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走门-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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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滴了一滴沥青。
疼啊!真他娘的疼,我呼地一下,重重闪了川川美菜子一耳光,“要死啊你,好坏不分,别忘了,那一饭之恩,你不能涌泉相报,最起码,你也该知道,良善与邪恶的区别!”
“你打我,你个死罘胡华,我要让你知道打我的后果。”川川美菜子捂着脸,朝孙菊灵嫣坐的那艘船上一声招呼,两个日本武士咣咣照孙菊灵嫣的脸上连闪了几下。
日本女人真是恶毒啊!
我气得无法,只好蹲到舱边闷声不语……等着吧,等到了回风山,老子再收拾你这恶女人,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次你们这帮子在国际上横行的盗墓团不全军覆没才怪。回风山就是你们的邪恶墓地,我要他娘的,连武川真由美一起,挖个大坑活埋了,再让山上的虫子蚊子的把你们的血吸干了,把你身上的肉吃得一丝不剩,看你还给我能耐。
船在变来变去的风向中,迷雾漫漫地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湖中岛。
可是,就在我以为土匪们会夹道欢迎我这个英雄时,却被几个身形剽悍的土匪押着往一山谷里走,到了一极小的山洞口,竟被锁到了监牢里。
而且,待遇特别优厚:手是钢制的铐子,双脚上套的是快到大腿跟的铁靴子……这他娘的土匪是不是喝了迷魂汤,怎么能这么对待我这个救了土匪头子的大恩人。
第一百零八章回风湖(8)
我怒喝道:“叫你们的土匪头子来,狗日的,恩将仇报,天杀的,好心没好报。”
可是,任我怎么喊,土匪们是充耳不闻。
“好了,别喊了,我还不是一样。”
听到声音,我这才知道黑咕隆冬的监室里还有一人,而且,是与我屡经患难的孙菊灵嫣同志。
我摸索着,到了她跟前,摸了摸她的脸,咬牙道:“日本鬼子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要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绝不心慈手软。”
孙菊灵嫣没回我的话,摸啊摸的,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
“胡华,找到了,找到了,这是压了我好几年的案子。我几次往返,不解其迷,这次终于全解开了。”孙菊灵嫣很兴奋抱住我,狠狠地亲了我一下,一转身,拿出一块火石,擦了一下,点着了一把干草。
“看看吧,这里曾经关过一个冰山上的来客。哦,伟大的爱情,囚笼里的不屈的真男人。”孙菊灵嫣举着那把很快就燃尽的干草,一脸的崇敬。
这时,有一个土匪走近了,扔进一打火机几根蜡烛,低声道:“大小姐让你们在这里委屈几天,说话不要大声。”
我点起蜡烛,拉着象要吟诵爱情诗歌的孙菊灵嫣坐下来,提醒她道:“我们已经身陷囚笼之中,先考虑一下脱身之计,等逃出这个土匪窝再去颂扬伟大的爱情好吗?”
烛光照耀之下,我才发现,牢房何其之小,竟只有一米之高,四周好象全是光滑滑的石头,显是天然石壁略作修整而成。
我们的活动范围也就是2米吧,可能比北方的土炕还要少一些。我和孙菊灵嫣都套的是特制的枷锁,这是怕我们逃跑,才用上了当年用在江洋大盗身上的重铐。
牢房里不用说窗,就连那门也只三十多公分大小,就这设计,差不多快赶上东方不败锁任我行的西湖底里的铁牢了,我这点道行,根本就无能为力。
看来,只能等红牡丹来救我们了。也不知她那土匪弟弟是怎么想的,难道他是中了日本女人的诱惑,要做人民的罪人???
……要是这样的话,红牡丹怕也是左右为难,土匪们见利忘义,保不齐,就良心丧尽,拿我和孙菊灵嫣换钱。
想到我和孙菊灵嫣的小命都攥在土匪手里,我就开始鼓捣这狭小的牢房了。我寻思,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出去,要不然,红牡丹那闻不着女人味的弟弟,要是跟川川美菜子勾搭上了,我和孙菊灵嫣岂能有命在,搞不好,日本鬼子们已经串通了回风湖里的家伙搞起了私下交易。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起劲捅了半天的石壁,但毫无收获。
孙菊灵嫣倒是好整以暇,硬拿了我的随身袋,一件一件地把玩我的宝贝。见我到处乱捅,她竟拿了我的那根极其珍贵的纳音石探针,照着东侧的石壁捅了一下。
没想到这一捅,竟捅出了玄机。
石壁上的石头竟被她一捅之下,捅出了一个大窟窿……准确地说是吸出一个大窟窿……就这轻轻地一捅,石壁竟被弄进二十多公分,照这速度,不出一个小时,再硬的石壁也给捅穿了。
孙菊灵嫣吃惊地看着纳音石探针,“亲爱的,你这是什么宝贝,这……太强大了,”说着,她又将探针刺进石壁,再轻轻一抬,哗地一下,带出足足有半米见方的石粉。
更奇怪的是,刚才弄出的那些石粉,自动聚合在一起,仍是完整无损的样子。
孙菊灵嫣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只好含糊其词,告诉她是皮教授的最新钻洞工具,受蒙古墓神的顶门石启发制成。
其实,当时,我也不太清楚这纳音石探针竟有如此神奇的效用。后来,皮教授遍查一些古书,才知道,纳音石有公、母之说,公的还有神公纳音石,鬼迷纳音石或鬼母纳音石,这两种都是极品,我现在手里拿的应该是鬼迷纳音石,遇上母纳音石,便会自动吸附。
看到这鬼迷纳音石探针的强力吸附,我兴趣大增,立即收拾好被孙菊灵嫣搞乱的东西,要过探针狠捅了几下,做成了一个可直立着的大方洞,拉着孙菊灵嫣进去,又把吸过的那些母纳音石石粉吸起来。
这么一搞,我和孙菊灵嫣完完全全藏在了石壁里,竟真的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可以让土匪们惊诧于我们的飞天遁土神功。
不过,我还得加紧捅洞,洞里的空气不多,得彻底打通,才能通通气,而且,我也很想知道这看起来四四方方的石壁外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连续掏挖挤压,大概有十多分钟吧,我听见了花香鸟语。
我没有用错字哦,确实是“听见了花香鸟语”,因为在我还未看见石壁外的景物时,便听似幻见地看到了别有洞天的府地。
最后一下地插拔吸附,带来的是哗地一声地看见了钢琴与诸种乐器合奏似的极为华丽的和弦音。
我确信,我从未看见如此华美的陵墓,如果要用现有语言表达的话,那应该是仙境中的陵墓……不过,我没听说仙境还有坟墓,这要是让天上的神仙们知道了,非打爆我的头不可,但是,我又确实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我的所听所见。
就在那个陵墓口,我看到了我一直朝思暮想的人。
公主,我的无遮公主!
这把我兴奋的,一下子呆住了,手一松,手里的鬼迷纳音石探针,如音乐般飘落。
……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来表达我诗意的情绪了……
那根纳音石探针并没有掉到地上,而是随着公主的眼光,克服了地球引力,飘动着象一个怀春的少女见到心中的白马王子那样,扑到了公主身上拿着的一块圆形石上。
回过神来的我,也毫不犹豫地扑向了公主。
我当时那感觉,全世界的花都重新开放了……唉,那什么歌唱来着,寂寞的山谷里野百合也春天……这&¥#&……啊……吼啊……如花的陵墓山谷里,小神汉也有了春天。
……
第一百零九章回风湖(9)
我和公主的激情拥抱,在孙菊灵嫣的炯炯双目下,持续进行了很长时间。
当我看到有一朵盛开的野牡丹一个花瓣花瓣滴一点点怒放时,我知道我的萧索日子过去了,我又可以和公主天长地久了。
这一次,就算是让我下十八次地狱,我也不会再让公主离开我。
……
公主扯了我的手,也扯了孙菊灵嫣的手,边走边道:“走,去看看咱们最可恶的敌人。”
公主领我们进的不是那个鸟语花香的墓陵,而是一个山梁上的老庙。
庙是老山草搭建的,在野草野树杂生的荒山中,极不惹人注意,不过,庙前,有一株绿色的野牡丹很惹人注意。
我看到的那万绿丛中仍显绿的大开的野花,的确感觉到了秋天中的春天的不同凡响。
好象有个诗人说了,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要叫我说,萧瑟的秋天也会绽满春天的哦。表面上我毫无意义的过着无味的无爱的秋的肃杀,可,其实,公主早已经把们相见的日子给盛满了诗意满满的春天呢。
我盯着这奇异的绿牡丹,早忘了我是来看望可恶的敌人了。
等一个婉约的美女盈盈轻身地走到我眼前,跟我说对不起时,还把我吓了一跳。
没想到,可恶的武川真由美,这一次的与我相见,竟是这么的平和,她的无尽的邪恶哪里去了?这女人身上的变化好大哦。
我感觉不到她那无处不在的敌意了。本来,我是握紧了拳头,蓄起力气,准备打得她满地找牙的,可是,我一下子就被她的平和之气打败了。
……这应该是公主的神话,公主说,世界上没有可恶之人,恶的是他们的魔心,只要把一个人的魔心去掉,他就会是一个纯净的人。
哦,纯净的人,连武川真由美这样恶之极恶、无恶不作的女人都可以成为纯净的人,那不就是佛法上讲的“世人皆魔心之人,却无不可渡之人”吗?
这么说,我也是一有魔心的人,我也该让公主神话一下。
我深情满满地看了公主一眼,对她道:“武川真由美,这,应该是你的神乎其妙的佛法造化吧?”
公主笑而不答。
“我也要让你神话一下,我要做永远纯净的人!”
公主摇头。
“什么神话不神话的,先把这女人活埋了,胡华早就有言在先,抓到日本盗墓团里的日本女人统统活埋,毫不留情。”孙菊灵嫣很鲁莽地打断了我和公主的甜蜜对话,她那话里很有我对女人又起同情之心的妒意。
没成想,武川真由美听了孙菊灵嫣的话,双膝一屈,冲我和孙菊灵嫣跪下了,忏悔道:“我是一个有罪之人,愿意接受你们的任何惩罚,我的罪就是死一百次也抵不过我对你们和你们的国度所造成的伤害,假如,我的死能给你们带来快感,你们让我怎么死都可以,我绝无半点怨言。”
这怎么说的,我泱泱五千年文明的大国,怎么会跟一个诚心改悔的女人计较,虽然此女人犯了滔天罪行,但其悔过之心如此坚贞至诚,那过去的一切咱们就当作痛苦的纪念好了,但假如她有一点点的虚情假意,我也绝不会手软,这就是本神汉所信奉的善恶就在一念之间的信条。
有错能改,善莫大焉。咱不忘记仇恨,但也不是睚眦必报,不给悔过机会的人,更况且是公主用她的佛法神话把这个女人改头换面了呢。
……孙菊灵嫣也接受了公主的另一番交头接耳的亲密神话,脸上的怒气没了,还不住地跟公主说了一些很不利于我的话,惹得公主不住用探询的目光往我身上扫描,扫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唉,女人多的地方,男人往往就成了多余的人。
我只好抬步进了老庙,我发现,这里面跟我和孙菊灵嫣刚才逃出来的那牢房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这里给人的感觉是空旷和自由的,而牢房里是黑暗的压抑和窒息。
正待仔细观察,公主却携着两位曾经不共戴天的人的手进来了,孙菊灵嫣故意显摆地拿了那块能把我的鬼迷纳音石探针吸住的圆形石头,擎到空中,跟镜子反光地那么一照,光滑的石壁就洞开了。
一个四四方方的通道显现出来。
这家伙,公主那圆形石头,比鬼迷纳音石厉害多了,公主告诉我,这是她们的月神石,她也是无意中才知道月神石有这功效的……要不是善于穷根追源的皮教授,我和公主也搞不明白,神公纳音石和鬼迷纳音石乃同质同源的东西。
不过,我可顾不上深研纳音石的质和源的问题,而是深深地迷上了走洞,尤其是公主白衣飘飘地走在我身边,我立时把走路当成了世间最快乐的事……我记得有一位草根总理曾在某焦点记者会上说了一句极诗情画意的话(大概其的意思,完全照搬的话,会超了政治敏感度的):你快乐吗?什么是真正的快乐?请问解冻的河流,请问开花的大地……
要叫我说,我的最最快乐就是跟我极爱极爱的公主一起走路……
当然,路是有尽头的。
等我和三个都各有风情的女人走完了第一个通道,就置身在一所冰宫中了。
冰宫里有许多穿武服和军装的人的神像,再一拉溜看过去,是一口口地象军队阅兵式的整齐划一的棺材。
……这里象是某望族的世代墓葬。
冰式墓葬,大概很少能有史书提及。那精绝女王的沙墓我见过,其奇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