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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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直躯干,找分工作并不困难!在出门前她对自己说。
但在连着两处均以“不适合”为由,婉拒她后,她再也沉不住气了。仅剩最后一处,她将手中的地址操弃,算了,去也没用,只不过多跑一趟罢了!可是不试又怎知道自己不行?她不信自己真的被淘汰了,她性格里执拗的一面说。
秦盈姿捡起地上揉成一团的纸,将它摊平,就再去试一试何妨?
当她照着上面的地址前去,望着比前两家规模都来得大的公司外观时;她将头一标,既然来了,不能没试就认栽,那不是她的作风。
秦盈姿让自己看起来充满自信地走在光洁的地板上,问明应征处后,她走至另一旁的小厅里。天啊!几排长椅上,坐满了应征的人,放眼看过去,想找个位子坐,连个空隙也没。
还好,面试进行得很快,一个个被叫进里面的房间,只见原是一张张自信的脸孔,出来时却全垮了。
“秦盈姿!”轮到她了。
她要自己轻松以对,在人生的棋局上,她已输惨了,有没有得到这个工作,差别也不大……这是她吗?秦盈姿皱起眉,什么时候已变得如此悲观?
她走进去,随手关上门后,环眼了下四周。这是间豪华、宽敞的办公室,宽大的桌子后,坐了个男人——“你是秦盈姿。”他没抬头,看着她的履历。“这是一份需要经验的工作,而你几乎是没有工作经验。”
接下来不外乎是——抱歉、你不适合我们的需要、请别择其它的工作……她已听熟了前两家的说辞。
“这不是做逻辑题,没有工作经验,并不表示就无法胜任。”她冷冷地说,没有应征者该有的恭顺。“经验代表什么?有人做了几十年,成绩并未及得上新手,有信心才最重要,我有信心做好这份工作。”
他诧异地抬起头,是张颇具威严的中年男人脸孔,两人看见对方时,都怔了下,秦盈姿觉得他很眼熟,似乎曾在何处见过,他似乎也有相同之感,眯起了眼睛回想,而后两人同时“啊”了声。
“是你!”
他们俩同声地说。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记起她后,他严肃的眼睛柔和了下来。“还喜欢夜游吗?
看星星的小姐。“
有道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可真一点也不假。秦盈姿有些傻眼,怎会是他?那个某晚与她一样不愿回家,在路旁打发时间的男人!
“看来我说错了。”她淡淡地说,“你不是个时间多得不知如何过,会坐在路边发愁的人。”
“事实上,那一天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度过。”他眼底蒙上层阴郁。“那天是我办理离婚的日子。”
这是个相当隐私性的问题,他可以不对她说的;或许没有婚姻拘绊的男人,快乐的成分多过于悲痛。
“那晚倒很适合伤心人的日子。”没有同情。“不,也许应该换个说法,很适合重新呼吸自由空气的好气候。”
他望着她,似乎想看穿她。“曾有人过分伤害过你?”
她脸上没有丝紊乱。
“有人告诉过你,你有颗爱胡思乱想、不适合你年龄该有的脑子吗?”
他没有生气。是我胡思乱想,还是你害怕承认?“
秦盈姿拿回履历。
“我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还有很多人等着你的接见。”
她走向门口。
“你不想要这份工作吗?”他的声音从她身后而来。
她站住。“什么意思?”
“你录取了!”
要说是高兴,不如说是意外,她看着他问:“为什么?”
“这不是一位应征者该问的问题。”他微笑。“你愿意来上班吗?”
“为什么?”她又问了次。“你说过我没有经验,不适合这个工作。”
“我被你说服了。”他说得很中肯。“我喜欢有自信的人。你既然有信心做好这份工作,我没有不聘用的理由,如此的解释你满意吗?”
她似乎易客为主了,秦盈姿点头,他拿起电话。
“江小姐,请你转告等候面试的人,公司已经找到人选了,请他们回去。”放下电话后,他问:“明天可以上班吗?”
她有些犹豫。
“有困难?”
“不。”她不想再一次翻开报纸找工作。“就明天。”
“上班时,你直接找江小姐报到,她会教导你如何做。”
言毕,他低下头工作,没再看她一眼。
七月分的大学联考,终于来临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秦珍婷不断地吸着气,但还是不行,她心跳快得有如搭乘云霄飞车似。
是不是发烧了?她觉得头在发烫、手脚冰冷,真的不行,她要晕了!
“老师,我的头缺氧,肚子也在痛。”她蹲下身体。“我撑不下去了!”
“振作点!”吕章良拿了瓶薄荷油给她。“努力了那么久,不能前功尽弃。”
秦珍婷也清楚不能在最后关头弃守;可是身体硬是不听命指挥,紧张得要命,连提笔的力气都没。
“我怕死了!”完全失去平日的嘻笑,她脸色发青。“万一考不上,我就完蛋了!”
宋雅绮用毛巾擦拭她冒汗的脸,十分不忍。
“不要记挂着结果,我们都见到你努力过,很值得骄傲了。”
考场里,大部分是一张张双眼布上红丝,脸颊苍白的脸孔。
只剩下十分钟了,秦珍婷翻著书本的手,怎么也无法镇静下来。她必须要考上!否则,没上榜,她的人生便跟着完了!耶稣基督!观世音菩萨!老天啊!上帝啊!只要能让她考上,必将每天上香、外加祷告。千万、千万一定要让她考上个学校才行!
钟声响了——“哇!”她猛喘息。“这是希望的钟声,还是幻灭的?”
若非亲眼目睹,吕彦良很难以相信,在学校吊儿啷当,从不将考试当回事的学生,会在面对联考时冒冷汗,仿佛随时会休克似。
“摒除杂念看清楚题目,其它什么也别想。”考生鱼贯地走进考区,他将她轻轻推往门口。“去吧!你绝对可以应付得来。”
“我真的行吗?”她丧失信心。
“当然!”他很肯定。
秦珍婷深吸了口气后,走进考场。
“她没问题吧!”宋雅绮担心地问。
“不须替她操心。”他微笑。“不管成绩如何,她绝对已经尽力了。”
“珍婷对这次的考试很重视。”她无法展眉。“我怕她无法承受失败。”
陪考人的心情也不轻松。吕彦良斜脱了她一眼,觉得不够他又看了眼,她实在很耐看。
“现在谈论成败太早了些,别把自己也卷进这场考试里。”
她也意识到此时的烦恼,确实早了些,不由莞尔地道谢。
“非常感谢老师今天能来,这对珍婷有很大的助益。”
“她是一个值得鼓励的学生。”这是真话吗?还是想见身旁的佳人?
宋雅绮视线一再地看向安静的考区。“不知她的情形如何?”她太紧张了。
“这里的气氛很沉闷,容易使人产生焦躁,我们出去透透气好吗?”
她想了下。“也好。”
他们才走出几步,即听到有人喊:“有电视台来采访。”
“你们快看,是王豪伟。”
王豪伟?
吕彦良没看往前面的一群人,迅速地看向她,只见她怔忡地看着前方,身子停了下来。从她目不转睛的表情上看,很显见地,她对王豪伟的情意仍深。他想带着她离去,远离影响她的男人,但他知道那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想法,他是怎么也无法取代此刻正以昂然姿态朝他们走过来的男人。
四周无数双的眼睛,从王豪伟的眼中除去,他笔直地走向她。
“你怎会在这儿?”言中有着惊喜。
“我陪珍婷考试。”见到他,宋雅绮整个人全轻盈了起来。
他执起她的手。“我有好些话想对你说。”
此刻,他们心中只有对方,所有的人似乎从他们的眼中消失。
他拉着她的手一直没放。“我们找个地方谈去。”
“好”
还有他,吕彦良的话卡在嘴里,但她已忘了他的在场,与王豪伟相偕地走开。
不止他一双眼光追随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众多双的眼睛亦跟随在他们的身后。
“我知道那个女人,报上说她是王豪伟的新恋人,他们看起来很好的模样。”
王豪伟的新恋人?目彦良呆立着,直到有只手在他身后拍了下。
“老师,你在发什么呆?”秦珍婷已经考完试地走出来。
他调整了下表情,但还是未见得开朗。“考得如何?”
“别问我。”秦珍婷双手急急摇摆。“我怕影响下一堂考试的心情。”
“想喝点什么吗?”
天气太热了,不止身体热,心也燥闷不已,他用手帕擦拭着汗水。
“我要一大杯冰可乐。”她比着头,“将这儿弄清醒些。”
“我去买。”
“妹姐呢?”她这才查觉少了个人。
“她与王豪伟离开了。”他声音中不无涩味。
“他也来?”
吕章良只是点头。
“你会难过吗?”秦珍婷性格中的好事,又被挑了起来。
“我也要喝杯又冰又凉的可乐。”
他走了开去。
已经工作一个星期了,还是无法操作这个鬼东西,秦盈姿沮丧地敲着电脑的键盘。
难道她的头脑、双手真的全停摆?
这是一家大公司,业务扩及国外几个国家,在这儿工作的每个人,全像有好几只手般,动作快速地让她目不暇给,这不是有信心就行了、还要有实力。她实在不该冒然地投入这么一家繁忙事务的公司,才几天的时间,她即感到心脏超过负荷,喘不过气来。
好几次下了班,她的桌前仍堆积着如一座山高的文件,而同事一个个开心地走了,惟独留下她一个人犹在奋斗时,她好想对着厚厚的文件大喊——不干了。可是又倔强地不想太早竖白旗投降,不愿相信自己真的跟不上别人的脚步。
但今天她再也熬不住了,即使彻夜不睡,以她的工作效率,也无法将每天的工作量达成;而每天无法如期完成的结果,一个星期下来,已累积相当可观。文件将她的桌子占满,再也无一丝细缝,再不承认不行,只怕明天连椅子都得用上。
就这么决定——不做了,另找家小公司窝着。心中的决定一旦落实,她顿感心跳恢复正常,肌肉不再僵硬。
“秦小姐,经理请你过去。”一直对她颇有耐性的江小姐,走过来说。
正好可以利用这时提出辞呈,秦盈姿走向经理室。
一个星期来,她不曾见姜相维。
她敲着门。
“进来。”
姜相维坐在一张足足比她的桌面大上两倍的办公桌后的位子,这一次他是看着她走进来。
“你找我?”她没冠上他职位的称呼,已经打算不待了,就没必要讲究礼貌。
“工作还习惯吗?”
她不信他不知她的工作能力。
“没人告诉你,我的效率排行第一,只不过是由后算起的吗?”
“所以你便不想做了是不月他对她倒挺了解。”你的信心被‘灰心’吞没了,想夹着尾巴一走了之,对不对?我没说错吧?“
被他料中,秦盈姿反而无法开口提出离开的话,她曾夸口能胜任工作,结果却捱不了几天,她不愿让他取笑她弃械得太早。
“谁说我不做了?”她嘴硬。“不过,要是你觉得薪水付得不值,可以炒我鱿鱼。”
他嘴角泛着丝笑意。“最近我不在公司,不了解你的工作情形。但据江小姐说,你很认真,常留下来加班,像这么一位勤奋的员工,我很乐意多给你些时间,期许你能尽快进入工作状况。”
“我很迟钝,你还敢用我吗?”她不领情,一想起那些尚待处理的工作,她即提不起精神。
“不试了?”他激她。“你对自我的信心,原来只是说大话!”
“我从不说大话!”她禁不起他人的刺激。“你看着好了,我会做好我的工作,而且是相当优秀。”
“此话当真?”
秦盈姿一出口,即感后悔不已,硬要面子,惹来的将是自己无法承受的压力;她想将话收回,可是在触及他一副议定她会反悔的表情时,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
“当然,我能要求颁发一面奖牌吗?为我的鞠躬尽瘁、优势成疾。”
“有这么严重?”他大笑。“我认为分派给你的工作并不严苛、也不过分,是每个称职的职员皆可以轻易地胜任的。”
言下之意,她不是个好职员上这是事实,她无法抗辩。
“你要辞退我还来得及,我不会要你付遣散费。”
“我说过很乐意给你机会,不会收回的。”
“谢谢你。”她的语调可不是那么回事,无精打采地。“真是感激涕零。”
他对她的态度感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