堪发生了的变故放在一起,简直是嘲笑。
  变故……
  席兰薇脑中一木,似乎觉出点什么,一时又未能想到透彻。
  就这么又添了一桩事……觉得更烦了。
  辗转反侧地思量着,说什么都睡不着,先是听见了三更天的打更声,而后似乎没过多久……又听到了四更天的。
  又翻了个身改为平躺,席兰薇望着幔帐,才觉思绪似乎已从方才的尚有困乏变得十分清明。
  明早便又要精神不济了……
  霍祁第不知道多少次抬眼看了她,看她明眸大睁地望着上面发愣,半天连眼都没眨一下,不禁低笑,无声地伸了手出来,直接覆在了她眼上。
  “……”席兰薇一僵,眨了眨眼,霍祁觉得手心里痒痒的:“想什么呢?几个时辰了。”
  兰薇又眨了一眨眼,自己都能觉出睫毛在他手心里划着。伸手把他的手拿开,她转向他:“臣妾在想,赫契为什么会这时候内乱。”
  霍祁微一滞,俄而笑道:“怎么琢磨起这个了?”
  因为他们不该这个时候内乱……提前了将近一年。
  席兰薇将这最真实却最不能说的一句话噎了回去,默了一默,轻松道:“就是觉得奇怪罢了,觉得……”她思量一番,决定好歹将话题往那人身上扯一扯,就算是说不通,也得把这话继续下去,“陛下前脚查了楚宣,赫契后脚便内乱了。让臣妾止不住地觉得,此事跟越辽王有关系。”
  霍祁神色一凛,侧过身去,将她揽近了些,一字一顿地问她:“你听说了什么?”
  “并没有……”席兰薇低低道,“只是臣妾自己觉得蹊跷。”静默思量,思绪划过上一世的回忆,她沉下一口气,续言道,“赫契与大夏一线之隔,如若此事殃及大夏……”
  话语顿住,关乎朝政之事,她一直很守规矩地不多言。于此事,虽是不能不言,也得想个委婉的说辞。
  抿了抿笑,她再度开口,只先问道:“陛下可会派兵相助么?”
  觉出霍祁的目光在自己面上一划,席兰薇垂下眸去,压着不安等着他的回答。
  “你是想问你父亲是不是要出征。”沉稳的话语传入耳中,听得她一窒。一直以来,都是她猜人心思猜得齐准,近来他也能猜她了。可先前毕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全然没当回事,今日蓦地被猜中了这个,陡然间便弄得她慌张不已。
  “是……”她犹豫着应了。沉默间,见他一时也未开口,又轻轻道,“父亲年纪大了……”
  “知道。”他吐出两个字,睇一睇她,又道,“还不用担心这个,真到了要派兵的时候,朕心里有数。”
  沉了口气,她点了点头,应了声“诺”算是表示会听他的话,却明显还未放下心来。
  霍祁凝视着她,忖度着能将此事告诉她多少。少顷,环在她腰间的手用了些力,将她又揽得近了些:“这是大事,朕可以告诉你,你却断不能再告诉旁人去。”
  席兰薇一愣,立即重重点头。
  “如若不出意外,应是不用席将军出征。”他沉缓道,见她神色一松,不禁笑了,俯首吻在她额上,“你说得不错,是二弟的算计。”怀中的她一缩,似是虽有这般猜疑,但听他开口认可了仍觉心惊。他顿了一顿,继而又道,“二弟想慢慢耗尽大夏兵力,若朕不知他有反心,大概还真得由着他耗了。”
  眼下却反了过来,他知道霍祯有反心,霍祯却不知他知道。
  “那陛下……打算如何?”席兰薇怔然问他。
  “就算是他设的局,赫契之事,大夏也不得不管。”他闷声一笑,唇角转过些许蔑意,“至于他想要的,朕可以陪他玩一局。”
  。
  次日的阴雨仿若席兰薇的心情。连连绵绵的全是昏暗和闷热,直盼着下一场畅快淋漓的大雨浇熄这热意、再在雨停后得见晴朗蓝天。可天就是不遂人愿,偏要如此缓缓地淋着雨滴,让闷热始终萦绕不绝,更见不到阴云那边的蓝天。
  霍祁说,既然知道霍祯的打算,便不会吃亏的。已然让禁军都尉府去查,朝中这一干武将,哪一个被霍祯拉拢了,派去就是。
  她一时甚至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直到他一笑说:“倒看看是他动朕的兵马动得顺手些,还是朕砍他左膀右臂砍得快些。”
  换言之,派出去的那与霍祯交好的武将……他自有办法让他有去无归。算是给霍祯添个堵,又有点他随意找个乐子的味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只觉一把利刃直刺心中、又刺透了脊背,席兰薇懵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待得反应过来之后,便是满心的不肯相信。
  照他这般说,上一世……她的父亲……
  若说霍祯娶她就是为了拉拢席家,那么与她成婚后,他与她父亲的交往决计不会少,难不成……
  难不成到头来,父亲并非仅是战死沙场,而死在了他们的算计里。那么她上一世后来的不幸,也与霍祁……
  与霍祁没有关系!
  狠然斩断自己的思虑,长甲狠掐着太阳穴。席兰薇银牙紧紧咬着,一再地对自己说:“上一世的一切,与霍祁没有关系。”


☆、91 释怀

  纵使心中挣扎未消;席兰薇也还是在晌午之后如常去了宣室殿。照旧奉上一盏杏仁茶,席兰薇静静地凝望了正专心看着奏章的霍祁须臾;心中的挣扎忽然就淡了。
  一个声音在心头涌动着,十分嚣张地否掉她先前的一切在意;在宣室殿的灯火通明中;让她清楚地看到眼前之人才是最要紧的。
  没什么大不了,都过去了。且不仅是过去了;而是……已过去一世了。
  很难直截了当地去说这一世的这些人是不是与上一世相同;席兰薇心中只是分外确信……霍祁与上一世不一样。
  或许却有些自欺欺人,不过上一世他于她而言只是皇帝;二人除却逢年过节客套一番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交集。
  这一世,他却是她的夫君。
  她曾毫无掩饰地道出过“相爱相知”这样的话;那是她在历经了上一世的种种后拼力鼓足的勇气,对他——对这一世的他。
  那就……当真不必计较了吧?似乎有些不孝。
  但……父亲眼下尚还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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