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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乱世笙歌-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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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起的眉弯是丝毫不掩饰的痛楚,但那般神情却不似是因为身体之痛,是因为心。
然后,他看到她脸上的鲜明恨意,看到她眼底涌动的苦涩,听到她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的在他心头响起:“燕恒,我恨你。”
“燕恒,我恨你。”
这是她最后留在他耳边的话语,随即,便见她人如同断线的纸鸢一般在他面前倒下。
他慌乱的伸手去揽,却是在刚一做出这么一个动作,胸口就是一番撕心裂肺的痛,浑身的力气也再用不出分毫,他自己亦是从马上坠下,狠狠摔到地上。
天旋地转间,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倒在地上,如一朵落入尘埃里的圣莲,毫无生机。
看着她被紧随其后的倾月揽在怀里。
“月笙!”
伴随着倾月歇斯底里的惊唤,燕恒有些涣散的意识聚拢了一点点,他下意识费力的抬了抬手,捂在了胸口,被苏月笙那一剑刺中的位置,亦是那一次在迷雾岭为救下她,自己被那刺客刺中的位置。
分明离心脏有了寸许,并未伤及心脏,他却觉得自己的心,碎了。
第一卷:人生若只如初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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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卷:浮生未烬乱世安。
再见,她仍旧一袭大红嫁衣,那般妖娆的似要焚掉这乱世红尘的颜色,生生刺痛了他的眼;那也是他第一次看清她穿女装的样子,倾国倾城,
动人心魄,可是,如今这朵倾世之花却要开在他人的缱绻臂弯——他想着,心痛的彻底,下意识要抬手按着,却才发现,那里如此空洞,早已
没了心。

第七十四章 新生
更新时间2013224 15:11:06  字数:2026

 苏月笙一直在重复做着一个梦,梦里是浓的化不开的猩红。
那漫天血色里,她看到了这些年来在她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
她爱的,爱她的。
她守护的,守护她的。
看着那妖娆的燃尽红尘烟火的血色,她的心痛的更是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
在那般撕心裂肺的痛楚里,她看到自己身体被一只只无形的手狠命拽起撕扯,被四分五裂,看到自己的灵魂在炼狱里炙烤,灰飞烟灭。
如此反复折磨,直到她脑子再也承受不住,终于耳畔轰隆一声炸响,那宛若真实的梦境便轰然碎裂。
混沌的意识再不见,灵台顿时清明。
意识清醒,除了觉察到那已经痛到麻木的心脏仍旧在跳动着外,苏月笙惊讶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一种身体对外界六识的感觉,连同她的呼吸,似乎都有了变化。
身体是轻的,却又不似以往运气轻功那般轻盈,而是超脱感官的轻,那是一种神识超越身体之外的奇妙感觉。
更让她惊讶的是呼吸,居然是这般顺畅的。
要知道,她自穿越到这具有着痼疾的身体,让她觉察到生命在消耗的一个重要的依据便是这呼吸,越发费力,犹如得了严重的气管炎患者,肺部犹如压了石块,呼吸沉重。
此刻,居然如此轻松?
这般惬意的感觉,竟是她数十年来不曾有过的舒畅!
苏月笙不敢置信的再贪婪深吸一口气,顿觉四肢百骸的力气似乎聚拢了一点点,先前丝毫不受她支配的神经勉强能调动。
她费力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顶上粉红色纱帐,宽大的银白色床幔被轻轻造型精巧的钩子挑起,屋子里摆设着炉鼎焚着香。
一袭紫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正俯身专心用小匙拨着香炉,夏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在女子那白皙的面颊上,映出那般专注的神情,连她醒过来都没有发觉。
窗户半敞着,看看不明外面的情形,但苏月笙却是知道,这是一座依山伴水的阁楼,从这里看过去,可以看到不远处,有一大片的竹林,有风吹过,便能听到清越的竹林浅唱。
这里不是别处,正是药神谷,倾月的家。
曾经为了躲开师傅严酷的训练,一年中,她很是乐得陪同倾月回谷走几趟,因此,对这里也算熟悉。
在明白了自己身处何地之后,苏月笙第一反应便是,她竟没死。
若不是眼前的景象如此真实,她真要怀疑这一次,是不是她又重生或者穿越。
那一日她本是力竭,带着刻骨恨意,她冲过去刺向燕恒的那一剑已是她逆行经脉越级用了凤啸九天第九层的功法。
这样的后果便是经脉俱断,必死无疑。
本是想和那人同归于尽,可最终在剑尖近身的那一刻,她没能下的去手,生生将那剑尖偏离了寸许。
如此,她竟然没死?
正想着,她下意识的运气,这一探,她惊的一愣,她体内居然没有半点真气?
再试着运气,依旧是徒劳。
也就意味着她现在与普通人无异,半点功夫都无?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苏月笙一震,就要跳起来试试,却在刚刚晃了一下身子便被重重落了回去。
头痛欲裂,身子更是软的不像是她自己的,她忍不住气结,正想再试,便见被她这一番响动吸引了注意力的紫衣。
“宫主!”
见苏月笙醒来,紫衣一声惊呼,铜铃般悦耳动听的音色里是掩盖不住的欣喜。
苏月笙头靠着枕头,对她虚弱的点了点头回应。
紫衣一路欢快的跑了过来,还忍不住嘴里嘟囔道:“你可是醒了,你都不知道,担心死我们了,你一下子就昏迷了这么一个多月,叫都叫不醒,沈公子说你身体虚弱到了极致……沈公子……”
说到倾月,一向心直口快的紫衣居然有些迟疑。
苏月笙仔细打量着她有些躲闪的目光,直觉不妙,她连忙追问道:“倾月怎么了?”
“沈公子叫属下好好照顾宫主如今宫主醒来紫衣马上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迎着苏月笙疑问的目光,紫衣神情一愣,话不停顿的一气说完便抬脚朝外跑去。
到底怎么了?
苏月笙心头泛起莫名的不安与惶恐。
这些日子里,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如今再是一小小的不安也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更何况事关倾月。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汲了鞋在脚上,就向外走去。
岂料虚弱的身体,虚浮的步子,刚走两步,便的一阵气结,她只得勉力扶着屋子里的桌子椅子走到门边。
险险的扶着门框站稳,额角上已经沁出冷汗涔涔。
苏月笙喘着粗气,按捺住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正要抬步继续前行,却在刚刚探出前脚的那一刻楞了楞。
不远处,竹林下的青石台旁,悠然坐着的人,正是倾月。
光华可见毫发的石台石凳,浮现出历经岁月的沧桑,石台上搁置着青瓷茶盏,氤氲的茶香和着竹林清幽的风吟,涤荡着人的心扉。
那人依旧一袭万年不变不染纤尘的白衣,依旧那般超越红尘的飘逸,只是除开那俊雅出尘的脸色格外苍白外,苏月笙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难不成是自己大病初醒,意识出了错,理解错了紫衣的神情?
脑子正这样想着,对面的倾月已经举起茶盏,对她笑了笑,轻启茶盖,优雅品下,茶香袅袅里,苏月笙越发将他那秀丽至极的容颜看不分明。
“真的没事吗?”苏月笙忍不住出口询问,却在话音刚落的时候瞥见了倾月的身下,心头一惊,继续追问道:“你坐着竹椅做什么?”
不怪乎她惊讶,那竹椅不同于一般竹椅用来避暑纳凉之用,下面两个大大的竹子编制的轮子,俨然就是同之前她在锦州太守府里所坐的一样!
她当时脚受了伤,不能行走,倾月便是做了这么一个竹椅来,方便她行动,而如今,倾月却又是为何?
 

第七十五章 此心惘然
更新时间2013225 10:52:25  字数:1999

 似是接受到了苏月笙对之浑身上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探测目光,倾月搁下茶盏,轻笑一声,语气淡淡:“无妨,腿上受了点伤,暂时行动不便而已。”
他说的这般轻描淡写,却依旧不能打消苏月笙心头的顾虑,若是真的这般轻松,那紫衣的神色又为何这般慌乱的躲闪?
不过她也不急着追问,既然倾月这般打定主意不告诉她,也追问不出什么,她再从其他人身上想办法就是。
这时候,一声难掩欣喜的“宫主!”自一侧的屋檐下传来。
苏月笙寻声望去,便见云汐,绿衣,紫衣三人飞奔过来。
那一声呼唤,便是云汐和绿衣发出的。
云汐转瞬就奔至苏月笙近前,一把揽住苏月笙的肩头,嗔怪道:“刚刚转醒,怎么就下床了呢?”
还未待苏月笙回答,她有转身对着紫衣吩咐道:“快去拿件披风给宫主披上。”
“是。”
紫衣歉然的拍了拍脑子,懊恼自己大意的同时亦是欣喜的转向屋子里找披风。
云汐和绿衣便一左一右,搀扶着苏月笙,在倾月的身侧石凳上坐下。
见着众人因为她的醒来而露出的欢喜神情,还有每个人都极力一副轻松摸样,包括倾月,都是那般悠然,仿若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刻意避开一丝一毫的不快,目的,便是为了不勾起她的伤心事,不让她想起苏家。
可是,那般刻骨铭心的痛和恨意,岂是那么容易就让人抛去脑后的?
她也想配合他们,不让他们担心,可是那滴血的心,那僵硬的唇角,终是再扯不出一丝牵强的笑意。
苏月笙动了动嘴角,垂下眼睑,看着落满竹叶的石台下一只来回焦急的在原地奔走,似是迷了路的蚂蚁,还是问出了那句残忍到让她的心神几乎寸寸湮灭的话,“我爹娘的尸骸如今葬在何处?还有云浅到底……”
后面的话,终究是再没有一丝的力气说完,苏月笙拼命咬紧唇角,借由唇上传来的剧痛将眼底的泪意逼回。
明明脆弱到了极点,只一缕清风便能将之摧毁,却偏生那般倔强的强撑。
强撑的倔强,让人看了更心痛。
倾月眼波流转,似水般盈盈光华,并没有立即回答苏月笙的话,而是牵起苏月笙笼在袖子下面的手。
他知道她每每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之时便是将双手拢在袖子里,紧握成拳,任那不算锋利力度却足以扣烂掌心的指甲将自己伤的血肉模糊。
正如此刻。
倾月俯身,神情专注细致的将她扣紧的青葱十指一根一根分开,那般珍重的摸样,仿佛在呵护着一件绝世之宝。
此时很有眼力劲的云汐紫衣等人已经悄然退至屋檐下,偌大的竹林就只有他们两人。
他这无意识的靠近,微凉的气息氤氲在苏月笙脸侧,后者尴尬的一缩手,想要躲闪,却被他温柔却不失力度的握住了。
他低头,并不看苏月笙,只用微凉的手指轻抚苏月笙掌心的累累伤痕,缓缓道:“你先答应我,以后万不可这般虐待自己。”
说着,他低头,轻轻对着苏月笙掌心呵气,那如同薄荷般微凉的气息喷洒在掌心,那般钻心的痛楚,当真是减轻了几分。
苏月笙屏息,点头应下。
见苏月笙答应,倾月这才直起身子,抬眸对着她道:“云浅没有死。”
声音很轻,但那话引起的效应足以将苏月笙的心掀起滔天巨浪。
“什么?!”
仿若轰隆一声巨响,苏月笙已成死灰的心便衍生出了三分希望,她在听到那话的一刻豁然起身,一把反手抓住倾月的手,目光灼灼,“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当真是真的?”
苏月笙语速说的极快,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
那般迅猛的动作,饶是倾月已经有了几分心理准备,亦是被她那突然爆发的力道震的身子一个猛的趔趄,险险的差点被这竹椅给带动着后退几丈。
好在苏月笙同时抓住了他的手,才让这竹椅稳了下来。
“是的,我已经派人查过了,赤羽卫并没有找到云浅的下落。”
赤羽卫便是独属于燕恒的精兵。
“砰!”的一声巨响,却是苏月笙脚下一软,一个不稳后仰,倒在了地上。
倒地后,她却没有立即爬起来,反而有些发愣,嘴角渐渐泛起一丝笑意。
上天终于眷顾了她一回,是吗?不是吗?
云浅没有死,这个对于此时的她来说无异于惊天的欢喜!
她心头那无穷无尽的痛楚,终因这句话而减轻了两分,那般大起大落的心潮起伏,让她错觉自己是做了一场横亘两世的洪荒之梦,只一瞬间,尝尽人间悲喜。
她就抱膝坐在地上,也不起来,只是将头深深埋进膝盖,任那一大滴大滴的泪水滂沱而下。
立于不远处屋檐下的云汐等人想要上前来搀扶,却被倾月一个手势按下了。
他一言不发,只静静的坐在竹椅上,陪着她。
清幽的竹林,氤氲着淡淡的清香,除了偶尔响起的一声虫鸣鸟叫,便只剩下苏月笙的呜咽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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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庆三十六年,有新科夺魁一战成名的皎皎少年郎。
熙庆三十六年,有风华倾世悍然夺位的燕国新太子。
熙庆三十六年,燕国将军身首异处,苏家倾覆。
熙庆三十六年,燕国皇帝燕乾病逝,太子即位。
新皇即位,大赦天下,年号定昭。
此间兴亡多少事,彼处怅惘几人知?
史书翻过这一页,多少的爱恨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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