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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冰山女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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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少有女巫不美丽的,个个都拥有姣好的面貌,即使微胖的好吃女巫博儿都有一定的魅力在,甚至有男人为她组“圆圆妹亲卫团”。
  出色的女巫比比皆是,她从不认为自己美。
  “梦儿,你真会打击男人的自信。”他气馁地撩撩头发。
  沙夕梦眼一怔地抓住他的手,“你的长发怎么了,被狗啃了?”
  “你不喜欢嘛!我就用刀削了它。”他满不在乎的说,一抹沉痛闪过眼底。
  “你不是说它对你而言有特殊意义?”先前他死都不肯剪,却为了她的喜恶而……
  笨男人。她越来越讨厌他了。
  “在我心中,你比任何人都重要。”他包容的笑容中是无限的爱意。
  她探过身子抚弄他短到耳后的乱发,下巴搁在他肩头一慨,“你为什么这么令人讨厌。”
  “好看吗?”
  “丑毙了。”她想她会怀念他留长发的模样。
  单牧爵轻握她的细腰,“喜欢吧!”
  “讨厌。”
  “小姐,你很难取悦喔!”眼神一黯,他细吻著眼前的雪颈。
  “因为你从头到尾都叫人讨厌。”微合上眼,她轻回搂他。
  讨厌也可以是亲昵用语。
  “因为你找不到比喜欢更甜蜜的字眼。”好个懒女人,他爱极了的伪冰山。
  “你很讨厌。”身子好暖,她喜欢他的味道。
  “我爱你。”他温柔地放低她的身子,笑看她微张的迷离星眸。
  “你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说出口?”她不会为早就知晓的事情动容,只有不解。
  好迷惘的表情。“就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你,搁在心口不说会难受。”
  “请问你的手在干什么?”男人天生离不开性。
  “偷香窃玉,拈花撷蜜,体会爱的箴言。”用他的口和舌。
  探入衣服底下的贼手如鱼游在水中般挑逗,双手抚触下的肌肤全是他的私藏。
  柔软的饱实感令人满足,微紊的呼吸喘著细微鼻息,随著他的湿舌滑舔过敏感耳廓……她比想像中热情,浑身似被燃起一股紫色的火焰。
  天哪!他真的挖到宝藏了。
  她叹了一口气,“你太迫不及待要脱下我刚穿上的衣服。”
  “有吗?我是在检视你的复元情况。”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假仁义真非礼。”倒抽了口气,紫绿色的瞳孔因他的挑逗转为深沉。
  冰点沸腾的速度虽然慢了一点,但是在持续的加温下总会达到沸点。
  向来清冷的沙夕梦在他的撩拨下逐渐有了异样感受,身为女巫的女性欲望正在苏醒中,嘤咛声由樱唇间悄然轻吟,鼓舞了心有犹豫的单牧爵。
  带著魔力的手在白玉娇胴上游走,像个技巧高超的钢琴师在琴键上飞舞,时高时低的旋律都由指尖控制,将感动与情绪传泄而出。
  “大姐、大姐,听说你中弹了,我送鸡汤来给你补一补。”
  玄关处的叫喊声分开两具半裸的男女,低咒的粗哑声中明显有诸多不满,手忙脚乱地为心上人穿好衣服,自己却裸露上身想杀人。
  “大姐,我来看你……呃,看来大姐和大哥正在忙……”真可惜,慢个十分钟肯定更养眼。
  手提著鸡汤的向可娜笑得有几分不自在,懊恼自个儿干么冲第一,惹人嫌又看不到好戏,得不偿失。
  “小太妹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好歹也等等长脚的我。”反应迟钝的方墨生只顾著喘气,一手扯松领带。
  “嘘!你小声点。”别牵连她挨骂,没看见有人的眼睛快喷出火了。
  他耍宝地弯起小指,“奴家的三寸金莲生得巧,小丫鬟还不来搀扶。”
  “搀你的头啦!死到临头还唱大戏。”她用装鸡汤的铝盒烫他手臂。
  “死丫头你想谋财害命呀!早知道就不让你搭顺风车。”还真烫耶!
  “那边……”她用眼神暗示。
  “你眼睛扭到呀!一定看太多不乾净的东西。”
  她气呼呼的擦起腰,“我无缘的老板和你的大哥……”反正是同一人。
  “大哥忙著当他的痴情种啦!死都不肯放过看美女……别拍,我还没说完。”他抢著奚落一番。
  堂堂的大男人为一个女人“落发”太可笑了,当初留长发是为了死去的结拜兄弟,现在居然一声不响剪了它,简直是有心没有肝。
  情义无价,肝胆相见。他都忘了昔日的誓言,以七年时间代替女子守节的义气,表示兄弟情永世长存。
  结果不到三年时光就自毁诺言,枉顾当年的结义情,毅然而然结束山海帮的豪气,真是灭了男子的志气,只为她“讨厌”他的长发。
  窝囊废。
  “兄弟,最近修过舌头吗?”他免费服务。
  头皮一麻的方墨生暗自咬咬舌叫声苦,“嗨!老板、沙秘书,你们还没死呀!”
  一开口他脸都发白了,他的原意是打声招呼,没想到平日吊儿郎当惯了,嘴巴一张就犯了大忌。
  识趣的向可娜往旁一移,她不想死得莫名其妙。
  “你打算送棺材还是挽联?”皮在痒了,安乐日子过太久了。
  “呃,我送礼金,恭贺两位永浴爱河、早生贵子。”他及时见风转舵的奉上谄媚语。
  欲求不满的单牧爵再也忍不住地朝两人大吼,“谁叫你们来?!”
  好大的雷声哦!
  脖子一缩的向可娜自动自发走到厨房把鸡汤倒入碗公内,小心翼翼地捧著热汤,还差点踩到猫尾巴。
  前些日子,她靠著沙夕梦的关系在女巫俱乐部的酒吧打工,月薪是一元,但小费……啧!不是她在说,台湾女人的钱更好赚,而且她们根本不把钱当钱看。
  端端酒,说两句冰山……呃,是大姐的马路消息供客人开开心,小费一出手至少是两张,后回有三个零的那种,一晚上重复说个十来回就净赚四、五万耶!这么好的工作上哪找。
  何况现在经济景气不好,妓女都快活不下去,她还能当个“高薪”的打工族算是捡到的福分。
  为了成为正式员工较有保障,大姐说好要替她办张员工卡,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她只好上公司找人,反正路她熟得很。
  巧合的遇到石家人妖,一打听下才知大姐中枪,她冒著得爱滋病的危险千求万求的和他同乘一车,一到目的地就赶紧过河拆桥,省得被他飞沫传染。
  鸡汤还是在半路上的小吃店买的,连汤带锅两百五十元,由他支付。
  “咳咳!老板也受伤了吗?”而且伤了大脑。
  “你想试试墨生成墨死的滋味吗?”方家老爹名字取得真好用。
  方墨生嘿嘿两声,“是你叫我来报告公司的情形和……那件事。”
  “情况如何?”心情恶劣的单牧爵手环著胸,头一动也不动的直视前方。
  “公司谈成了三笔上亿的合约,员工认真地扩展业务,警方仍不时上门喝杯茶……”他轻松的说。
  “方墨生,你再给我打哈哈试试。”敢放意吊他胃口,是笃定他此刻动弹不得吧!
  他一副不甚了解地摇著头,“我说得不够详细吗?还要补充什么呢?”
  “你明知道我要的答案,装疯卖傻只会让你死得更快。”一小撮发丝由耳边飘落。
  “你乾脆说明白嘛!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真是的,只会威胁人。
  不做大哥都已经很久了,干么还摆大哥的架式,难怪警方老是盯著他们不放,三不五时以上回炸弹案来查采,其实是想挖他们的底。
  “方墨生——”单牧爵扬高声音要转头,左脸马上被拍了一下。
  “不要乱动,耳朵缺角别怪我。”削得乱七八糟,不修一修难看。
  喀嚓喀嚓的剪刀声修饰著单牧爵参差不齐的短发,一小撮一小撮的发丝落了一地,握著剪刀的沙夕梦仔细地对照两侧的层次。
  女巫很少剪发,只因发乃法力所在,女巫的头发达到一定长度就会停止生长,发色越乌黑者表示法力越强。
  “还没好吗?我想揍他两拳。”他自已削得还挺有型,何必多事修剪。
  “或许你喜欢光头,电剪一推较省事。”只要他点头,她马上就能弄来一把。
  他立刻噤声地横视那抿嘴偷笑的家伙。
  “沙秘书的建议很不错,老板可以考虑一下。”十个光头九个富,出门好被抢。
  “墨生,不要惹我发火,你承受不起几拳。”第一拳先揍扁他的鼻子。
  方墨生的不正经立即消失,神情转而严肃。“老五的下落一时还查不到,放黑枪的另有其人。”
  “谁?”
  “根据目前的推测,有七成可能是洪帮的人。”另三成是不成气候的小混混吧!
  他没看过伤口,所以推断不出是专业好手或是业余误击,毕竟他们曾树立不少敌人,明的不敢挑衅,偷鸡摸狗的小伎俩倒一大堆。
  但以洪帮的涉入程度最有可能。
  “朱老?!”想杀了他?
  “你对朱乔伶的不友善举动己传回美国,前些日子有几名洪帮分子入境。”与警方合作,这则消息还是张大队长透露的。
  “他们要对付的人应该是我,梦儿与此事无关。”最好别是洪帮动的手,否则就休想进食台湾这块大饼。
  方墨生笑得很冷,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唁皮笑脸,“老板,别忘了朱老很赏识你。”
  “那又如何,我已退出这片血腥世界了。”单牧爵不屑的一哼。
  “谁相信呢?连警方都认为我们是挂羊头卖狗肉,做做样子。”道上的人都以为山海帮解散是幌子,纷纷打探最终目标是否要一统黑道。
  现在道上兄弟流传的版本可多著,有的是猜测,有的是刻意放出风声,为的是自保以求多方制衡。
  收了就是收了,偏偏帮里有人不甘心要重组山海帮,因此不实的流言惹出不小的风波,让他们想正正经经闯一番事业都备受质疑。
  刀还在,子弹犹在匣,要拚斗随时可以动手,只是他们不想再有人死亡。
  “有没有找朱老查证过?”该死,他宁可枪口对著的是自己而不是心爱的她。
  “连络不上人。朱老要你入洪帮的决心十分强烈,他大概认为少了阻碍你会比较认命吧!”杀了第三者——沙夕梦。
  单牧爵蔑笑的勾起唇,“他的女儿一身假货,拿个烂芋就想种出一地好田?”
  太不自量力了。
  “他是依你以前的标准送人来,咱们的朱小姐不比你有过的女人差。”方墨生幸灾乐祸的嘲笑著。
  “你是说我眼光低?!”手倏地一拉,一具美丽的胴体跌坐在他大腿上。
  望入一双略带怒色的紫绿眼眸,方墨生可不敢摇头,即使她的怒气不是针对自己。
  “沙秘书是例外,所以洪帮欲除了她。”美人易遭嫉也是主因之一。
  “他敢——”
  “他做了,也许。”他看了一眼“被害者”,任何怀疑都是成立的。
  目光如炬的单牧爵垂下眼皮,望著微带怒容的挚爱,“查。”
  “我尽量。”他现今可不是道上呼风唤雨的山海帮二哥大,没那么多手下好调派。
  “三天。”瞧,她的冷瞳多邪魅,宛如骤变的天象充满诡谲的神秘。
  “杀了我还比较快,至少要七天。”洪帮是美国第一大华人帮派,没几个人敢持虎须。
  “四天,这是我的底限。”他不能拿梦儿来试验昔日的交情。
  “老板,你未免太强人所难,坐趟飞机来回也差不多这个天数。”一脸苦哈哈的方墨生叫苦连天。
  单牧爵投以信任的眼光,“别让我瞧不起你。”
  “你……”他磨著牙硬是吞下挑战。“沙秘书,你的男人好狠心。”
  “抱歉,我不认识他。”心狠之人才能成就大事,而她不习惯心软。
  “你们狼狈为奸。”一丘之貉。方墨生凶狠的一瞪,抒发心中委屈。
  “他是狼,我不是狈。”原则上体型相差之距很难为奸。
  单牧爵轻笑地吻著她的眼,“我若是公狼,她必是母狼,我们是一对狼伴侣。”
  “不当人当畜生,你有病。”低低一啐的沙夕梦冷视著他。
  “人有心机会算计,狼对伴侣是绝对忠实,一夫一妻到死亡。”他在诉说浓浓情意,表明此生唯有她。
  “你是在算计我。”狼的外表人的心,奸狡诡异。
  她还没打算绑死自己。
  “多心了,宝贝,我哪舍得设陷阱猎捕你。”他的话里一半真来一半假。
  有舍才有得。
  “改为狩猎怎样?”换汤不换药。
  等了半天终于见他们谈出结果,向可娜边走出来边呼烫的端著热汤介入。
  “大姐呀!你快趁热喝,下回中枪我再送别的来……”吓!好冷的视线。
  “你在咒她吗?”什么下回中抢,一次就够吓破他的胆。
  她讪然一哂,“一时口快嘛!单老板大人有大量,小女孩说的话不算数。”
  非常时期就要装小。
  “你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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