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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无耻妖孽-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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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大师兄十分不赞同他这种浪费纸张的行为。但自打刁小四让它将四只猫爪蘸上墨汁在纸卷上跑了两圈后,大师兄惊喜地发现原来自己在绘画上的天赋一直被埋没了。

只见它爪下的梅花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迎霜傲雪超凡脱俗,连一向只拿眼白看它的小师弟都不得不违心地赞叹道:“梅花本天成,猫爪偶得之”。

从此,大师兄便不可救药乐此不疲地爱上了画画,而且一门心思只画梅花,对于刁小四随意挥霍浪费库房纸卷的卑鄙行为也就不闻不问了。

现在,它唯一的目标就是完成一幅《万梅图》,据小师弟说,他可以拿到朵云轩的鉴宝大会上拍卖,就算一朵梅花只卖一两银子,这幅画起码也得上万。当下大师兄暗自下定决心,一万朵梅花太少,起码要画一百万朵。

这天午后刁小四终于完成了“黄河道天符”的全部初稿,然而心中非但没有感到丝毫的欣喜,反而头大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傻事。按照他的粗略预计,假如完全按照设计方案炼制道符,所需要的炼材大约在一千两百四十种左右,排除现成有的部分,至少还有三百多种要到黑市上去买,而且很可能有价无市,说不定跑断了腿也未必能凑齐三五成。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望着辛辛苦苦捣鼓出来的作品,刁小四犯了愁。

另一边,大师兄一心一意地在纸上来回奔跑,朝第两万朵梅花的目标不停努力。

忽然书库的门一开,缁衣老尼姑走了进来。

肥猫兴奋地大叫一声奔窜上前,伸出黑乎乎的猫爪子献媚似地抱住老尼姑的僧衣就势一滚,赖在地上不肯起身。

缁衣老尼姑弯腰抱起肥猫,望了眼地上的万梅图,微笑道:“善哉,善哉,你这也算是自家宝藏啊。”

刁小四闻言手一抖,脑海里掠过一道灵光!

他一直以来想的都是如何把李岱墨的黄河道天原封不动地搬到道符上,却忽略了自己手上其实还有未曾开发的宝藏。

——为什么不通过符阵将天罗星盘里的三百六十五座星阵转化为三百六十五座道天?如此一来困扰自己的材料问题立刻就迎刃而解了。他的束龙腰带里还剩下许多从秦皇陵虚境里搜刮来的各种珍藏,即使还有缺少,也可以到虚境里就地取材,总好过像只无头苍蝇似地满世界乱找。

死老头曾经说过奇门遁甲的至高境界不在乎阵而在于道,记得为了这个问题自己还被关了小黑屋,如今他终于豁然开朗了。

这时大师兄媚眼丝丝地喵喵叫唤起来,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在缁衣老尼姑的手上舔来舔去,猛见小师弟像只饿狗般扑了过来,竟似要跟它抢糖吃。

肥猫双目圆睁怒上心头,正欲向这个不知谦让的小师弟施以九阴猫骨爪,就听刁小四两眼直瞪瞪盯着缁衣老尼姑,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些天我时不时看到藏经阁里有老鼠出没,本想设几个陷阱逮住它们。谁知这些老鼠非常狡猾,出现的时间和奔跑的轨迹根本没有规律可循,你说老子该怎么弄……弄住它们?”

缁衣老尼姑微微一笑,只当是刁小四这些天苦读佛经大有进展,已经学会了和自己打禅机,于是说道:“小鼎,你可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刁小四听得七荤八素,呆呆问道:“啥意思?”

缁衣老尼姑解释道:“意思就是说一切无常变幻的现象世界都是虚假短暂而无从捉摸的,只有观现象世界如同梦幻,才能获得无上正等正觉。”

刁小四啼笑皆非道:“师傅……没想到你做梦还都挺有意思的。”

缁衣老尼姑摇摇头道:“贫尼何曾说过梦话,这都是贫尼在经书里读到的东西。”

冷不丁刁小四一把抓住缁衣老尼姑的手道:“师傅,徒儿要跟你读书!”

第456章 清洗(上)

丝萝第一次见到杨勇和杨广的时候,他们还是少年。

刚开始面对他们,她几乎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自己来生的父亲和大伯,看着他们当自己像小妹妹一样,那感觉即古怪又不真实,晕晕乎乎好似在梦中。

但究竟是自己在梦境里回忆起了前世,还是在现实里忆起了后世,丝萝渐渐地陷入了迷茫,仿佛一切都是真的,一切又都是虚幻的。

又过了几天,丝萝突然从方檀的口中得知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大消息。

二月甲子日,满朝的文武百官联名上书逼宫,迫使年幼的大周皇帝宇文阐下诏退位,将皇位禅让给了他的外公杨坚。

杨坚一番推辞后,穿着平日里的常服在众多拥趸的簇拥之下进入皇宫,于临光殿受让天命登基称帝,定国号为大隋,改元开皇,宣布大赦天下。

方檀说的时候显得很是兴奋,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何况杨守坤作为朝廷重臣在这次宫廷政变里为杨坚出了不少力,“从龙元勋”的荣光无论如何都跑不了,未来的地位名望只会水涨船高。

然而丝萝却发现杨守坤本人并不怎么高兴,仿佛这件事和自己完全无关。在禅让大礼结束后,他便托病不出在家休养,也不与朝中的新晋显贵们往来。

又过了几天,丝萝的哥哥杨隽奉召入宫成为太子杨勇的侍从官,于是叶先生门下的弟子便只剩下她这一根独苗。

丝萝心底里有些为杨隽担心,因为她知道日后杨广继位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清洗东宫,将杨勇手下的亲信或抄家砍头,或充军为奴,几乎无人能够幸免。她自然不希望自己亲爱的哥哥在数十年后也落得个凄凉下场。

好在至少从表面看,如今的杨勇和杨广的关系还算不错,而两人与杨隽亦甚为相得。时不时的,杨勇都会来杨府找杨隽玩,而杨广又必然会跟着他一起来,有时候三个人也会约好去郊外踏青游猎。

每回外出杨隽都喜欢拽上丝萝,说怕她一个人在家里呆着会闷。

无疑,杨隽对自己这个容貌秀丽,举止端庄安详的小妹妹十分怜爱疼惜,这点在京城里都是出了名的。

于是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乃至郊外的青山绿水间,经常可以看到三个少年带着个女娃儿骑马呼啸而过,身后是一大群如临大敌紧张万分的宫廷侍卫。

渐渐地,丝萝发觉少年时的杨广和后来成为九五至尊的他有很多不同之处。

在兄长杨勇潇洒不羁的储君光环照耀下,他显得异常低调,往往老半天都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侧身站在太子的身后,用那双谁也看不透的眼睛默默注视着身旁的每一个人。

偶尔他会和杨隽低声交谈几句,脸上刚泄露出一丝笑意,却又迅速收敛隐藏起来,甚至对着丝萝,他也很少露出过笑脸。

除了杨隽,似乎唯一能和他谈得来的,就只有曾经与杨坚同为柱国大将军的李炳的儿子李渊了。

李渊也很奇怪,丝萝悄悄观察过,他和杨广在一起的时候,通常几个时辰里也说不到三句话,可两人之间似乎建立起了某种默契,就像是铁得没法儿再铁的心腹死党。

不过每个人都习惯于围绕在太子杨勇的身旁,丝萝的哥哥杨隽更是这样。毕竟,他还有一层身份,是东宫太子的侍从官。

这天宫里的太监来府中传旨,召杨守坤入宫见驾。

中午时分杨守坤面带疲惫之色回到府里,然后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中不停地喝闷酒,直到掌灯后已然酩酊大醉伏案而卧,依旧不肯停杯。

老管家杨曦曾试图劝说杨守坤早些安歇,结果被他赶了出来。

杨隽在东宫没有回来,方檀只好去找丝萝,偷偷地请她去书房看看杨守坤。

丝萝放下手中的书卷,亲自跑去厨房做了杨守坤平日最爱吃的鱼香豆腐和八珍素鱼翅,再放上一小碗珍宝饭和绿豆汤端进了书房。

杨守坤衣冠不整地趴在桌案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儒雅风采,迷迷糊糊听到开门声头也不抬地大声呵斥道:“出去!”

“干爹,是我呀。”丝萝微笑着将热气腾腾地饭菜和绿豆汤端到桌案上,然后轻轻打开窗户,驱散去书房里弥漫的异味。

杨守坤睁开眼睛赤红着双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是丝萝啊……乖女儿。”

丝萝转身到墙角往铜盆里倒了些热水,将毛巾浸湿了说道:“干爹,来擦把脸吧。”

杨守坤木然接过帕子捂住脸用力地揉搓,良久也没有放下。

忽然杨守坤的肩膀几不可察觉地微微抽搐起来,丝萝惊异道:“干爹?”

“没事,我没事。”杨守坤将毛巾递还给了丝萝,道:“你先出去吧,我还想在书房里多坐一坐。”

丝萝在杨守坤的对面坐下道:“那我不说话,就这样陪着您。”

杨守坤沉默许久,突然抓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身躯趴在桌案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丝萝忙绕到他的身后为他轻轻拍打后背,杨守坤一边摆手一边喘息道:“不用,我很好。”

丝萝不说话,把手中的热毛巾递给杨守坤。

杨守坤苦笑一声接过毛巾,擦着擦着他猛地像疯了一般,将桌案上的杯碟碗筷一股脑横扫而出,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耳中听到丝萝惊惶的叫声道:“干爹!”

杨守坤缓缓抬起头,眼角流下一行泪,涩声道:“丝萝,干爹心里难受。可还记得我从前对你说过,你有个姐姐,从小过继给了我的一个堂亲?”

丝萝点点头道:“我记得,您在遇到女儿的第一天就提起过姐姐。”

杨守坤的眉宇间泛起难以掩饰的痛苦,说道:“今天早上陛下召我入宫,说他已经决定将你的大姐嫁给突厥的启民可汗……下个月便要成行!”

“姐姐要……嫁给突厥的启民可汗?!”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加令人惊讶的消息了,难道杨守坤的长女,竟然就是后来暗中插手漠北各大魔门,与自己来生有着极深渊源的大隋义成公主!

果然,杨守坤徐徐道:“明日陛下就会下诏,册封你大姐为义成公主。”

“干爹,您不必太难过。姐姐被册封为公主远嫁漠北……也是她的福气。”

“福气?那启民可汗是什么样的人,漠北是什么样的地方,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竟然要眼睁睁地看着亲生女儿被送给一头恶狼,远去蛮荒野蛮之地,也许一生无望回归中原。我……我还要装出一副受宠若惊感恩戴德的模样向他磕头,称颂我皇万岁!”

“杨坚!他是在用这方法来报复我。当年我夺走了他喜欢的女人,他就要生生夺走我的女儿。夺走还不算,竟要她远嫁漠北,从此山水相隔永世不得再见!”

他泪流满面,痛楚地嘶吼道:“我算什么父亲,我算什么男人,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异日九泉之下,杨某有何脸面再见云羽?!”

丝萝见杨守坤如此痛苦,心口莫名发酸,可是该如何才能安慰劝解他?她默默无语地将杨守坤的脸搂紧贴在自己的身上,柔软的小手拍打他的后背,就像奶奶在夏夜哄自己入眠时那样。杨守坤身材高大,虽然坐着,他的头却可以枕靠在丝萝的肩头上。

很快,丝萝感觉到自己肩上的衣衫变得湿热,曾经在她眼里坚强而无所畏惧的干爹,此刻在无声而压抑地流泪。

她本想告诉杨守坤,等自己长大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保护大姐。但想到后来的事,这样一句简单的安慰之词却也说不出口。

忽然她听到杨守坤粗重的鼻息声,竟是枕靠着自己的肩头上朦胧地睡去了。

丝萝吃力地站着,等了好久,觉察到杨守坤已经沉沉坠入梦乡方才扶他倒在桌案上,出门唤来方檀和老总管杨曦帮忙,把杨守坤送到床上擦洗干净,盖上薄被安睡。她点燃一柱沉香,静静地守在床边,看着杨守坤在睡梦中紧锁眉头,仍似挣脱不去恼人的烦扰。

第二天杨守坤发起了高热,接连数日昏迷不醒。府中急忙谴人请来京城里的名医诊治,结果说是受了风寒,需得静心调养一段时日。

杨隽要陪侍太子经常不在家,另一个弟弟刚满三岁还是个懵懂小童,照料杨守坤的事情自然被丝萝责无旁贷地接下。

她索性搬到了杨守坤隔壁的厢房里,不分昼夜衣不解寐地侍奉杨守坤,不几日便眼圈发黑双颊凹陷,走起路来更是显得轻飘飘地没了份量。

老总管杨曦劝丝萝注意休息,府里有的是丫鬟老妈,很多事情可以让她们来做。丝萝也不言语,只是仍旧从早到晚地一直守在杨守坤的房里。

终于这一天杨守坤的高烧渐渐退了,人也清醒了过来。

他朦朦胧胧地觉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不由缓缓睁开了眼睛。

屋里一灯如豆,有股浓重的药味,月光透过微启的窗缝映照进来。

丝萝伏在他的身边,头刚好靠在了自己的腰上,侧着脸蛋儿睡得正香。

尽管前一阵子时昏时醒,但每次杨守坤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肯定是丝萝。

她无时无刻不在照料自己,端茶送水喂药……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杨守坤轻轻吁了口气,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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