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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唐女-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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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夏也不推辞,从从容容地跟着李恪向亭内坐了,不片时便有一人托了一个托盘从那园门进来,明夏一看,却是韩元。

这座宅子里,竟是没有侍女么?

看来这地方绝对是李恪的秘巢了。

“有劳韩大哥。”待到韩元奉上茶来,明夏便微微颔首致谢。

韩元被这轻声的感激给惊到了,竟好一会儿才弯了弯腰表示还礼,然而那冰冷的眉眼里却浮了一丝温意。

“这是小岘春,你尝尝?”李恪亲自从托盘上取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轻轻放在了明夏的跟前。

“六安瓜片以小岘春最为有名,明夏渴慕已久,没想到竟能在此一品究竟,多谢李公子盛情!”明夏说完便毫不客气地捧起热茶来,故作优雅地嗅一嗅,很是享受手中那温热的感觉,而后便在李恪目光炯炯之下……一饮而尽了。

痛快!热茶下肚整个身子都暖和了起来,明夏满足地呼了一口气,便从容地将茶杯又放回了原处。

然而李恪却笑了,先是嘴角溢出毫不意外的微笑来,慢慢地那笑意侵满他幽深的双眸,连带的整个人也笑了起来,一边笑他还一边望着明夏没辙道:“杜家娘子,你果然还是这般……牛饮……”

明夏无辜极了,这热茶不就要趁热喝么,若是故作斯文小口小口地饮,那热气岂不早跑光了?到那时候,即便是西湖龙井也跟那白开水无异,更何况这说不出什么滋味的小岘春?

李恪一副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神色,看起来颇为无奈。不过叫这茶水的热气一氤氲,明夏和李恪之间却再不生疏了,友人重逢的喜悦也慢慢地涌了上来。

“杜家娘子,你来长安这么久了,为何也不来寻我?”李恪说起来还有些不悦,他可是把明夏当知己的,奈何知己不待见,这可真够郁闷的。

“王爷你人在深宫,可叫民女如何去寻?”明夏冤啊。

李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也是。幸好今日在相府遇见了你,否则只怕我还是寻不见你呢。”

“相府?”这话倒叫明夏惊异了。

“是啊,今日我恰巧在房大人府上,不过你不知道便是了。”李恪微微一笑,随即道:“以后但凡有事,你就来这里寻我,我自会知晓的。”

明夏有些失神地应了一声,随即向那温文浅笑的李恪不确定地问道:“难道,今日是……”是李恪的原因,那房玄龄才那般轻易地松口?

她就说,虽然对自己有信心,但身为一国丞相的房玄龄,即便如何看法她提出来的大唐光明远景,也要考虑再三才可答复她,为何今日竟这般容易,却原来是李恪……暗中帮了她一把?

仿佛知道明夏说什么,李恪不等她说完便笑着点了点头。

哦天哪,果真如此。

明夏一惊,再也保持不住那般淡然的模样,惊喜感激满盈心间,叫她忍不住起身向李恪深深一揖,道:“民女杜明夏,拜谢蜀王千岁万安!”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面圣


鸡鸣之后是早朝。

大唐,这个中国封建历史上最辉煌的朝代,所拥有的宫室自然也不会简陋,如今太宗皇帝居住的太极宫便是如此。“横街敞御楼,万人朝天门”,太极宫坐落在长安城南北中轴线的最北部,宽宏阔大,最为庄严,早朝时分,尤为肃穆。

宽阔雄伟的太极殿内,众臣均是朝服加身,面上一片庄严,即便是早朝已经一个时辰,也没人敢有一丝疲累之态,由此可见国家公务员不好做,这做大臣的不仅要学富五车,更要体力彪悍,否则光是这早朝也坚持不下来啊……好不容易听得高位之上一身黄袍的人说了声众卿退下,这一个个站得笔挺的大臣们才脸现轻松,暗暗高兴的同时,又俱都谨慎地小步轻轻退出大殿。房玄龄是宰相,站得位置最靠前,离开的时候自然也在队伍的最后面,他倒是不疾不徐优哉游哉,只是刚刚踏出太极宫,便有一个小太监行至身旁,低声道:“房大人,陛下御书房有请。”

房玄龄一点儿也不意外,早朝之后十有八九他都要被陛下留下,今日还以为可以幸免,却仍是走不成……也不多问,房玄龄伸出手来便请那小太监前头带路,小太监不敢怠慢,连忙执着拂尘弯着腰,颇为恭敬地请房玄龄跟随。

一脚踏进御书房,房玄龄早眼尖地看见太宗皇帝身前那两位丰姿俊秀的少年人,分别是李恪与太子殿下。

“微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拜见太子殿下蜀王殿下,二位殿下千岁!”

龙案后剑眉星目英武而又有些奇异和善的李世民一见,微笑道:“房爱卿平身吧,这里是御书房,不是太极殿,尽可少些繁文缛节。”

皇帝有旨,怎敢不听?房玄龄便只是作了一揖,道:“微臣遵命。”

“房大人乃是个谦谦君子,最重礼仪,父皇想要让房大人少些礼节,只怕是难得。”这声音清朗而略显尖刻,甫一入耳房玄龄便知道这是那自诩聪明的太子李承乾。

“皇儿,房大人乃是开国功臣,不可无礼!”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太宗皇帝生来便是个严谨的,故而心下不悦,便出口呵斥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太子。

皇后一生谨慎,待人接物从来都是大方得体,却不想生下的太子却是个好骄多噪之辈,一生英明神武的太宗皇帝有些不满地瞥了太子一眼,再看那侍立一旁冷静自持而从容自若的李恪,越发觉得这个太子不合心意。

李承乾虽然心高气傲,却也是个绝顶聪明的,太宗皇帝语气中微微的不满他自然感觉得到,便连忙作谦虚状:“父皇所言极是,儿臣知错!”

李世民这才欣慰一些,想到古人云“错而能改善莫大焉”,便又笑呵呵地向房玄龄道:“爱卿可知朕来叫你所为何事?”

房玄龄微微一笑,脑海中已将今日朝堂之上众臣报上的事情全过了一遍,想到太宗皇帝在那京兆尹递上奏折之时微微停顿了一下,便心里有了底,但他仍是微微笑道:“陛下明鉴,微臣不知。”人有的时候,是不能太聪明的。

那太子闻言,俊秀的面上便显出一股极淡的嘲讽来,而一旁的李恪却仍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仿佛云端的仙人一般,飘逸而不染凡尘,李世民不动声色地看了两个儿子一眼,忽而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为着房玄龄的谨慎,还是为着两个儿子的差异,“爱卿,你觉得这盗窃龟兹进献而来的国宝之人,会是谁?”太宗皇帝望定了房玄龄,显然是不准备再给他躲避的机会,只要房玄龄拿出他真正的看法来。

李恪闻言,总是微微笑着的面上现出一丝波动,虽然他自持工夫极好,但毕竟年纪尚幼,掩藏心迹的功力还不够炉火纯青,不过那一丝波动是如此之小,除了细心的房玄龄,就是龙案之后的李世民也没有发觉。

李承乾欲言又止,只是看那龙案之后的人面容威严,便不敢再多言,只是目光炯炯地望着房玄龄,看他如何回答。

房玄龄又是一揖,思虑再三正要开口说话,然而御书房外却传来一声通报之声,道:“御史大夫吴大人觐见……”

太宗这边道了声传,那边便有一个人影不紧不慢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行到近前便是双膝着地一番叩拜,口中三呼万岁,比之房玄龄进来之时的礼节更加周全。

“吴爱卿平身。”看得出来唐太宗很喜欢这个年轻的御史大夫,免礼时那眉眼间都隐隐地有些笑意,看得太子李承乾咬牙不已,以至于那吴岑拜见他的时候,太子虽是一脸笑意却没半点温度,还不如那李恪万年不变的微笑来得好。

“吴岑见过房大人,”吴岑向来以严慎闻名,在这一方面甚至超过了房玄龄,房玄龄自己谦逊谨慎,自然也喜欢这样的人,便微笑道:“吴大人好。”

众人寒暄完毕,唐太宗方又拿出刚才问房玄龄的话,只是这回却不叫房玄龄再答,只是满目笑意地望着吴岑,颇有兴趣地道:“吴爱卿怎样看这个案子?”

吴岑沉吟片刻,便上前道:“即然陛下问微臣的意见,微臣就斗胆了。依微臣看,此事定非表面看来如此简单,虽然种种证据看来,独步商行的杜礼都是此案的罪魁祸首,然而细细想来,此案绝非如此。一来那名声不显得杜礼没有如此做的必要,二来凭着一个小小的商行老板,他也拿不到这样的宝物,三来即便拿到了,他又怎会这般轻易地暴露,好叫人抓住把柄呢?故而微臣以为此案另有隐情。”

“哦,那吴爱卿说说,这隐情是什么?”吴岑这番话说的连个磕绊都不打,显然是胸有成竹,太宗皇帝越发感兴趣了,星目里满是璀璨的光芒,简直跟李恪眼中的神采大有相近。

吴岑却极有分寸,道:“至于其中的隐情,没有任何证据微臣不敢妄言。”

吴岑此言一出,那太宗皇帝极似有些失望,李承乾却有些幸灾乐祸,望着吴岑的眼光更是肆无忌惮的冷厉,李恪却仍是云淡风轻。

然而吴岑却也了得,被好几双眼睛盯着,他也仍是那副冷然恭敬的模样,太宗皇帝没奈何,只得再转向房玄龄,道:“那么房爱卿就来说说吧。”

躲得了一次不能再躲第二次,房玄龄不敢违背圣旨,在太子逼人的目光下从容答道:“微臣的意思与吴大人一般,此案绝非表面看来这般简单,依微臣看来,这杜礼极其可能是为人陷害或利用。微臣查过那些证明杜家云家联合盗窃国宝的证据,却发现其中错漏百出,根本不足为证,具体如何,请陛下看此表。”房玄龄言罢竟神奇地从袖中取出一个折子,双手奉给那前来接手的老太监。

房玄龄这一手倒是出人意料,就是吴岑也面现讶异,更别说李承乾了,他现在终于有点明白这房玄龄为何得父皇的宠信了,原来是老奸巨猾早有预谋!只有李恪没有一点意外,温雅的面上笑容更浓,能为那杜家小娘子做点什么,他心里自是欢快的,否则堂堂蜀王殿下,竟然欠一个小女子的情,他自然不甘。

最好是她欠他的。

很快太宗皇帝便看完了,合上折子,他沉思了一会儿,正要说点什么,却听得太子发言道:“父皇,儿臣近日也听闻了这桩案子,有些看法,还请父皇指正。”

“承乾,你说。”自己的儿子有看法,太宗皇帝倒是很想听,毕竟这江山日后是要给他继承的,总是要他学着治理一下。

“儿臣以为,这杜家其罪不小。一,身为商人却不安本分。儿臣听说这独步商行以前是在冀州信都城内开的,一个商行却网罗了包括房屋中介、珠宝玉器、米粮货讫、纸张笔墨、丝绸缎帛、香料药草、宝瓶琉璃等多项交易,还以施粥收留乞丐为名大肆收买人心,居心叵测!二,身为商人却联合了冀州刺史,官商勾结霸占了信都城全部商业,甚至强迫城内的其他商行与之结盟,一家独大只手遮天,实在胆大包天。三,听闻那独步商行实际上是杜礼的女儿杜明夏掌权,一个本应待字闺中的女流之辈却抛头露面周旋在众男子之间,实在是伤风败俗不堪入目!因此儿臣以为,这次的案子定是那独步商行贪心不足妄想在长安城内行那信都之事,故而不惜铤而走险盗窃龟兹宝物以换取巨大利益,其心险恶其罪当诛,还请父皇明察。”

这罪名……可真大呀……

李承乾不仅将那盗窃国宝的罪名安在了杜家的身上,而且将独步商行一耙子打倒,分明是将如今下在狱里的杜家和云家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吴岑心中暗凛,想到曾经的知己苏清河说起杜明夏时那温文如水的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可是极力保那女子了,倘若保不住……脑海中又浮起她在自己面前慷慨陈词风光霁月的样子,那抱歉的心思竟有些罪恶起来,让吴岑心中微涩,只得打起精神再思良方。

唉,从那路上冲撞直到他离开信都,数面之缘竟也让他起了相惜之意,罢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次就破个例吧。

房玄龄瞥了凝眉不语的皇帝一眼,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太子,忍不住与李恪交换了一个眼神,李恪闻弦歌而知雅意,便轻轻浅浅地上前一步,向那太宗皇帝道:“儿臣也有一言,请父皇指正。”

“哦?恪儿有什么看来,说来朕听。”自己这个儿子可深谙明哲保身之道,今次竟也有言,实属罕见,故而太宗皇帝的兴致颇浓。

李恪却望了有些意外又有些愤恨的太子一眼,毫不畏惧地向太宗皇帝道:“儿臣的看法,恰恰与皇兄不同。一,那独步商行开无往之先例,创建了一个大集合式的经营模式,方便了人们购买物品,也省却了人们来回奔波之苦。如今长安城中,父皇属意开设东西二市,不就是为了方便臣民生活之需么?所以儿臣以为,独步商行在这一点做的很好。二,据儿臣听闻,独步商行只是帮助信都官府收留流民,并创捐献拍卖一事为无家可归的流浪之人建造居所。如此一来,民有生计便不再四处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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