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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无耻妖孽-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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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刁小四已经杀红了眼,哪可能再让煮熟的鸭子从嘴边飞走?

尽管他杀气腾腾浑身浴血,但灵台却变得愈来愈空明无波,立刻准确地洞察到了王玄恕的意图。

见月影魔元刀陡然血光迸放朝自己劈来,刁小四顺势退身闪躲,想也不想便祭出了大空波霸浮屠。

“唿——”王玄恕的身影一闪而灭,消失在了动荡迷离的光澜血雾中。

然而就在他遁去的霎那,整片恒沙流金虚境的空间倏地荡漾起一波波柔和辉煌的佛光,继而像一块块瓷片般碎裂,翻转重组变幻无常。

一瞬之后,王玄恕元神再现,惊愕而绝望地发现自己竟然被封锁在了一片完全独立的碎裂空间中,根本未能逃出刁小四的掌握。

尚未等他反应过来,刁小四早早放出了大千空照镜,一束浑圆空灵的青芒如光柱般从天而降,牢牢罩定王玄恕的元神。

王玄恕痛楚地大吼,再也看不出一点儿世家公子的倜傥潇洒,殷红的元气如沸腾的水泡不住翻滚蒸腾,光影急速黯淡。

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在劫难逃,恶狠狠瞪视数十丈外的刁小四,怒声长啸道:“小狗,我做鬼也饶不了你!”奋起全身真元,燃烧成一团熊熊血焰,挥斩月影魔元刀竟冲破了大千空照镜的禁锢,不顾一切杀向刁小四。

刁小四见王玄恕狗急跳墙,哪里还用得着客气,当即使出痛打落水狗的看家本事,从束龙腰带里掏出一张张道符往外开炸。

“砰”“砰”“砰”——五颜六色的光澜接二连三地在空中爆绽,激荡着雄浑的罡风几乎将这片虚空也要炸爆。

如今的刁小四可不是当初还要老瞎子手把手教着炼符的初哥,更得着了秦皇陵里不计其数的珍稀炼材,兜里揣的道符无一不是堪比宗师水准的心选之作。

虽说受制于通幽境界,他暂时还没法炼制成七品以上的顶级道符,但谁说豆包不能当干粮?就见得什么两叠符、三叠符、两仪符、三才符、混元符……五花八门的道符漫天乱飞,随便丢出去一张都能玩死个一流高手。

要搁在前头,王玄恕肯定会趋吉避凶小心应付,可现在他已生出必死之心,只想一命换一命拉刁小四垫背,面对幕天席地打来的道符压根不知闪躲,一路大鸣大放猛砍猛杀往前突击。

刁小四也豁出去了,不要本钱地把各种各样的道符往外摔,炸得王玄恕元神千疮百孔扭曲涣散,眼看着就要油尽灯枯离死不远。

就在这时候,癞蛤蟆待在一旁瞧出便宜,觑准机会蓦地张开蛤蟆嘴吐出长舌,像匹练般从斜刺里袭到。

王玄恕猝不及防,被猩红的舌头一卷一缠死死锁住,转瞬间眼前一黑已落入了这吃货的肚子里。

刁小四气得七窍生烟,怒视这个窃取自己胜利果实的无良蛤蟆,叫道:“给我吐出来,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

癞蛤蟆紧紧捂住大肚皮,全神戒备地瞪视刁小四,心有不甘地微微张开嘴巴。

猛听得“轰”地一声闷响,王玄恕竟然自爆真元炸了开来。

癞蛤蟆一下子被掀飞起二十多丈,屁股冒烟嘴里喷火,肥大的肚皮被炸成筛子,一道道血红的光束从里头冲了出来,活像只肚皮朝天的大刺猬。

刁小四怔了怔,察觉到灵识仍能与癞蛤蟆相联,晓得它应该死不了,便放下心来,恨恨道:“该,教你再嘴馋!”

他掏出两颗灵丹丢进嘴里,筋疲力尽地躺倒在大漠上,愕然看见高空中的小桃红像是一支冒烟的火箭划过天际,往着远方的地平线后栽落。

尽管身体已经被轰得不成形,它居然还能够忍疼不叫死死地闭紧嘴巴,不让一丝元气从嗓子眼里冒出来。同时四只爪子忙活不停到处堵漏,令自诩是守财奴的刁小四也看得心折不已,喃喃感慨道:“娘希匹,这样也能活,不用想好你就做……”

第199章 再别长安(下)

曙光微露,长安古城又迎来了一个宁静的清晨。

距离刁小四和王玄恕约战玄武门的事情,一晃眼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却依旧没有半点信息传来。

就在七天前,右军大都督李世民已然统率大军西进,奉命讨伐盘踞陇西的薛举。另外李渊的堂弟李孝恭也在准备引军南下平定巴蜀,继而征讨称霸江陵的萧铣。

这时远在江南的杨广也遇到了麻烦,已经竖起反旗自称魏王的李密颁布讨逆令,号召天下各路义军进军江都推翻暴隋,短短数十日间就得到了杜伏威、窦建德、孟海公等诸多义军首领的响应,打出“三十六家反王、七十二路烟尘”的旗号,正紧锣密鼓的调兵遣将威压江都,声势之大古往今来都属罕见。

杨广当然不会坐等着这伙儿义军首领杀上门来,立即下诏命令各军勤王,进据长安的李渊和镇守洛阳的王世充都在其列。

从长安城前往江都,千山万水且必须经过错综复杂的各大势力管辖控制下的地盘,大张旗鼓地引兵勤王显然行不通。因此李渊派下柴绍夫妇和李元霸,统领三千精锐铁骑借道洛阳南下救援江都。

于是李元霸这几天很忙,差不多天天都有人请客吃饭摆酒壮行。他当然是来者不拒,昨天晚上又陪着李靖、赤尊侠和长孙无忌在闻香楼里喝得酩酊大醉,临走还说好今天要接茬再喝。

长孙无忌也喝多了,当晚索性夜宿闻香楼,一觉睡醒后兀自觉得脑袋生疼。

他起身洗漱过后,便下了楼打算找地方吃些早点,不妨被几个长安城里的公子哥儿拉着在花厅里坐下,又是一通神吹海聊。

这几个公子哥儿穿得花团锦簇,全都是闻香楼里的常客,话题自然绕不过楼里的姑娘和各自的光辉战史。

众人一番嬉笑寒暄后,其中一个面色灰暗酒色过度的家伙便问道:“沈哥,听说你昨晚在小诺姑娘那里留宿了?”

那姓沈的公子哥儿顿时露出得意之色道:“你小子消息倒也灵通。”

那人嘿嘿一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沈哥,昨晚你没浪费大好光阴吧?”

姓沈的公子哥儿晒然道:“怎会,本公子杀个三进三出绝无问题。刚刚睡醒要起床下楼,小诺姑娘还扯着本公子的衣袖不放:‘沈公子,你不要走,往后没你的日子教奴家可怎么过啊?’”

众人闻言皆露钦佩之色,沈公子笑吟吟喝了口碗里的热奶,问刚才说话的那个公子哥儿道:“文轩兄,你昨晚战况如何?”

那公子哥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昨晚酒喝多了点儿,状态不佳,也就来了六回,好在算是大获全胜,惹得那丫头两眼泪汪汪求着本公子将她收入房中,方才还赌咒发誓说这辈子做鸡做狗都跟定了我。”

众人闻言大哗,沈公子脸面无光道:“范文轩,你就吹吧。忌哥,你昨晚怎样?”

长孙无忌昨晚喝得人事不省,但也不肯在这群狐朋狗友面前露怯,慢条斯理地竖起一根手指头道:“我跟大伙儿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沈公子等人面带失望道:“怎么,才一次?”

长孙无忌点点头道:“倒是和两位老弟的遭遇一样,天亮时那丫头也对本公子说了一句话。”

范文轩好奇道:“什么话?”

长孙无忌微微一笑道:“她说——‘无忌哥哥,咱们能歇会儿不?’”

此言一出,满桌鸦雀无声,人人叹为观止地望着长孙无忌,简直将他奉为神人。

长孙无忌得意洋洋,正想接茬吹下去,忽然闻香楼门前一阵吵闹,就看到李元霸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少女,一边跳着舞一边唱着歌,形影不离地也进了花厅,听她嘴里唱的竟然是段金刚经。

长孙无忌呆了呆,连忙站起身迎上李元霸道:“元霸师弟,这是从何处收来的女神,如此妖娆别致?”

“爷、爷在街上……捡的!”李元霸没好气道:“喜欢,就、就送给你!”

那女神停住歌声,傻傻地打量长孙无忌,吃吃笑道:“你信佛?”

长孙无忌愣了半晌,左手轻敲折扇深思熟虑后回答道:“我姓长孙。”

女神笑道:“信长孙不好,还是信佛吧。”说着又唱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长孙无忌呆若木鸡,望着李元霸问道:“你打算怎么打发她?”

李元霸气闷道:“爷要是晓、晓得,还、还会带她来……这儿?”

长孙无忌恍然大悟,不由得义愤填膺道:“李元霸,枉我把你当作兄弟,你居然敢作这等丧尽天良的无耻行径!”

李元霸被骂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怒道:“谁、谁丧尽天良,谁……没小、小鸡鸡!”

长孙无忌义正词严道:“你竟然想把一位迷途少女卖进妓院赚取私利,何其的卑鄙,何其的下流。要知道,女神是用来疼的……”

“拉倒吧!”李元霸火冒三丈道:“爷倒……想疼、疼她,结果我、我屁股疼——疼到现在!”

长孙无忌一怔,这才发觉李元霸的屁股上开了一条刀口,不由倒吸口冷气道:“长安城里还有能让你屁股开花的人 ?'…'”

李元霸怒冲冲朝长孙无忌心目中的女神一指道:“就、就是她干的!”

长孙无忌瞠目结舌瞅着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迷途少女,禁不住生出顶礼膜拜之心,郑重其事地颔首道:“元霸师弟,女神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疼她。愚兄相信,她也会好好疼你的。”

忽听那位女神咯咯“娇笑”着,也不知看到了啥新鲜有趣的事,撇下长孙无忌和李元霸径自往楼上冲去,登时惊得闻香楼里鸡飞狗跳不可开交。

这事自有管事之人急报给老板娘,可此时红拂正在心无旁骛地给李靖敷药,哪有心情理睬一个迷途少女?再听说她是李元霸带来的,就更不放在心上。

李靖的伤势好了七七八八,但因不久前偷酒喝的事被红拂发现,如今嘴巴也被缠上了三圈绷带,无可奈何地坐在那儿听赤尊侠说话。

赤尊侠笑吟吟看着两人,问道:“李兄,听说你要随同李孝恭南下巴蜀?”

李靖点点头,赤尊侠道:“依我之见,在出征前莫如将你和红老板的婚事办了吧。”

红拂娇躯微微一颤,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为李靖细细地抹上药。

李靖凝视红拂低垂的螓首渐渐泛起娇红,口中咿唔发声道:“我李靖娶妻,何须世俗繁文缛节?”

赤尊侠赞同道:“不错,大丈夫做事本当一言而决。但这喜酒,在下少不得还是要讨一杯的。”

李靖一声不响地抬手虚摄,也不知从哪里晃晃悠悠飞出来一只酒坛子,落在了榻席上。他运掌拍开封泥,道:“红拂,咱们俩一起敬赤大哥一杯。”

红拂倏然抬头,眸中闪烁着喜悦的神采,却轻声道:“我看你是找借口想喝酒吧?”

李靖含笑望着她,道:“这是我们的喜酒,你不会嫌它太寒酸简单了吧?”

红拂尽管已经隐约猜到,可听李靖亲口说出来,仍旧不自禁地芳心巨震,急忙扭过俏脸不让他看见自己眸中隐约的泪光。

李靖故作不知,扯下嘴巴上缠着的绷带,拿起酒坛长出一口气,满满斟上三碗酒,道:“赤大哥,你可愿意今日为我和红拂证婚。”

赤尊侠哈哈笑道:“这是赤某此生喝得最开心自在的一碗酒!”

他一口饮尽,长舒口气吞吐积郁在胸中的惆怅与遗憾,由衷替李靖、红拂高兴。

红拂自然晓得赤尊侠曾经的隐痛,见他触景生情,便又倒满酒道:“赤大哥,小妹有个不情之请——想认你做义兄,不知是否有这个福分?”

赤尊侠怔了怔,笑道:“赤某求之不得!李兄,不如咱们三个就在这里义结金兰!”

李靖和红拂对视一眼,双双来到赤尊侠面前拜倒道:“大哥!”

这一拜下,从此世间便多了一个流传千古的“风尘三侠”神奇传说。

赤尊侠扶起两人,感叹道:“也不知小四怎样了?今日若有他在,定会热闹许多。”

李靖尚未回答,就听门外响起唐雪裳的声音道:“快来,有那小子的消息了!”

红拂赶紧开门问道:“小四回来了?”

唐雪裳急道:“别问那么多,你们跟我走就是!”

四个人也顾不得收拾,匆匆下楼又遇见长孙无忌、李元霸和迷途女神,在唐雪裳的引领下直奔城南方向。

来到城门口,远远望见罗成带领一队禁军正在维持秩序,周围全都是看热闹的老百姓,摩肩接踵人山人海,连耿南翼等人也都闻讯赶来。

长孙无忌一摇折扇将人群吹得歪歪斜斜辟出通道,一头挤进去叫道:“罗骚包,人呢?”

罗成没回答,用手指了指城墙上。

众人急忙凝目望去,只见离地五六丈高的城墙上斜插着两把寒气森森的凤翅月影刀。在刀的下方,歪歪扭扭有人以独特字体写道:“洛阳亲友如相问,就说爷去打秋风。”

在两柄凤翅月影刀之间,另有一行横批道:“我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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