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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穿越之陋顏-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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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沾满了全身,有一些调皮的从衣领处钻入她的体内,和她热乎乎的稚嫩身体来个“亲密接触”。发淩乱,衣衫不整,甚至被地上的树枝,尖锐的石头刮破了。幸亏她穿得厚,才没有划到肌肤,不过,手背却未能幸免,已经被尖锐的石头划开了几道口子,寒风一吹,冷雪一浸,那股子痛,竟直达心底。

当肚子撞上一棵树的时候,终於停止了滚势。可是,这颗粗壮的树,却好似一柄不动的大刀,几乎生生将她切割成两段!肚子里翻天覆地叫嚣着“好痛好痛”,可是她有什麽办法?更可恶的是,她这一撞,树上的积雪纷纷落下,将她堆成了一个“活雪人”!

这些雪,就像一张羽绒被子,隔绝了风霜和雨露,有那麽一点点的温暖。许静多麽希望自己就此睡过去,她此刻是要多累有多累,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好像随时要了她的命一样!

可是不行啊!

她喘一会儿後,不得不艰难的从雪堆里爬出来。

“哈,这里好像有个雪人耶?好像还会动哦,真是个稀奇的事儿!哎呦,瞧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长得真是可怕呐!”一个娘娘腔的声音传过来,一惊一乍的。

这个声音,却如佛音纶语,让倚树而坐的许静激动起来。有人!虽然这个娘娘腔把她比做鬼,但她一点也不介意,因为,她觉得此刻的自己,估计离鬼不远了。

覆在脸上的泥和雪还没有擦去,她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可她怎能放过摆在眼前的机会呢?她用尽全力,张口就喊出两个字“救命”。

听在来人耳朵里,却好似猫咪无力的哼哼。

站在许静面前的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挺拔,好像一座巍峨的小山,给人沈稳威严之感,浑身上下好像充满了能量,让人不敢轻易与之抗衡。那人五官分开来看,都没有什麽出色的地方,但是组合起来看,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刚毅和俊朗,当真是天衣无缝,哪一处都不突兀,哪一处都无可替代。

只唯一让人感到心底发寒的是,这个人的脸上,有一道,自左眼角,划过鼻梁,终止於右唇角的刀痕,暗沈的颜色,不但没有减少他英朗的样貌,反而平添一番狠戾的色彩。

站在刀疤男身边的另外一人,就显得相对瘦弱。不过,却长得很精致。

对,就是精致。没有什麽美好的词可以形容这个人,不过,也许用这句话形容最贴切:只恨错生了男儿身。

当许静将眼睛周围上的雪拭去後,抬头睁眼看向来人时,竟傻愣在当场!

天下繁华,刹那绽放!无数烟花,明亮璀璨!

这是一个怎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呵!

恰巧对方也凑到近前去观察她,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一个是惊艳,一个却是惊吓!

这是一个怎样丑陋不堪的女子呵!

两人对对方的评价天差地别!

那生错男儿身的人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往後跳了一大步,恨不得离许静远一点才好。

他的举动,让许静瞬间回过神来,她可是要求救的,不是流着口水看美人的!

“姑娘,请您救我,我会报答您的。”一句话不过脑子脱口而出,即使许静费尽了力气,出口还是如无力的猫咪叫。

不曾想,话才说完,对方立刻跳脚了。

“不救不救,瞎了眼的小畜生,老子才不救呢!哼哼!!”对方扯下高竖的衣领,一手指着喉结,一手颤抖指着许静,一张绝色的脸庞被气得涨得通红。那个像小山一样的刀疤男,一言不发,浑身冷冰冰的,好似与着冰天雪地融为一体一般。唯独那明亮吓人的虎目,目光柔和的看着妖孽男,嘴角不经意微弯,衔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情景怎麽看怎麽诡异,但是许静没有多想,因为,她完全被“畜生”两字气昏了头。

“救便救,不救便不救,你凭什麽骂人?我若是畜生,你与我同类!人妖!”她也是有骨气的,莫名其妙被人骂“畜生”,谁也无法淡定。

而且,谁让他长得不男不女,雌雄莫辩!更重要的是,她又不是有意的!总之,全都是他的长相过於妖孽的错!

妖孽男厌恶和恨不得吃人的眼神,以及刀疤男的无动於衷,让许静心中刚刚升起希望之火,再次被无情的扑灭。

她可不想低三下四的求人!看妖孽男那恶狠狠像刀子一样的目光,许静更不敢再向他们求救,不然下一秒她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她不再理会两人,扶着树干,深一脚浅一脚,弓着柔弱的身子,慢慢朝山下走。

“小畜生,我观你气色灰败,印堂暗黑,定是中了剧毒,不出七日,必死无疑。”妖孽男妖里妖气的哼哼。

许静无视他,继续慢慢走着。想恐吓她,想让她点头哈腰求他,没门!

“喂,你会洗衣吗?会做饭吗?会伺候人吗?你若此刻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头,道个歉,或许,我会考虑顺手救你一条贱命。”妖孽男继续妖里妖气的哼哼,提的问题说的话古里古怪的。

许静突然停住脚步,身後的妖孽男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妖媚的横了冰山男一眼,好像在说,瞧,这只小畜生还是很惜命的呢!

“抱歉,我平生只跪两种人。一是生我养我的父母高堂,作为子女跪拜他们是敬,是爱,是天经地义;而另一种,则是死人。你生不出我这麽大的女儿来,我也没有作为人妖的父母,那麽只剩一种选择,你选吗?”许静淡漠回视,眼神无畏,扶着树身大口大口喘着气儿。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妖孽男脸色变得铁青。

她觉得自己活不过今天了。夜悄然来临,她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麽会那麽及时地出现在此时此地,来这里做什麽。

如果他们铁了心不救她,这一夜的风雪就会要了她的命,更不要说在这荒山野岭之地,可能会出现的野兽了。

左右不过一个死,冷魂已经离她而去,她的心早已经随他而去,剩下的不过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躯壳罢了。

更何况,眼前两个人,没有一点 要出手援救的意思,如此明显,她怎麽看不出来。她又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却见妖孽男一跺脚,哀怨地横了冰山男一眼,好像在责怪他,我都被人欺负了,你怎麽也不吱个声儿。也不见冰山男动手,本就脱力的许静便觉一阵冷空气扑面而来,然後她就飞出一里外,撞上一棵树,树上的积雪纷纷落下,她再次变成一个雪人。

妖孽男得意地哼唧一声,转身,扭着小腰朝着山上走去,不再理会许静。冰山男紧随其後。

从雪堆中钻出来的许静,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喘着气儿。冷空气不断钻入肺腑,勉力支撑的躯体,终是抵抗不了自然的威力,开始咳嗽,恨不得把肺咳出来,当一口乌黑的鲜血将洁白的血玷污之後,许静彻底陷入浓重的黑暗中。
作家的话:
(*^__^*)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爱心糖果 (*^__^*)




☆、(19鮮幣)091 被鄙視了

许静是被痛醒的。

胸口的痛。

她其实不想醒过来,因为不醒,她就不需要害怕面对冷魂的死;不醒,她就不需要害怕随时会被冻死或者饿死;不醒,她就不需要面对很多事情。

但是,胸口火辣辣的痛,却逼迫着让她清醒。从天堂拉回到现实。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脸上一道疤,暗沈的疤折射出寒冬中特有的肃杀,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胸脯!还有,一只大爪子,在她胸脯上搓来柔去,一股刺鼻的药味从胸口处飘逸过来。

许静恨不得提着那家夥的耳朵,吼上一句:喂喂,她是个姑娘家,不是面团子,请温柔对待!然而,女子的羞耻心战胜了一切。

“滚开,混蛋!谁让你吃老娘豆腐的!”许静用尽了力气挥去揉搓她胸口的“魔掌”,凝视冰山男的眼神淩厉而愤怒,眼角余光看到她那件嫩黄色袖口绣着缠枝花的外衫,伸出被白色绑带缠的像包子一样的手,抓起来就挡在胸前,遮住一片大好春光。

“切,不就是胸前多了四两肉而已嘛,二两猪肉摸起来都比你那儿强!哼哼,有什麽了不起的。就你那副破壳子,上上下下一点看头也没有,你有什麽好担心的!”一个妖里妖气的声音从旁边插入,语气里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许静侧头,一记眼刀飞过去,一双妙目中两团火在熊熊燃烧,恨不得将这个刻薄尖酸的妖孽切成丝,烧成了灰!

猪肉怎麽能和她漂亮可爱的咪咪相比!这个男人没品位,没操守,没眼光,而且眼光不是一般的烂,是超级无敌烂!

许静刚才还声色厉荏的斥责别人玩弄她的咪咪,现在有个风华绝代的妖孽对她的咪咪不屑一顾,她心里又不平衡了。

哎,怪不得孔子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女孩子的心思,还真如反复无常的天气,说变就变!

妖孽男着一身宝蓝色销金云玟团花直裰,腰系银白底子粉蓝绣金花卉纹样腰带,腰带左侧系着一个如意丝绦,扭着纤腰,徐徐走来,宽大的衣衫款款摆动,摆出无限风情。

看到如此风情万种的妖孽,许静低头看看自己。衣衫不整,模样糟糕透顶,又想到左脸上那块去不掉的黑疤,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丫怎麽长的比女人还女人,这让身为女人的她情何以堪?

更可恨的是,貌似她还是被这个妖孽给救了!

“不想死的话,就乖乖躺着,让我家亲亲给你的伤口上药!否则,伤口溃烂,你会死的比现在更难看哦。”妖孽男幸灾乐祸道。

他走到床边,一只比女人还要白净纤细的手,轻轻搭上冰山男宽阔的肩头,微俯身,然後,许静看到了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妖孽男,和、和、和冰山男,当着她的面,吻了,蜻蜓点水的一吻,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

“最大张那麽大干什麽!头发长见识短,没见过男人亲热是不是!哼,你也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我家亲亲亲自给你上药,那是你的福气!更重要的是,他给某些人上药,就跟给匹马上药一个样儿,你不需要多想,也不需要无谓的担心。”妖孽男吻完冰山男,不咸不淡的对许静说,还抛了个媚眼,眼波流转,如秋水横波,粼粼生光。

而冰山男由始至终则是一脸淡定,宛如一座稳固的冰山。

跟给马上药一个样?!许静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愤愤不平吼:“马能跟她一个活色生香的女子相比吗?”

许静又被鄙视了,小心灵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一记狠厉的眼刀再次横向妖孽男,她决定当他是空气!

许静转而看向面目威严的冰山男,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深呼吸一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对很有肃杀感的冰山男小小声道:“我,我可不可以自己上药?”

即使他们不把她当人当回事儿,但她不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不是。她毕竟是个女的,他们是男的,更何况他们萍水相逢,怎麽能让陌生男人随便摸她的咪咪!

“切,那正好,倒省了我们不少事。”妖孽男扭着屁股,到桌子旁坐下。

只见桌上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和乱七八糟摆成一堆一堆的花草,他开始摆弄那些瓶瓶罐罐和花草。这堆花草中,有一朵莲花,清雅绝伦,冰清玉洁,仔细一看,便是悬崖上那段迎风傲立的雪莲花。

不多时,室内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房间里开始弥漫着药草的气味儿。

她接过冰山男手中的药,背过身去,在昏黄暗淡的烛光下,仔细给自己右胸上的伤口上药,黑糊糊一样的药,抹在伤口,冰凉凉的。伤口处的颜色很奇怪,在光线不明朗之下,泛着极淡的幽蓝荧光,好像是一笼鬼火,随时都可能将她燃烧殆尽。

这和一般的箭伤不一样!

许静忽然想起初遇这两男时,妖孽男曾经说过,她气色灰败,印堂暗黑,中了剧毒,不出七日,必死无疑。

七日必死,难道是有死无生!冷魂也曾中了一箭,那些黑衣人的话仿佛还在耳边。想不到,冷魂为了保全她,甚至牺牲自己,她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吗?

等等,妖孽男既然能一眼看出,那他的医术定然十分高明!黑衣人虽说这毒无解,但凡事没有绝对。如果妖孽男肯出手救她,也许,她还有活命的希望。

对,她要好好活着,连同冷魂那一份,一起。 

“那个,谢谢你们救了我,我,我为今天出言不善向你们道歉。”许静上好药,穿好衣服,转过身,很有诚意的对妖孽男道歉。

先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然後再提请求,也许成功率比较高。

“道歉啊?好像跪下来,喊声‘爹爹’,然後磕几个响头比较有诚意吧?”妖孽男继续摆弄桌子上瓶瓶罐罐和花草,不温不火地回了那麽一句。

可是,人家却好似不打算领她的情。

许静气结。遇上这个尖酸刻薄兼极品妖孽男,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她默默地翻一个白眼,继续语气和善道:“我今天有眼不识泰山,误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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