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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收藏一个彼得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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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友?这么巧?“哦——需要我帮忙吗?”
  容与担忧地看余旸一眼,他微闭着眼,似乎外界发生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啊?”男生吃惊, “那服装表演呢?”
  “只能改天了,真对不起,害你白跑一趟。” 朋友有难她可不能弃之不顾。
  “没关系。”男生的笑容有点勉强,“你们上去吧,我们一会儿再联络?”
  “嗯,再见。”容与歉然笑笑,随口答应,揽着余旸往楼道走。
  男生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身影。
  容与纤细的臂弯环住了学长的脊背,像是母亲在护持着自己受伤的小孩。身高的差距让这画面看来有些滑稽,但紧紧相依偎的背影却出奇和谐,浑
  然一体。
  真的只是室友吗?
  疑惑中。
  “要不要谈谈?”等余旸弄干了自己从浴室出来,容与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审案。
  余旸慢吞吞地进房间拿了本相册交到她手中,再慢吞吞地挪到她对面坐下。
  “我刚刚跟二哥吵架了。”
  这些照片拍的应该是他和家里人吧,容与一直以为他是独子,原来上面还有这么多的兄姐。每一年都会有一张全家福,但是显然其中有很多难以理
  解的地方,比如说为什么后来扮演父母,角色的人,形貌和原来的不一样,为什么之前有五个孩子后来只有四个,为什么这些孩子长得没什么相似之处
  ,为什么余旸的表情从六岁前的鬼灵精怪变成了之后的乖巧烂漫——
  这是一个并没有多少情节的故事,但是余旸一字一顿地叙述,使得它直到暮色降临时才告一个段落。
  “……就是这样。一本烂账吧?”他自嘲地苦笑。
  容与看着他颓丧的样子,百感交集。
  这么重大的秘密,他竟然能憋在心中十七年,六岁的小孩啊,已经有了这样决绝的心思。
  幼失怙恃,寄人篱下,兄姐又非亲生屡有去意,他忐忑地、用力地守护着这个家的完整,却没得到多大的认同和成果。
  也算是飘零身世了吧,令人万分同情。但是容与还是忍不住用力捏起他耷拉的脸颊,使劲地往外拉。
  一阵剧痛,余旸被迫从感伤情绪中回到“血淋淋”的现实。
  “你笨死了!”容与气呼呼地松手、叉腰、居高临下死瞪他。
  “你再说一次试试看!”余旸揉着脸颊,心里也很不高兴。他剖白这么多年心结的举动竟然被一个“笨”字注解完毕,这女人简直是丧尽天良,一点都不
  珍惜他把她视作密友的荣耀。上一次他告诉简单的时候人家反应积极多了。
  “笨蛋笨蛋笨蛋!”容与大着嗓门连说三遍,气愤和疼惜,自己也不知道哪个多——乱讲,什么疼惜?八成是被他气到出现幻觉了。
  “你再说,再说就揍你!”
  “还不承认!你说,你有没有告诉过家人你的想法?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把所有心事都憋在心里,装傻充愣就可以留住你哥哥姐姐?”明明就是自己消
  极不作为,还要在一边郁闷,这是哪门子的闷骚作风加个人英雄主义?照他这种想法,再容易的事情也会变得超级复杂。
  “你以为我告诉他们,他们会听吗?他们只会当我是小孩子,只会认为我的想法很奇怪!”他也曾经试探过的啊,哥哥姐姐包括姑姑他们总是会用小孩
  子别管那么多的说辞打发他,好像他什么都不应该知道,什么都不必管。
  “那是因为你把自己装成很幼稚来骗取他们的关怀!你表现得像个小孩子,他们用对待小孩子的方法对你有错吗?”典型的倒因果逻辑错误,真是服了
  他。
  “我——”余旸一时语塞。
  是他在装小孩子吗?是他过分夸张了自己的幼稚才让自己变得这么痛苦吗?是他的缘故才使得那个家永远都不像家?
  “我做错了吗?”他看向容与,从未见过的惶恐眼神印进容与心板,让她像是被狠狠蛰了一下。
  像是不经意地执起他手——很冰。
  “你没有错。你六岁的时候会这样想一点都没错,但是你被当时的念头禁锢住了,以为只有装作不知道你和他们毫无血缘,才能把名义上的关系维
  持下去。但是你忘了一件事,“她顿了顿, ”你已经成年了。在很早以前你就可以独立地思考和处理事情,不应该像小时候那么无助那么狭隘,不应该
  一旦触碰到了这个秘密就学鸵鸟一样找地方躲藏。“而她,也因此与这个彼得潘结下了一段孽缘。
  “是吗?我可以直接跟他们说出心里话?所有人不会从此分开?”他反握住她温暖的手,像是抓着根救命稻草。
  容与吐了口气,无奈看他:“你认为只凭对笨笨的你小小的担忧,就可以让你的哥哥姐姐留在完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并且一留就是十七年吗?”
  “那还有什么?”余旸觉得自己无法思考,只能接收。
  “是牵挂是亲情啊。”当局者迷吧,他明明是个这么聪明的人,却偏偏想不通其中关节,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们当初就没有非要走的意思,留在
  这里他们心甘情愿。只是他们不善表达,所以才没有传递给你这种信息。“
  余旸猛地抬起头,为她的说法感到惊愕:“怎么可能?”
  容与没有回答他,只是扔下了另一颗炸弹:“你的家人们,我都见过了。”
  她伸出手指点着那张全家福: “你的姑姑和姑丈扮作黄石公和黄石婆,来试探我的品德是否跟张良一样高尚。你的姐姐有一个黑得很可爱的小孩。
  你二哥真的很有威严,连问路的时候都能让人下意识毕恭毕敬。“
  修长的指尖移到晗的脸上,容与笑成一朵花: “你三哥最好笑,拉着我说了半天他弟弟尿床、骗人、溺水之类的事,口气说得我好像应该认识那个
  小孩一样,然后看到一个女孩子跑掉,他就飞也似的飘走了。“
  她轻轻合上相册,凝视处于呆愣状态的他,下了结论: “余旸,他们发自内心地关心你爱护你,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很笨。”
  “真的吗?”余旸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姑姑和姑丈的行为可以理解,姐姐一向好事,但是连二哥和三哥都会为他去试探一个女孩子,那代表了什么?如果不是家人,他们还会为谁去做这
  种无聊事?
  他兴奋地捉着她的肩膀摇晃: “真的只要说出来,就会得到我想要的?”迫切地想从她口中得到保证——蹉跎了十七年,他不想再浪费一秒去猜疑。
  “我不能承诺什么。”在见到他的失望之前,她急忙补充,“但是一定要去试试,就算只是让他们了解真正的你,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万一失败了,大
  不了我继续收留你啊。“
  余旸的眼神黯了下来。
  还是有可能失败的啊。万一到时弄巧成拙,连台面上的血亲关系都就此结束,那时他情何以堪?
  “余旸?”咦?这颗大头什么时候倒在她膝盖上的?
  “嗯?”
  “嗯什么嗯?你什么时候跟你家里人开诚布公?”拖在那里弄得心理负担沉重,很好玩吗?
  “再等等吧,我好累。”他的口气含糊,调整了下方位。
  “我跟你说,再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到时候你哥哥姐姐他们娶的娶嫁的嫁,都自立门户去了,哪里还有时间再解决这个问题?你听到没有?余旸?
  “
  没有反应。
  她觉得奇怪,扳过他脸一看——Shit,竟然睡着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苦水吐完了就撂下她一个太监干着急,自己睡大觉去,真是乱七八糟!
  心中虽然不悦,却仍是轻手轻脚地把脑袋摆了回去,怔怔地盯着他的睡容瞧。
  他总是笑笑的,爱耍宝,无忧无虑,就连睡着的时候也看不出有什么愁苦的表情。不是自动开口,没有人会看出他藏着这么多烦恼。
  好奇怪的一个人啊,看似简单,心思却那么复杂。但是又不会因为自己心中的不如意而去愤世嫉俗,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大多数时候他是开朗的,
  那种开朗不可能伪装得来,只能说天性中的乐观因子使得他的耐受力好于常人,又深谙自我减压之道吧。
  怪人!她轻轻地在他脸上打了个叉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在人家脸上摩挲了很久。
  那不就是俗称的吃豆腐吗?
  她为什么要吃他豆腐?就算他长得不错,也没有秀色可餐到她非要摸一摸才过瘾的地步吧,而且又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张脸。
  但是她的确是第一次发现他睡觉时候的表情很可爱,第一次发现他鼻翼上有几颗淡淡的雀斑,第一次发现他的耳朵很大很厚睫毛短得很有精神,难
  道——
  容与遽然一惊,按着自己不断提速的心脏迷惘不已。
  她不会是对自己的哥们——产生歹念了吧?
  第十一章
  另类更受宠
  余旸依然故我,继续做他的节目,骂他的人,反正是被赶鸭子上架,就让他任性一下好好发泄吧。
  不出意料,余旸在电视台的身价水涨船高。
  陶然在他极力劝阻下还是让出位置,并且差点吓到卷铺盖走人。所有人见了他都毕恭毕敬,以往的称兄道弟现在变成敬而远之,上司的称孤道寡现
  在也变成反拍马屁。以前是他整天笑脸迎人,现在反过来,变成所有人端着笑脸来迎他的臭脸。
  就连本来已经签好的用人合同,也没人敢盖章——“你……打算呆多久?”跑去问的时候,台长毕恭毕敬地打听,摆明了不信他会在这里干下去——笑
  话, “远辉”那种势力大到恐怖的企业,电台这座小小庙容得起人家下任董事长来上班吗?有资格提供玩票场所就已经很光荣了。
  所有杂活都不让于了,气也没得受了,以前自认错待过他的人打了照面不是老鼠见了猫似的闪边,就是点头哈腰巴上来谄媚——无趣得要死。
  看来这里也确实呆不久了,再混个差不多半年就跳槽吧,下次再也不会让二哥知道他上班的地点!然后就可以继续被操被虐待,借此见识真正的职场
  文化。
  并非他犯*爱被人糟蹋,实在是明明这些事情他都能处理并且乐在其中多有收获,有什么理由非要背着“远辉”的招牌到处招摇?
  烦。
  还有一个很多天没见到的就是宣琦。好多天没见面,也不觉得有什么失落感。通电话的时候面对好几次她的主动邀约,也都用公事忙搪塞过去。虽
  然刚刚上手的工作多少需要摸索的时间,但真要抽出空来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他承认自己没什么见她的欲望。原来交女朋友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刚开始的好奇心消失之后,就不再对约会有什么期待了,约来约去就那么几
  项活动,没什么好玩的,而且总会感到拘束,还不如跟容与这些朋友在一起混来得自在。但是很多人却能和女朋友谈得很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症状
  他也见过。究其原因,如果不是他没谈恋爱的天赋,就是如容与所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而他正好是其中的代表人物吧。
  瞧,他连想起容与的时间都比想起女朋友多。
  这家伙,前段时间据说在忙一个什么很麻烦的作业,要在很短时间里上交,回去没几次见得到人,见到了也是很忙碌的样子,说句“别来吵我”,门
  一关就躲着不出来了。根本就没好好说过话。还有那天看到的某男,竟然不知羞耻地整天在楼下站岗,剥夺他的专利送吃喝不说,还一个劲邀容与出去
  干这干那,看了就让人生气!如果是简单的话早就被他报以老拳了,哪容得他在眼皮底下嚣张?
  总之就是一个字,烦!
  “余旸,准备。”
  导播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他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方,连忙收敛心神,应对节目。
  “听众朋友你们好……”
  据说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是没有职业道德的表现,但对于一个初出茅庐又正逢人生低潮的年轻人来讲,稍微过分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于是近
  期的“Tonighttalkshow”频频出现类似的对话——
  听众甲(苦闷地):余旸,我失恋了,我真的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挽留他,但还是失败了。
  余旸(无精打采地):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也不要太灰心了,总会有属于你的姻缘在前面等你。
  听众甲(绝望地):可我就是看不开,失去了她,我宁可去死!
  余旸(粗暴地):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点小事情就要死要活的,比你惨的人多得是,要都去死,剩下的人收尸都来不及!你去死吧去死吧,死的时候
  通知我一声好现场直播。
  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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