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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倾世乱魂书-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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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淡淡的扫过他的眉眼,“此事为朝廷机密,不过你若在驭馆有职,便可另当别论!”
  无仰微凛,突然一晒。修执壶为他蓄满酒道:“宁扬知你携她一路东行,特地嘱我只可远随不要为难你们,我既爱你这个人材,自然也不愿意让你劳神费心,你若愿意入行驭馆,我便允你参与此事,来龙去脉必不瞒你,日后此事了了,你便是要去我也绝不相拦,如何?”
  “为何定要我当官?”无仰盯着他,“你们这些年搜擒强灵,究是为何?”
  “当年国公说过,天下驭者自为一家。不分各派驭法,皆可通融。”
  如此才有驭者盛世,如此才能凌佩国雄,行驭馆招揽天下强驭,不分驭法出处,皆任人为能,而这行驭馆,一为正国法,二为宣驭力。但朝廷不是江湖,有些事总归不好传扬出去,除非你是自己人,不然我也很为难!”修看着他说,“为休搜擒强灵,最后为何又兜转至夏七月身上,这些都是朝廷机密,除非你沥血为盟,入我行驭馆,我必让你一偿所愿。”
  无仰愣了一下,突然扔了杯欲站起身来,南宫修摁住他的手腕,无仰眼中微微含厉,“云宁扬跟你一起来的?他已经到了,你把夏……”
  “你一向放荡江湖,周全二字你还差的远。”修指尖微动,淡淡笑着说,“你见了小妖就该明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世上本就没有真正的自由无羁。以前对你不加管束,任你为所欲为,难道你真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么?说到底,我只是想看你能成长到什么样的程度,有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棋!”
  “如今你看到了,就要给我加笼头?”无仰冷笑,“你以为区区一个女人,就能威胁到我么?”
  “单凭一个女人,当然威胁不到你了。”修笑得意味深长,“但是紫卷与当年的聚灵咒一样,皆是天下驭者心之所向的至定。若是我说,萧无仰窃得紫卷据为己有,天下驭者人人得而诛之,你还能如此自由自在吗?”他松了手,拿过桌上的巾帕擦着手指,低垂眼眸道:“区区行驭馆,自然难留萧爷大驾。
  不过当权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
  “颠倒黑白。”无仰看着他接口,萧无仰,你真是个蠢材!出名的死要钱,只消价钱得宜哪管公门江湖。
  七月说的对,官门的买卖岂是好接的,南宫修根本是要一举数得,只怪他财迷心窍!紫琉桑兰之,传闻得之可通天下木灵,可知易脉之法,如今生灵可驭,死灵亦可驭,自然之灵也与驭者休戚相关,只差木灵,通生灵与自然之灵,介乎二者之间,得到一样便想要全部,驭者的贪婪岂有止终?
  七月眉毛眼皮两鬓还都是黑斑,手里捏着都擦得黑乎乎的帕子,但整个人已经僵了,早起无仰给她画了特别难看的眉毛之后就跑掉了,之后就没见他再回来。七月瞧了以后也是一肚子气,但没脸跑出去跟他撕撸。只得自己找个帕子沾了水擦,哪知擦一半就听得房里有动静,再一回头没吓得她肝胆俱裂!
  宁扬看她这样儿笑的腰都快直不起来,指着她道:“你怎么画的?要登台唱戏啊?”
  七月惊魂未定,张了张口愣没喊出声来,抖着手撑着桌角道:“这、这里可是衙门,你乱来我找道士收你!”她鼓起极大的勇气说出的威胁之词让宁扬笑得快满地打滚,七月看他的眼神越发诡异,后脑发麻之间乱转无休。居然往东跑了几百里都甩不掉他,难不成一路眼来的?那流火岂不……,她一想到这里,登时有些急头白脸。
  “你把东家怎么样了?还有优优,你把她……”七月觉得心跳疯凶,撞得发痛,他入这里如无人之境,眉花眼笑一副自在,难道他跟衙门是一伙的??
  宁扬直起腰来,慢慢向她踱了一步,她一见他脚动,马上跟着退了一步。
  “你现在自身难保了,不要管别人了。”宁扬眉飞色舞,“我觉得你现在比他们两个都危险!”
  七月听了怔了一下,突然低语:“你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们两个现在都没事喽。”
  宁扬笑笑:“流火火息鼎盛,如此强灵我怎么能轻易放手?不过现在我更对你的兴趣浓厚些,一介凡人为何混有妖力?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夫真是头一次遇到,实在是让我……”
  “你到底想怎样啊?”七月脑筋都皱成一团,妖力妖力,她有妖力也不用这样了,早一拳把他打飞九天外。他抓优优当药,抓流火增功,抓她研究,他什么都不耽误啊,根本就是胡作非为,这种人真是垃圾到家。
  七月正在恐惧与愤怒这两种极端的情绪里徘徊,宁扬已经敛肃神情低声说:“跟我去见一个人,见到了你就明白了。”
  他正说着,无仰已经一脚踹开门,一阵风似冲了进来,一把将七月兜在身侧道:“我已经应了南宫大人,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
  宁扬笑笑,并不以为意,转身踱向门口:“既然如此,一道去吧!”
                  
    第059章 相见不如不见

  无仰与七月与南宫修、云宁扬,以及南宫小妖共坐一乘四骑大车。方才无仰根本没有机会与七月交待,此时他扯着七月的手将她挤在车头的角落,七月原本因宁扬的突然出现脑中搅成一团乱麻,复又见这阵仗更有些惶惴难安,心里到底是怕的要命,但这会子让他一攥,一时觉得他掌心微凉,指节似是有些打僵,偷瞄了无仰一眼,见他眼神微漠似将那散漫无形收了七八。
  无仰一向是嬉笑无赖难有个正经,说十句话倒是有一半不能当真的,纵是此时依旧一复懒洋洋的无骨状,只是掌心的温度出卖了他的心事。之前碰上南宫小妖来了行驭馆的行府,无仰依旧也是一副没大所谓的样子,直当这里是不要钱的客栈,但这会子,七月竟觉得,他心里的不安甚至大过于她。
  那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是南宫修,因七月上车的时候听小妖唤他爹爹。之前小妖扣留他们的时候还说,爹爹在京里,让他们在这里暂住两日,想不到一夜的工夫,他竟巴巴的过来。根据无仰所说,应过南宫修给他找紫卷,但此时见这阵仗,想必是不止紫卷一事,宁扬与他们想必也是一势的,难道说之前种种也与凌佩的官府有联?
  七月想到这里,竟将原本的慌怖散了大半,不仅如此甚至还有些觉得可笑,想她一介布衣,来自穷乡僻壤,出门之前也断是想不到,自己有一就与官府纠缠,而且还是异国的府衙!如今还能跟凌佩大官同坐一车,她不由勾着无仰的手指,暗底里微微一攥。无仰一怔,垂眼见她抬眼正冲他笑,她居然这会子还笑的出来,真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不过倒是这样的浅笑,生是让他心里的沮丧退散了不少。他的确是沮丧的,以往是他高估了自己,或者说,是将这世情冷暧看的太随意!狂傲不羁的个性,正是他最大的把柄。南宫修重金相聘,如此便成他的牢笼!若是以前,他可以不在意成为天下驭者的眼中钉,他本就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只是此时,他又如何洒脱?
  但此时她的微笑,倒成他心中一缕清风。
  那笑容里安慰的成份不多,却是戏谑的意味占了大半,一时让他将她一扯,同时拿衣袖去擦她脸上未尽的黑,方才走的太匆忙,七月也顾不得洗把脸,眉梢鬓角依旧有淡淡黑印。
  “你笑什么?我不过是练习的次数少罢了。哪个一次能画成功的?”他一边抹着一边说,旁若无人极尽柔情。只把南宫小妖看得双眼喷火,又因父亲在侧实在发作不得,手指节都捏得咯咯作响。
  “以后你若让我多练几回,准保画的好。”无仰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垂了头把她挤在角落里低语:“我若是天天画三回,半个月就能成绩斐然。”
  七月听了倒抽一口冷气,憋了一会瞪着他道:“那你让我拿你的头发练盘头,我就让你拿我的脸练画眉。”
  七月借着被无仰完全挤住,他的身体已经将她彻底遮挡的工夫,说罢之后看着他张了张口,没再出声,但口型无仰看得很清楚,她是在问,“可要紫卷?”
  无仰微眯了眼,轻摇了手指,继续把她脸上的残渍抹了干净,复回了她回个字:“伺机而动。”
  说着他伸手一揽她的后颈笑道:“我自然是愿意的,命都是你的,哪里还在乎区区一把头发!”
  七月陪着他傻笑了两声,脑子里却胡思乱想,如何伺机而动?待到了京城他们的老窝,他们不是更要任人宰割了?
  京城行驭馆总馆司衙位于京都明陵内城西大街,倚皇城而建,占地七十余顷。内设三进大场院,外绕四配楼,主府四周,沿街两侧,皆是营司重地,整条街口设牌楼,拥重兵而护,门口设石档,无论文官武将,经此皆下轿下马,缓缓慢行。
  他们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近了傍晚,七月和无仰随着众人一迈进府衙大堂,身后已经有人将堂门紧闭,堂内空空如也,两侧有两个穿门,正中设有阶台,上摆一大座,南宫修径自向正中而去,边走边跟边上随入的侍卫道:“给客人搬几把椅子,端些茶水上来。”
  一侧的穿门之后,是一间暗室,内里的人正贴墙而观,见了他们,身体猛然僵抖,全身的骨骼欲暴突般咯咯作响,他身后起了淡淡的声音:“你看到了?那接下来是不是可以谈了?”
  流火盯着七月,指尖微颤,眼凝深处蕴成一片冰雪,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在这里看到她!
  这一个月来,无法抑止的是心中的思念,原来这种情感根本不理智控制,挥之不去盘恒脑海。初时是一想到她是孤身上路就惴惴难安,而当他的身体康复,对她的牵挂就千丝万缕席卷而来,漫散到四肢百骸,不仅是担心她孤身无傍会有危险,也会时时想起曾经的点滴难以抛却!
  茫茫雪山之上,身边再无那细小身影,追随左右一脸真诚,放眼皆是一片空茫,再难看到绿意,因此也再不会有那绿霭层叠之中的意外频频。无人搞得他啼笑皆非,也无人在个中挥汗如雨,无人会在门外别上便条,告诉他今日点滴,无人倚着槐树伴着落花投身书本,也看不到那梧桐树上,吊床上摇晃的悠闲惬意,无人夸赞他的厨艺,无人与他争抢锅中白饭,让他忘记了饥饿的滋味,连餐饭也变得可有可无。
  这许多年来,他一直淡泊情怀,只觉虚无缥缈难为维系,漫漫岁月,没有什么是恒远不变,更何况是这种无题无影无形难以描述的东西,相处半年,日日相见之时并不觉得如何,而当他醒来,看不到她的身影却觉得涩然。这种微酸涩的淡淡味道,一下随时间的流逝而增长,让这一个月光阴,在他觉得如一年般漫长,她留给他的,原是这样多的东西,他一直没发现,直到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这些回忆便化成漫天的雪屑汹涌而来。
  但是他不想在这里相见,他宁可一直想念也不愿意在这里看到她!这里是行驭馆,是驭者出没的中心,是凌佩,是充满了驭者与灵物仇杀以及他憎恶的地方,这里充斥着法血的味道让他作呕!
  如果她不在这里,他至少可以坦然一些,他之所以任她离去,而没有在醒来的时候继续去追寻她的身影,不再给自己任何理由去打扰她生活,是因为,他知道他无法给她带来平静和快乐!
  所以他宁愿这样离别,在他昏迷的时候,她离开而远离这些诡法乱力,他相信她必会以她那七月的阳光,在遥远的某一隅,以自己的勤劳和聪慧,终会在她的生命里为她自己建造美好的花园,只要这样想,他就会觉得安慰,心里的不舍也会得到安抚。
  但此时,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担忧与悲哀在无限放大。
  他当然明白她并非情愿,也正是因此,他才充满无能为力的悲伤!
  流火轻轻吁一口气,转过头看着身后坐着的男子:“我六脉被束,灼息难放,要杀要剐悉随尊便,看到她与否,也没什么区别。”
  黑衣紫目,乌发如漆,眉眼如画微显诡艳,身姿昂扬挺拔如松,碧丹倾绝,天下驭者之尊!若非亲见其力,若非他这双标志性的紫色眼眸,流火是绝难相信,他就是碧丹倾绝!
  十八年前,碧丹倾绝得到聚灵咒,从而召唤死灵引得驭者大祸,那时他已经年过二十五,照此算来,今年他该已经四十来岁,但面前这一位,眉眼无风霜,肌肤不沾尘埃,哪里是岁月对他格外优待,而是像光阴已经分明在他身上停止了流逝!
                  
    第060章 九幽之下的秘密

  流火眼睨微哂:“雪影山上的吞云兽,原来是跟你们一伙的,尊驾真是瞧的起我。”天下熙攘,皆因利来利往,人是如此,妖灵也是一样。雪影山中那无主妖化的强灵,炽烟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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