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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轻风往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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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少棠、聂晏、良千三人在飞来的箭中飞来跳去,狼狈不堪。凭着三人的武功,本可以杀出深谷,可是带着那三个人,要想完好无损地出谷,全无可能。
  好在这样的地形只能从上往下设伏攻击,两岸谷壁太陡,要想从上面冲杀下来,却不太易。
  他们三人只好尽量护住谢炎儿三人,希望能够再坚持一个时辰,直到天黑。
  现在石头已经砸完,沙匪的人马弓箭数量有限,尽管如此,因为迎着阳光,根本无法看清箭的来处,只能凭着声音,左躲右闪。
  谷顶的沙暴见几人居然能坚持到现在,心中十分恼怒,从来还没有人能从这条谷中活着出去。
  他拿过弓箭,瞄准了聂晏的后背,角度刁钻直射过来,聂晏咬牙回手用剑挡去,力道之大,震得聂晏双手发麻。
  箭被聂晏挡开,贴着他的耳边直冲谢炎儿藏身的地方飞去。
  杨少棠目赤欲裂,朝着飞向谢炎儿的箭,用力掷出手了中的宝剑。宝剑不负众望,终于赶在射中谢炎儿前,与箭交锋,两两飞落在地。
  看到自己射出的箭被两次挡开,沙暴青筋暴起,站起身来,指着杨少棠狂叫着:“射死他!”
  “唆”地一声,又是一箭直冲杨少棠而来,杨少棠向箭来的地方看去,日光炫得他短暂失明,他只得闭上眼睛,仔细地分辨着声音。此时他的手中已经没有宝剑防身,凭借着敏锐的听力和敏捷的身手,再次躲过一箭。
  没了防身的武器,在这密匝的箭阵中,就是待宰的羔羊。良千的步子慢慢向杨少棠靠去,希望能够帮他分担些。
  然而匪首沙暴并非浪得虚名,他要的就是几人靠在一起,越紧越好。
  在他的指挥下,飞箭渐渐形成个包围圈,刚才活下来的那几个护卫早已倒下,只剩下三人牢牢困在里面。包围圈越缩缩小,三人情况不容乐观。
  三个人背贴着背,警惕地看着两边的山头。聂晏咬紧了牙关,良千的双手被震得不住颤抖,杨少棠大汗淋漓,此时他没有了武器,全靠轻功不停躲闪。
  他慢慢移到离谢炎儿最近的地方,只要能够熬到天黑,他们才有逃生的机会,他已打定主意,若是无法走出这个山谷,那么在临死之前,他一定要把心中所想,如实地告诉炎儿。
  沙暴再次指挥沙匪,用石头砸向谢炎儿等三人栖身的马车,逼他们现身,成为三人的累赘。
  刚才谢炎儿等三人栖身的马车,现在已经全被砸烂,三个不会武功的人被护在几人的中间。
  谢炎儿别过身子,她轻轻地靠着杨少棠的后背,尽管她这样恼怒杨少棠,但是就算是死,她还是要和他在一起。想到这里,她微微抬起头,看着谷顶,露出笑容。
  一旁的妩媚看着谢炎儿的神情,恨不得一把把她推出去,让她被乱箭射死,她悄悄地夹了一根毒针,想着趁乱杀了她。
  感受到谢炎儿就在背后,轻贴着自己,杨少棠深深吸了口气,他转过头温柔地想看看谢炎儿,却正好看到妩媚阴毒的眼睛。
  “夫人,她若有什么事,我们的协议就中止了,你也别想走出这里!”杨少棠侧着头俯身在妩媚耳畔悄不可闻地轻声说道。
  可是此举在其他人看来,却暧昧之极,谢炎儿的眼泪再次无声地滑下脸庞,她甚至想冲出去,再也不要看到这两人。
  短暂的空隙还未让三人来得及喘息,第二轮箭矢更加猛烈地向着三人飞来,沙暴势必要在此轮结束战斗。
  一轮箭矢声过去了,又一轮响起,山谷外的朱翦再也按捺不住,带着阿呆奔进了山谷。
  只见漫天的飞箭从不同角度朝着几人飞去,好象瓢泼大雨一样无情地撒向几人。外面的三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战斗的最后准备。
  “妈的,想不到老子要在这破地方变成个刺猥。”良千大叫一声,挥着刀第一个迎箭而上。
  “吁!--”一声清喝划破了山谷,一身白衣飘飘的朱翦,从粟色的马上一跃而下,马儿嘶叫着冲出了山谷,朱翦使出一根银色软鞭,转眼间把飞到面前的箭卷走个七七八八。
  紧随其后的阿呆也飞身下马,他大喝一声,居然举起一匹被射死的马尸,挡住了从另一面射来的箭。
  银色的软鞭挥舞成一个个的圈,把几人护在其中,偶尔闯入的箭也很被几人轻松截下。
  见来了救兵,几人都精神一振,天色已开始一点点地黑了下去,朱翦算计着进来也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沙匪的箭应该快用完了,趁着天黑,他们应该可以逃出去。
  可惜他们对大漠的气候不太了解,大漠太广阔了,太阳就是要悬在地平线上,久久不肯落下。整个大漠始终笼着一丝昏暗的阳光。
  此时朱翦力气也已耗尽,若是再打下去,她也无能为力了。
  而那三人更是不停地战斗了一个多时辰,一直处于挨打的被动局面,还要分神照顾其他三个不会武功的人,更是已经筋疲力尽。
  大漠中的石头倒是源源不绝,面对大大小小的石头,朱翦的软鞭也发挥不出多大的作用。看来沙暴是恼羞成怒了。
  沙暴十分狡猾,看着箭不太多了,最后的一丝光亮也要暗下。他指挥着两面山谷上的沙匪,一边用石一边用箭,两边交替着,不留空当给敌人逃跑。
  尽管如此,趁着沙匪石箭交替,还是给了他们一个很短的喘息机会。
  阿呆从怀中掏出一堆小球分给大家,阿呆力气很大,把小球一个个砸向两边谷顶的沙匪。
  只要一碰到山壁,小球就裂开,并散出一阵烟雾。众人有样学样,不一会儿谷中红烟、绿烟阵阵升起。
  在日光下这样的烟太薄无法掩护众人,但在这最后一丝阳光中,这点薄烟足够他们逃跑。
  趁着这个空当,几人终于逃出山谷。一口气跑到了朱翦的车队旁边。车下洛寒焦急地来回走动,看到朱翦的那一瞬间,她高兴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男的上马,女的上车”,梅钱看到几人平安归来,来不及细问情况,安排众人赶快离开。
  
   




☆、(六)曾经沧海难为水

  夜幕下的荒漠更让生畏,众人在向导的指引下,来到一座荒废的城池中,找了间象样点的房子,生火休息。直到此时,朱翦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了洛寒肩上。
  天空上再次腾起一朵绿色的烟火,不知道这些信号倒底是谁发出,又有什么含意。
  “朱姑娘,今天你救了我两次,谢谢你。”谢炎儿走到朱翦面前,诚恳地向她道谢。
  朱翦什么也没说,冲她笑了笑。她不想说太多的话,以防被聂晏认出。
  她想起在怜花小筑里,聂夫人逼她向谢炎儿行礼,可是谢炎儿却帮她打破了尴尬的局面,那天她也这样从心里感激谢炎儿,希望有机会能报答她。朱翦心想,今天的事就算是报答你吧,从往后我与你们再无瓜葛。
  想到这里,她还是忍不住看了聂晏一眼,她很奇(提供下载…)怪,聂晏与谢炎儿两人怎么一点也不亲密,倒是看杨少棠与谢炎儿,这两个人好象才是有点什么。
  聂晏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忽然,好象想起了什么一样,猛地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把手伸到怀里,摸了一阵方才放下心来。
  聂晏的举动吓了良千一大跳,他嘲讽地说:“怎么,我还以为你被蝎子咬了呢。”
  聂晏哼了一声,没理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缓缓打开,白布里面包着一个小瓷瓶。聂晏把小瓷瓶握在手里,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转而又渐渐淡了下去。他起身向门外走去。
  朱翦认识这块白布,就是她走的那日系在树上的那块,上面还有用紫藤的名字提的词。那小瓷瓶正是她送给聂晏的那个装药的瓷瓶。
  看着聂晏的表情,她难过地闭上眼睛,心里突突地跳着,生怕梅钱他们看到了小瓶。
  还好,屋里光线不算好,大家都累了,没有人注意到聂晏的举动。
  月光下,小瓷瓶发出幽幽的莹光,揭开瓶盖,合香丸的香味扑鼻而来。
  聂晏抚摸着瓷瓶,脑海中全是紫藤的容颜。想到这里,他的胃里一阵隐隐作痛。
  自从那日紫藤不辞而别,他在剪风院里哭得呕了起来,就落下了病根。只要想到紫藤,相思深处,胃就止不住地疼痛。他皱着眉,慢慢蹲了下来。
  “什么东西这么香”身后传来妩媚夫人的声音。
  “没什么”,聂晏不动声色地把它揣回了怀里,挣扎着站了起来。
  “聂公子,是什么呀,可以给我看看吗?”
  “不可以”聂晏地看着夫人:“我怕你下毒!”
  “哼,不看就算了,不过我的鼻子很好,那东西里面定有只有我南谷才配得到的草药!”
  聂晏听到妩媚这么说,急切地打听是些什么药,希望能从药材入手,查出配药的人。
  “比如里面一定有金线花,这种花南河谷很多,但是全都生长在大峡谷的最下层,气候最湿热的地方,这种花本身无毒,但南河谷有一种毒蛙却很喜(…提供下载)欢把自己的毒液喷在这种花上,所以要摘到未沾毒液的花很难,每年的产量很少。”
  “这么金贵的东西,那么采摘和收购的人一定都相对固定,应该可以查到哪些人来收购过吧!”
  “五年前有人来大肆收购过一批,而且连续两年都被这人全部购走,一朵也没有外流,聂少想知道是谁吗?” 夫人眼波流动地看着聂晏,故意吊起他的胃口。
  “听夫人的口气好象和那人很熟!”聂晏心跳不已,挤出个笑容,笑眯眯地看着妩媚。
  “唉,杨少棠真是个呆子,太无趣了,这几天我闷坏了,不如聂少多陪陪我 ̄ ̄ ̄ ̄ ̄ ̄ ̄ ̄”夫人眯着眼睛,脸色绯红地滑进聂晏怀里。
  “呵呵,这么大的手笔,南河谷知道的人一定很多吧,谢谢夫人指点!” 聂晏虽然很想知道是谁,但却不想被夫人这么要胁,他笑着正打算推开夫人,却发现朱翦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此时她正好看见妩媚夫人倒在他的怀中。 
  屋里很闷,看着聂晏出去,却迟迟未归,朱翦还是忍不住想出去看看他。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他和妩媚夫人相拥而立。
  聂晏与朱翦四目相对,朱翦说不出的后悔,暗骂自己是猪啊,吃了这多亏还上当。她悲愤地看了聂晏一眼,回头就走。
  “朱姑娘留步”,聂晏推开夫人大声地叫了起来,刚才朱翦的眼神清晰地落入他的眼中,他急切看着朱翦,想留下她来。
  朱翦十分不愿留下,可是拂袖而走更让人生疑,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个笑脸看着两人:“里面太闷,外面又很冷,我还是进去得好。”
  “夫人今天一定吓坏了,先进去好好休息吧。”聂晏想尽快打发走妩媚。
  “外面不真是有点冷呢,聂少,来日方长,记得我的提议哦。”夫人拿准了聂晏会来找她,很知趣地走了,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朱翦一眼。
  “朱姑娘,刚才误会了,我和她……”聂晏忙不跌跌地向朱翦解释,自己心里也觉得很奇(提供下载…)怪,为什么会在乎朱翦的想法,很想对她解释清楚。
  “聂公子,您才是误会了。我对你的事一点不感兴趣,更谈不上误会”朱翦打断了聂晏的话。
  “朱姑娘好象很讨厌聂某。”
  “有些人一见如故,也有些人两看两相厌”
  听到朱翦这么说,聂晏心里居然涌起丝难过,他总觉得他对朱翦总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是啊,我对朱姑娘就有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朱姑娘的声音、眼神甚至连背影都和聂某的朋友很象。”
  “天下象得人很多。”朱翦轻蔑地说:“聂公子是不是经常这么对别人说啊!”
  两人再也没说话,静静站了一会儿。冷清的月光打在两人身上,朦朦胧胧地映开一层光晕,朱翦秀丽的脸庞在这层光晕之下,更加迷人,看得聂晏移不开眼睛。聂晏不自觉的把紫藤与朱翦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越看越觉得熟悉。
  终于朱翦按捺不住,妩媚荡名在外,她的内心还是不愿聂晏与她之间有什么暧昧,冲口而出:“你刚才和妩媚夫人说什么!”
  聂晏惊讶地看着朱翦,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她是在乎自己吗?聂晏心中腾起一丝希望,“南河谷产一种金线花,从五年前起,连续几年被人包走,聂晏也想经营这种药材,所以向夫人打听是哪家药店这么大手笔。”
  听到是这么回事,朱翦心里有点点窃喜。“就这点事也用得着抱在一起吗?”朱翦心里嘀咕着。
  她抬起头,仍然用平淡对的口气对他说:“听说是吴阳王包走的。”
  至于金线花,当年皇上曾责成吴阳王负责为朱翦配药,吴阳王也是因为配药才搭上妩媚夫人这条线的。朱翦不想妩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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