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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霸君探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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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误会了──”她想辩驳,却被打断。
  “误不误会都无所谓了。”柳贵妃放开她,嘴角噙着森冷的笑,“所有的一切都随你下地狱去吧!来人,把药拿来!”
  一名太监随即端着一碗东西走进牢房。
  “给她灌下去!”
  “这是什么?”
  “鹤顶红,一滴就足以致命。”
  康盼儿因为宇琛已去,不想独活,在听见碗里是剧毒并不害怕,神情显得坚强,“我自己来。”
  她接过瓷碗,眼睛盯着碗中的液体,嘴里喃念着:“宇琛,我来了!孩子,额娘来了!”
  就在她以碗就口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粒石子,打中她手中的瓷碗,瓷碗登时掉落地上,裂成数片。
  “盼儿,你不能喝。”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康盼儿呆愣着,她不敢相信那声音……天啊!这里到底是人间还是她已到地府报到?
  “宇琛,你来接我的吗?”
  在她还未回过神时,一把尖锐的匕首已抵着她的颈项,是柳贵妃。
  宇琛见状,心里一紧,“把刀放下,贱人!”
  “你为什么没死?你该死的!你应该死的……”柳贵妃歇斯底里的嚷着。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皇兄没死,就换你们柳家人该死了!”誉璨嘲弄道。
  先前他们用梁皓带来的禁卫军将整个紫禁城控制住,并且逮捕了柳崇啸,但没有发现柳贵妃,于是他们立刻赶来大牢,并听见柳贵妃亲口说出所有叛逆事实。
  宇琛趁柳贵妃的注意力被誉璨引开,悄悄从旁接近她。
  柳贵妃陷入疯狂状态,丝毫没注意有人接近她。
  宇琛抓住机会,动作迅速的夺下匕首,另一手紧拥着心上人,爱怜的亲吻她的额际。
  当他转头看向已被禁卫军擒住的柳贵妃,眼神布满愤恨,他扔下匕首,抽出佩剑,用力一挥,柳贵妃的一臂断落在地,血流如注。
  “先砍你一只手臂,给朕的皇儿和小喜子的在天之灵告祭!”他看向誉璨,“宇璨,这里交给你了,三个时辰后,朕在太和殿上亲审此案。”
  在宇琛怀里的康盼儿,一直对宇琛的出现没有真实感,直到被他抱进怀里,感受到那坚实胸膛的温暖,紧绷多时的心才得以放松,跟着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
  “盼儿!”他急忙抱起她,急急交代,“宇璨,朕先抱盼儿回坤宁宫休息,所有事情都交给你了。”
  “遵命!”
  原先幽暗的大牢,被火光照得明亮,只见一个全身是血的女子倒在地上,不断哀号,声音凄厉得让听闻者无不胆寒。
  “不甘心啊!我什么都失去了!全都失去了啊!不甘心啊……”
  第十章
  情在哪儿?爱,又在哪儿?
  严冬时节,北风在耳际呼呼作响,松杉枝桠上挂满了晶莹的树挂。
  小青迈着微瘸的左脚,手中捧着一件厚暖的大氅,后头跟着一群宫女,缓步走向湖畔的“听雨亭”,亭里摆了张贵妃椅,上面坐着貌绝仙颜的康盼儿。
  众宫女站在亭外,屈膝向亭里的人请安,“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康盼儿闻声回头,看着小青的腿因屈膝而微微发抖,不禁皱紧了眉,“小青,我不是说过看到我,你不用跪了吗?”
  小青笑笑摇摇头,“你是主子,哪有奴才看到主子不跪的道理?”
  她突地凄凉一笑,“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娘娘,你又来了,我们别说这个。”半年前的痛苦,到现在还是萦绕在娘娘心头。
  小青转个身,示意她们将手上的点心摆在石桌上,她则将大氅披在主子身上。温暖的感觉让康盼儿身子不再颤抖,北地的严寒让她吃不消。
  “你们都下去吧。”康盼儿挥挥手,让众宫女退去,只有小青站在一旁,等候主子差遣。
  温暖让康盼儿紧绷的身子放松,她的思绪开始飘荡,来到不知名的境地。
  蓦地,她最不愿面对的痛苦一古脑的涌上脑海,让她不自觉的又陷入低潮。
  每次只要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她的心就无法遏抑的疼痛。
  柳贵妃和柳崇啸已经因叛国罪嫌,在她被救出大牢那一天就被推出午门斩首,首级还悬在城门口七天七夜,而柳氏族人则在从碧云寺赶回来的太后和诸大臣求情下,只斩了三族,其余的男收为官奴,女为军妓,永世不得翻籍,算是得到了报应。
  由于她身虚体孱,卧床近一个月才恢复。一个月后,她被宇琛册封为皇后,接受万民朝拜,正式母仪天下。
  这整件事中,除了失去的孩子外,令她难过感伤的,就是忠心耿耿的小喜子,宇琛在事情结束后,便下令厚葬他,为这整个事件画下悲戚的句点。
  “在想什么?”随着这句问话一阵温暖袭来,她被拥入厚实的胸怀;这是她一生一世眷恋的怀抱。
  宇琛温热气息吹拂在她的颈项间,她不禁绯红了脸。“现在才知道北方的冬天好冷。”
  他笑了笑,将她抱起,接着他坐在贵妃椅上,再将她抱入怀中,他的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让她枕在他的胸膛上。
  “还冷吗?”宇琛温柔的问。他细心的呵护着她,不愿她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康盼儿更加偎进他怀中,螓首微摇。“杭州的冬天也冷,但却是诗情画意。”
  “北京的冬天也可以……”
  她露出一抹灿烂的笑,“镇日都窝在炕上,哪来的诗情画意?”
  宇琛看着她的笑,忍不住咧嘴笑起来,“盼儿,好久没见你笑了。”自她失去孩子后,她脸上总是布满哀伤。
  他情不自禁的抚上她柔美的容颜,来回摩挲。他的深情像是一股电流窜入康盼儿心中,让她不禁一颤。
  她握住他的大掌,主动吻上他的薄唇,宇琛激烈的回应,两人陷入情欲的纠缠。
  直到一团火热燃遍全身,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下,眼里尽是无悔爱恋的狂烈火焰,互相勾燃激荡。
  突然,康盼儿叹了一口气,轻声吟道:“一阵风,一阵雨,满城中落花飞絮。纱窗外蓦然闻杜宇,一声声唤回春去。”
  宇琛被她语气中的悲戚骇到了,不觉蹙紧英眉,“马致远的双调寿阳曲?怎么会想到这首?”
  她转开头,不想再看着他,这让她痛苦难过。“春天的杭州湖畔,一个女子本该就此殒命,命运的转折让她苟活下来,否则,她该作春而去的……”
  他扳正她的脸,“天意让一个男子出现在这女子的生命中,男子对她有着无怨无悔的痴情狂爱,席天卷地的缱绻情缠,男子会伴着她,让她度过每一个花样的春,茂盛的夏,萧瑟的秋,寂寥的冬,她不需要伴着春去,不需要。”
  康盼儿秋瞳氤氲,美眸雾湿,轻咬着唇,痛苦和甜蜜漾满胸臆。
  宇琛的浓爱,宇琛的深情,她都知道,可是活在紫禁城内,她好痛苦,她似乎快枯萎了!
  “孔林乔木,吴宫蔓草,楚庙寒鸦,数间茅舍。藏书万卷,投老村家,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她喃喃低语。
  不如归去吧!她心里响起这句话,但在看到宇琛眼中的深情后,她将这个想法深埋心中。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她的低语。
  “没事。”康盼儿兀自黯然神伤。
  宇琛深深地看她一眼,突然一把抱起她,准备给她个惊喜,让她不能再胡思乱想。
  她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宇琛,你要做什么?”
  他眨眨眼,“一个惊喜!”
  未结冰的湖上,停了一艘巨大的画舫,金雕银饰,上等的丝绸裁成舫上的帘布,数名太监在船尾撑篙执橹,画舫缓缓在湖上前进。
  船舱里,宇琛拥着静静欣赏着湖上风光的康盼儿,他摒退所有服侍的奴仆,偌大空间只有他们两人。
  康盼儿低叹,“岸上看湖是一片迷茫,湖里看岸也是雾影幢幢,究竟站在哪儿才能看得清楚?”
  他轻敲她的头,“别再折磨不才我啦!”
  她偎进他怀里,“好冷。”
  宇琛收紧双臂,“忘记冷,只要记得朕的爱,感受属于冬天的独特热情。在北方的那一大片广阔草原上,我们能策马驰骋,越是冷的天气越能造就不凡的人!”
  康盼儿心神向往,她看着俊挺的宇琛,轻笑一声。
  倏地,她脸上的笑容一敛,眼神越过他望向窗外,思绪似飞到遥远的地方,这让他感到害怕。
  宇琛抱紧她,“盼儿,别走远了,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都在这儿。”他意有所指的说。
  她拉回思绪,“我走不远,因为我的心,快枯萎了。”
  他身子一震,问了个因他鸵鸟心态,始终说不出口的问题,“你……不快乐吗?”
  “紫禁城的城墙有多高?”她不答反问。
  宇琛不了解她为什么问,但还是照实回答,“约莫九丈九吧。”历代翻修再翻修,确实数据他已经忘记了。
  “哭得倒吗?”她再突兀一问。
  他忍不住打个冷颤,知道她话中的意义了。“盼儿……”
  康盼儿没理会他,继续自言自语,“秦代有个孟姜女,掬把眼泪哭倒长城,而我没有滔天悲切,没有灵幻神力,哭不倒紫禁城墙,但心却如撼笼鸟,渴望笼外蔚蓝的天空。”
  他懂了,全懂了。
  盼儿不快乐!
  其实他早就知道,盼儿高洁得恍若池中莲,谷中兰,勉强栽养在这一潭紫禁污池,不但芳香逸尽,花骨折损,瓣落枝毁,瞧瞧盼儿现在变成这样,这都是他的错啊!
  本来以为以自己天子的权势,给盼儿一个奢华的生活,就算是爱的表现;本来以为自己对盼儿的情爱,能让她感到快乐;本来以为自己的专宠,能让盼儿喜上眉梢;本来以为……
  该死!什么本来以为?宇琛,你的本来以为都错!这些本来以为或许适用于任何一个女子,独独盼儿这朵傲霜花例外!她不要你的专宠,不要尊贵,你的专宠和尊贵让她濒临枯萎,让她崩溃!
  可是,身为帝王的他,给得起专宠,却给不起专一,他实在不能保证,往后的十年、二十年,他不会再因为必须顾及其他嫔妃而伤害到他挚爱的盼儿,到时,再让盼儿经历一次生不如死吗?
  或许,他该放手了,让盼儿离开锁人的紫禁城,去寻找适合她的天空吧!
  想到这儿,宇琛的心阵阵刺痛,让盼儿远离他的生命,如同将他的心刨出般令他痛不堪言。
  看着他脸上的痛苦,她感到一阵心疼。
  “宇琛,别这样,我不说了,也不想了。”
  但这回,宇琛决定面对这个问题。他握住她的手,“不,是朕的错,你的痛苦和不快乐都是朕造成的。朕一直以为,只要有朕的爱,你就能快乐,只要有荣华富贵,你就能快乐,可是朕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其实朕都知道,只是故意忽略,你要的是专一,并不是专宠,但朕给不起专一,却死皮赖脸的硬要留下你。”
  “朕能了解你在失宠期间的痛苦,但却认为理所当然,过去朕就是这样糟蹋别人的感情,如今也这样伤害你,朕真该死,真该死……”
  康盼儿好感动,她一直以为宇琛只是爱她,却不了解她,如今听了他的话,她觉得自己第一次与他如此契合,那种灵魂上的相知让她深深感动。
  他抬起她的头,眼神紧紧锁住她,“答应朕,照顾自己,爱护自己,疼惜自己,答应朕。”
  她深吸一口气,“宇琛,我答应你。”
  他眼神悲戚,“朕多想跟你长相厮守,但朕却无法让你快乐,朕违背了誓言,对不?朕没有资格拥有你,如果留住你会让你渐趋枯萎死亡,那朕愿放你自由飞翔!”
  康盼儿再也忍不住的扑进他怀里,“宇琛,对不起,相信我的爱,我真的好爱你……”
  宇琛伸指按住她的唇,“朕相信你,我们的爱是如此的坚贞,就算相隔万里也能紧紧联系。当你飞翔时,记得,紫禁城内有个男人正不断的对你吐露爱意,你不会孤独的!”他低首啄了下她的芳唇,“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朕,朕答应你要给你快乐、给你幸福,可是朕食言了,让你白白走一遭,什么都没得到还带走一身伤……”
  她摇摇头,“我已经很幸福了,我空手来此,得到一个男人满满的爱,不是吗?”
  他强忍伤心的点头。如果有来生,他愿意做个升斗小民与深爱之人长相厮守,共效于飞,永生不离。
  宇琛低下头,深情的吻着她。
  康盼儿内心涨满浓烈的喜悦和淡淡的哀愁。对宇琛的爱强烈到让她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但她依旧为即将离去感到高兴。
  不是无爱,不是寡情,只是情到深时相折磨,爱到浓处相摧折,宇琛非常人,是高居天处的帝王,而她并不想拴牢他,又无法清心见他周旋在一个又一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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