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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将军嫁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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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中央、地方官员莫不战战兢兢,要么当享受快乐的鹌鹑,要么就成为能伸能屈的乌龟王八。而神姬帝一朝蹬腿到皇家的宗祠神望塔排排坐,那天下士人口诛笔伐的口水花足足淹上了凤皇城后宫。
神姬大帝早已经位列皇家宗祠之中,后世文人史记仍旧对他的功过指指点点争论不休。其中最具争议性的就有两件事:诛灭东海朱门一族和迁都。东海朱门一去不复返,而迁都之举却诟病根深。即使到了现在,清流之辈看到帝都的纸醉金迷,都会摇头:“错错错!”
神姬大帝在朝,敢指责一代帝王“残暴不仁、穷兵黩武”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官为翰林编修,姓段。
这位段编修的下场很简单:处斩。
所谓的文人,即使把骨头剃干净,都留着一股不折不挠的骨气。神姬帝不解恨,便深夜下了一道御旨:凡段家九族九代不得考科举、不得入朝为官!
段家为苏杭的书香世代,以读书出仕为己任。
圣旨一出,段家老祖宗当场吐血身亡。
但是,段家“读书出仕”的祖训一直没有变,即使不能出仕,也一定要读书,直到培养出大才子段子语。
段子语,就是段红袖。
那一年的二月春闱,段子语,现在的段红袖,是苏杭的四大才子之首,刚为段家九代之后,可以上帝都赶科举。那时候,红袖天香的老鸨还不叫段红袖。段子语,现在的段红袖,很不幸,迷上了红袖天香的红牌姑娘。
所谓的一物降一物,白娘子躲不过法海的雷峰塔,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红袖天香的那位红牌姑娘,就是段子语的雷峰塔、五指山!
恰恰那位姑娘就叫做尘染!
红袖天香的尘染姑娘,国色天香、色艺双绝,把段子语弄得神魂颠倒、穷精究极、科举失场,最后床头金尽,情意不再,便一脚踹开了段子语。
虽知全天下的读书人要面子、讲骨气,如果读书人把面子和骨气都扔了,耍流氓,比真正的流氓更甚。
段子语是有文化的流氓。
破罐子破摔,既然尘染不仁,那么就别怪他不义!
雷公与电母,白娘子与法海,穆桂英与天门阵,孙猴子与三眼杨戬——大斗法。最后,尘染没死,段子语没死,死的却是红袖天香。
段子语又不知道哪里得到了乾坤袋,盘下了整个红袖天香,成为大掌柜,改名段红袖,挂牌勾栏。

☆、第039章 我怕我做不好姑娘

  留在红袖天香的第二天,尘染拉着我的手,一瓢眼泪,说了她与段红袖的爱恨瓜葛。
尘染是红袖天香的头牌。
头牌,不是指最多人翻尘染牌子,而是尘染挣最多的月票子。
我好奇询问她勾引票子的秘诀,尘染捂着桃红色的嘴唇,笑得花枝摇曳:“男人都是鳖,你掐他一下,他就能出水。”
我摸着脑袋,不知道男人怎么出水。
我喜欢她说“男人都是鳖、鳖、鳖……”的语气。
翘翘的嘴角,有点不屑,黑白分明的眼珠,滴溜溜的,有点狡黠,像雪北国的那种灵丝丝的白雪貂。
白雪貂是很矜贵的小动物。
去年过年的时候,皇帝把雪北王进贡的雪貂送给了我爹。我爹抱着雪貂回来,我们一家子都喜欢得不得了。不过,雪貂只有一只,我想要,南宫澈也喜欢,不过,我爹最后给了湄儿——为什么,因为我命中带克猫儿狗儿那些小东西,我爹连土狗都不让我养一只,而南宫澈房间那只看起来像肥猪的胖猫其实是波斯国的种。雪貂娇贵、难养,湄儿照顾自己都不懂,更加不要说雪貂了。我爹后来又把雪貂送给我的大姑姑回去做皮草。结果,春节端午重阳中秋冬至,凤大奶奶过来,湄儿就拉着凤大奶奶的雪白貂皮大衣哭得眼泪婆娑,叫着:“小雪,小雪,小雪……”叫魂似的。
小雪是湄儿给雪貂取的名字。
尘染姑娘举手投足极尽缠绵,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会直直对着人的眼睛,清澈通透,含情脉脉,仿佛跟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天与地。那副模样正正是纯良纯情的大家闺秀,仰慕着自己的情郎,非君不嫁,一生只爱一人。当年段红袖就死在她这个表情之下,而现在前仆后继的皇孙公子也死在她这一招之下。前几天,还有什么苏城安公子一直同红袖大掌柜叫板,要替她赎身,双宿双栖鸳鸯戏水什么的。
尘染是披着羊皮的女狼。
段红袖对尘染,就好像快要饿死的乞丐嚼着一块生牛皮。
段红袖品着他的西湖龙井,日暮映着身上一圈淡淡昏色光晕,氤氲朦胧,不知何时他挪到我旁边:“南宫小姐,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明白吗?不管是大和殿上的一品大官,还是地下耕田的农民,天上飞鸟,水里游鱼,只要呼吸一口气,都要干活。你在家里就是南宫小姐,你在我这里就不是啦。如果你不想回家粘着你老子,那么你就要做事……”
段红袖不下逐客令,我也散了骨头。
猪样的生活,果然不适合我。
段红袖剔起一条眉毛,薄唇勾出的笑,唇纹浅浅,非常刻薄:“每月三两银子,包吃住,不用早起,不用挑重活,舒舒服服,每月领着银子,如何?”
我也学着他剔着一条眉毛。
笑笑的。
南宫将军没有消气,我不能回家。我爹经常去的勾栏叫做天上人间,我爹喜欢天上人间的念奴娇。司徒恩恩不知道,我娘更加不会知道,偏偏我知道。天上人间同红袖天香,同行如敌国。既然留在红袖天香能躲开我爹,不用离开帝都有人管吃喝拉撒,随时可以溜回去看看我家的老太太,何乐而不为?
我摸着下巴,咧嘴笑:“我怕我做不好‘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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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难道你要我做倌人

  段红袖鄙视的眼神:“谁让你做姑娘!”
我支着脑袋,有点愁苦:“难道你要我做倌人?”
“你是男人吗?”
我很确定我不是。
但是——
“做护院!”段红袖那剔起的眉峰更加浓黑,黑成一把短剑,直插我的胸口。
他对着我的胸口,斜视的眼神,说不出的猥琐:“反正你不能看,还能打。”
歧视,简直就是歧视!
我抚脸自照,自我感觉良好。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各在其位,没疮没痣,顺顺当当,又不是三尖八角——怎么可以说我长得不能看呢?
就算我娘确实长得不咋的,同司徒恩恩不是一个档次,但是我爹南宫将军可是帝都出名的大帅哥。多少人都说我长得像爹不像娘。只要我套一条长长的淑女裙子、脸上薄施脂粉,就同帝都名门任何一家的小花骨朵没啥区别——我这幅脸孔怎么就不能看呢?
不管长相如何,我是个女孩子。
护院这伟大的职业,不一定需要打打杀杀,但是一定要外表凶神恶煞、震慑全场。
我长得那么娇弱,天知道,为啥护院会同我搭调呢?
我不知道段红袖那种是什么猥琐眼神,居然被他发现了我的才能。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做护院的潜能。
护院,按照段红袖满腹铜臭、言简意赅的说法,就是清理的工作:把那些没钱吃饭、却喜欢徘徊门口、挡着生意的“乞丐”赶走;把那些半吊子钱袋、进来喝白开水、坐着就是一场的“穷光蛋”送出大门口;把那些吃了饭、不给钱的“土鳖”扔到后巷的阴沟里结账;把那些自以为有钱就是大爷、专门欺负姑娘小倌的“霸王”,放到旭阳湖中央游游水……通通清理得干干净净。
红袖天香是个邪门的销金窝,小小的五层楼子,居然搭建在帝都权贵聚集的北区,横霸着第一大人工湖——旭阳湖的湖面。随便从红纱帐子里头抓个膀子,都说是什么一品大员什么百万富翁。那股高傲劲,好像没上过红袖天香就不算权贵,一上了就变成权贵……
护院工作不轻松,我每天晚上累得手脚发麻,倒在被子上面就呼呼大睡。
但是,段红袖那只没有良心的土鳖,居然还克扣我的工钱!
三两小碎银的月薪,请到我这种有责任心、有上进心、任劳任怨的人,超值了。
我踢歪了账房先生,就去找段红袖理论。
段红袖,段大爷,正舒舒服服地躺着他的芙蓉榻上,端着他的心头之爱——西湖龙井。他好暇以待,顺手把手边的纸张递给我:“看清楚。”
我认真看了一下,桃红色的信笺,祥云底的水印。我撵着,摸了几下:“这个我知道,是惜燕邬的桃花笺。这款式是今年的新品,两个铜板一张。”
段红袖的脸立刻黑了。
我慌:“难道不是两铜板一张?”

☆、第041章 谁娶你为男妾

  段红袖恨不得一根手指头就把我搓死:“不是看信笺,看里面字!”
“切,又不早说!”
我不满地嘟嘟嘴。
顺着下去看,粉纸黑字,上面记着花瓶啊、桌子啊、瓢盆啊、花篮啊、被子啊、帐子啊、茶壶啊、酒杯啊,还有人员名单……如此漂亮的信笺写着的是流水账。
我一头雾水:“嫁妆?红袖你要嫁人吗?嫁给谁,谁不怕吃亏娶你做男妾,还是你发大财要搬大一点的家?”
段红袖的脸越来越僵硬,手掌击打手边的矮几,“啪”地一声,震得我耳膜发聩:“搬家你个屁!你已经毁了我一头家!这个是你在这里一个月,给我打烂的东西,还有被你打伤的人、赶跑的客人!”
我抽搐!
我委屈!
我小心挪挪脚步,尝试着告诉他:“我努力工作啊!”
“努力个屁!你是努力给我捣乱!”段红袖一说到银子就撕开他斯文俊美的脸孔,血淋淋的真面目堆在跟前,什么视财如命、六亲不认都适合他。即使天下第一聪明人都不会明白,这个人当初怎么会叫做苏杭四大才子之一。什么苏杭第一才子段子语,这不是玷污“读书人”这三个字?
段红袖慢慢躺回去,像回光返照的妖精,只留下最后一口气吊着小命:“南宫小姐,我这里一百几十口人等着我开饭……”
我呵:“……”
“不许笑!”
“我娘说人生要笑——”
“扣工钱!”
“咕~~(╯﹏╰)b”
“南宫透,出去,滚!今天别让我看到你这副嘴脸!我一看见你,我就头痛!迟早会被你气死……”段红袖气得小脸发青,连最后一口气都快要咽下去。
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就是他的命。
我乖乖出去。
走出红袖天香的门口,我前面有人。
那人耸拉的瘦削的肩膀,拖着没有力气的脚步。
一走一回头。
看到我,眼神慌张,立刻想躲。
我跳着追过去,掐住他的侧腰,揪着他滑落到背后的长发:“你做什么亏心事,看到我就想走?”
“没,没!小祖宗,放手,放手!求求你了……”他咿咿呀呀的,心痛满头青丝。
“你收着什么?”
他一只手紧紧拽着什么。
“没有!”他紧张,身有鬼。
“去,不稀罕!”
我松开他。
还怜把手中的湛蓝底银丝绣花荷包塞到袖兜里,接而理顺着长发,臭美样。
流魅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他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握着我的手:“小透,我问你,我是不是很没用?”
除了喜欢欺负他,我偶然也安慰他:“你怎么啦?不开心?又被段红袖骂?安啦,天下老鸨一样嘴刁。他年纪大了,一天不骂人,身子骨不舒服!”
还怜这人不知道是纯还是蠢,天天被黑面太岁爷段红袖臭骂……

☆、第042章 遇上算命先生

  还怜见段红袖,就好像耗子见到猫儿。
那是必然的。
因为段红袖是还怜的师傅,入行的师傅。
听还怜自己说,他自幼不知道爹娘,一直跟着戏班子,专门唱旦角。后来戏班班主江南月扎根苏杭那片富饶之地,做起了勾栏生意。戏班也无人继承而解散。有家归家,无家就自寻出路。还怜相貌清秀柔美,又是个唱旦角细皮嫩肉的,被当时的镇海兵总陈大军包了去。那位镇海兵总并不喜欢娈、童,只是把他当做礼物送到帝都,巴结明四家的大公子明朗。
明朗在朝为相,权倾六部。
可是,还怜刚刚被送到明家,还没见到明大公子的面,明大公子突然暴毙。
还怜无辜入狱。
那时候,段红袖已经挂牌勾栏界,薄有名气,同都卫府左都使孟旭有点交情。
段红袖把还怜从牢狱里面买了出来。
开始闭门调教。
还怜本身有着唱旦角的功底,男子的清俊中带着婉约江南女子的阴柔,媚入骨髓,风情万种。段红袖对着这一块质朴的美玉稍加琢磨,美玉就晶莹剔透、大放光彩。还怜的那一套三分人气、七分妖气的勾魂功夫,就是来自大掌柜段红袖。
还怜那人脑子大概是装稻草的,他能陪客人喝酒,也能玩一些低下的小把戏,偏偏就是不肯上炕伺候床、笫。
不上炕的男娼,哪还有前途可言?
段红袖劝也劝过,恐吓也恐吓过,哭也哭过,装可怜也装过……还怜不是卖艺的清倌,但就是不肯上炕。段红袖没有办法,一有空就抓住他骂个狗血淋头。
——就算没有淋透,也要泼一盆狗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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