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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重生之山青水秀-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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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哥——,俺不累呢,给俺讲讲,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那个杜青梅小姐呢?救回来没有?还有,那位受了箭伤的小姐呢?找到没?”文玉把头乱摇,不住口的追问。
“刚好一点儿,就摁不住了!”文氏拍她脚背一下。
“那你闭上眼睛歇着,俺给你慢慢儿讲。”文良不忍辜负妹妹的要求,折中道。
“好啊好啊!你快讲!”文玉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俺去看看鸡汤炖好没?”文强似乎不愿意再回想那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文氏的手,慢慢的放下了,身子斜倚在文玉一侧,竟然,响起了细微的鼾声。
“小点声,让你娘睡会儿。”姥娘打着手势,给文氏褪去鞋子,盖上了被子。
“————梁将军发现了你留的箭头记号,分兵几路,向东山行进,路上追杀了不少余众,救回了七名小姐,却独独找不到你们,还有,”文良握紧拳头,“还有,那个天杀的任宏!”
“我们在那条路上反复寻找,找到半夜也没发现痕迹,幸亏将军坚持寻找,才终于闻到了烟火味,向峭壁下看,才看到了你们示警的火光,将军亲自带人滑下峭壁,把你们救上来的。”
文良喘口气,继续:“那位和你躺在一起的杜小姐,已经被家人带回去了,她虽然发着高热,但明道士说,于生命无碍。还有一位小姐,也是大难不死,离你俩个仅仅六、七米的距离,明道士说,她胸口的箭,若是再偏一丁点,神仙也难救了!”
“那,她们的家,在哪里?”文玉止不住追问,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情谊,可不寻常。
“那怎么会说?她们的家人,都巴不得没人知道这事,怎么会留下地址给我们?你别伤心,不是她们不想与你再联系,实在是,走的时候,都还昏迷不醒着呢。”文良颇有耐心,一句句解答着文玉的疑惑。
“那个押解我们的三号四号呢?哥,你去打听一下,那四号,最后,放了我们,他,是个好人呢,千万,别被处置了!”文玉又想起另一个身影。
“他——他们——都死在山上了!”文良尚且不知道这段典故,迟迟疑疑的回答:“有一个小姐说,四号,在三号要杀她的时候,出手杀了三号,然后,就自尽了!”
“啊?”文玉大惊失色,一骨碌从炕上坐起身,“怎么会?那四号,那伙夫,我老是想法子骗他,舍不得让他跟我学炒菜,他知道我偷拿了打火石,他也有个妹子,他放了我们,还送给我一个馒头,我想回报他的,我想过,要是能活着,就回报他的——”文玉喉头哽咽,眼泪止不住的流落到被子上。
人活在世上,多得是身不由己,在乱匪的队伍里,保留了心底一份良善,盗亦有道,却给了文玉三人,那么珍贵的活下去的机会!
文良也被感染了,他从文玉的语无伦次的叙述中,听懂了那位义士的作为。
“玉儿别哭了!身上还伤着呢。你放心,俺马上去找将军,找回他的尸体,把他好好安葬,你好好地养着,再不能哭了!”文良把文玉按回炕上,掖好了被角,自己急忙忙跑出家门,边跑边喊:“文乐,去看着你姐!”
文玉将头,向文氏紧紧的靠去,倾听着母亲的呼吸声,热泪,滚下脸颊。
不亲身经历那段血腥的日子,无法真正明白其中的感受,一幕幕血泊中的挣扎,在现在,安宁温暖的炕上,依偎着母亲,却排山倒海般的向着文玉,涌来!
那位安静的割了腕的小姐,头发在枕上披散着如凋零的花朵;那位与自己最不对头的爱喝醋小姐,一颗痴心都寄托在公子身上,拈酸吃醋,争风摆谱,最后,也轻轻松松的就成了剑下之鬼;小伙夫,记忆里最后那一刻,黑幽幽的眼睛,仿佛盛着无尽的悲凉——
母亲的眼睛,盲了。那么温和慈爱的农妇,对生活很容易知足,刚刚扬眉吐气的活了短短的时光,现在,又陷入了沉沉的黑暗里。
苍天啊,如果你有灵,请,赐给我力量吧!
给我一身功夫,让我去手刃仇人,为了这些死去的亡灵,为了对父母亲人的无法弥补的伤害,也为了,自己所受的屈辱!
文玉全身颤抖,牙齿,在紧闭的嘴唇里“咯咯”作响,任宏,从此日,不管海角天涯,我文玉与你的仇恨,不死不休!
她已经感觉不到文乐小心的看护,仇恨,胀满了她那颗脆弱又坚韧的心灵,闭着眼睛,她沉浸在如何狠辣的行动,如何一招制敌,如何手刃任宏、快意恩仇的臆想中。
其实,凶恶与狠辣,飞檐走壁与仗剑天涯,取人首级与快意恩仇,都只是,都仅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的遐想而已,十岁,平平常常的农家女,除了默默承受苦难,还能做什么?
不能!
真的不能吗?
那命运的转盘,已经启动多时,文玉,这幼嫩的小手,竟然,就真的干出了一桩惊天动地的血案!








☆、第七十一章   养伤

重生之山青水秀71  第七十一章   养伤
正月里,连绵的下了两场小雪,无声息的,无前兆的,细细碎碎的缓缓而来。
雾也跟着,凝冻成雾凇的景色。每根树枝、每棵枯草,每种在室外存在的东西都毫不例外的凝固着细密的雪绒毛,所有的灰暗与丑陋都披拂成美丽,让人唏嘘不已。
文玉就像是个疏懒的妇人,安安静静的沉默与悲伤着,有时忽然的掉几颗泪水,有时痴痴的发呆,仰望着房顶的颜色,有时开了窗,等待着细碎的雪花,迎风扑面。
雪花也是寂寞的吧?不喧哗不聒噪,似乎,也并不在意所停落的地方是什么景色,只是静静的沉落,淡淡的凝固,有自己的轻浅的颜色与性格。
身上的伤口好得很快,自己是个命大的,没有受什么硬伤,文氏的眼睛也好多了,红肿减退,模糊的,能感受到光线。
母女俩,很多时候就这样背靠着背,坐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几句话,或者,文乐会守着她们,嘁嘁喳喳的讲些外面的趣事。
文良呢?他最常去的就是将军的暂住府邸,任宏尚未归案,梁山与明道士都无心回返,继续加紧追踪的步伐。
在家时,文良会粗略的给文玉讲几句现状,出山的道路、镇子其它方向的路口,都已经封锁,喽啰捕捉殆尽,只剩那一个罪魁祸首而已。
“梁将军说,任宏还擅长易容装扮,藏在人群中,犹如游鱼入海,很难发现踪迹。所以,追捕他实在太难。”
只有这个时候,文玉的眼睛里会迸发出几丝光彩来。
“将军还说。以他的了解,那任宏,必不甘心在此处惨败,他的个性最是执拗,只要守在这里,就一定能再遇见任宏!”文良的语气里,没有一点点害怕的意思。在经历过鲜血的洗礼之后,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已经初具雏形。
“总会,有个交代的。”文玉轻轻的说。这么多的生命,流失在一个人的手中,怎么会就此轻松抹去?让沙场上磨砺过的勇士们去周旋去结束这一切吧!血债总要血偿的!
“妹妹——”文良忽然的扭捏起来,还难得的叫起了妹妹。
“哥哥有事?”文玉疑惑了。
“那个。哥想邀请明道长来家里吃饭,他帮了我们,还给娘治眼睛,哥想,想感谢他哩!”文良一口气说完意思,忐忑的看向文玉。
“是该这样做,你是想,让我做饭?”文玉小聪豆子似的,自然,一下子就点中哥哥的意图。
“不是不是。你还没养好。只要提前教教我做什么和怎么做就行,这还是大年下呢。我想给道长做些新鲜的吃食。”文良急忙摆手。
哎!文玉吐口气,自己身上的伤,早不疼了,老是这么在炕上窝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那你去通知道长,明儿就来吧!我早没事了,做点儿事也提提心劲儿。”
“真的?你全好了?”文良轻易不敢提起妹妹的伤势。一家人其实都很隐晦,深怕文玉在山中,已经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今天,多烧点热水,我好好洗洗,总不能老是懒怠着见人不是?”文玉挠挠乱糟糟的头发,重新收拾起精神头,好不容易活下来了,还是利落些继续活着吧。
“那行!俺马上去跟道长说,你不知道,道长每天对着吃食,都唠叨个不停,说是没滋没味哩!”文良喜笑颜开,撒腿就向外跑。
“兔崽子,别跑!”文氏一直在旁边听着这兄妹俩唠嗑,现在终于喊了一声。
“娘,干啥?”
“顺便,也邀请下将军,天寒地冻的,要不是将军,你妹妹也救不回来!”还是文氏比较全面。
“是哩是哩,放心吧,只要没大事,俺一准儿把他们都请来!”文良大声的答应着,欢快的出门了。
“娘,你的眼睛好些没?”文玉把手掌在文氏眼前晃。
“好了哩,能看清移动的影子了。”文氏笑着抓了女儿的手掌:“娘看见,一个小爪子在晃悠呢。”
“呵呵——”文玉也笑起来,阴霾的心情,早该收起来了,不是吗?
这一次,在热水里,自己精心的洗了澡,把头发,仔仔细细的清理,梳顺,热气氤氲里,回想起自己在山中的邋遢样子,不由的一阵恶心、作呕。
“玉儿,你怎么啦?”屋外,一直放心不下的姥娘止不住惊骇的问道。
“没,没事!”文玉勉强压住脑中的影像,迅速从桶中起身,想要跨出来。
在热气里蒸的太久,兼体力不济,文玉眼前一黑,又“噗通”坐回木桶中。
“玉丫头!”姥娘那里早忍不住了,急急推门进屋。
幸好老人精明,不让文玉闩门,自己在外面守着,不然,还不得在桶里没了顶去!
老人把文玉从水里捞出来,裹了被子,放在炕上,这才高声的喊:“文强,文良,快进来!”
那边屋子顿时混乱,四口人都着慌的想冲出门来,结果,跌撞在一起。
文强扶了文氏:“你也着啥急呢?眼睛不好,等着就行呗!”
文良文乐早就刮风似的去看文玉了。
好在,当文氏夫妇迈进屋子,文玉已经自己清醒过来。
“我没事,就是洗澡时间长了,晕了一下子。”看到大家都一脸的惊慌,文玉忙出声安慰,她自己确实感觉身体已经没什么大问题。
文氏又要哭了:“玉儿,你可不能再有事了!”
“哪里还有事?人说,否尽泰来,这剩下的就全是好事啦!娘要是再眼睛全好了,咱一家子,那跟原来一样乐呵!”文玉顾不得头还有些晕,急急的,想劝慰文氏。
“别瞎担心了,等明儿。明道长来了,叫他再给孩子看看,不就行了?”文强把妻子扶坐在炕上,转头与儿子们拾掇水盆澡桶。
经历过揪心的日子,文乐,这个家中的老幺,也一下子长大了似的。心思细腻了许多,总是抢着做些力所能及的家事,或者,就是陪着母亲与姐姐,比原来,可是恋家多了。
看到文玉已经恢复正常,面色红润。姥娘把干布巾裹在文玉头发上,衣物放在枕边,悄悄的伸手拽拽文氏的衣襟,出了屋子。
文氏脸色突变,她给文玉掖好被子,唤了文乐,扶她出去。
这娘儿俩,还挺神秘的。文玉心中暗想,该不是要瞒着我什么事吧?
好像,也没什么事啊?
这个傻丫头。还没想到过。她被掳走了几个日夜,刚刚又恶心干呕的。还能不让俩农村老太太吓破了胆去?
院中还有成堆的积雪,在树下散发着幽幽的冷光,文氏的心,像沉在了这积雪里,冰冷冰冷的,麻麻的痛!
“万一——要是——,那可怎么办?”姥娘不住的搓手。这棘手的后续事件正是妇人们最恐惧的事情。
“我可怜的孩子,才十岁呢,不可能出大事,可是,可是,万一——”文氏反复的叨念着,一忽儿充满信心,一忽儿又希望全无。
“天儿这么冷,你娘儿俩,在院子里唠叨啥?有事,屋里说!”文强发现异常,大声的招呼。
娘儿俩抖抖索索的迈进了屋子,压低了声音:“玉儿,睡了没?”
“三个人在那屋说话呢,玉儿头发没干,不能现在就睡。”文强皱皱眉:“是不是,有什么事?”
姥娘一脸慌张,低头不语。
文氏坐在炕沿上,手捻着衣角儿,吭吭哧哧的说不清楚。
“到底咋啦?”文强越发急躁,不由得声音提高了好几倍。
“小声些!”文氏急忙去抓文强,可惜,眼睛判断失误,差点儿摔倒到炕下。
“那,倒是快说啊!要急死我了!”文强扶住妻子,想砸一拳头,又没地方下手,在地上直跺脚。
“是,是玉儿,刚才恶心,想吐——”姥娘也急红了脸,自己这闺女,不能经一点儿事,慌手慌脚的老是。
“俺们怕——怕——”文氏的声音又变了,似乎下一刻,就马上会哭他个天崩地裂!
“怕?怕啥?”文强一声吼,大眼一瞪,一下子就把文氏的眼泪给生生的逼了回去。
“只要人好好地回来了,咱啥也不怕!出了事,那就解决事,俺还不信了,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了?以后,再不许在孩子跟前哭,听到没有?”文强怒气未消的样子,以从未有过的强悍姿态面对自己的妻子与丈母娘。
“听,听到了!”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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