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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三国甄宓传-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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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随我走在林间的青石小路上,连鞋底摩挲石头的沙沙声儿都能听的到。路边的铁线莲开得正盛,和野生的茑萝松缠绕在一处,黄红相间,看在眼里赏心悦目。晚晴随我赏了一会儿花,又往林子深处走了一些时候,不知不觉已经离入口越来越远。

我走的乏累了,正看到前面不远有供人休憩的凉亭,亭上挂了面旗子,写的是个大大的茶字。我笑笑,唤晚晴跟上,便来到凉亭。

亭子里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位煮茶的老者,见我过来,微微抬手示意我让我坐下。我道了谢意,兀自在他对面坐下,晚晴随后也进来亭子,自己坐到了角落去看不远处的山泉去了。

老者为我倒上杯茶水,笑了笑,“这位夫人请用。恕老朽唐突,夫人不是专程来此游玩的吧?”

我点点,接过茶水小抿一口,道:“老先生好眼力。我只是心中烦闷,才出来走走。”至于为什么烦闷,我却不愿跟一个陌生的人提及。

他似乎早就料到一般,“夫人是心中有放不下的人,又有无法释怀的事,就如我那离开师门的徒儿一样,因为放不下,便不能沉下心来。”

“老先生有个徒儿吗?”

“我有两个徒儿,只可惜两个徒儿性格不同,对人生的理解亦不同,下山之后,就反目了。夫人似乎也很迷茫。”

“老先生必然是世外高人,今日有缘得见是小女子的造化。”

“老朽是否可能为夫人解忧一二呢?”

我看着茶杯呆了一阵,琢磨着如何开口,他也不急,悠哉喝茶。

想了想,我组织一会儿言语,开口道:“我想不透为何兄弟要反目,也不知道为何着天下要征战,为了锦绣江山,便非得要人死去。争位夺嫡,又为何要牵累无辜之人,我没有恶意,本不想杀人,却又不能不杀,人活一世,什么才是对,什么又是错。我不明白,心中便整日惶惶不安,烦闷,却又不知如何才能释怀。”

他听罢,只是笑笑,再度递给我一盏茶水,“夫人尝尝看,这茶的味道如何?”

我接过茶说,一饮而尽。口齿间满满都是苦涩,喉间却有一股甘甜涌出。便照实道:“只觉口中苦涩,腹中喉间却是甘甜如蜜。”

他点点头,“世间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取蕴。若人能堪透,放下,这世间也便就不会再有人了。江山秀丽,自朝代崛起,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便是自然轮回,天地长存的道理,无人可以更改,有分有合死亡亦会随之相伴,这就是这世间的因果。你不想杀人却不得不杀,因为你有自己坚持的对错,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原本不该问我,你既然不愿意杀人,却还是杀了人,那对错在你心中便已经有了分明。”

话已至此,我心中的烦闷忽然一扫而空,下面的问题已不需要他再为我解说什么,既然对错的衡量标准已经在我心中,那么,答案我也已经找到。守护我心爱的人们,这边是我心中分明的对错了。

我起身对他施礼,缓缓道:“多谢先生开导,与先生这一席话,小女已是豁然开朗。您的徒儿真是福泽深厚,有您这样的师父。”

老者神情闲适的煮着茶壶,哈哈一笑,“我那两个徒儿若有夫人这么聪明,也断不会走到今日的地步。夫人心中的结即已经解开,老朽不知道能不能请夫人帮一个忙。”

“老先生尽管吩咐。”

他捋捋白花花的胡子,闭了眼,“日后我那不成器的徒儿,若是不小心在夫人手下办事,夫人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想通啊。”

“敢问老先生徒儿的名号,小女虽没有什么大智慧,却愿意帮助老先生的徒儿。”

“无妨。”他缓缓睁开眼来,道:“我那徒儿若真和夫人遇上,夫人迟早会知道他是谁的。”

我心中暗自道,这老者果然是个高人,只可惜高人都爱故弄玄虚,说话说得云里雾里,我慧根着实不够好,悟不到他的徒儿究竟是哪路高人,不过既然这老者不愿相告,那也只得先应承下来,说不准哪一日他的徒儿让他吩咐来找我。话虽如此,可若不告诉他我是谁家住何方,只怕他那徒儿也是找不到我的。便道:“小女姓甄,全名甄婉若。”

老者只是笑笑,没再答话,自己煮着自己的茶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辞了老者出来密林,已经是傍晚落暮时分。晚晴将我扶上车,看看天色讶道:“奇了,我们从王府出来也不过午时,怎么在密林中兜转一会儿,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赶车的小厮接话道:“晚晴姑娘说笑了,我在密林外面已经等候三四个时辰了。”

晚晴仍是不能置信,听小厮这么说,面色更是疑惑。

我疏离的望望天空,几只暮鸦远远飞过。对晚晴淡淡一笑:“许是你一直在走路,便觉得时辰过得缓慢,现在确实已经暮色四合了。你快上来,我们也好快些赶回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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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肯定是七个字的,要大气一些的,跟斗有关的哟。

 第107章

之前出征;好歹是留了曹植在邺城守着,可这次出征,曹操显然是将所有兵力都用在了攻打汉中上,邺城的防御实在微弱;若这个时候;再掀起金祎之流那般的幺蛾子,必定会出大事。

看我在房中不停地踱步;晚晴不解,一边让人端来饭菜搁在书桌上,一边请我过去用饭;我摇摇头,暗自思忖的有什么办法能防患于未然;叹一口气;回她道:“你不用管我,先带着丫头们去用饭吧,我若是饿了,自然会吃的。”

见我如此,晚晴无奈,却也不敢再劝,只好退了下去。

我望着窗外夜色,有些呆愣,脑中忽而浮现白天在王府的时候,锦儿说的话,她说刘备在汉中称王了,既是称王了必然是要有个名号的,刘备非是一个君子,若曹军果然吃了败仗,孙权那里必然也不会好到那里去,刘备一定会先灭曹,再灭孙,此时,何不建议曹丕写盟书给孙权,晓以利害,曹孙联合抗刘呢?

想到这,我急忙走到桌前将纸铺开,提笔将放下的想法一一写下,工工整整的叠好,卷成小小的纸卷塞进细细的竹筒,看来,墨竹的黎鸦又要派上用场了。

在后院将黎鸦放飞后,我趁着微微月色往回走,心情也舒畅许多。郁郁葱葱的竹子在地上投下斑斑驳驳的影迹,不知名的虫儿低声鸣叫,清风微凉,忽而闻到一股燃香的味道。

墨竹的处所隔不多远便是阴姬所居之处,天色已然这般晚了,我心中纳闷,会有何人在府中点香,若不是祭祀已经过世之人,怎么会燃檀香呢?莫不是府里的丫头家中有人过世,又不敢找曹铭知会一声回家看看,才在府中染香祭拜?我疑惑万分,打算到香味飘来的地方去看个究竟。便沿着小路过去。

渐行渐近,便闻有人轻声啼哭,我站在几颗翠竹后看着,发现竟是阴姬,今日并非是琉云的忌日,此时她在院外祭拜,是祭拜的何人?我心中暗自有了怀疑,便隐在翠竹后面屏了呼吸仔细听着。

“爹,你把女儿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可知道女儿将会如何悲苦?我不敢怨不敢恨,只因为是自己的命卑贱,女儿本就该和你一起死的,若那个时候死了,便不会有今天的为难。夫人她对我恩深意重,我不能害她,也不忍心去害她,爹,你告诉女儿该怎么办?你告诉女儿呀!”

我听她哭哭啼啼,却不知为何原因,她说她不能害我,其中究竟是有什么事情?看她坐在地上一副颓然模样,好似要把许多苦楚都诉之于哭声,我不敢现在跑过去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听她这么说必然是有苦衷,她一定是陷入了两难之地,若我此时冲过去,只怕反而会将她害死,我不能害死了琉珠,再害死阴姬,我欠她的,何止一条救命的恩情?

我望着坐在地上啜泣的阴姬,抬头望望青天,打了个寒颤,慢慢的往回走着,数十步那凄凉的哭声仍是萦绕在耳旁,让我难受的心痛。

天空忽然一道闪电滑过,照亮了青石路,耳畔的哭声也戛然而止。我迷茫的回头望去,原来已经走出来院落很久,往左边看去,较远的地方是仆人们夜宿的草房,透过木窗能看到房内灯烛闪烁,远远看去像是飘摇的萤火。

雷鸣过后,大雨倾盆,我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雨水中,想尽量得到一丝清明。我这是怎么了?阴姬是怎么了?琉云是怎么了?我从没没有哪一个时候,像现在这样愧疚过。阴姬说她的命卑贱,一定是在怪我给了她幸福的假象,又亲手把这假象摧毁,她一定认为,是我毁了她的一生罢,她心里,其实是恨我的,因为我杀死了她最心爱的琉云,毁了她想要的一世长安。

我扯扯嘴角,原来,不管我做什么,怎么弥补,到最后也不过都是笑话!

耳边忽然响起晚晴慌乱的喊声,头上的雨水止住了,我却觉得心里好累。慢慢看着晚晴,悠悠道:“你也恨我吧?”

她显然是被我的问话吓呆了,我想,不是被我的问话吓呆了便是被我现在的狼狈模样吓呆了。我动动嘴唇,声音轻的只有自己听得见,“她恨我,从我杀了她心爱的人的那天她就恨我了,其实,不管我再做什么,也无法还给她一个活蹦乱跳的琉云了。”

晚晴看我动嘴唇,却没有听见我说的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晃我,问我是怎么了?我摇摇头,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泪水,恢复了平静,“没事。走吧,扶我回去沐浴,我累了。”

那天之后,我便不再让晚晴去请阴姬过来小坐,我晓得,她每次见到我的时候,心里是有多难受,或许每见我一次,便会想起琉云是怎么死的,心中难过却又不得不在我面前强颜欢笑,那会让她更加痛苦不堪。对我的决定,晚晴的理解是:阴姬毕竟是之前是府中的婢子,我平日里经常邀她一起喝茶,是看在琉云将军是为国捐躯的大将军的份上。如今不请也是合情合理。

我暗自笑笑,也未做解释,任由她胡乱理解着。

自从不再和阴姬见面,我倒是比往日更加清闲,郭照倒是中间来过两次,见每次都阴姬都不在,她又不希望与我独处。其实,我也不想和郭照独处,她的话少,我说的比她更少,时常是一坐便是半日,只是喝茶看景,看那池塘中开的成片成片的荷花,默不作声。几次下来,想必她觉得发闷,也就不再过来了。

少了平日里的相聚,我倒是清闲不少,这日正好睿儿没有功课,过来给我请安。看他如今已经和曹丕身高差不多少,俨然也是个美男子的模样,我心中甚是欣慰,便笑道:“你坐过来,母亲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看你了。”

他声音已经变了,再没有当初的稚气,我回想自他出生,从呀呀学语开始,便是个坚韧的孩子,尚武却不荒废文德,清秀却不失魄力,果然儿子还是随父亲的,看着他长大,便觉得时光已如东流水,而我也早已经年轻不在。

他过来安静的坐下。我忽然心血来潮,命晚晴拿来棋盘,笑道:“和母亲杀一局可好?”

“我走白。”

知道他是想要让我一步,想起来着许多年,下棋的时候总让人让黑子,我失了笑。道:“母亲走了一生黑啊。”

他陪我笑,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曹丕。我伸手执棋,定定落在棋盘的一角。他将白棋随即跟上。

往来厮杀间,白子大龙已然成气,隐隐有破龙之势。我的棋子却是如同一盘散沙胡乱的落在整个棋盘上。

他吃掉我的一枚棋子,眉间尽是笑意,“母亲输了呢。”

我将手里的棋子扔进棋筒,“输了却输得开心,做母亲的输给了儿子,说明儿子已然长大,可以独当一面了。”

他面上抑制不住笑意,“母亲你又说笑了。孩儿阅历尚浅,比不得几个叔叔和家中几个弟弟聪明呢。”

我拉过他的手,板正了脸色,“谁许你自轻的?你比起他们不知要好了多少倍呢,以后不用如此自谦,承得起的为何不受?母亲一生不争不斗,是因为你的父亲心中偏向,你若不争不斗,难不成要把自己的性命拱手让人么?”

我从未对睿儿这样说话过,见我如此,他显然有些怔愣,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母亲,这些事情父亲早就教导过孩儿了,从小的时候起便耳提面命,孩儿心中自然之道其中的道理。可是平日里见母亲性子总是温和,孩儿倒还替母亲的懦弱不争着急,原来母亲活的比我们还明白呢。孩儿也不过是想在母亲面前只做个孝顺的孩儿罢了。”

我一着急,便说了方才那些话,不过是为了睿儿的安危着想。曹操膝下众子相争,兄弟反目累及性命,每日里看着曹丕生活在刀光剑影下,暗地里还不知道谁会下手,整日间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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