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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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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身接二连三地震动,好像有很多东西跟下饺子似的落在车顶棚……操他大爷的,不只是车顶棚,连前车盖子上、风挡玻璃上都落下了东西,并且还一团子一团子地拧在一起蠕动着,肯定是活物。

  林菲儿一声短促的尖叫伴着急刹车,旋即从腰间掏出一支小巧的左轮手枪指向前方的风挡玻璃……

  难怪林菲儿会这么紧张,就连已算得上打过几场恶仗的我和胖子,在看清了眼前这些活物的庐山真面貌的那一刻,也是满脑袋黑线、不知所措了。

  就见一团一团纠缠在一起的、犹如小孩手臂粗细的黑蛇爬满了车身!虽然隔着风挡玻璃,那些蛇一时半会还进不来,但是,数以万计的蛇发出的嘶嘶声却清晰的穿透耳膜,并死死扼住我们的心脏,将我们的恐惧放大至无以复加的程度。

  而且,那些如黑漆一样墨黑的蛇不停地在扭动翻滚,其背上的鳞片因相互摩擦而脱落,每一片鳞片掉落到车体或风挡上,都会冒出一股紫色火焰,车体或风挡随之出现一个小坑。

  马勒戈比的,这些蛇的鳞片都具有如此大的毒性,如果被它们咬上一口,估计就是吃了太上老君的还魂丹也无济于事了。

  更要命的是,那些鳞片越掉越多,前风挡玻璃已经象被猎枪轰过一样,全是黑漆漆的小坑眼儿,看样子也定不了多长时间了,一旦前风挡玻璃被腐蚀掉,那这些仿佛来自地狱的黑蛇就会跟听演唱会似的一拥而入,并爬满我们的身体,尽情地享用丰盛的人体盛宴。

  惊骇中,我似乎已经看到了这鬼片版的动物世界的结局:当浓雾散去之后,在千疮百孔的车里,三具片肉无存的骨骼散落在车厢内,任凭风吹雨打,却再也无法倾诉那个恐怖的夜晚所遭受的惨绝人寰的虐杀,而那个恐怖的帐篷里所掩盖的秘密,也将随着我们的白骨被漫漫黄沙掩埋而消失在历史的风尘中。

  “你大爷的,你他妈吓傻了,发啥呆呀,赶紧用符烧它们啊。”我正被自己臆想的幻象吓得肝胆俱裂,胖子一声暴喝一下子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匆忙抬头一看,苦胆差点没吐出来,就见前风挡玻璃已经被蚀穿了一个小孔,一条黑蛇的三角形舌头已经伸进了三分之一,紫黑色的蛇信呼呼直吐,散发出腥臭无比的味道。

  林菲儿已经到了后座位上,和我们挤在一起。可是,后面的情况也不要乐观,因为,后风挡玻璃上也全是黑蛇,眼看着也要被洞穿了。

  这他妈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中间有城管,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他娘的手里撰得是烧纸啊,撒逼愣的用啊。”胖子看我仍是一味发呆,急得眼睛里都冒火了,伸出钢管照着蛇头就是一记暴打。

  我刚要阻止胖子,已然晚了,就在胖子的钢管击中蛇头的一刹那,蛇头没怎么地,那扇已经脆弱不堪的前风挡玻璃却应声碎了一角。

  胖子的钢管成了压垮风挡玻璃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多时候,生活就是这么悲催,这么玩儿人,非跟你反其道而行之,你有脾气吗,死去!

  就在胖子和林菲儿的惊呼同时出口的时候,我也出手了。

  说实话,刚才我确实有些犯晕,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些让人一见了就头皮发麻、脑袋发炸的软体孽障,可是,当它们即将大批涌入之后,我却灵光闪现,想出了应付之道。

  我咬破舌尖,一大口鲜血喷向那些争相拥挤着想从风挡一角往里钻的蛇群,暂时迟缓了一下它们的动作,随即念动咒语,并将手中的五雷油池火符咒贴在了风挡破碎的一角处。

  五雷油池火符咒恰到好处地开始燃烧了,符火一挨到那些黑蛇,黑蛇眨眼就成了火蛇,那些火蛇因被符咒的火力所击痛,不能地拼命扭动着身体从风挡破碎的一角往后退,结果与后面仍在往前挤的蛇群搅在一起,导致火势迅疾蔓延,就见一团一团跃动的火焰在车体上滚动、跌落,其场景令我们是汗流浃背,都快尿裤子了。

  一击得手,我不敢怠慢,立即将车内的后风挡玻璃、左右车窗和车棚顶部全贴满了五雷油池火符咒,咋一看,就跟过圣诞节家里挂的彩条似的。

  这黎叔传给我的五雷油池火符咒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难怪阴阳怪气的崔执事都对黎叔礼让三分,看来,做人也好,做鬼也罢,还得有真本事才能在江湖立足啊。

  不知是不是被五雷油池火符咒的气势所吓住了,那些先前还拼着命要钻进车内的黑蛇们开始撤退,而且就像来时一样,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三个人惊魂未定的观察了半天,在确定那些蛇真走了以后,才浑身瘫软地倒在座椅上,他奶奶的,这算什么偷袭啊,差点没让人家给逆袭了,这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现世报呢。

  “哎呀我操,坏了!”一想到这儿,我一声惊呼,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胖子和林菲儿被吓了一跳,胖子更是急赤白脸地问我:“咋地了,咋地了,是不是被蛇咬了,哪儿个位置,快,我给你吸出来。”

  看着急得脑门子直冒汗珠子(当然也不排除刚才被吓的因素)的胖子,我心里一暖,这死胖子,不管平时怎么混不吝,但在生死关头,他永远视我最可信赖的朋友,生死朋友。

  “我没被咬,不过,我感觉比被咬了还操蛋,因为,我们肯定暴露了,或者说,人家早就设好套等我们钻呢。”我看着胖子和林菲儿,一脸的沮丧。

  我用五雷油池火符咒击退了那些恐怖万状的黑蛇后,我们三个劫后余生的难兄难妹蜷缩在车内,一边让绷紧的神经放松一下,一边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我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一个陷阱,就在我们彪乎乎地以为自己的行踪神不知鬼不觉、还准备给人家来个冷不防的时候,其实早已在对手的监视之中,并设好了陷阱等我们这三个自以为是的傻狍子自投罗网呢。

  我率先说出了自己对局势的判断,林菲儿和胖子倒也不置可否。不过,不管怎么着,既然偷袭已经被人家识破,那也就不必再藏头露尾,索性大大方方的下车去和敌人真刀真枪地拼个你死我活,反倒痛快。

  要说我和胖子都不是那种头脑一热、不计后果的的性格,虽然我们时不时的也会犯傻,但在生死关头,我们还是会审时度势,绝不会轻言牺牲,更不会轻易只身涉险。

  要知道,我们不认识猫脸老太太,自然也没有寄存的九条备用命,就这一条老命,玩儿没了就彻底熄灯拔蜡了,可开不得玩笑。

  不过,在打开车门仔细查看并确定周围确实没有了那些令人作呕的黑蛇后,我和胖子还是雄赳赳地下了车, 不是不怕死,但就是死,也不能让这些左道的邪教术士看扁了,丢不起那人!

 
第103章  西域古油灯(上)   林菲儿也执意要和我们一起下车,我和胖子执意把她留在了车上。

  之所以这样做,一是为了她的安全,尽管林菲儿身手不凡,可毕竟她对法术一窍不通,而我们的对手又是些毫无人性可言的邪教术士,一旦动起手来,林菲儿无疑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二来也是给我们自己留条退路,万一我和胖子没干过人家,落荒而逃时,林菲儿还可以驾车接应我们。

  劝服了林菲儿,我和胖子背上装备,一人叼着一根烟,怀着一种荆轲刺秦的悲壮心态,朝着那些从里子到面子都透着难以名状的邪气的帐篷走去。

  当我们走到离我们最近的那处帐篷只有五步远的时候,胖子吐掉嘴里的烟屁,冲着帐篷朗声说道:“我们既然已经来了,你们也就别装孙子了,出来盘盘道吧,都是社会人,该咋办咋办呗。”

  这死胖子真是死性不改,他拿这些邪教术士比照黑社会对待了,一张嘴唠得全是社会嗑儿,知道的这是跟邪教术士叫板呢,不知道的么还以为是这流氓团伙之间谈判平事儿呢。

  不过,胖子扯着嗓子对着帐篷“嗷唠嗷唠”地喊了半天,嘿,里面愣是没人言语,也没人出来迎战。

  我靠,这也太羞辱人了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毛南道教混元派的第72代传人啊,好歹你们也得派个人出来应付我们一下吧。

  这算什么,把我们小哥俩晾在这儿不理不睬,你大爷的,士可杀不可辱(当然要是女流氓侮辱我们除外),你们什么意思,想和我们玩心理战术是吧?先把我们惹毛了先,然后趁我们心浮气躁再一击毙命,拿我们当二逼呢,告诉你,我们哥俩老奸了,IQ抠出来上秤称都比你们多个蟹黄。

  胖子骂了半天街,那些个帐篷依然是“龟”然不动,嗬,这把胖子气得,不管不顾地撩起离我们最近的那个帐篷的门布就往里进。

  我暗暗叫苦,这死胖子,到底还是在心理战上先失一招,中了敌人的激将法了。

  不过,我还是疾步赶到胖子身后进行戒备,防止他吃暗亏。

  帐篷内,是一溜的大通铺,铺上,整整齐齐地躺着7个穿着米黄色工作服的男子,这些人看样子睡得都很沉,对我和胖子的到来充耳不闻。

  铺下,是摆放凌乱的胶鞋和一些铁锹、尖镐,一切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勘探队应有的景象。

  可奇怪的是,在每个人的头顶,都点着一盏忽明忽暗的小油灯,盛装灯油的灯身很古旧,像是铜质的,上面还刻满了像是梵文的阴纹,其造型看起来颇有汉代西域风情,一打眼就知道是个好玩意儿。

  看来,我们从外面看到的帐篷里传出的灯光就来自这些油灯。可是,这都什么年月了,怎么还会有人点油灯照明啊?

  要说这里是草原、里变电所远也不是理由啊。因为,就在距离这里500米开外,就有一排横穿草原的电线杆子,要照明,只要和变电所“意思”一下、吃几顿饭,完全可以架线将电引过来。

  一时间,我和胖子都感到了一丝难以言表的诡异气息。

  “凯子,一进这里面,我咋老觉得尾巴根发凉呢,现在咋整?”胖子看看那些男子,又看看我,咽了口吐沫,小声地朝我嘀咕道。

  我又仔细看了看那些依然酣睡的汉子,再四下打量了一下帐篷里的物件摆设,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来。

  眼见那些男子就像吃了安眠药一样安静,完全不像是邪教分子,而且,直到目前,他们除了睡觉,也并没有表现出一丝要伤害我们的意思,既然情况不明,还是暂时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于是,我摆摆手,示意胖子先退出来,

  走出帐篷,看了看其余那几座情况不明的帐篷,胖子似乎有些泄气:“凯子,你丫不会看走眼了吧,啥爹奸爹傻阵啊,是不是你神经过敏、自个吓唬自个啊。”

  我依然在琢磨到底是帐篷里的什么让我觉得那里有些不对,所以对胖子的怀疑只是简单应付了一句:“啊,。那刚才的那些雾和那些蛇你又怎么解释?”

  我这一问,胖子也含糊了,毕竟那些差点要了我们命的黑蛇不是幻象,如果说那只是巧合,你信吗,反正我不信,胖子也不会信。

  这当儿,林菲儿开着车来到我们跟前,并下车问我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和胖子简单的将帐篷里的情况说了一下。

  林菲儿听后也是娥眉微蹙(cu;四声,皱眉),百思不解:“难道这里是疑兵之计,故意用她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进而掩护另一处更为重要的地方?”

  “也许吧,如果真如你所言,那么,他们企图阻止我们找到的那个地方是否就是拘禁田总队的秘密关押地点呢?”听了林菲儿的分析,我一时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只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行了,你俩就别费那脑细胞瞎合计了,待末将去帐篷里抓个舌头回来一问便知。”胖子见我和林菲儿绞尽脑计也没理出什么头绪,便自告奋勇地要去帐篷里抓个勘探队员回来严刑拷问。

  “你可别,”我赶紧按住跃跃欲试的胖子,生怕他一个蹦高真蹿进帐篷里上演全武行。

  自打这徐羽菁在胖子的身体里留了一魄,这死胖子就跟得了多动症似的,特别好动手,什么事儿都想以武力解决,与当前我们很幸福、我们很有梦想、我们很有大侠风范的和谐社会主旋律是格格不入,太他妈愁人了。

  要知道,如果那些男子不过就是些普通人,一旦胖子下手没轻没重的伤到了谁,法医一鉴定是轻伤,妥了,构成刑事案件了,那我们可就啥也别说了,直接进看所就着白菜汤啃窝头吧,判一年缓期一年执行都算占了大便宜了。

  一想到啃窝头,我的脑海里突然茅塞顿开,一下子想通了为什么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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