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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凤霸九天--大宋女主(中卷)-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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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娥笑道:“官家还没发话呢,你着什么急啊!”
这边安抚了杨媛,这边刘娥却依然按兵不动,对于朝中上下议论的新皇后人选不发一言。终于真宗自己忍不住问她了:“小娥,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
刘娥微微一笑,握着真宗的手道:“我又何必多问呢,我与三郎这么多年夫妻,难道还不明白,三郎待我的心意呢?”
真宗一阵歉疚,嗫嚅地道:“朝臣们反对激烈……”
刘娥柔声道:“我知道,这事儿先缓一缓也不打紧。宁可我委屈些时,别教三郎为难!”
真宗被她一言所激,急道:“小娥,朕到了今天若还叫你委屈,岂不是枉为一国之君!”
刘娥微微一笑:“我倒罢了,可是,你拿沈家小姐怎么办?”
真宗一怔:“沈家的女儿?好端端提她做什么?”
刘娥柔声细语地道:“人家好端端的一个闺阁女儿,教朝臣们扯出来当枪使,倒是委屈她了。如今又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先皇后遗折,又把她扯在里头。若是立她为后,这后宫里曹美人杜才人她们,论家世未必在她之下,论资历远比她高,素日里连先皇后都要敬重她们三分,这十五岁娇滴滴的小姑娘,可怎么压得住她们呢,岂不是苦了她?且百闻不如一见,若是真的万一传言有误,官家将来的麻烦还更甚于今日呢……”
真宗听了这半截话,笑指着她道:“听听是谁口是心非呢,朕还以为你真的全不在意,到底还是吃醋了是不是?你放心好了,朕是不会纳她的!”
刘娥笑道:“你还没听我说完呢!可惜这沈家小姐,不过是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如今这么一闹,官家若不纳了她,日后教她怎么嫁人呢!”
真宗挑了挑眉:“听你这意思,倒是力劝朕纳了她?”
刘娥笑道:“如今官家要立我,朝臣们又荐她,都顶在那里了,这也不是办法。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既然有先皇后的遗愿,又有朝臣们力保,倒不如将沈家女儿纳进宫来。到底是立她,还是曹美人杜才人,则要察其性情,以后再说罢了!如此,既不叫官家为难,谅朝臣们也无话可说!”
真宗抚掌大笑道:“都说你是朕的女陈平,好一个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的好计!”
三日后,真宗下旨,诏沈伦孙女沈氏入宫,封为才人。
立后之事,就此告一段落,不复有人提起。
然而,表面上的狂潮虽然平息,低下的暗流却更转为激烈。
此时后宫之中,只因为沈才人的入宫,而引起了一些不平静。
沈才人以新皇后的热门人选身份入宫,且她年轻美貌,青春活泼,初入宫时,真宗亦不免在她的宫中多歇息了几夜,真宗又有语说是“暂为才人”,一时间也有不少妃嫔上前趋奉的。
刘娥却不在意,待沈才人半点也没有芥蒂,照样温言和语,举止得体。
且说这日真宗下朝,方回到嘉庆殿中,却见婕妤杨媛站在刘娥身边,正忿忿地说些什么!见真宗到来,刘娥忙停了话题,这边率杨媛含笑迎驾。
真宗坐下接了茶喝着,一边笑道:“你们俩在说些什么呢?说得这般入神,连朕来了都不曾听到?”
杨媛急忙道:“官家问得正好,姐姐受了委屈了,官家是不是还会为姐姐做主!”
真宗这才看到刘娥眼角微红,忙问道:“谁敢计你受委屈了?快说出来!”
刘娥笑道:“没有的事,不过刚才沙子迷了眼,先是教媛妹误会,如今又教官家误会了!官家如此宠爱于我,我不给别人委屈受倒罢了,谁敢给我委屈受!”
杨媛这边已经是按耐不住:“姐姐,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你不说我可要说了……”
话未说完,刘娥已经是沉下脸来道:“媛妹,你别给我生事,少说两句不成吗?”
真宗已经是听出来了:“怎么了?”这边看了一眼刘娥,笑着握住她的手道:“你吓得住媛儿可吓不住朕,媛儿,你只管大胆地说!”
杨媛生怕刘娥阻止似地,急急忙忙地说:“沈才人以未来皇后自居,还在后宫诸嫔妃之间拉帮结派,处处对姐姐无礼,气得姐姐肝气疼痛!”
真宗沉下来脸:“真有此事?”
杨媛冷笑道:“敢问官家何时要立沈才人为后,到时候我一剪子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别服侍了官家一辈子,临了倒受这毛丫头的气!”
真宗怒气隐隐被挑起:“沈才人真的如此胆大妄为?朕还没说立谁为皇后呢,谁敢以皇后自居?”他转向刘娥道:“德妃,她真敢对你无礼?”
刘娥笑了:“我并没受什么委屈,官家也瞧得我心胸忒小了。沈才人不过是年纪轻不懂事,我能同她一般见识吗?媛妹说的也是过头的气话,官家且不必理会!”
杨媛顿足叫道:“姐姐——”
刘娥笑着推她道:“好了好了,你先回你自己宫里吧,我明儿再找你说话去!”这边半哄半推地将杨媛送走,这边回过头来,坐到真宗身边,握着他的手,认认真真地道:“官家,我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真宗笑道:“什么事?”
刘娥道:“沈才人虽然不懂事,念在她年少无知,也不过是素日听了身边有人教唆罢了,并不是她的错。官家且答应臣妾,就当没听到过此事,也不要去追究惩处的,待沈才人也一如既往,可好?”
真宗怔了一怔:“这却是为什么?”
刘娥叹道:“沈才人并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站着她的家族,和倚仗着她的家族要一道鸡犬升天的一群人。当日臣妾力劝官家纳她入宫,便是想息事宁人。如今她入宫未久,若遭训斥惩处,只怕有人借题发挥,说是臣妾容不得她。她既然已经入宫,官家不宜偏袒了臣妾。官家国事繁多,我岂能再让后宫出什么事让你烦心,就让臣妾把这件事平息在后宫便罢了。”
真宗叹了一口气道:“朕何曾偏袒过你,每每都是教你替朕受委屈了。后宫之事,虽然皆由你做主,但是,若教朕再看不过去,朕还是会管的!”
刘娥笑道:“官家只管放心,我再不敢委屈着自己!”
真宗笑了笑,也就此不提。他生性本是宽厚之人,若是此时真的处置了沈才人,倒将此事揭过,也会如常对待于她。偏生刘娥宁可自己委屈,也要求他不要处罚沈才人。沈才人虽然不曾因此受罚,但是有过未罚,真宗反将此事生于心头,每每见着沈才人,便有不悦之意。由此沈才人入宫未久,便渐渐失宠了。

第四十九章
一个月后,因兄长刘美新生儿子满月,刘德妃请求回家省亲,设下家宴。
因是家中小宴,在座只有刘德妃及刘美兄妹,以及刘美之妻钱惟玉与其兄钱惟演。酒过三巡之后,钱惟玉借故带了奶妈抱着孩子离开,雷允恭也早将侍立的宫人撤下,此时便只有刘娥及侍女如心,以及刘美和钱惟演。
刘娥将酒盏一放,道:“我不好召你们入宫,只好让大哥借孩子周岁的名义,出宫与你们商议。”
刘美与钱惟演站起来道:“臣等无能,教娘娘受委屈了。”
刘娥道:“这当下且不是怪谁的责任,只是要好好衡量一下,咱们前头失误在哪里,下一步应该如何打算。”这么多年来真宗的专情给了她绝大的信心,虽然未为皇后,真宗却从未曾以妃妾而视之,待她更比皇后胜过三分。因此对于皇后之位,她虽然有“舍我其谁”的自信,但是却也不屑于如唐朝武氏一般,弄得背水一战鱼死网破般地决绝,待人处事总留了三分余地。直到郭后去世,自以为已经是水到渠成,不想朝堂上却被群臣联手抵制,迫使她不得不釜底抽薪,先抽身退出,再把把这一场风波所涉及到的所有候选人逐个击破解决掉,后宫的妃嫔,先以上辞表的形式逼迫她们退出,再将沈氏弄进宫中架空。由她一手掀起的立后风波,由她一手化于无形,这场风波中冒出来的所有对手,也已经全部解决。
“接下来,”刘娥缓缓地道:“谁也先别提立后的事。每一次的事情折腾得天样大,就算最后到手,也无趣得紧。我希望下一次是水到渠成,风平浪静。”
此番刘德妃一击不中,即全身而退,连朝中百官,也对德妃无话可说,钱惟演心中暗服,分析道:“朝中众臣,都已经结党成派,互为援引,容不得他人进阶。这不但对娘娘不利,连官家也有尾大不掉之无奈。官家要立后,这本是家事,如今令不能行,以小见大,官家受到制掣的,又何止这一件事呢……”
刘娥只觉得脑海中某一点思绪闪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启发了她,迅速看了钱惟演一眼:“说下去!”
钱惟演道:“只有把朝中人事作一番重新调整,官家才能有天子之威,有天子之权。官家自登基以来,朝中人事都没有多大的改动。前年官家下旨天下裁减官吏十九万五千八百多,又大开科举之门,便是为人事更换而作准备……”
刘娥截道:“等等,你说前年官家裁官近二十万,不是为了国库空虚,减赋于民吗?”
钱惟演笑道:“这固然是一番原因,这二十万的官吏,大半是因为荫封官,这些荫封官有些是安抚开国武将,有些是安置前朝的旧官吏,也有些是为了平息党争,绝大部份都是过去的老黄历了。闲吃着朝廷的奉禄,又不承当今天子的恩,有职有权还容易生事。一古脑儿裁了,好腾出地方安转置新人,新官不管是在任的官员荫封还是从科举上来,总是较老官年轻且都是当今天子恩泽所及,岂不更好。”
刘娥点头笑道:“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花样,怪不得打从太宗皇帝时便年年听说裁官,却不想这官儿越裁倒越多了,原来是裁官的目地倒不是单纯的裁官,而是为着空出位置进新人。”
钱惟演道:“正是,本来自咸平四年大裁官时,官家已经逐步在推行了,恰遇上澶渊之盟,因此把这事先搁下了。”
刘娥思索片刻:“嗯,朝臣中对此有何看法。”
钱惟演:“朝臣们也怕官家借立后之机大举更换人事,这些人都是互为援引,立后则必然后族进阶,臣是降王之后,世济又是出身平民,因此朝中容不得我们。”世济是刘美的表字。
刘娥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嗯,大哥这几年从汉州到嘉州,一直是外任官,这原是我的意思,怕后宫的纷议波及到你。再则你在外面这么一圈立下军功回来,就任要职也不会惹人纷议,如今诸事已备,我想调你回京,咱们先把京畿军务给掌握了。惟演你入阁修史,这些年准备得如何了,是否可以入阁?我原本不想在封后之前有所举动,现在想来,倒是太过自恃了。”
钱惟演道:“娘娘深谋远虑,臣奉旨修史《历代君臣事迹》之时,与杨亿、王钦若、刘筠等人闲暇之余,另起诗社,酬唱应景,集了这份诗集,请娘娘过目。”说着递上诗集来。
刘娥粗粗一翻,笑道:“好啊,都是些当世名士,威望不下于在朝的这批人。有这些人上来,不愁后手不继了。”
钱惟演微笑道:“这本诗集尚未定名,大家拟了好几个,都不中意。大学士王钦若提议说不如定名为‘西昆酬唱集’。”
刘娥含笑道:“你特地提出这‘西昆酬唱集’,可有什么来历?”
钱惟演道:“只因这三年诗社酬唱,都在皇家修史的秘阁中进行,王钦若解释说,据《山海经》和《穆天子传》中关于昆仑之西有群玉之山,是为帝王藏书之府的传说,将这本诗集题作‘西昆酬唱集’,以此为标榜之意。”
刘娥听出些什么来:“王钦若解释说,那么实则是否还有未解释出来的意思?”
钱惟演眼中光芒一闪:“昆仑山乃西王母所居地处,嘉庆殿正处于西边,王钦若有心敬奉西王母,诚意可嘉啊!”
刘娥大笑:“好,我正愁在你之前,缺少一个过渡之人,不免收他这一份诚意罢了。”

第五十章
诸事议定,酒宴散去,刘娥方进入今日正题,令钱氏抱了孩子过来,共享天伦之乐。
那孩子长得白白胖胖,极是可爱,刘娥抱着孩子舍不得放手,笑道:“这孩子好生可爱,嫂嫂以后要常抱着孩子进宫来才是!好久不见嫂嫂,甚是想念,如今我更要添上一个了。”
钱氏刚刚生了长子从德不久,怀孕生子这段时间甚长,好久不曾入宫了,闻言笑道:“臣妾虽在家里,也是时常想着娘娘。相公说,从德太小了,怕抱进宫来乱哭乱闹的,吵着娘娘。待他稍大点儿,自然是要多抱进宫来给娘娘请安的!”
刘娥笑道:“不怕,我是最喜欢孩子的。小孩子便是吵了闹了,哭了尿了,都是可喜的!”
钱氏听了这话,趁机道:“说到孩子,娘娘何不再抱养一个嗣子?”
刘娥笑容微敛,道:“嫂嫂好记性啊,官家不是已经抱养了允让作嗣子吗?”
钱氏左右看了一看,试探着道:“有一句话,臣妾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刘娥看了看左右只有侍女如心跟着,道:“你放心,只管说便是!”
钱氏谨慎地道:“臣妾这几年冷眼看来,小皇子好象跟娘娘不太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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