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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妾本无邪-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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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知聆进宫,段重言只有一句:“不许封妃。”如今处在这个当口,权衡利弊,却也由不得他了。

赵哲知道,段重言必懂。

鲁豹等数人被羁押了三日,然后皇帝下旨,大意是鲁豹误伤人命,杖责五十,流放沧城。

朱相国得知消息,哭笑不得。皇帝迟迟不判,他已经觉得不妙,如今得了这个结局,虽然并不曾就杀了鲁豹等人出他心头之气,但……毕竟皇帝也给出了一个态度,因此他虽然心中仍是不满,面上却不敢再说什么。

鲁豹被押解启程之时,段重言跟方墨白双双前去相送,又叮嘱押解的官差,务必一路上好生相待。

有一些相识的京内子弟,毕竟他们的亲族长辈之类都也碍于朱相国之威,因此大胆的便偷偷来送,一些略胆小的,便并不曾露面。

只有跟鲁豹同行的山东好汉,一路上竟也跟着鲁豹同行去了。

而就在鲁豹一行启程后三日,赵哲才欲封妃的当口,边疆传来消息,青国人首先发难。

满朝文武都觉得这消息仿佛不实,段重言却也接到了沧城周参军的急信:说明了北番有七八个部族联合起来,已经蓄势待发。

段重言看着周参军的亲笔信,在书房里坐了一夜,次日后便换服上朝。

朝臣们看到这个被贬斥的朝官,又看着段重言的打扮,多半面露嘲笑之色,少数便来慰问。

昔日监察院监察御史见段重言出现,联系最近的军情,以及先前段重言因议和的事拦马大骂相国之事,便猜到他的来意,便问:“小段,你为何这身打扮?”

段重言一身黑色衣裳,褐色滚边,如待罪之人穿戴。

段重言抬头看他:“大人,我想面圣。”

御史叹息了声:这人聪明果敢,本来前途无量,只可惜运气毕竟差了点,如今……这模样竟像是要自己往死里跳。

御史有心劝解,不妨殿内出来一人,却是承鹤,见了段重言,道:“段大人,皇上有请。”

御史一听,万念俱灰,只好拍拍段重言肩膀,希望他自求多福。

段重言却面色如常,行了一礼,迈步入内。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终于又对上,要对决了=3=

☆、第115章

殿上;段重言跟赵哲两人重又对上。

一片寂静;赵哲无言抬眸;幽寒眸子望着面前的人;心如深湖平海,只有在最深的地方;略有暗涌。

从他还小的时候;同段重言便相识,少年时候,他更是他身边不二选的伴随,亦友亦臣子,没想到一路至此;两人之间也是演变的之间像是隔着山万重。

赵哲的目光落在段重言那罪人的服侍上面,问:“你为何穿的这样?”

段重言的声音平平淡淡;道:“因为罪臣是来向皇上请命的,边关战事一触即发,京内却仍一片歌舞升平,成请皇上下令,严防戒备,并在边疆调加重兵,免得错失良机,贻误战机,后悔莫及。”

赵哲听了,一阵心烦,便皱眉:“区区青国人,且又不是第一次交战了,何必如此如临大敌。”

段重言跪地,声音提高:“皇上,此时已经十月,很快就进入严冬,北番人在塞外熬不住,必然进犯!如今北番人八族又联合起来,实力大增,蠢蠢欲动,青国人又开始连犯边境,倘若他们分兵进攻中原,我们将腹背受敌,此刻一定要抓住先机,先发制人才是,请皇上三思!”

赵哲道:“北番人 ?'…'那帮游兵散勇算得了什么?”

段重言道:“皇上,以不可用旧日的北番来衡量今日北番,他们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北番人彪悍骁勇,极为善战,连青国人都忌惮他们三分,先前他们分居塞外,尚构不成大患,但如今他们已经联合起来,兵力乃是昔日的数倍,战力更是昔日百倍!绝对不容小觑!”

“有勇无谋之辈,不足为虑。”→←

“皇上!”

“行了,你不用再说了。”赵哲已有些不耐烦,“何况边关自有将帅,朕也调度相应兵力严防,你又何必再多事。”

段重言垂头,不再吱声。

隔了片刻,赵哲叹了口气,语气放的和缓,问道:“你还有何禀告的?”

段重言仍旧沉默,赵哲耐心等候,终于听得他开口说道:“臣……有最后一事,还请皇上务要准奏。”

赵哲问道:“何事?”

段重言垂着头,静静地说道:“皇上既然要以和为重,那臣愿自为使者,前往沧城,倘若能劝得住青国人,结下和谈盟约,岂不是一举两得。请皇上恩准。”

赵哲略觉意外:“你,当真愿意如此?”

段重言道:“皇上既然觉得他们不成气候,想要以和为贵,为臣者,自然要以君意为重,以国为重,臣愿意前往。”

赵哲不言,垂眸思虑了会儿,便说道:“既然如此……朕便准你所奏,人你为招抚使,前往沧城。”

段重言俯身:“多谢皇上。”

赵哲看着他跪拜的身影,不知为何有些不忍,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仍是沉默。

既然已注定万劫不复,又何必。

知聆听闻段重言领了招抚使名头,即刻要启程赶往沧城的时候,惊心之余,针扎进手指,极快地冒出一滴血来。

方墨白是个常笑的人,这一刻,却也没了笑意,望着远方的目光,有些苍凉。

方墨白说道:“重言这一行去,把逸儿交给了我带着。”

知聆心神不宁:“哥哥,他为什么要这样,你可知道?”

方墨白摇头:“他不肯同我说,我看他去意已决,劝说也是无用的。”

知聆垂眸:“那他什么时候走?”

方墨白道:“明日一早,便要启程。”

次日绝早,天还不亮,段重言出了别院,缨儿跟胭脂两人出来相送,段重言回头看看,瞧见两人,便道:“先前劳你们两个伺候了纯明一场,她在府里的时候,也多亏了你们,我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已经命管家将你们两人的卖身契取了回来,并一些金银,你们自行过活去吧。”

缨儿跟胭脂面面相觑,各自一惊,胭脂先跪了地:“爷,我不想走!”缨儿也赶忙跪下。

段重言一摆手:“去吧。”不再理会,上马离开。

胭脂跟缨儿两人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缨儿握着胭脂的手臂:“姐姐,大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无缘无故地……”

胭脂低头,无声坠了两滴泪。正在此刻,却听得耳畔一阵马蹄声响,胭脂忙抬头,以为是段重言回来,谁知道眼前所见,竟是个极意外的人。

知聆翻身下马:“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段重言呢?”

胭脂像是找到主心骨,忙扑过去:“大爷刚刚走,还放了我们两个的卖身契,主子……您看……”

知聆呆了呆:“他走了?往哪里?”

缨儿指了个方向,又说:“主子,听闻你在宫里头?我们不想离开段府,不想离开大爷……这可怎么办?”

胭脂道:“主子,你带着我们吧?”

知聆看看两人,便道:“我哥哥在安平坊有一间房子,正好缺可靠的人,你们两个若不嫌弃,便可以过去那边先呆着,以后的事,再慢慢做打算。”

胭脂跟缨儿一听,才各自欢喜。知聆撇开两人:“你们找个下人,自会带你们去,我先走了。”

缨儿叫道:“主子!你去哪里?”

知聆道:“我去找段重言。”利落上马,一抖缰绳,飞马而去。

缨儿跟胭脂各自看得呆了,不知她竟能将马骑得这样好。反应过来后,才各自赶紧进去收拾东西,然而看看这座别院,想到住在此间的日子,又委实不舍得,各自流了几行泪,才缓缓地出来。

段重言并未就直接出城,反而去了段府。

只是他并未就进内,此刻天色不亮,段府门口也是静悄悄地,段重言驻马片刻,翻身下马,向着大门的方向,端端正正地跪下,缓缓地俯身行了大礼。

“吱呀”一声,大门似被人打开,里头有个仆人出来,却见面前一人正翻身上马,那仆人问道:“什么人”擦擦眼睛,那人却并不回答,打马离开了。

那仆人自言自语:“怎么有点像是大爷呢?”却又不敢确认。

段重言去监察院领了随从,人马,才缓缓出城,出了城门,回头望一眼那饱经百年风雨沧桑的皇城,心中陡然而生一种苍凉。

段重言回头,望着眼前长路,微微冷冷一笑,然而就在瞬间,他的目光却又凝住了。

就在前头不远,小小地土坡上,有一人一马停在那里,马上的人,身披大氅,头发散在肩头,随风飘扬。

一双眸子,在清早的晨曦里头,如此清丽,如斯绝色。

段重言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也几乎忘了动。

过了良久,才催马往前。

晨风徐徐吹动,衣袂飘飞,发出轻微的哗啦哗啦的声响。

已经十月,清晨已然觉得冷了,但知聆却浑然不觉,就好像身子已经浸入十月的风里去,与天地浑然一体。

她只是定神看着眼前的人。

她飞马从宫里出外,到了别院,然后横穿半个古城,一直来到这里。

晨风把她所有理智的思绪都颠簸的一干二净,浑身上下,满脑之中,想的只有一个名字:段……

从来没有这么想要见到他。

仿佛只有一个念头,想要见到他。

她的胸口有些东西在涌动着,似乎是想跟他说,说很多话,但是那些话语太多太杂,交织一起,形成了一片混沌,于是她并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知聆呆呆地看着段重言,心头一阵阵地颤动,像是有什么将要涌出,可是偏又说不出来。

段重言打马往前几步,却又翻身下来,他站在马边上,看着她,他的目光极为平静,像是预料到她会来,但是当她真的来了,他却又有点不能置信。

两人互相对视了片刻,知聆下马,往前走了两步,下土坡的路有点陡,先前她站在这略高的地方,打量他的所在,如今他真来了,她却不知如何面对,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段重言松开马缰绳,快步也走了过来,脚下一迈,长袍的边沿在风中荡开。

跟随段重言的随从们尽数回过头去,背对两人。

两个人越来越近,最后终于面对面地站定,段重言双手一抬,却又克制地放下。

两人站的很近,却并未有逾矩之举,段重言垂眸看着知聆:“你,怎么来了。”

知聆抬头,对上他的双眼:“你去沧城干什么?”

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像是纠缠到了一起,段重言道:“我对皇上说,乃是为了和谈而去。”

“可能吗?北番跟青国都已经是箭在弦上,难道会凭你三言两语就撤兵?”知聆焦急,双眉皱起,“战事一触即发,你偏要往前线去,你是文官,又不是武将,你这样去……”

“无异于自取灭亡吗?”段重言淡淡地说。

知聆浑身一震:“段重言……”

段重言此刻才露出几分笑意:“你也知道了,你担心我会死在那里?”

知聆不知要说什么好:“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段重言轻叹了声,抬手,却又并不碰她,手指尖从她的脸颊边上缓缓滑过:“京内已无我立足之地,我也不想就在此苟且偷生,如今情势危急,我只愿以一己之力,就算是无力回天,也总要试一试……”

知聆无言以对,胸口像是塞了一块大石,她有些害怕,有些慌张,有些气愤,想来想去,只质问:“那你走了,逸儿怎么办!”其实并不是问,只是……想要找个让他留下、别去冒险的借口而已。

段重言正欲回身,闻言却又停下,重新回头看向知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知聆默默地看着他,她其实只想说一句:别去。

段重言垂头,凑到知聆的耳畔,知聆略闭了闭眼,瞬间有些心神恍惚。

段重言说的很慢:“其实……逸儿……”

知聆脸色忽然大变:“你说什么?”

段重言抬头,微微一笑:“你果然是不知道的……以后,没了我在此,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他欲言又止,最后道:“其实这样,也好,你本不该属于我,你本就该跟他相配,倘若原来不是他听了纯明跟婢女的说话,恐怕不会罢手,当时他毕竟太心高气傲,然而事已至此,他心里未必也不是没有悔恨的……虽然说转来转去,你终究是要跟了他。”

知聆心神巨震。段重言抬眸,看了看天边的一缕霞光若隐若现,道:“倘若你当时入宫,方家或许……也不至于会那样一败涂地,如今墨白回京,你也即将封妃,以后……大概不至于会有人为难纯明了,想来,纯明跟我相处的那段日子,就如是我偷来的一般。”

他自我安慰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知聆垂眸,忽然轻声问道:“那纯明当时为何要选你?”

段重言挑了挑眉,负在腰后的手轻轻握紧,低声道:“大概,是她……错付了心意了。”他笑了笑,“知聆,我该去了,好好保重。”

他的声音很温柔,却又好像有些决绝,知聆抬头看他,见段重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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