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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愿者请上钩-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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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法再多等一耖,就近将她抵向房门,迅速进入她。
  “嗯——”她低吟,眉心蹙了蹙,一时无法适应过于强烈的入侵感。
  他没有给她喘息的空间,立刻展开强垫的掠夺,每一回的占有,既深且狂——
  “慢、慢一点……”她微喘,几乎承受不了他太激狂的节奏。
  “慢不下来。”重重的深凿,似想凿入她内心最深处,留下痕迹,不容她再轻易舍去。
  两具久未欢爱的身体,都不需要太多的抚慰,迅速便到达极致,晕眩中,她记得自己似乎失控咬了他……
  结束了一回合的激狂性爱,他抵着她的额喘息,有一下没一下地细啄她的唇。“你还好吗?”
  他承认,这一回是有些小人心态了。
  他等了太久,真的等怕了,好不容易等到她一点点正面的回应,他不想错失,不给她一分一秒考虑的空间,多怕她冷静下来后,又反悔推开他。
  “回……床上。”她快没有力气了。
  他低笑,抱牢几乎要从他身上滑落的娇躯回到床上。分开得太久,纠缠身躯片刻也不舍得自她身体里离开。
  “别以为我会这样就放过你。”
  “先等一下……我头好昏……”
  他微微撑起上身,脱掉方才来不及脱的上衣,也将她凌乱的衣衫全数除去,让两具躯体再无阻隔地贴合,感受彼此的肌肤温度,以及心律脉动。
  好一会儿,他们都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在彼此怀中调整呼吸。
  叩叩!
  敲门声忽然在此时响起,伴随着女儿清嫩的声音传来。“把拨,你们吵完架了吗?”
  “……”可见这房子的隔音还是没有想像中的好。
  她一慌,挣动身躯想起身,此举不经意牵动了两人结合的部位,感觉埋在她体内的欲望正缓缓苏醒。
  宋尔雅将她压回枕间,缓慢地厮磨。
  她应该要阻止他的,女儿就在门外,可糟糕的是,她也在挺身迎合他。
  “小冬瓜,去睡觉!”他只丢回这一句,便没再理会。
  “糟糕,这太yin乱——”她懊恼低吟。
  “我喜欢你对我yin乱。”他轻笑。
  “还敢说!”她报复地咬他肩头,他以一记深深的进击回应,出口的便成了呻吟。
  他俯首,吮住她美妙的声音。
  “以愿。”
  “唔……”融在他口中的模糊哼应声,已分不清是在回应他,抑或是激情难抑的娇吟。
  指掌细细抚摸每一寸娇嫩肌肤。“以愿、以愿、以愿……”
  到最后,她已经不再刻意回应,任由他喊着,闭上眼感受他在体内熨烫的热度,以及每一次深入时激起的火花与颤悸。
  “以愿、以愿……”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未出口的深情叹息,揉进缠绵的深吻中。
  这把火,整整烧了一夜。
  天将亮时,夏以愿蜷卧在他怀里,倦得撑不住眼皮。
  他指腹轻抚过她倦睡的脸容,眷眷恋恋不舍得移目。
  天际透出些许白光,他轻轻抽出枕在她颈下的手臂,下床,进入浴宝打理好自己,再拧条毛巾出来,替她做简单的擦拭与清理。
  一切完成后,正欲打开房门时,她醒了过来。
  “尔雅!”她唤住他的神情微慌。
  于是他再度反手关好门,回到她身边。
  “再睡一下,公司那里我会替你说一声,今天好好休息,不准再工作了,听到没?”昨天只顾着生气和逞欲,都忘记应该让她好好休息了。
  “你……还生气吗?”
  他无奈地叹上一口气。“我什么时候真正跟你计较过?”
  “那,可以冷静下来,好好听我解释了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伤他心的事情,她已经做得很拿手,他早认了,不然还能怎样?
  “我这几天忙工作,不是因为要逃避什么,是要挪三天的假期去找你,手边比较紧急的事情必须先处理好,才会那么忙,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急忙向他解释。
  所以——他昨天像个疯子一样发飙,是在干么?搞笑吗?
  宋尔雅因这意料之外的答案,整个人狠狠愣上九重天。
  夏以愿见他一迳沉默,以为他不相信,加强语气道:“是真的!我连机票都买好了,这个礼拜五晚上。”
  看见她由床头柜盒出来的物品——这表示,如果他今天没回来,三天后他将会得到一份意外的惊喜。
  “你……那也不必连生病都还抱病上班,不差这一、两天……”依然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巨大转变,他语气听来有些恍惚。
  “小感冒而己,没有关系。你已经等我那么久,我连一分钟都不想再让你多等——”未完的话,被一记狠狠的拥抱打断。
  “你这个笨蛋!”
  无情的时候很无情,让人气得想掐死她,多情的时候又深挚得让人整颗心都揪了,是要他怎样?这混蛋女人——
  他闷闷低咒,却一点也不想放开她。
  “对不起……”她总是让他太伤神,每一声苦恼的叹息背后,都是为了她,她不是不清楚,她真的欠他好多。
  他没回应这声歉语,只是反问她:“那你心里的包袱呢?放下了吗?”
  “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我都想守住夏家,宁馨是我的责任,这个包袱我永远不会放下。但是你,我也不会再放开。以前是我不够勇敢,连宁馨都能走出来,我也不能一直用悲观的眼光去看世界,所以——请你陪我留下来,好吗?”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收紧臂膀,用牢得无法呼吸的拥抱回答她。
  他不在乎她要扛多少责任,他可以陪她扛,只要这个包袱是以爱为名,而不是她用来埋葬人生的罪咎,她扛得快乐,又有什么不可以?
  “这一次,不会再反悔了吧?”他闷闷低语。要是再变卦,这次他真的会吐血而亡。
  “我保证!”
  “嗯。”无声依偎了片刻,宋尔雅松开手,拾起落在床边的机票,三两下撕了它。
  他动作太快,她来不及阻止,愕然望他。
  太迟了吗?他——不接受?
  他吻了吻她笑容略失的唇角。“你以为我会希望你为了我,把自己累成这样吗?不管大感冒小感冒,你给我好好休息,我们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别急,慢慢来,嗯?”
  她怔怔然,任由他将她按回床上,拉好被子。
  “我是临时回来的,等等还得赶九点的班机回去,你就别忙了,乖乖待在这里,该工作就工作、该休息就休息,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陪你们过年,听到没?”
  他可以自己来回奔波,却不舍得她劳累。明明嘴里说着不该宠坏她,实际上却还是用着他的一切包容她。
  她笑了,八年来,首度露出真心的笑容——
  “好,我等你。”
  童话的最后
  拖着行李走出机场,清晨的低温,让吐出的气息化为阵阵白烟。
  宋尔雅空出左手,拉整滑落的围巾,顺手将刚刚邻座女客塞来的名片揉了丢垃圾桶。
  ——我结婚了,有个八岁的女儿。
  为什么每次说这句话,都没人肯相信呢?他表情看起来很不诚恳吗?
  正想随意挑辆计程车坐上去,斜后方传来清亮呼唤。“把拔、把拔!”
  他回身,只见包成小雪球的女儿飞扑而来。
  “我好想你喔!”亲亲搂搂加抱抱,以表孝心。
  宋尔雅笑着承接女儿的满腔热情,稍慰相思之后,这才直起身,望向一旁含笑而立的女子。
  “不是说了我自己会回去,别一趟路专程来接我吗?”天气那么冷,在家抱着温暖的被窝多睡一会儿多好。
  她只是浅笑望他,探手抚了抚他颈上的围巾——这是她送的,那回和宁馨一起去百货公司,亲自挑选寄到香港给他的。
  他眸光微热,心知她渴望抚摸的,绝对不是这条围巾,只是公众场合,无法如女儿那般随兴所至。
  “回家吧!”他嗓音微哑,低声道。
  “嗯,回家。”
  将行李搬上后车厢,宋尔雅自行坐上驾驶座,发动上路。
  “把拨,有礼物吗?”
  “你爹回来让你看,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回完,他侧首轻声说:“以愿,口袋里有样东西,给你的。”
  “把拔好偏心!”有人听到了。
  夏以愿安抚地拍拍后座的女儿,探手往外套口袋里摸索,摸到他的皮夹,本欲归回原位,瞧见露出一小角的纸张,她顺势打开皮夹。
  比证件更早看到的,是一张照片,她和小冬儿的照片。
  那露出一小截的纸张,是一小段诗句,某一天下午,她和小冬儿一起合写的《长干行》。
  他不但留了下来,还裁切整齐,折放在皮夹内随身带着。
  他的心意如此明显,两个女人、一张照片、一首沉稳与稚嫩笔迹交错的长干行,就是他心上全部的重量。
  “每回往返,短短一个小时的航程里,我让它陪我一起度过。”
  她轻轻抚过纸张上的字痕,低哝:“还敢讲!你都对小冬儿胡说八道,这谁的定情诗、谁的青梅竹马啊?”
  “不就是你吗?”
  “少来!”他们认识的时候都十三岁了,最好他还没脱离摘摘小花、骑骑竹马的年纪。
  他抿唇闷笑。“小姐,我可是第一次在女人身上起反应。”
  “那不就很荣幸!”她咬牙吐声。
  明明一转头就去对宁馨念情诗,还讲得这么情深义重……
  含糊在嘴里的咕哝,他听见了,斜瞥她一眼。“我那时要是走到你面前,含情脉脉念情诗,你保证不会一是打扁我?”
  ……会。
  “诗,真的是为你念的。”他了解她的固执,说不背,就真的会抵死不背。与其她被罚写不完的书法,他只能接连几天像师公念经一样,强迫她记起来。
  因为她别扭,所以他也只能迂回。
  “为什么?”这个疑问藏在她心里很久了。“我一点都不可爱,个性那么差,刚认识就害你摔下树……”
  他怎么有办法喜欢上这样的她,还一爱就爱了这么多年,连她都佩服他“独特”的眼光。
  “知道要反省就好,人家宁馨高高兴兴的来和我分享喜悦,说她多一个姐姐了,为了表达欢迎诚意,两个人生平头一回当贼,爬树偷摘水果要讨好你,结果呢?被某个差劲的小混蛋暗捅一刀。”
  “……对不起。”这一句道歉,迟了好多年。
  “你欠我的何止这一句?”要真和她计较,早气死了。
  “那你礼物还送不送?”她扬了扬不知几时落到她手上的小方盒。
  “……你有当扒手的天分。”有够神不如鬼不觉。
  打开方盒,里头的钻戒令她讶然。
  本以为是什么小首饰之类的……他送钻戒,那意思就是……
  “尔雅?”
  “我在开车,没空,你请自便。”
  他是不是担心她拒绝?所以不敢亲手交给她,只能间接探探她的意思,她若不愿,就会默默放回去。
  唇畔浅浅扬笑,她将钻戒套入指间,审视一会儿,又取下来,也真的默默放回去了。
  好半晌,他们都没有说话,车内空间寂静得诡异。
  她侧眸瞥他。“生气了?”
  “我器量没那么小。”这种事关乎女人的一生,她本来就有拒绝的权利,只是……不得不承认,内心有那么一点失望。本来这一趟回来,是希望手上能多点什么,让他在拒绝下回的艳遇搭讪时,说的那一句话能更实至名归。
  她在下一个红灯时,解开安全带倾靠而去,在他耳边轻声说:“戒围太大了,去改小一点再来,我夏以愿没那么好套牢。还有——”
  顿了顿,她迅速啄吻他一下。“宋尔雅,我爱你。”
  这一句,应该是她欠最久、他也最想听的吧?
  叭叭!
  后头传来两声喇叭鸣按,这才将他由呆愣中唤醒,假装专注前方路况,以掩饰失态。
  “那把拔,如果我还记得《长干行》怎么背,有没有礼物?”坐在后座的女儿不死心,相当坚持要敲诈她爹。
  “真的吗?背来听听看。”夏以愿含笑回应。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呃……”
  下一句是什么?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当娘的轻声提醒。
  宋尔雅面带微笑,听着她们母女俩一来一往,交织成他人生中最无可替代的天籁之音。
  一个月前的那天早上,离开时心里不是没有忐忑,多怕她承受不了外界舆论与自己内心那一关,再度选择放弃他。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
  八年前,就因为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先行返台,不过就这么一天而己,便让她狠狠将他推开,如果他够聪明,就该守在她身边一步也别离开,不让任何事物再动摇她、威胁他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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