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出墙爱王爷-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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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来到琴架旁，坐下。由于自己闲暇之时也爱抚琴，所以就问紫馨借了一架琴来消解寂寞，而这小妮子到也毫不吝啬，让下人给她送来一架选材上乘，工艺精湛，音色良好的古筝来。
雨潼星眸微闭，长而卷翘的睫毛忽忽闪闪的颤动，十指轻轻驾驭弦上，一挑一拨，清灵的雅乐缓缓在指尖流泻而出，冰凉如水的空气中回荡着低迷的琴音，虽然悦耳动听，但是那份伤感挥之不去……
不知何时，窗外浮现一抹红色的身影，懒散地依靠着窗户。
“那么晚不睡，有心事？”
听闻人声，雨潼心底微微一颤，正在抚琴的手指也略微一僵，是他！猛然睁开双眸有些惊讶的望着依在窗台之人。
他怎么会来到她这里？莫非？……
不行！对于他自己不能抱有什么幻想，雨潼告诫自己，自作多情会让自己受伤，她的心早已泯灭了希望，只剩下一片死灰，复燃的也是玉石俱焚的仇恨……她眸光忽闪，抿了抿朱唇，不想做多的猜测，淡然的笑容浮上面颊。
“没有，也许是初来此地，还不习惯吧，虽已深夜，但却毫无睡意。”
“哦？是吗？我也豪无睡意，我可以陪你小叙一会，那么晚了抚琴可会扰人清梦哦。”男子微微勾起唇角，一副轻浮之态。
雨潼一怔，怎么回事？他又变的初次见面那样的态度，这让她有些心慌，其实她情愿他对她冷冰冰的，那样自己可以无视他的存在，形同陌路。他们之间的交流谈不上熟络，顶多也只能算是萍水相逢。
“不用了，谢谢，諠儿现在已经略有乏意，想入寝了。”撇过脸，报之一笑，淡淡道。避重就轻地淡化了他刻意的调戏，然后缓步越过他的身边，，她必须下逐客令，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情感瓜葛。
“諠儿姑娘可当真能安然入睡？”红衣男子纵深一跃，矫健的身影又飘到雨潼身后。
刻意疏远２
雨潼只觉得背脊后射来微微松缓又瞬间紧绷逼人的视线，回眸对上他那双海蓝般曾经令她痴迷的眸子。
“可以，天色不早了，恕不款待，还请公子见谅。”雨潼漆黑的眸子沁了几分浓重出来，就连声音也沉冷了几分。
他也紧紧的盯着她的黑眸，她的冷漠让他想抓狂，难道她心里一点都不在意吗？还是太过在意自己和紫馨？如果是后者他会满心欢喜，但如果是前者，他的心就会很受伤，很受伤……
微微皱眉，又微微松开，鼻尖还隐约萦绕着她刚才步过的香气，撩惑着男人的感官，眸光有些危险的不悦，转身走到她身后，一手抚上雨潼的肩头，只觉得她身躯微微一僵，只是刹那，又松缓了下来……
“公子，这里不是梦红楼，请自重！”
“呵呵，你把我当成什么？仰慕你花魁的嫖客？”男子心底闷气横生，难道她就这么看待自己的？
“难道不是么？我到觉得公子连个嫖客都不如，占了人家的身子却不给银子！”
这是质问？还是挑衅？雨潼的故意疏离与漠然令男子面色一沉，大手猛的一揽，把雨潼那纤柔的身子紧紧禁锢在怀中，眸底是那欲要燃烧的熊熊火焰。原本只是想在就别重逢后可以好生长谈，想告诉她自己当初的无奈，告诉她那个未说完的故事……但没料到的是在她眼中竟然把自己和那些人沦为一谈！
“你明知道那一晚我是为了救你，你居然拿我和那些人渣比？银子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雨潼仰着头，看着男子眼中的情绪波动，她知道她刚才那话激怒了他，但话说既然出口，就算想要后悔也不知从何说起，分明想划清边界，敌我不犯，但是骨子的倔强总是不肯屈服……
“諠儿我是梦红楼的姑娘，拿了身子做了交易自然是要有偿的，更何况那晚也不是本姑娘逼你的，就算没有你，屋外照样有个男人等着为我解毒！”
“你！还真是不要脸！你以为你那毒只是随便找个男人睡一觉就能完事的吗？”男子握住雨潼腰肢的大掌不自觉的加紧了几分。
“对！我不要脸，我是一个婊子！和我相好的多了去了，再说全京城又不止一个大夫，我怕什么？我有穆王爷撑腰，他会给我找最好的，用不着你个‘外人’担心！”雨潼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对着男子吼，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双眸中有些润湿，隐约泛动着微微的迷惘……
原来说出那么唯心的话会心竟然会痛？但是为什么要心痛？她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他只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一个过客而已！自己不用去在意，可越那么克制自己，自己的心却越在乎，这种在乎程度是自己始料未及的。恐慌，无助，不知所措另她心中的矛盾感越发强烈。
啪——一阵干脆利落的巴掌落在她美丽绝伦的左侧脸上，她一怔，紧抿着朱唇，瞪大了双眸，他竟然出手打了自己？一滴委屈之泪欲要潸然而下，可她却侧过脸转身背对他，她不愿意给他看到！用手轻抚痛处，虽然痛，心里却觉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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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真相！１
男子的眸色阴郁了几分，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那只扇她巴掌的手，缓缓握成拳，是压抑，更是怒气……
自己竟然对她动了粗！为何面对她自己的理智就不得已控制，随口的一句话都能撩起他心底的波澜？本以为她和青楼其他女子不同，本以为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但是亲耳从她口中说出那些污秽之词心中怎会有被凌迟之感？她怎么可以随便轻视自己呢？当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数落自己不贞洁，承认自己是残花败柳需要多大的勇气？
“对不起……”十分艰难的说出这三个字，才发现这三个字又怎能表达他心中的愧疚？
呵呵，雨潼冷哼一声嗤之以鼻，没有回头再看他。
男子一声低低的长叹后转身便要离去，眸光冷凝，如冰如火。是啊，人家不欢迎自己，那自己又何必自讨霉趣，看来今晚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可他临走之际却不忘留下一句告诫，“最近姑姑的身子很不好，还烦劳姑娘多费心了。”
“姑姑？莫非你指的是我娘亲？”雨潼连忙转过身来，拦住男子。
“是。”
四眸相对间，僵持数秒，雨潼怀着各种不同的揣测，而他只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波澜。
‘天哪，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秘密！’雨潼低垂着眼帘，在心底无声的呐喊，为什么大家都要瞒着自己？
“哈哈哈，你不要告诉我你的身份是我的表哥？！”雨潼失声冷笑，自嘲着自己这个不可思议的结论。
“如果我说是呢？”男子看着面前的可人儿心痛不已，如果那天自己早点知道这些，那他也绝不会那么早就犯下大错，可是意志又让自己的私心和欲望给无情摧毁。
曾经他们是两小无猜的儿时玩伴，曾经他们是指腹为婚的甜蜜一对，只是一场灾难让她与他一分离就数十载！而那场灾难在带走他左眼的同时更无情的带走了她的记忆！当他再次找到她，便偷偷关注她，从青涩的少女长成窈窕淑女，那份心底的悸动在日积月累中不断升温……
“告诉我真相！我要知道！”雨潼冲向前拽着他的臂膀，低声的抗诉，声音有些嘶哑，眼底深处笼着淡淡的阴霾，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好似曾经错过了什么，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才见过几次面的男人为何会有如此熟悉感，为何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能闯入自己的心扉，莫非他们曾经有过什么牵绊？
“諠儿，你还记得你六岁之前的记忆吗？”男子温和的看着她，尽是期待之色。
“六岁……”雨潼眼神有点漂移，六岁那年的惨痛回忆她当然记得，她的亲爹爹就是在那一年被害的，那么刻骨民心的记忆怎么会忘记？可是……在这之前的记忆到时很支离破碎，道不出什么记忆犹新的事情来。
“那么久了哪记得那么清楚。”
“真的都记不得了么？还是毫无记忆？”男子抓住雨潼的肩膀微微颤抖，双眸直勾勾的紧盯着雨潼的脸庞，她想逃避！他不允许！就算不记得也无碍，他们可以共创未来的共同记忆不是吗？只要她不要对自己封闭自己的内心，只要她能相信自己，那么真相自由大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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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真相！２
“是……”雨潼深深吸了一口气，本想说些什么，可都觉得如此无力。毫无记忆这个词不停在脑海中盘旋，大脑的瞬间空白让雨潼觉得无比的恐慌，她的瞳孔放大又缩小，朦胧的潜意识中觉得自己六岁之前的童年应该是很快乐幸福的，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虚无的感觉。那些欢笑那些纯真都那么的不真切，模模糊糊只记得有一双手经常会牵着自己，很安全，很温暖……那些遗失的的美好究竟是什么？
雨潼双眸失焦的低声呢喃，热泪居然情不自禁的从眼眶中悄然滑落……
“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一双温柔的大手为她扶去脸上的晶莹，捧着她娇美的粉嫩脸庞，男子冰冷的唇轻轻的在她的额头烙下印记，“我是你的海哥哥啊……你怎么可以把我忘记？
“海哥哥？”
“嗯，鑫海……”
“鑫海？”雨潼口中淡淡呢喃这个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来，諠儿，我们坐下再说。”见雨潼没有任何的抗拒，鑫海揽着她在桌边坐下。
“嗯。”
荧荧淡淡的烛光映衬着两人的叠影，摇摇曳曳，火红的烛身流淌下最后一抹热泪，注定这个夜晚无人入眠。
＊＊＊
“脸还疼吗？”鑫海用手背轻柔的抚着雨潼略有些红肿的面颊，心痛不已，自己刚才怎会下手如此之重？！
“不疼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雨潼也反握着鑫海的手，让他更贴近自己。虽然他的手心有点冰冷，可是这一刻自己的脸却觉得无比温暖。
“还记得我当初给你讲的一半的故事吗？”
“记得，我猜那个孩子就是你吧？”
鑫海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含笑。凝视着此刻的雨潼，他知道她已经不再排斥他，自己的心境也豁然开朗起来。
“那个小男孩从小就很爱慕一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小女孩，他们从小就被指腹为婚了。可是也是因为那场变故，他们失散了，等到男孩再次找到那个女孩已近好些年以后了。”
“那他们有没有相认？”
“没有。”
“为什么？难道那个男孩不想念她吗？”
“甚是思念又如何？虽然才几年的光景，可当再次的遇见女孩之时，她却已经完全记不得那个男孩了……”说到此处，鑫海的眼底掠过一抹落寞。
“不记得？呵呵，也许长大了变化大了吧，你和她好好谈谈，说不定她很快就记得你了嘛！”看着一脸忧郁的鑫海，雨潼也不知从何安慰，只能胡乱猜测那女孩遗忘的可能。
“我正在和她好好谈啊，可是她好像又事不关己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天底下最远的距离莫过于爱的人就在身边，而她的心却没有你的存在！”鑫海抬起他那醉人的眼眸深深的望着雨潼，那片柔情好似他口中的女孩便是自己……
雨潼一怔，他的直视让自己感到心虚，可为何心虚自己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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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真相！３
“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她有些慌乱的撇过脸不敢和他正视，怪不得每次遇见他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每每都想忘记他，每每又在自己的心里惦记，倘若自己真是他口中的女子，倘若没有那场变故，那自己岂不是早已是他的发妻？
而在花魁竞标那晚，两人也确实有过了夫妻之实，但父仇未报谈何儿女私情？想到娘说不久后就会安排她入宫，那时自己就是皇帝的女人了，今生恐怕与他是有缘无分了……既然这样，那曾经的那份牵绊何不就此放下，免得徒增一段无果的因缘。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有在关注你！”鑫海伸手抚过雨潼的侧脸，勾起她的下颚，令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可她却紧闭双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栗。
“够了，既然你一直关注我，就应该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雨潼挣脱了鑫海的束缚，倒吸一口气，仰头望向房梁，强忍着欲要流出的泪水。
“只要你愿意，只要我们之间还有爱，那就可以！不过要等我杀了那狗皇帝。”
杀了那狗皇帝？原来他和自己有一样的目的。雨潼回过头来看着鑫海，他们之间有没有爱她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