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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诱婚-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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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以为,他今晚应该不会回来……啊,对了,夏书郡走了。
  “你去哪里?”傅克韫又问一遍。
  “找小妹,很久没见面了。”不久前接到的电话,让她出于本能冒出这样的回答。
  “是吗?”他不说话了。
  拨电话回来叮咛爸爸吃药,得知她归来的消息,他满心迫切地赶回来,却仍是一室冷寂。
  她回来,第一个找的人不是他,最想见的人,也不是他。
  各怀心事躺在同一张床上,凌晨过了,他没有丝毫睡意,心知她也没睡。
  他实在不想小家子气地计较这种事情,分开那么久,夫妻共眠的头一晚,应该是耳鬓厮磨、温存倾诉别后种种,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同床异梦,背对着背冷漠独眠。
  他叹了口气,率先软下姿态,回过身张臂拥抱她,然后立刻感觉到她浑身僵硬,亲吻她的唇时,她别开脸,伸手推拒。
  “不要……”
  “为什么?”她现在连他的亲近都会感到不自在了吗?
  心没有飞离,感情仍在,那为什么,他的感觉却是如此疏离?
  “我很累,不想——”
  没等她借口说完,他直接打断。“你还在生气?”
  “没有。”
  “那天的事,我不道歉。”她不该让别的男人吻她,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
  “我没要你道歉。”
  她再度背过身,傅克韫气闷地瞪她。“你坚持跟我呕气是吗?”
  他都先向她低头了,她究竟还想怎样?
  “……”
  她摆明了不想沟通!
  “随便你!”一股气冒出头,他用力扯过被子,背过身不再理会她。
  他也有男人的傲气,能够为她做的,他已经让步到极限,她硬是要认定他亏欠她,死死抱着八百年前的心结不放,那就随她去,他绝不再为她妥协。
  被子让他扯过去了,夜里有些冷,她静静蜷卧在角落。
  躺在同一张床上,她闻得到他身上沐浴过后淡淡香气,不愿去想,却仍是无法控制脑海的思绪。
  他洗过澡后才回来,带着和夏书郡一样的味道,她无法不去揣测,什么情况下会让一男一女同时沐浴……
  她没有办法,只要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她就会这么想,没有办法让他抱她、亲近她……
  “我想找点事做。”回台湾后的一个月,她在晚上用餐时突然说。
  “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我问问身边——”
  “爸,”杜宛仪轻喊。“我学位不是拿假的,你不相信我不靠杜家的光环,也能凭实力在社会上生存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只是一直将她保护得太好。从爸爸到傅克韫,她的世界太狭隘,这对被她所专注的人而言,也是一种莫大的心理负担。
  “我自己有计划,之前在法国读书的几个朋友,邀我一起开艺廊,兼任企划总监,我觉得可行。”
  “这么积极?”杜明渊颇讶异。“跟克韫商量过了吗?”
  杜宛仪朝丈夫的方向瞧了一眼,被点到名的傅克韫仅是抬一下眼皮,继续细嚼慢咽吃他的晚餐。
  “有大概提一下……”她低声说。
  事实上,她根本只说了一句“我想出去工作”而已,算不上什么商量。
  他当时只淡淡地哼一声,她无法在他脸上找到更多反应,对一个表现得很无谓的人,她实在没办法说更多。
  “爸,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你不要担心。”
  话题就此结束。
  第7章(2)
  用完餐,她先行回房,杜明渊这才压低声音问:“你同意?”
  傅克韫不以为意地笑。“您没听她说吗?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杜宛仪了,我要真说不,对她就会有影响吗?”
  不会。
  他心里清楚。
  傅克韫擦擦嘴,由座位起身。“我吃饱了,爸慢用。”
  杜明渊皱眉,盯着他离去的背影,面露忧心。
  这对夫妻之间存在一些问题,他已经无法分辨,是出在克韫还是宛仪身上,又或许说——
  夫妻俩问题都很大。
  于是,事情成了定局。
  艺廊成立的头一个月,她忙得团团转,找场地、谈租金、签合约……还有林林总总的杂项事务,忙得她喘不过气。
  再来,积极接洽业务,也让她无法松懈。
  到后来,办展览时她更是昼夜颠倒,因为缺乏经验,每个细节、每个流程、场地规划等等,都得一改再改,务求完美。
  但是看到一手策划执行的企划成功展出,获得回响与认同的掌声,让她充满成就感与自信。
  她喜欢这项工作,在这里,她找到生活的重心,而且是兴趣所在,让她就算忙碌也乐在其中。
  而这两年,杜氏企业在傅克韫的带领下,将触角延伸至海外,成立分公司、勘查业务,两年当中频频出国,难得停下脚步好好休息一下。
  这对夫妻完全是在比忙的。
  有时候,他空闲下来,回到家中,躺在床的左侧,她不一定会在右侧;有时候,她艺廊活动比较少,坐在家里的餐桌,他也不见得那么早回来,更别说是好好坐下来,说几句夫妻间的贴心话。
  那种单纯依偎,不做什么,就只是彼此为伴的时光,已经遥远到几乎在记忆里模糊。
  又过一年,艺廊的运作稳定下来,她突然又说:“有所大学邀我去开一门艺术相关课程。”
  “是吗?”半入眠状态的傅克韫漫应。
  “一个礼拜兼个两堂课,我觉得时间上还可以,就答应了。”
  “你高兴就好。”
  这两年,他总是这么说。
  对她,他似乎已经没有更多的想法与意见了,似乎在参与她的人生上头,也过于意兴阑珊……
  除了同睡一张床,偶尔做爱,她几乎感觉不出来他们还是夫妻。
  人前,他掩饰得很好,永远是温柔体贴、关怀又民主的好丈夫,必须携伴出席的宴会,她还是挽住他臂弯的那个人,多少人羡慕他们夫妻恩爱……
  她无声苦笑。从不敢去想、也不能去问,他生命中是不是还存在着另一个人?不在她身边的时刻,是不是正伴着那个她?
  她让自己找到另一个生活的重心,如此才能不让自己双眼总是看着他,太过专注,容易被幽微的情绪刺伤。就像七年前那样,被一个人掌控了全部的世界,一有任何风吹草动,她的世界便要分崩离析,慌得像失去一切,什么也不能想……
  她不想,也不要。
  他不是她生命里的全部,她有她的事业,也有独立出来、不依附他的生活圈,她可以过得很好,纵使有一天,他开口说要离去,她想,应该也不会再那么难受了吧……
  午后,杜宛仪上完课回家,经过起居室,意外丈夫居然也在,他今天回来得真早!
  她放轻步伐,来到沙发上沉睡的丈夫身边,弯身凝视。
  有一阵子没这么专注看他了,他睡着时的模样,其实是有几分稚气的,少了一丝侵略霸气的他,让人想把他搂进怀里好好疼惜一番。
  纤指轻轻拂开他垂落额前的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有一张俊俏的容貌,之前爸有个对面相学稍有研究的朋友,见过傅克韫后,就说这男人天庭饱满、五官端正,是个有智慧的孩子,不会甘于一生平凡庸碌;眼神犀锐,但清明不邪,心地不至于太坏,那样的强势与企图心,反而是接掌杜家事业的最佳人选。
  爸后来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答应让她嫁给他。
  她想,阅人无数的爸爸应该也怀疑过他娶她的动机吧,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克韫,相信他不会辜负妻子。
  一只手探来,攫住在脸上抚弄的柔荑。
  “啊!”她没防备,跌落他怀里。“我吵醒你了吗?”
  “本来就没睡熟。”傅克韫慵懒地眯着眼,还没打算完全醒来,双臂环抱细腰,她也温驯趴卧在他怀中,不打扰他休息。如此宁馨依偎的时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晚上还有事吗?”终于决定贪懒够了,他睁开眼,伸了伸腰杆。
  “没有。要做什么?”
  “我有这个荣幸,邀请傅太太共进晚餐吗?”
  “好啊!”这个刚强的男人,难得主动示好,她开心地扬唇。“去外面吃,就我们两个人!”
  她愉快地准备去订餐厅,他坐起身,捡起方才由她手中掉落的物品,瞄了她一眼。
  “那是学生刚交的作业——啊!”
  “它长得可一点都不像作业。”傅克韫轻讽。
  “那些……只是不成熟的青春期错觉,他们都还是孩子而已,我没当真。”学生老是藉由交作业时,把信件夹在其中向她示爱,她由最初的惊愕,到现在已经不会有太大反应了。
  那些?!原来还不只一个。
  都大学生了,他不以为那还会是所谓“小孩子不成熟的仰慕”,她向他告白时的年纪,甚至还没有他们大。
  三十出头,正是最具女人成熟风韵的年纪,气质出众、清韵美丽的年轻女讲师,对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年而言,有一定的杀伤力。
  他面无表情的反应,让她实在猜不出他真正的想法。“那真的没什么,你可以看,我不介意……”
  “我没那么无聊。”他将信件连同成迭的学生报告塞回她手里,径自起身。
  临走前,傅克韫淡淡抛出几句:“离你的‘小朋友们’远一点,别小看他们,哪天惹出事端,别怪我没警告你,我绝不会轻易原谅。”
  第8章(1)
  傅克韫有心释出善意,她不会感觉不到,有时,他刻意调整行程,多些时间回家陪她,或者出外洽公时,特意绕到她那里去,陪她吃个午餐,好不容易夫妻间的关系稍有改善,她分外珍惜,小心翼翼不让任何事情破坏它。
  关于学生藉各种方式传情的行为,她不晓得傅克韫在不在意,但她不会轻忽这个问题,虽然她自认与学生始终保持适当距离,没给他们任何不该有的暧昧错觉,但是思考过后,她开始会在几次上完课后,利用剩余的师生互动时间,不经意地谈起她的婚姻,暗示性地让他们明白,她有美满的婚姻,很爱她的丈夫,生活过得很幸福,阻绝男学生的幻想空间。
  以各种形式传达爱慕的情形日渐减少,她也稍稍松了口气,唯有一个名字,从初始至今,不曾断绝。
  她看着桌上出现的小点心,揉揉疼痛的额际,打开附在其间的小纸条,果然是那个人。
  这男同学她知道,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家世不错,外型出色,是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王子型人物,因为这样,所以认定了她拒绝不了他吗?
  她不敢小看十九岁小男生的执念,心想,不能再放任他这么下去了,要是不对他说清楚,任他愈陷愈深,哪天真会像傅克韫说的那样,演变得无法收拾。
  她依小卡片上的手机号码拨出去,对方说他正在用餐,她问明了地点,开车前往。
  “我好高兴你打电话给我——”游廷光见了她来,喜形于色。
  “别误会,我来是因为——”
  “啊,不急、不急,先坐下来喘口气,外面天气好热,我帮你点了一杯消暑的酸梅汤。”
  男孩殷勤热切的眼神,让她叹了口气,坐下来。“游同学,我结婚了,而且没有打算发展婚外情。”
  “我没有要你发展婚外情啊,你可以离婚。”
  俊朗耀眼的笑容,搭配年轻而痴狂的深情眼神,应该很多年轻小女人抗拒不了吧?但绝对不是她这个已经三十三岁的老女人。
  “我何必离婚?我丈夫对我很好,我也很爱他,你怎么会认为,我有可能为了一个小我十四岁的小男生离婚?”
  “因为你不爱他,我曾经看见你们在餐厅的停车场外吵架,他对你的态度很冷漠,你们的婚姻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幸福,你在自欺欺人。”
  所以她课堂上说的,他是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
  难怪他不死心。
  “那是因为——”停!她有什么义务向一个不相干的人解释自己的婚姻?“我的婚姻如何是另一回事,那并不代表我会因此选择你。”
  “我有自信比他更爱你,我的条件配得上你,我会珍惜你,给你幸福。”
  配得上?他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
  “如果你的感情观只有这样,那我必须不客气地说,很肤浅不成熟。”感情的事,又岂是放在天平的左右两端上,衡量好与不好过后的选择而已?
  “你只是害怕,顾忌我们的身分和年龄差距不敢接受而已,我会让你看见我的诚意和真心。”
  好难沟通。
  迎视他眼底异常执拗的眼神,杜宛仪头好痛,她真的需要消暑降火气的酸梅汤了。
  “游同学,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晓得你是从何认定我会为你动心,别说我有丈夫了,就算没有,我也不打算和自己的学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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