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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米虫的春天-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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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着苏夫人到了宴厅,陪侍在她身边,一波接一波的恭贺迎面而来。
王慕翎只觉着烦不胜烦,苏夫人却乐在其中,同每个人都能说上两句,一面把王慕翎介绍给对方。
众人心中皆有些怪异。苏顾然婚前失身这事,虽然很隐秘,但苏家也有几个老仆知道点影子,国都有权有势的人家,也扑了点风。到了后来举行婚礼,苏家人恨不得把这事藏起来的态度,和对王慕翎的不待见,也有目共睹。怎么这时候,苏夫人倒待王慕翎格外亲热了?
王慕翎在国都也小有名气了,若古代有网络,她定然是同春宫,苏顾然,蓝裴衣三个关键字绑定了。
场中各人心里自发自动的想出了许多趣事,但一个个都老油条,面上仍是不露半分,亲热不过的同王慕翎寒暄两句。
王慕翎平日里爱笑,但此时却笑到脸上快僵了,好不容易苏夫人落座开宴,她才得已揉了揉面颊。
王慕翎食不知味的吃完饭。又留着陪苏家人送了客,这才和苏顾然坐马车回家。
王慕翎一上马车就扑上了苏顾然的膝头,搂着他的瘦腰。
苏顾然低垂着眼睫,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发。
心中纵然有些不快,但看到她跟只猫似的蜷在自己膝头,暂时也就把一切抛到一边。
面上泛起两分柔色,今日娘亲和爹爹,该是对她亲近了两分吧?
________________
两人回了家,从马车上下来,家中前后屋檐上已经点上了灯笼。
王慕翎一进屋,便去寻墨砚,见他正在书房的灯下对着册账,蒲台家已经把这一期的红利送了过来。
王慕翎过去,挤着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勾着他的肩:“吃饭了没?带回来的寿桃足可以吃三天。”
墨砚抿嘴一笑:“吃过了。”
王慕翎心中怜惜,便蹭了蹭他:“别看了,伤眼,明天白天再看,去洗漱一下,我们歇吧。”
墨砚顺从的合上了账册:“好。”
王慕翎待两人洗漱完,便缩到床里。
墨砚把床头的蚊帐放下,细细的掖好。这才躺下。这时虽然已经是秋天,但秋老虎的余热还在,屋子里放了两盆冰块,墨砚还拿了一柄蒲扇轻轻为王慕翎摇着扇。
王慕翎想起今天白天,自己陪苏顾然回夫家,墨砚一人呆在家里,也不知道是怎番心思。他一直太柔顺,从未听他有过任何意见,自己倒是疏忽他了。
想着便问:“墨砚的娘和爹爹呢?还记得么?若还记得,我也陪你回去看看,好教他们放心。”
墨砚摇扇的手停了停,低声说道:“那年家乡发了洪水,流乱的途中,娘和亲爹早已不在了,到了国都,五爹爹就把我卖给了秦琉馆,现在过去多年,只怕见了面,也不认识了。”
王慕翎暗骂自己傻,白白提这么个伤人心的问题,一时拥紧了墨砚。
墨砚却拍了拍她:“不要紧,我现在很好,我很喜欢妻主,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王慕翎心中一酸,吻了上去,含含糊糊道:“当然会一直在一起。”
第二日,王慕翎起身,收拾了心情,把那些纠结放在心中一角。
过两日便是中秋,墨砚要着人打扫内宅,王慕翎便自告奋勇的接了采买一事,同苏顾然带上两个小厮,一起出门。
其实也没什么太多要买的,苏顾然陪嫁来的农庄,早早的就送了些自种的瓜果,一整头羊和十只老母鸡过来。
王慕翎不过和苏顾然闲逛逛,看补充点什么。
走到国都的老字号福鼎糕点铺,这家糕点铺是蒲台家的产业,王慕翎拉了苏顾然进去看看,也当考察一下敌情。
福鼎铺挂的招牌都是第三代女皇题的字,铺里高高的屋顶极有气势,小二一色的红色褂子墨绿色宽绸裤,围着堂中一圈四方的货台,摆着一样一样的点心。他家今年的月饼,都用四方的雕花木盒子装着,一盒八个,分了四种口味,做得中规中矩,精美细致。
王慕翎瞧着来光顾的客人,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多,心中微微一动,围着铺子转了一圈,便去了锦香楼,果然,锦香楼下的西点铺,生意极好,只听得不停的有人在叫小二:“来两盒冰皮月饼!”
王慕翎嘴边浮起一个笑容,苏顾然一看,也知道这又是她捣腾出来的,眼中也流出几分笑意,两人一齐走进铺子。
王慕翎细一看,这次西点铺是定制了圆形瓷盒,米黄的颜色,上面描着嫦娥在桂花树下起舞的图案,整个就像个月饼。打开盒子一看,里边放着冰块,冰皮月饼用锡纸包着置于冰块中间。
光这个包装就极有趣,怨不得有这么多人尝新。
王慕翎见西点铺生意好,心里也极喜欢,她看着人多事忙,也不去打扰铺中人做事,转身便欲走。
正在这时,一个男人却突然急奔而来,扑倒在铺子前面。
一面脸色发青一面大呼:“不得了啦,这家的月饼吃得我肚痛,要死人啦~!”

第 48 章

王慕翎一惊,她一早就叮嘱过西点铺的师傅,制作的时候要特别讲究卫生,怎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这次的月饼在节前三天才开始售卖,并且还用冰块镇着的,按说不会出现问题啊!
正在铺中买月饼的人纷纷都停了手,围观起来,有些付了银子的,也要退银子,闹将起来。
王慕翎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样混乱的状况。
秋路隐在二楼,听得嘈杂声,派了身边两个人下来。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看了状况,连忙喝了一声:“大家静一静,这人是不是吃了我们铺子的月饼出的事,还两说,我们秋家的月饼,若吃出了问题,大家买的月饼不但可以退银子,秋家还给每个买了月饼的人赔二十两的压惊银子。说得出做得到,现在还请大家静一静,好让我们查明原因。”
这次的冰皮月饼,因为特别新奇,西点铺定了个高价,要五两银子一盒,这时秋家有人出来放话说有问题就赔二十两,场中各人就静了下来看好戏。
那个中年男人王慕翎也见过几回,是秋路隐身边得力的,常跟着他,好像还赐了秋姓,叫做秋言。
这时王慕翎见他一出来,态度诚恳,语气肯定,又胆大作得了主,一下镇住了场,不由得感叹秋路隐果然不是凡人,随便身边一个人,都比她要高出几条街去,她也不过有几个新奇主意,经了些事自以为有点手段了,一比之下就见高低,还妄想在生意场上覆雨翻云,实在是太天真了。
这么感叹一回,就见那秋言蹲在了那来闹事的人身边,开始问话,吐字清楚,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这位客人,您若疼得厉害,我便帮您垫了银子先看了大夫再说。若事后查明不是我们月饼的问题,您再把银子还给我,成吗?”
他这一句话说下来,倒叫周围的人觉得秋家人十分大气。
地上那汉子白着脸,一面捂着肚子,一面大叫:“怎的不是你们月饼的问题?!我早上起来瞧着新鲜,多吃了两个,再没吃别的东西!”
他说着又在地上打起滚来:“这还不认账了!没天良啊!”
秋言不急不躁的:“大七,去请大夫来!”
一边的大七听了,赶紧上前来应了。
这时边上有个人缓缓的接了一句:“我来看就好了。”
人群分开一条线,颜喻林走了进来。
王慕翎倒是许久没有见过颜喻林了,和他对上视线,两人俱是一笑。
颜喻林的医术,传自当年的医仙,不说是尊国,就是其他五十四个国家中也是有名的,他为人和气,在附近开了个医馆给人看病,不分贵贱,收的费用极低,只是他一月之中,倒有一大半时间呆在山上采药,极难遇到他在家中的时候。王慕翎倒是和他有缘,一次遇到他回家,一次派人把他请回了府。
周围人群也有许多认识颜喻林的,纷纷说道:“颜神医一出手,立见分明!”
秋言看到颜喻林,忙站起来恭敬的作了个揖:“原来是颜神医,真真有劳了。”
颜喻林温和笑道:“无妨。”
说罢便伸手去握地上那人的手腕。那人闪缩了一下,继续在地上打滚。
秋言眼中神色一闪,淡然道:“大七,这位客人疼得不行,你去抱住他给颜神医看诊,可别误了病情。”
大七本身就是秋路隐身边的保镖,长得牛高马大,憨憨的应了一声,蹲下身一手从后面圈住了地上那人,一手扣住他的手腕递到颜喻林面前。那人竟是动弹不得。
颜喻林两指搭在脉上,微微一忖,便笑道:“这位小哥,定是昨夜睡觉贪凉,没盖被子,倒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是肚子着凉了。”
颜喻林一言下了定论,谁也不能质疑他。
围观的人都纷纷放了心,道:“我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嘛。”
“秋家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啐,卖五两银子一盒,再出问题就不像话了!”
秋言朝四面作揖:“我们秋家的糕点,请大家放心食用,食材从不用隔夜的,师傅都用布巾把头发包起来,并且带着口罩,以防头发和口气染了食物,制作前都会净两次手。保证干净。并且这次的月饼不易保存,我们铺里在节前三天才开始售卖,盒面上也有写明不能超过中秋节后食用,盒里还用冰块镇着,实在是万无一失。若有了问题,秋家全面负责,并且四倍赔偿。”
地上那人见他没注意,便爬起来偷溜,秋言使了个眼色,叫大七跟在后边。
秋言安抚完众人,又转过头来对颜喻林道:“今日真是有劳颜神医。”
颜喻林略点了点头:“不必客气,我不过是来买月饼,正好遇上了,举手之劳。”
秋言马上对铺里的小二道:“快去给颜神医包上十盒月饼。”
颜喻林忙阻拦:“我不过要一盒尝新,一盒送人,那里要得了这么多?何况我自该付银子。”
秋言笑道:“颜神医送礼也不止一处,再说这月饼确实好吃,您不妨多留些自用。今日颜神医帮了大忙,再推辞倒叫小的不好向上面交差了。”
颜喻林推辞不过,秋言又叫了小二帮他把月饼送回去,他只好道了声多谢。待到要走,又看了王慕翎一眼,看到她身边的苏顾然,倒也不上来说话,只互相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秋言看到王慕翎,便道:“王小姐可是要去见掌事?”
王慕翎本来没准备去见秋路隐,但这时对他生出了敬仰之情,想向他讨教,便道:“也好。”
苏顾然却道:“你随他去吧,我想去铺子厨房看看。”王慕翎做的每一种糕点,他现在都会了,又冒出来个冰皮月饼,他倒想去看看,再说他对秋家兄弟两个都没有好感,懒得去立在一边当柱子。
王慕翎点了点头,随秋言一齐上楼。
秋言见苏顾然走开了,倒松了口气,和王慕翎走了几步,秋言犹豫一下,低声道:“还请王小姐帮个忙。呆会见了掌事,就说小郡王托您向他贺寿。”
王慕翎一愣,啊了一声。
秋言苦笑:“王小姐倒也不是没见过,秋老夫人和小郡王……但掌事今日一直都在等着路州城来的信,怕是又要空等了。”
王慕翎忙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一路随着秋言到了墨菊阁外,秋言在门外道:“掌事,王小姐来了。”
秋路隐嗯了一声:“进来吧。”
秋言推开门,王慕翎走了进去,他又把门带上。
王慕翎瞧着秋路隐坐在八仙桌旁,桌上一壶小酒,摆了三两样点心和一盘冰皮月饼,面前还放了本账薄和一把算盘。
秋路隐长长的指尖正点在算珠上,却并没有拨动。
他微微侧头,斜睨了王慕翎一眼:“什么事?”
王慕翎拿出自己以往的厚脸皮:“嗯,我是受了小郡王的委托,特地来向秋大公子贺寿的。”
秋路隐凉凉一笑:“你是如何知道的?他现在身边,怕是没人能给你送信罢?”
王慕翎睁眼瞎掰:“他是给我送不了信,但他能给孔水笙送信,昨日我就在苏家见了孔水笙,今儿就特地来啦。”
秋路隐没有出声。
王慕翎又继续说:“小郡王也真是,只说让我同你说上一声,连礼物也没有打算送。我倒是感激秋大公子一直以来对我的提点,少不得要送份礼的。”
说罢从腰带里掏出一块汉白玉佩来,这本来是她今天来的时候在路边铺子里买的,准备中秋节附在送苏家的礼单里。这时先拿来应急了。
秋路隐接过玉佩,指尖在玉面上摩挲着。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半晌微微合了下眼睛,淡淡的道:“多谢。”
王慕翎又笑道:“秋大公子准备在国都呆多久?”
秋路隐不动声色:“怎么?”
“我看秋大公子的家人都不在这边,所以,请秋大公子中秋到我家一聚。还请赏脸。”
秋路隐低下头去看手中的玉佩,似漫不经心,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半晌说了一句:“过来坐。”
王慕翎心里好奇,但也没有反对,走过去坐在八仙桌旁。秋路隐也不出声,倒专心看起账本来了。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秋言又在外面回禀:“掌事,大七回来了。”
秋路隐嗯了一声,秋言便同大七走了进来。
秋言先将下边有人闹事的过程禀报一番。说完便向大七点头示意。
大七接道:“掌事,方才那人我跟着去看了,他原是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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