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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妾本贤良-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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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慕霞的目光在她的鼻尖上掠过,目光微微一变就移开了,迈步进殿过去一指按在长平的人中上,就让长平清醒过来。然后他负手后退两步,看着诸位公主和郡主冷笑:“原来,姐姐们是在关心小弟的终身之事。”此语一出,殿上再次安静下来。
  长平刚刚醒来有些迷糊,忽然间想起刚刚晕倒前听到的话,挣扎起来指着紫萱的鼻尖道:“你居然看不上我的表弟?!”那口气恶狠狠的,仿佛要把紫萱生吞活剥下肚。
  紫萱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问道:“公主您的意思是想让臣妾如何?您倒底是为臣妾看上了萧家的富贵而生气,而是为臣妾看不上萧家的富贵而生气?”真是没有天理啊,依着长平公主的话,她是看上水性杨花是错,但是看不上水性杨花更是错——还让不让人活了!
  长平盯着紫萱的眼睛:“你就告诉本宫,你倒底有没有对我表弟心生欢喜?”
  紫萱脸上闪过恼意,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如此欺人;此时水性杨花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长平姐姐,你是不是问错了人也问错事?你如果真担心的话,应该问我是不是有了欢喜的人。”
  殿上再次静下来,这次连长平都扭过了脸去,气氛有些古怪的沉闷。
  紫萱抬头目光不经意的在水性杨花的脸上掠过,因为他就立在她的对面,抬头想不看到也不成;就这么一眼,却在水性杨花的眼中发现了一抹沉痛,和水性杨花那天抱着小产的她,脸上闪过的痛有八九分的相似。
  她忽然间沉默下来,有些话当着水性杨花实在是不便说。
  璞玉此时急急忙忙的进来,看到公主们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咬咬牙上前,在紫萱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紫萱的脸色巨变看着璞玉张着嘴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还是璞玉轻轻的推了推她才让她醒过神来:“怎么可能?”
  长平的眼睛里多出神采来,看着璞玉哼道:“你倒是胆子不小,不过却没有长眼珠。”她看向紫萱微笑:“看来本宫要向你贺喜了。”
  紫萱看向她一时间怒不可遏:“为什么要这样待臣妾?臣妾没有做过什么错事,更没有对公主郡主有过不敬,也绝无高攀萧家之心——为什么非要如此逼臣妾?!”
  长平公主皱起眉头来:“大胆!皇后要赐婚予你,那是对你天大的恩遇,你敢对皇后不敬?”
  紫萱看看水性杨花再看向长平:“臣妾当真没有妄念,还望公主开恩,高抬贵手放过臣妾这一次。”她说着话跪倒在地上,此时不是赌气的时候。
  长平只是一笑没有说话,她当然不会让紫萱有半点机会嫁入萧家;能把她赐婚给钱公爷做填房,可不算是辱没了她。
  紫萱终于是忍无可忍,猛得站起来看向水性杨花:“水兄,既然人人都说我欢喜你,我就欢喜你了。”她的目光定定的瞧着水性杨花:“可否愿意同我现在就订婚?”说完她上前几步低声道:“求水兄救我一救,咱们先来场假戏过后我们再想法子解除亲事,绝不会误了水兄的终身,到时候宁毁我的名声也不会让水兄的名声有碍。”
  她如此做一来是因为迫不得已,皇后赐婚的旨意就要到了,而她眼前除了水慕霞没有第二个男人;第二,她也是被萧家的人、公主郡主们就是认定她看中水慕霞而怒了——你们不是说我看中了嘛,我死说活说没有看中你们就是不肯相信,那我干脆承认你们就高兴了吧?接下来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吧。
  主要是紫萱此时要进宫根本来不及:皇后的旨意已经在路上;而皇后不声不响的下旨赐婚,当然是心意已决绝不可能改变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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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4章 再嫁与否185章 你们看着办吧

  186章 一等也不来

  水性杨花没有答紫萱而是看向长平公主:“皇后赐婚?长安姐姐匆匆而走就是为此事而进宫的吧,只可惜她没有拦得住——那就是说,此事是太后的意思,不过是借了皇后娘娘的名头行事。我想问问长平姐姐,因我你们要把辅国夫人赐婚给谁?”
  长平公主没有作声而避开了他的眼睛,倒底钱国公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很清楚的,有没有委屈紫萱她也是很清楚的;不过谁让朱紫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非要硬攀萧家呢?就算朱紫萱不欢喜自己的表弟,但表弟会欢喜她太后也不会容许她成为表弟的妻室:这样的结果只能怪朱紫萱,安安份份的自然不会有飞来横祸。
  璞玉轻轻的道:“是钱国公。”
  “哪个钱国公?”水慕霞的脸上依然没有恼意,甚至到了此时他还能笑得出来:“钱家可是有两位国公的,是指小国公还是指老国公?应该是小国公吧。”他问得好像是璞玉,但眼睛盯上的却是长平。
  长平把头低下还是没有答话,不过此时她什么不说就等于是什么都说了。
  “是老国公。”璞玉声音有些发颤:“再嫁由己啊,此时赐婚怎么、怎么也应该同我们夫人说一声的。”她是皇后的人,如果不是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璞玉真得不想在皇后和紫萱之间选一人效忠的。
  水慕霞微笑着点头:“原来是老国公啊?”他微笑着点点头:“辅国夫人您稍稍等一等,在下去去就来。”他始终没有答紫萱的话,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他的确对紫萱生出种不同的感觉来,但是却不想听到紫萱在这种情形下说出“你可愿意同我订亲”,最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说完之后再来一句“这只是作假”。事情是由他而起,做为男人来说,他当然要把事情解决且不能再惹出麻烦到紫萱身上——不是他不想点头,此时他不点头就是因为他是个男人,也因为他敬重紫萱。
  紫萱呆呆的看着水慕霞就这样离开了,对水慕霞最后说得两句话她一样也是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水性杨花,嗯,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可能是自己的要求太过份了,虽然说事情是因水性杨花而起,但是水性杨花也应该和自己一样很着恼吧?在这个时候自己的要求对于朋友来说实在是过份了些。
  扪心自问,如果换作她是水性杨花也不可能会帮这种忙的。唉,大脑短路了,可能是被气糊涂,也可能是被气傻了。紫萱摇摇头,看向璞玉:“嗯,不接旨成不成?”既然水性杨花不想帮忙,这种忙也不好强要人帮的,她还是想自救的。
  让她再嫁给钱老国公,她不如直接一头撞死,赌可能有机会能回到二十一世纪来得好。
  璞玉沉默了半晌终于轻微的点了点头,但是她马上伏耳道:“向来有再嫁由己的说法,就算是皇家要赐婚于夫人,也会事先和夫人商量一二;如此行事,夫人是可以不接旨的——只是;”她咳了两声:“就算您在此事上有几分道理,但那是皇后娘娘,抗旨不遵就是扫了皇后娘娘的体面,那个、这个,夫人您明白的。”
  紫萱当然明白,也就是皇后不能做出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事情,逼得她非嫁钱老国公不可;但是如此给皇后难看、不把皇家的威信放在眼中,以后的日子当然是好过不了:高高在上的人就是有这等便利,她不讲理的时候即使错了,也只能是你这个小卒子错了。
  她咳了两声刚要说话,就听福双刻薄的话:“哟,还真是厚脸皮啊,居然要我表弟和你订亲!当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不知道自己是谁啊,如今我表弟呢?真以为自己把我们表弟迷得不分东西南北了,啧啧,我是你现在就一头撞死免得活着丢人现眼啊。”
  紫萱头也不回:“福双郡主真得想看我和水公子订亲是不是?那也不是很难,您就备好贺礼等着吧。”反正是说不清了,反正已经是越描越黑了,那就干脆吧——听到这话生气的人不是她就成。
  不接旨的后果她清楚了,但是这旨她是不会接的,也不能接;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如今还是先解决眼下的危机再说。
  雪莲把裙角也掖好了,裤角和袖角也扎好了,过来拉起紫萱的手:“姑娘,不行和婢子回九黎吧,干嘛在这里受气?到了九黎我们女人也不会再低人一等,也不用再看人脸子行事,活得开心快活。”
  紫萱一笑拍拍她的手:“我是上唐人。”当着诸多公主郡主的面儿,她当然要这样说;不过在心里却已经在想能不能如此做。主要是带着文昭和雪莲想离开大唐,那么多关卡没有文书可不好过啊,弄出一个叛国罪来不是玩儿得。
  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这个法子;这法子危险的很,且成功的机会不大,却比死在这里要好太多,如果真被逼到某个地步,她也只能先逃了再说。
  长平公主冷冷的道:“本宫如果是你就会乖乖接旨,因为开罪了太后和皇后,那当真是只有死路一条。”
  紫萱回身屈膝行礼:“容臣妾告退了。”她站起来轻轻的转身,看也不看长平等人径直向殿外行去;她不会接旨的,鱼死网破也不会由着人摆布她的命运。她可能不足够聪明,只因为她不想活得太过委屈。
  福慧脸色微变:“她不会真得要抗旨吧?”她们虽然不想看到朱紫萱成为萧家的大夫人,但是却并不想她死得;尤其,朱紫萱的身上还有九黎和上唐人的血,并不同于一般的诰命。
  长平公主咬咬嘴唇:“太后她老人家既然已经让皇后下旨就都想清楚了,而皇兄不也没有拦着?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她担心不是紫萱而是水慕霞:“你们说我们那个小弟,真得一走了之了?当真是我们误会了辅国夫人和他吗?”
  福双轻轻摇头:“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紫萱立到大门前,那长长的红毯还静静的躺在地上,只是门前却已经没有那些执宫灯的侍女,只有她主仆三人立在红毯上;璞玉的手有些凉,而雪莲的手依然是温暖如昔。紫萱看着璞玉轻轻一叹:“你的难处我知道,在旨意到之前你肯开口说话,已经是极难得了;我知道你是的心,也不会两样待你。”
  璞玉的脸色有些微的泛白,手指凉如初冬的薄冰:“谢夫人。”
  寒冷的夜风中主仆三人再无话,因为没有心思说什么,但是等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却依然没有看到前来传旨的人;如果不是长平等人不断打发人出去探听,紫萱几乎要怀疑璞玉是被人骗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紫萱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慢慢的回到原位;她想到水慕霞的话:他说去去就回;自水慕霞离开后,原本应该赶来的传旨人却没有到,应该是不会来了吧?在等了快了一个时辰,长平等人累得都想要打道回府时,终于有消息传来,却把长平等人下巴惊得掉到地上。
  水慕霞不能答应紫萱的话,但他不能让紫萱因他而受累,所以急急的赶到钱府。
  钱老国公和钱小国公都在,这倒让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对着钱小国公就施了一礼:“我可是专程向钱兄你来贺喜的,今天钱兄定要备下好酒好菜招呼我。”
  成为国公的钱公子听得糊里糊涂:“我喜从何来?”摸摸头:“刚封了国公,不可能再封我为郡王吧?”他倒是想得很美。
  水慕霞也不着急,笑眯眯的又对钱老国公行礼:“向老国公道喜,您大喜了!”
  钱公子更糊涂了:“倒底是我有喜事,还是我叔父有喜事?”
  “钱老国公有喜事,不就是钱兄你有喜事?”水慕霞一本正经:“我刚刚听公主们说,皇后娘娘要下旨赐婚予钱老国公,旨意应该就在路上了,到新娘子处传完旨再过来,应该也就是两盏茶的功夫吧?我听到这等喜事,马上就赶来向钱兄……”
  钱老国公马上跳了起来,在椅子上、以他五十多岁的年纪是当真跳起来的:“赐婚,你是说给谁赐婚?”
  钱小国公却兴致极高:“当真是大喜,只是不知皇后娘娘为叔父选得哪家姑娘?”
  水慕霞弹弹自己的衣袍:“新娘子老国公和钱兄都是认识的,就是辅国夫人啊——说起来那可当真是有缘,当日在街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钱家叔侄都已经是火冒三丈。
  钱老国公他一掌印在桌子上:“倒底是哪个进了谗言害我老夫,我、我要扒了他的皮。”
  钱小国公大叫一声跑出去:“传旨的死太监呢?此事万万不可!”
  水慕霞扶好钱老国公:“老国公,这事儿我也只是听说啊,听说是长平几位公主和郡主向太后进得言,这新娘子您是想娶也要娶,不想娶也得娶了——您还有什么法子?”
  钱老国公的眼瞪得牛大:“老夫、老夫去撞景阳钟!”他说完提起袍子就走。
  水慕霞在后面跟上:“老国公,您要三思啊,那景阳钟可不是随便能撞的;”然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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