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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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他眼神幽暗,大手伸到她的睡袍下。“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妥当。”
“嗯?”坚实热烫的男性身躯贴得太近,让她一阵晕眩,只觉得呼吸困难。
“我会继续保护你。”
“喔——”缇娃轻喘著气,一颗小脑袋有些昏沈。
事情处理妥当,很奸。他会继续保护她,也很好。但是,他的手在做什么?!
她夹紧双腿,在他的轻抚下全身酥软,红晕从脸上渲染至雪白的颈项和耳根。“不行——我的脸有泡沫——”
不对,她和他说这个做什么?!
“眼睛闭起来。”
缇娃一阵慌乱,却在听到他说话时,听话的闭上眼。只是,一感觉到他拿起莲蓬头,替她冲乾净时,她心里更加惊慌,惊慌到忘记告诉他,这种洗面乳要先按摩三分钟,才能冲洗——
啊,不、不对啊!她都快要被吃了,还在想什么按不按摩?
“不行,我额头上的伤——”她在他舔吻她颈项时,满脸通红的睁开眼,搁在他肩头上的小手想推他,却使不上力。
“你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事隔数日,她额上的伤已经收口痊愈。
“可是我哥——”
“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跟你哥无关。”
“你在做什么?啊?啊!不、不要脱,等等——”
来不及了!
她只觉得胸口一凉,身上的睡衣已经被阙立冬剥下,在地上软软的瘫成一圈。她低呼一声,本能的想遮掩。
“让我看你。”他诱哄著,因眼前的美景而无法呼吸。
褪去睡衣后,她的美丽简直要让他难以自抑,那粉嫩的丰盈吹弹得破,丰盈的顶峰是诱人的粉色蓓蕾,像在等待他前去品尝。
“呃,不行,我们不可以——不可以——你签过契约的——”粉脸成了红苹 果,她还坚守著管家守则,拿出契约,想要阻挡他。
“那张契约,已经被我烧了。”
“什么?!”她瞪大眼睛。“不可能的,我明明就把它收好了!”
“我找出来,放在瓦斯炉上烧了。”浓眉一挑,黑眸中渗入几分狡诈的笑意。他坦白说出罪行,却没有半点罪恶感。
愿意签下契约,只是要让这个小女人失去戒心,几乎是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像是被雷劈中。她闯进他的屋子,红嫩的小嘴总在碎碎念个不停,还大刀阔斧,整顿他凌乱的生活——
她是那么美丽、那么柔软,只要有她存在,连空气都会变得温柔。他压根儿不想放她离开,一颗心都被她占据,只想要疼她、宠她一生一世。
“噢!阙、立、冬!你这个可恶的男人!竟敢偷偷烧了契约,你——”缇娃气得重槌他的胸膛。
他勉强挨了几拳,再度俯下头,卑鄙的吻住她,吞下她的所有咒骂,直到她气喘吁吁,再也吐不出话语。
“女人,为了留下你,我可以不择手段。”阙立冬咬著那嫩如花办的唇,低声说道。
她羞红了脸,在这样的目光下,所有的怒气全消褪得半点不剩。“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小声的问。
阙立冬直接以行动回答,整个人贴在她身上,让她自己感觉。
缇娃轻抽口气,那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紧窄的腰,以及他热烫如铁的欲望根源,她全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你说呢?”他徐徐问道,啃著她细嫩的颈,抵著她修长双腿间最柔软的那一处,诱惑的摩擦著。
缇娃娇喘连连,被挑弄得口乾舌燥,一时间意乱情迷的说不出话来。
“你不想要我吗?”黝暗的眸子笔直望入她的眼中,在霸道之中,还藏著些许温柔。
“我——我——”缇娃望著眼前早已深深爱上的男人,粉脸儿愈来愈红润。
心中的羞怯与迟疑,全在他给予的情欲烈焰中,被烧得一乾二净。
她无法欺骗自己,只有认了。
在阙立冬炙热的目光下,缇娃鼓起所有的勇气,圈住他强壮的颈项,主动献上柔嫩的唇——
才清醒过来,阙立冬立刻发现缇娃不在床上。
他心头一惊,迅速跳下床,抓起衬衫往身上套,一面冲了出去,心里不断暗骂自己,长年赖以维生的警戒,竟会在不知不觉中松动。只要有缇娃在身旁,他就感到安心,所有的戾气都被她的甜美融化,不再像是个镇日刀口舔血的危险人物,反倒愈来愈像是一个陷入情网的寻常男人。
那双柔软的小手,每轻抚过他一次,就改变他一些些。她的甜美融入他的生命,一点一滴,确实带来了改变——
用力打开客房的门,隔著一扇中国书画屏风,对面那扇房门也同时打开,脚步声同时响起,阙立冬冲到客厅,与同样有些慌的韩傲对看一眼。
然后在下一秒,他们同时听见,沙发那儿传来三个女人的谈笑声。
两人迅速转头,只见丁缇娃、左芬芳竟和CD那女人坐在沙发上闲话家常。桌上不知从哪弄来一堆瓶瓶罐罐,三个女人凑在桌旁,像有多年交情的姐妹淘似的,凑在一起喝下午茶。
“来,这些饼乾都是我自己做的,你们别客气。”左芬芳温柔一笑,将香酥的手工饼乾推到两人前面。
CD毫不客气,顺手拿起一片杏仁薄片,送到唇边咬了一口。香甜的酥饼美味极了,她无限感动的闭上眼睛,静静享受半晌,才又睁开眼睛。
“你们两个真贤慧,又会煮饭、又会打扫的,韩傲和阙立冬能娶到你们,真是他们的福气。”
缇娃闻言,小脸俏红。“我——我不是他老婆啦——”为了掩饰羞窘,她拿起桌巾,在乾净无瑕的桌上擦来擦去。
“很快就会是了。”CD笑著断言。她才不信阙立冬会让这小女人溜走呢!
“别提这个了。”缇娃一脸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CD,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啊!”CD粉唇一扬,大方的摆摆手。
“你真的只要价钱适合,连婴儿都不放过吗?”缇娃看著那长相甜美、笑容可掬的CD,实在很难想像她会如此心狠手辣。
左芬芳听到这句话,喝到一半的花茶差点没喷出来。她轻捣著唇,惊愕的抬头,也是一脸不敢置信。
“当然。”CD眼也不眨的回答。
两个女人一僵,倒抽一口凉气。
“不过,”CD露出甜蜜的笑容,推推脸上粉红色的墨镜。“杀婴儿的价码很高,高到没人付得起。”
丁缇娃和左芬芳看著她,CD则无辜的眨了眨眼,三人互看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CD指著桌上的瓶瓶罐罐,跟两位新认识的朋友,分享她爱极了的名牌货。“这些都是人家给我的试用品,你们有需要的话就拿去,反正我家多的是。”
“你擦的香水就是这罐吗?”缇娃拿起一小瓶香水,好奇的把玩。“这叫什么名字?”
“POISON。”CD笑笑的说。
毒药?!
两个原本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男人,闻言双双一惊,同时冲了上去,异口同声的大喊:“别开它!”
阙立冬一把抢下缇娃手中的香水瓶,韩傲则一把将左芬芳拉到身后。
“韩傲——”
“阙立冬——”
两个女人皱眉瞪他们,不满的异口同声道:“你做什么?”
“那个女人——”男人们怒声低咆。
“是客人!”女人们也齐声回答。
“那瓶毒药——”他们再吼。
“是香水。”CD娇脆的笑声响起。
男人们一愣,双双回头瞪她。
“拜托,你们别大惊小怪,这只是克莉丝汀迪奥的一款香水,香水名就叫——”说到一半,她笑岔了气,格格笑个不停,还愈笑愈夸张。
“毒药!”左芬芳和丁缇娃没奸气的接口,瞪著那两个笨男人,各自责怪他们礼貌不佳、怠慢客人又兼见识浅薄。
“哈哈哈哈哈——”
看那两个男人一脸尴尬,在两个女人的碎碎念下,一句话都不敢吭,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瞪著她,CD早已忍俊不禁,完全不顾形象的倒在沙发上狂笑。
老天,这太有趣了!
早知道她就把数位式摄影机带身上,把这段完整的拍摄下来。她好想让其他人瞧瞧,这两个名闻遐迩的厉害男人,竞也会有如此乖驯的一日。
爱情啊,真能将最刚强的铁汉,化为绕指柔呢!
第九章
怕缇娃和CD那危险的恶观音越混越熟,阙立冬当机立断,第二天一大早瞒著韩傲夫妻和CD,就偷偷带著缇娃搬回“长平”社区。
“我们这样没说一声就走,不太好吧?”缇娃蹙著眉头。
“我昨天和韩傲说过了。”他说谎不打草稿,将车子开进社区,停在自家门』刚。
“可是CD不是说,要和我们一起回来找人吗?你这样丢下她,会不会不太礼貌?”
和杀手经纪人还讲什么礼貌?
阙立冬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的提著两人的行李,转身就往屋里走。
“喂,阙立冬,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啊?”
“有。”他应了一声,脚下未停,提著行李进房。
“什么有,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在听。”缇娃不满的跟在他身边走,碎碎念的嘟囔著,直到跟著走进房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儿是他的房间。“喂,你弄错了,那一箱是我的行李。”她说道。
“我知道。”他把两箱行李都丢到大床上。
“我的房间在楼上。”缇娃皱眉爬上床,双手拖著自己那箱行李,咚略咚的就要往外走,嘴里还不爽的叨念著。
只是,她才走没几步,脚下陡然一轻,被阙立冬连人带行李扛起来,瞬间离地半尺高。
“哇啊,你做什么?”她吓了一跳。
他轻而易举的拎著她与行李,放回大床上,铁臂宛如牢笼,紧紧将她限制在床上。
“你的房间在这里,你从今天开始睡这边。”他的口吻不容置疑,黑眸锁住那张粉嫩的小脸,笔直的望入她眼里。
“为什么我要睡这里?”缇娃脸一红,开口抗议。
“因为比较方便。”他脸不红、气不喘,回答得理所当然。
“喂,你——”
她既害羞又生气,可才开口,阙立冬整个人已经压了下来,霸道的以唇舌堵住她剩余的抗议,吞去她所有的娇瞠。
完了、糟了、惨了——
她再也说不出抗议的话了。
浴室里的淋浴区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雾面玻璃蒙著一层雾气,健壮黝黑的身躯即使隔著不透明的玻璃,还是颇具观赏价值。
穿著睡衣的缇娃,站在门外偷偷欣赏了一会儿,才伸手在玻璃上轻轻敲几声。
“我把晒乾的毛巾收进来了,就搁在浴室门口。”
水声之中,传来阙立冬模糊的哼声。
她搁下毛巾,转身就瞧见被抛了满地的男性衣物。“老天,你为什么就是教不会?我不是说了,别把脱下的衣服扔在地上。啊,你又忘记把袜子翻面了!”她碎碎念著,一路捡拾衣物。
这回,里头的男人哼都不哼一声,保持缄默,对这样的抱怨已经习以为常。
缇娃抱著满手衣物,扔进洗衣篮里,动作流畅熟练,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处理完脏衣服后,她又在浴室内转了一圈,确定一切都收拾妥当,才光著脚丫子走回卧室。
山区的夏夜,气候凉爽宜人,没有了白昼的暑气。推开窗户后,微凉的风迎面吹来,在这样的温度里,即使是下开冷气,也能舒服的睡上一夜好眠。
坐在镜子前,她拿起木梳,梳理光滑的长发。梳子上绕著两种截然不同的发,其中一种长而光滑,另一种则短而粗糙,两种头发缠在一块儿,分都分不开。
缇娃仔细挑下那些头发,红唇上偷偷漾起一抹浅笑,镜子里的粉脸,嫣红得格外可爱。
他们的同居生活,逐渐衍生出一种难言的默契,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亲昵、更难离开彼此。
她曾跟很多人“同居”过,却是第一次知道,人跟人之间能够这么贴近,心与心熨烫得像是要融化,你侬我侬的融在一块儿。这么温馨甜蜜的感觉,是她先前不曾品尝过的。
两个星期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这段时间里两人形影不离,不曾分开过。他的视线、他的双手像是在她身上生了根,恨不得能将她绑在身上,只要一会儿没瞧见她,暴躁的呼吼就会传遍左邻右舍。
即使是万不得已,她必须出门,去咖啡店里出公差,煮饭喂饱那一群人,他也紧跟著不放。
当她在柜枱里忙进忙出时,他就坐在角落,用那双黑眸瞅著她,那炙热的眼光,老是让她脸红心跳。
如果眼神也能是一种爱抚,那么阙立冬已经在众目睽睽下,用那双眼睛彻底的爱过她每一寸肌肤了——
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深夜的寂静,也打断她的思绪。她喘了几口气,平复心情,这才伸手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